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Jo在法医科工作四年,遇到的第一个上司Dr.李,年逾四十,喜欢放工后与同事交际,享受被下属吹捧的乐趣。第二个上司Dr.罗,作风前卫,最憎人公私不分,收工后一视同仁,只当下属为陌生人。
故而阿Jo对上司今晚突然转性,大为不解,“Dr.罗,昨日B组请你重新解剖尸体就不行,为何今日钟子晴请你加班就可以呢?”
“严生,请你按住针眼五分钟,”法医官罗晟将止血棉签递给严明祥,扭头表情镇定地对助手说,“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你没听过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是看在madam钟日日替我做拿铁的份上。”
阿Jo满脸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罗晟将血样递给助手后,双手插兜走出了病房。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今夜为何神使鬼差地答应了女警的请求,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杯每日拿铁吗?
嗯,一定是这样。
阿Jo一点不相信上司的答案,子晴做的那杯拿铁有什么好喝,他昨日偷偷倒出来尝过一口,不就是饭堂的牛奶兑美式,多半是Dr.罗从小山珍海味吃腻,突然尝到这清粥小菜,觉得稀奇又宝贝。
不过话说回来,子晴才十七,Dr.罗未免有些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他身为钟子晴唯一好友,一定要保护好她,就算上司用权势压人,也不能得逞。
远在警署安睡的女警钟子晴,突然打了个喷嚏,她还不知道自己头上莫名其妙多了把保护伞。
钟子晴哪里需要人保护,她可是警察训练学校里,徒手博击满分记录保持者。
……
天光微熹,陆陆续续有警员返工。
“砰砰砰!”“开门!”
钟子晴尚在梦境中挑选冬日要着哪件冷衫,便被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吵醒。
警署里同她关系近的,比如重案组警员,都叫她子晴,关系远的军装警,都客气称呼她为madam钟。
谁会连名带姓叫她钟子晴?至少是肩配一粒花的见习督察。
幸好昨夜只是和衣而卧,她迅速穿好牛仔外套,用干净毛巾快速整理面容后,将反锁的大门拧开,屋外竟站着隔壁B组的高级督察梁君彦。
钟子晴:“梁sir,咩事?”
梁君彦那张睡眠充足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笑容,“你家姐在楼下,快去。”
她哪来的家姐?梁sir一定又自动把外表能同‘天上童姥’掰手腕的林礼娥降低辈分。
谁叫她同大哥钟子朗从小都听话懂事,除去钟良朋英年早逝这桩憾事,林礼娥的前半生,可谓是顺风顺水,故而外表一点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刚下到一楼,钟子晴便听见饭堂里传来林礼娥洪亮又欢快的笑声。
“娥姐,你真是好福气,子晴好优秀,72小时就破了窝仔山无名尸那单case,直接刷新西九龙破案记录。”
“都是警队培养的好。”林礼娥嘴上无比谦虚,心里不知多受用。
“我看用不了多久,子晴就该升职,娥姐,我就等着食她那杯督察饭哦。”
钟子晴还当是谁在林礼娥面前吹捧自己,跨进饭堂定睛一看,原来就是日日同她斗嘴的周嘉伦。
“喂,子晴,快过来。”看到钟子晴,大嘉连忙起身将她按到座位上。
林礼娥将两个保温桶推到钟子晴面前,“你们重案组日日加班,不食点滋补品,迟早口舌生疮啊。”
林礼娥昨晚顾酒吧到深夜,却还是一大早起来给她煲汤,钟子晴心疼无比,“娥姐,你以后不用特意给我送早饭,警署有卖。”
林礼娥指着桌上的塑料菜单,一脸嫌弃,“你是说这干巴巴的三文治?”
“咳咳,”周嘉伦被呛得差点噎住,嘴里香甜可口的黄油同火腿,此时竟变得索然无味,没有阿妈亲自煲汤已经够惨了,还要被扎心,他可怜巴巴地望向林礼娥,“饭堂哪里比得过娥姐你做的住家饭啊。”
“大嘉嘴真甜,别说娥姐不疼你,”林礼娥将其中一只保温桶递给周嘉伦,“呐,我特意熬了两桶,你们A组人人有份。”
大嘉不客气地将桶盖揭开,一股热气便混合着香味窜了出来,“哇,芫荽皮蛋鱼片汤,清热下火一流哦。”
饭堂里还有几名警员正在吃早饭,这扑鼻而来的鱼汤香味,让他们手里冰凉的三明治都变得难以下咽。
林礼娥得意洋洋,“天未亮我就去卖鱼胜那里买的新鲜皖鱼哦,还特意加了茶瓜去腥。”
大嘉继续吹捧:“娥姐真是好手艺,子晴,我能不能同你换啊,我也想要这么靓的妈咪。”
“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店里点货。”林礼娥拿起手袋,美滋滋出了警署,哪有人不爱被拍马屁呢,她昨日一定是眼花才怀疑大嘉对晴女有意思,他分明是个口花花的小机灵。
无视饭堂职员的白眼,子晴同大嘉从后厨借来五个空碗,连同鱼汤一起提回大屋,刚刚好,人都到齐了。
季思福楼下新开一家忠记粥品,他特意打包4份滚烫的及第粥同咸香的油器三宝,犒劳四名后辈,吃人的嘴软,大家最好全部吃-精光,才不会对他每日早退心生不满。
上司连同下属五人吃得肚皮滚圆,也只堪堪喝下一桶鱼汤。
至于剩下的一保温桶鱼汤,钟子晴打算拿去做人情,她满足地揉揉肚皮,“许sir,我把剩下的拿给B组吧,同在一个屋檐下嘛。”
“去吧,”许学礼点点头,随即又惋惜地感叹,“真是便宜梁君彦。”
谁知钟子晴刚踏出大屋,便遇上了唉声叹气的梁sir,哇,十几分钟未见,梁君彦竟乌云罩顶,印堂发黑,活脱脱一个黑面神转世。
“梁sir,我妈咪熬的靓汤,请你们饮。”钟子晴提高保温桶,笑眯眯地向梁君彦献宝。
“多谢,”梁君彦接过保温桶,继续长吁短叹,“哎,今日一早接到线人情报,砵兰街有社团火拼,结果等我们到现场,人早跑光了,只抓到个马仔。”
“他不光抵死不承认同裕昌恒的阿飞哥有关系,连身份证都不肯掏啊。”
“梁sir,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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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下?”钟子晴正愁没处消食,B组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生意’,还能顺便同梁君彦打好关系。
“你?”梁君彦狐疑地将女警上下打量,行不行啊,那些马仔连他高级督察的面子都不给,不过听说钟子晴拿过银笛,说不定真有些神通。
得到首肯后,钟子晴将牛仔外套脱下系在腰间,同档案室的文职师姐借来卷发棒和全套化妆工具,将乌黑长发卷出灵动波浪,又对照着报刊杂志替自己画了个时下最流行的烟熏妆,顺便请细嘉在她胳膊上描出个以假乱真的纹身。
装扮完成,钟子晴又剥开一个波板糖塞进嘴里。
梁君彦一把将钟子晴推进大屋,把她拷在了砵兰街马仔旁边。
马仔见来了新人,忍不住问:“喂,靓女,咩事惹阿sir生气?”
钟子晴将波板糖拔出,没好气地说:“同人打架,你呢?”她现在哪里还有昔日神勇女警的样子,简直是个整日在道上混的飞女。
“一样,晦气,”马仔卸下防备,他对漂亮的钟子晴十分感兴趣,“喂,怎么称呼,出去之后一齐玩啊。”
“砵兰街十三妹,没听过啊?”钟子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马仔捕捉到有用信息,赶紧同钟子晴套近乎:“我就混砵兰街啊。”
“是吗?”钟子晴心跳得砰砰响,立刻给马仔下套,“阿飞哥你认识吗?他是我表哥。”
“阿飞哥是我大佬,”马仔笑得仿佛执到宝,今日被抓进警署一点不亏,还能认识社团老大的细妹。
“你承认阿飞哥是你老大?”钟子晴右眉上挑,很好,鱼儿上钩了。
“对啊。”马仔浑然不觉自己被钟子晴牵着鼻子走。
得到满意答案,钟子晴抬起胳膊,同梁君彦晃了晃手铐:“梁sir,替我解开。”
“喂,靓女,你叫咩名啊?”马仔做着即将在社团升职的美梦,全然不知自己掉进了圈套。
钟子晴揉了下酸软的手腕,扭头轻启贝齿:“Madam钟。”
“M……靠,死差婆,你敢阴我!”马仔此时才恍然大悟,愤怒地砸墙。
梁君彦将口供单递到马仔面前,“现在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单case同你们大佬有关,签名吧。”
屋外默默看戏的大嘉,第一时间赶来采访重案A组的影后:“子晴,你从哪里学来这一套啊。”
钟子晴故作惊讶:“你昨日教我的,不要把委任证随便亮给人看。”
??
周嘉伦:“子晴,你好像有诱供的嫌疑哦。”
钟子晴:“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
回到大屋,鲜少与外部门交际的法医官罗晟,坐在钟子晴的工位上,一边翻动着新鲜出炉的《爆周刊》,一边饮他那杯每日拿铁。
“Madam钟,”罗晟两根修长手指间夹着一份酒精化验单,挑眉道,“严明祥血液中酒精含量高达6.757mg/l,已达酒驾标准。”
Dr.罗真是钟子晴的福星,回回都带来她需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