8. 第 8 章
    司云星跟着许杹上前几步后,站在店门口没动,目光从店中的两对男女中间来回,又落在身边的许杹身上,面上挂着微笑,不动声色观察着事态变化。

    店里的人似乎没注意到门口来客,僵持不下。

    忽然,司云星散漫的目光一凝,微微挑眉。

    【忍耐,白霜年,小不忍则乱大谋,届时还要借这货的人脉,早点解决早点完事儿。】

    【拒绝这么多次还不死心,可惜谢熙远在京城,不然还可以拉他来作挡箭牌……】

    京城?谢熙?二皇子的人?

    当今二皇子性子优柔寡断,不像六皇子谢烛有亲娘为其谋求的封王,其生母五年前死于疾病,但少数人知晓是后宫嫔妃中有人下毒,慢性毒药积少成多,然后身体坍塌死去。他是老皇帝醉酒与舞女春宵一度生的孩子,背后并无任何权势,平日里沉默寡言、鲜少外出,亦非什么天之骄子,课业表现中规中矩,在老皇帝一众爱作妖的子女中存在感不高,时常被多数人忽略……前世结局,最后似乎是自杀身亡,也没多少人知晓其中缘由,只是唏嘘——难得罕见的安分之人无缘无故自杀,该死的反到活得好好的。

    但能在皇宫安然无恙生存至今,并将自己人安排至距皇宫甚远的柳州,看来也是藏拙。

    她的视线落在心声传来的女子身上,白霜年……是前世未曾见过的人。

    许杹同盟?就是不知,这人来自哪一派、目的为何。

    被称呼为阿影的女子相貌端庄、温柔典雅,眼底却又暗含一丝凌厉,绝不似表象那般无害,淡淡的霜蓝色衣裙与面上淡色妆容相配,柔和掉原本的桀骜,黛眉微蹙,此时面露难色地看着献花的年轻男子,而年轻男子还在言辞恳切、绞尽脑汁试图挽回女子心意。

    下一瞬,便被一道稚气带着微怒的声音打破:“陆、清、羽!怎么又是你这家伙?”

    许杹走进店内,略过花灼二人,目光淡淡,在白影和陆清羽二人前方停步,“看来你爹平日待你还是太宽松了,时不时就来骚扰我们阿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配得上我们阿影吗?真没一点自知之明。”

    陆清羽见她来了,自知没戏,叹息着收起花,整理一番自己的仪容体态,又顾及自己在心上人面前的形象,不得不忍着气微笑:“总比某个只会躲在大人背后狐假虎威的小不点强点,小爷我要相貌有相貌、要钱财有钱财,要智商有智商,不比某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脸好?”

    许杹轻“呵”一声,冷嘲:“你?你也就背后有个宠你的爹供你霍霍,其他各方面阿尘完胜,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一旁的白影面上略有些不知所措,黛眉不觉轻蹙,茫然地看着一大一小就这么吵起来了。

    忽然,像是耳朵捕捉到“阿尘”二字,见陆清羽处处对那人的暗贬,不由轻声为之辩解:“世尘先生作为小杹的长辈,将小杹托付于我,定期会给孩子们一笔钱改善生活,对于那时处境困窘的我们而言,他是恩人。”

    陆清羽不服气:“钱我有的是,我也可以给,为什么我不行?”

    白影摇摇头,温声:“清羽,无功不受禄,你的,我不能要。”

    许杹毫不客气嘲笑:“你连你花的钱都是你爹的,你怎么好意思提钱的?”

    陆清羽憋红了脸,想反驳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不失体面去反驳,支支吾吾,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杹可不等他言语,转头对白影道,“阿影,我带了个人回来。”

    她指了指花店门口。

    白影抬眼望去,来者少年模样,芝兰玉树,背光而立,面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见她看过来,浅笑着朝她微微颔首,声似冷玉,温和,又带着几许凉意:“在下司云竹,姑娘,打扰了。”

    看清少年模样,白影面容微不可察愣住一瞬,随即回以一笑,“小女子白影,方才见笑了。公子里边坐,难得小杹带人回来,我去倒些茶水。”

    【礼部尚书之子司云竹?那些人不是说他死了,他怎会在此处?还是许杹带回来的,这两人怎么认识的?】

    她转身朝里侧的房间走去,刚走两步顿了下,看向角落里的一男一女,“那边的两位客人,都随我一同去吧。”

    “小杹,随我来招待客人,总不能失了礼数。”

    角落的两人回神,花灼眼眸一亮,兴致盎然凑过去,落她一步的隋安无奈叹息,慢悠悠走在少女身后。

    司云星目光淡淡扫过众人,迈步,从容跟上。

    知道的不少。

    花房门帘背后,是简洁干净的休息室,室内几处摆着新鲜插花,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温暖的光线透过白色的纸窗落入室内,少数光线落在窗下的简易木板床上,大部分打在中央的四角方桌上,一部分透过中央摆放的茶盏与典雅的梅花花束,投下斑驳光影。

    白影取下一旁书架上的茶叶开始准备茶水,许杹熟练地将凳子摆好,坐了上去,顺便拍拍身侧的位置,招呼司云星:“云竹哥哥,这里!”

    听到称呼,司云星微不可见有一瞬停顿,遂即微微颔首,穿过另外三人来到许杹身边坐下。

    有点怪怪的。

    她现在是司云竹。

    小姑娘到挺配合。

    在座的几人心思各异。花灼对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兴致高昂,思维发散、浮想联翩;隋安思索着他们的行程安排,游玩时间、何时回去;陆清羽则在比较她哪里比自己差……

    选择性忽略陆清羽的心声,司云星专心看着白影赏心悦目的茶艺。

    出于父母教学方式的与众不同,她并未像京城闺阁小姐那般修习过那些女红音律舞蹈之类,她的阿娘慕涟是江湖有名的医女,与司徊成亲诞下双子后,便决定兄长司云竹未来随父亲入朝,而妹妹司云星未来继承母亲的医术,传承下去。

    这注定她与寻常官家女子修习的课程并不一样。除去某些必要的礼仪课与通识课,其余时间则是跟着慕涟学习药理。后来搬出京城,来到白云村住下后,更是时常跟着慕涟去山上野外认识、采集药草。

    而她的兄长司云竹与她截然不同,温润的外表下,藏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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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脱,在学堂时期就十分出名,而他的聪慧又让夫子对他又爱又恨,学堂上曾上演鹰抓小鸡仔,场面一度混乱。

    思绪收拢,就见白影为众人倒好茶,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客套话。

    “小舍简陋,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隋安得体笑道:“是我们不请自来,叨扰了。”

    花灼轻轻抿口茶,双眸灿烂,不拘小节自我介绍道:“我叫花灼,这位是隋安,我们和陆清羽是青梅竹马。陆清羽那家伙的告白不必太在意,这人之前都不知道对多少貌美姑娘送过花告白,也没见最后对哪个上心。”

    这话陆清羽就不爱听了,立即反驳:“哪多了?也就三四个,小爷我没那么随意!何况、何况小爷我都没成功过……”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两字含糊不清,细若蚊蝇,双目逐渐空茫,不觉有些怀疑人生。

    许杹难得听到点乐子,低声嘲笑:“那些姑娘是有眼光的,果然都看不上你。”

    陆清羽瞬间炸毛:“你!”

    “咳咳。”白影轻咳两声,转移话题,“近日外头传得人心惶惶的凶杀案,想必各位都听过吧。”

    “嗯。”司云星应道,“昨日就有一起新发现的案件,不过据现场痕迹观察,此案多半发生于前天下午至傍晚这个时间段。许杹应当是最先知道的吧,只是并未将此事上报官府。”

    其他人随着她的话,视线齐齐转向许杹。

    陆清羽震惊,食指指向许杹:“你?”

    又想到什么,指向司云竹,“你是!你是被请去太守府衙的那位!”

    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大惊小怪,默默收敛了声音,小声补充,“然后莫名其妙上了通缉令。”

    司云星微笑点头,“是我,只是与何太守之间存了些许分歧,还请在座的各位莫要将司某行踪告知他人。”

    许杹不耐烦拍拍桌:“放心好了,我带来的人当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用不着怀疑。”

    陆清羽:“呵,你自己还有嫌疑没洗清呢。”

    许杹翻了个白眼,“谁像你整天没正事闲得慌不务正业,还对自己所待的清平郡一无所知。”

    陆清羽:“说的好像你很熟一样。”

    “清平郡的何太守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公正廉洁,断案偏向地头蛇是常有的事,与朝廷那几位无关的案件倒是公正,真真假假维系自己的名誉。而一个月前就开始的凶杀案来自另一方力量,何太守并不知道这股势力来自何方,也找不到他们藏身处。但造成凶杀案的人知道何太守是谁的人,与朝廷中的某位相关。我若出面,就是打草惊蛇,引人注目,还会给阿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许杹朝陆清羽瞥一眼,“哦,比你熟。”

    陆清羽:“……”

    花灼不由惊叹的同时,忍笑叹息:“清羽啊清羽,你何时沦落到去和小孩子争论攀比的地步了,还总是输。”

    陆清羽目光幽怨瞅了花灼一眼,憋着气端起茶小口啜着,不语。

    白影适时出声:“那么,各位是否想知道此案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