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画面变清楚。云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站在一座城墙外,身后左右是大片的雾气。
“那地方去不得。”云冠卿也没解释,“跟紧我,我们进城。”
高大的城墙历经沧桑,上面挂着块牌匾,写着南城二字,龙飞凤舞笔迹潇洒,城门紧闭无人把守。
云朝义走上前,握住被狮子叼住的圆环把手叩响城门,另一侧的铜做狮子头竟张开了嘴发出长长的喊声。
“来了来了,别催了。”
城内传来应答,有道肥硕的身躯挤了出来,云取顺着他开关门的动作往城里看,却只看到一团白雾。
“有阵法,看不见的。”说话者上了岁数,肚子圆滚滚的好似怀了孕,五官都被脸上的肉撑平拉宽了,瞧着很是慈祥和气,“南境北域的?”
云冠卿先拱手行礼,然后递上腰间的玉牌:“南境云家。”
“不在东洲好好待着,下凡作甚!”老人将视线落在谢兰母女身上,啧了声,“没有修为?”
云冠卿点头:“她们是我……”
“打住打住。”老人打断他的话,虽瞧着面善,说话却很不耐烦,“我可没兴趣听你介绍,老夫年纪大都不爱唠叨,你一个年轻人倒是话多的很,快快测了问界石,看看是人是妖。”
云冠卿当着谢兰母女面,被他这么一说自觉失了面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很快扬起笑:“你们将手指划破,塞进那玉蟾嘴里,它会根据你的血判断身份,同时也能检测到体内是否有魔气,魔修是不能入城的。”
云取本想先来,但谢兰觉得自己身为母亲,如今初到异地,应当担起责任,于是打了头阵。
那玉蟾被看门的老人放在手上,巴掌大小,通体碧绿。
谢兰拿起刀在食指上划了道口子,有些紧张地塞进玉蟾那张开的大嘴里,老人另一只手起势掐诀,将指尖的绿光点向玉蟾,那死物竟伸出舌头将血珠尽数舔净。
饶是谢兰做好心理准备,也被吓了一跳,腿脚发软,幸亏云取站在身后托住她。
玉蟾舔完血又缩回舌头,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区别,云冠卿解释道:“人族血不会引起变化,若吸了妖血,玉蟾会变成白色,魔族则是黑色。”
云取点点头,也割破食指塞了进去,老人再次施法,谁料那玉蟾舔了血竟伸长舌头裹住云取其他手指,甚至还延长舌头,往手背爬去,好似想从手指缠到整条胳膊。
云取被吓出声僵住身子,云冠卿也有些发愣,他拢共就下过两次凡,加上有玉牌证明身份,也没用过这问界石,完全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
“这……”老人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掩盖,“许是这些年进出城没什么凡人,问界石太久不用出问题了。”
他这次没再念决,指尖冒出一团绿火,还未碰到那玉蟾,它就害怕地缩回舌头变成一本厚厚的册子。
“她二人叫什么名字?”老人从袖子里翻出支毛笔。
“她叫谢兰。”云冠卿将视线落在云取身上,今日才见过面,她这女儿名字又古怪的很,实在记不清。
“云取。”谢兰替他回道,“取得功名的取。”
夫君去外地科举,她守在家里盼着得到好消息,久等不回,最后只能给女儿取下这样一个饱含期待的名字。
云冠卿表情有些不自然,先抬手让老人停下,又看向谢兰:“云家规矩多,她这名字不入流,怕是会被人笑话,不若就趁现在换个名字吧,左右也离开凡界,告别过去有了新生活。”
云取撇了撇嘴:“一个名字而已,又不是猪狗这样的贱名,他们还能怎么取外号为难我?况且,刁难孩子还不是因为当爹的没本事。谢耀祖在村里耀武扬威,不就是有个在县里做活的爹。杨子仪敢欺负我们娘俩,还不是仗着他那当县令的亲爹!”
眼见云冠卿脸色越来越差,云取弯了弯嘴角,露出小幅度的笑,这笑容太浅,消失的速度又太快,并没人发现,“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有爹爹给我撑腰,云家哪个人敢笑话我?”
云冠卿咳了声,头一次听她这么喊自己,心里极为舒坦:“话虽如此,但你这名字到底不是女孩家家该有的,我看就改成云瑶吧,瑶音同摇,扶摇直上人生顺遂。”
谢兰很是满意:“又又,快谢过爹爹。”
瞧这名字多好,一看夫君就是上了心。虽然多年未见,但他对她们还是有感情的,不知那闻氏好不好相处,毕竟给夫君生了个大胖小子,倘若她是个好相与的,就劝夫君留下,不过只能做妾室,她谢兰再怎么说也是先来的,理当是正妻。
父母都同意,云取有意见也没用,就这样由着老人在名册上写下新名字。
登记完,云冠卿带着她们进城。
老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神色不明。
“你要找的人来了。”他用术法幻化出一只传音纸鹤,等它消失后,这才迈开腿离开。
云瑶进了城才发现这里和凡间也没什么区别,左右都是摆摊的商贩,不过卖的东西都很神奇,什么长着翅膀的兔子,能自己梳妆盘发的梳子……她左顾右盼,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天色不早了,先找间客栈休息吧。”云冠卿计划道,“明日我再带你们逛逛。”
谢兰点点头,心里极为熨帖,很是满意丈夫的安排。
这里是凡间通往修真界的入口,早些年还算繁华,不过现在南境灵气枯竭,只能配合武术秘籍,以武入道辅以灵气,武诀为世家秘传,自己都不够修炼的,哪还会教给外人,更别提像以前那样下凡寻找好苗子。
于是,没了客流量,南城发展也越来越差。
修真界分为南境北域,南境共分五块区域,东南西北中,这几个地方被十六个世家把控,世代通婚,从北洲码头出发,能乘船到北域。
即使北域灵气充沛,这些年也很少有人过去。一方面是因为两界之间有结界屏障,只有大乘修为才能通过,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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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隔着条无涯海,有人用灵力提速,坐在船上划上三天三夜也没看到那屏障。
不过,大家之所以确定北域存在,而不是谁虚构出来的,主要还是因为对方给他们传了纸鹤。
两方互通贸易,南境也会定期输送有潜力的年轻修士过去,由北域大能撑开结界放行。
云冠卿简单同谢兰母女介绍这些修真界常识。
“那我能修炼吗?”云瑶坐在客栈大堂等着小二上菜,随口问了一句。
“夫妻俩都是修士才能孕育出有灵根的孩子。”云冠卿摇摇头,安慰道,“没关系的,无论怎样,你都是爹的孩子,爹养你一辈子。”
“哪儿能养一辈子!”谢兰嗔了一眼,“又又快要及笄了,你这当爹的可得尽快给她找门好亲事,先把夫家定下来。”
“我先前忘了说,修士寿命长,二十才算成年,方可成亲生子。”
“可……”谢兰叹了口气,“可又又不能修炼,她就是个凡人啊。”
云冠卿连忙说自己身为世家子弟,手里有的是能堆寿命的天灵地宝,终于打消谢兰嫁女儿的急心。
虽说南城不比往日繁华,但该有的配置还是有的,云冠卿又不吝啬钱财,出手大方,点了好几道灵菜。
菜很快送上来,小二热情地介绍着,这道清炒白菜滋养脾胃,那盆灵鲤汤喝了美颜养肤,还有桌上的炖灵牛也是从西洲运来的,听过佛修念经,肉质鲜嫩,富有嚼劲。
吃过饭,谢兰便觉得有些困意。当初订房时,云冠卿要了三间,谢兰既心疼钱又以为他们夫妻二人有了隔阂,眼眶一红就要落泪。
云冠卿连忙解释是自己怕妻子不适应,谢兰这才收回手帕,不过三间房肯定是不能住的,只能改成两间。
见谢兰有了困意,云冠卿便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还有话要同云瑶聊。
“爹不跟着去吗?”云瑶伸了个懒腰,“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行,我也有些困了。”
云冠卿摸不清这丫头对自己的态度,说冷淡吧,又亲亲热热喊自己爹,说亲密吧,又不会依赖他,谢兰一走,她也不愿意和自己单独相处。
见云瑶一副也要洗漱睡觉的样子,他终于打消计划:“那你先睡吧,我明日再同你说。”
三人结伴上了楼,临进屋前,云冠卿又转身:“爹差点给忘了,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从袖子了掏出个竹节银手镯,解释道,“这是爹请人打的,里面刻了阵符,能保护你,爹给你娘准备的是簪子,工艺比较复杂,工匠还没做好,你可别怪爹偏心啊。”
谢兰有些惊喜,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哪儿的话,也不怕孩子笑话。”
“你为我守了这么多年,我想好好补偿你。”云冠卿顿了顿,看向云瑶,“怎么不戴上镯子给我们看看?”
“这是爹爹的心意,我怕弄脏了,想洗完澡再戴。”
见云瑶一脸坚持,云冠卿只能作罢,叮嘱她早点休息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