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胸前有个蓝色鸟型标志的男人一脚踹晕了企鹅人，弯下腰向他伸手，“你们的谈判整个港口都听见了，你很勇敢。”
布鲁斯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急切地问道，“孩子们呢？他们……”
“孩子都没事，我们到这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热成象寻找孩子们，先把被他们救出去我们才敢搞破坏。”
“那怎么……”
“企鹅人虚张声势罢了，虽说如此我们也不敢大意，不能排除集装箱加了隔离层的可能。我们又检查了一次那个集装箱才放心对付企鹅人，如果不是有你拖延的时间恐怕不会这么顺利，再次感谢，我是夜翼。”
夜翼向他伸出了手，布鲁斯反应过来，完成了这个握手。
“布鲁斯。”
“……布鲁斯？”夜翼高高挑起了眉毛。
“呃……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那个有钱人，但是我真的叫布鲁斯，不是故意……”
“这没什么，”夜翼用力握了一下后松开了手，“他又不能给名字申请专利。”夜翼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你比他好多了，你是个真正勇敢正直的好人。”
呃……听起来夜翼好像对布鲁斯·韦恩有点意见，但是黑蝙蝠对韦恩态度相反，这……算了这不重要，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艾德呢？你知道他吗，他被救出来了吗？”
夜翼赞赏地看着他，“我知道，黑蝙蝠说了你们的事，一个可怜的孩子，但现在他没事了。”
“那就好……”布鲁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来，“他们……我是指……玩具屋，你们会把他们都抓起来吗？”
“他们本来就是从福利院和领养家庭逃出来的，在真正解决问题根源之前，保持现状也许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夜翼看着布鲁斯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领悟过来，“你是担心他们贩毒的事？”
布鲁斯看他已然知情，也不再遮掩，“他们只是意外卷进来的，被发现和药剂有关联只会给他们招来祸患。”
夜翼欣慰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黑蝙蝠是因为几乎天天都要制止他们偷东西才逐渐了解玩具屋的，他们不是乖孩子，但是不会碰这种东西。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那是救命用的药，因为过于珍贵艾德才会托玩具屋保管，也是在艾德奶奶出事之后，玩具屋才明白那些药剂就是现在流行的新型毒品。
也许他们当时动了歪脑筋，但是之后我们会看着的，玩具屋和艾德我们都会关注，不会让他们走上歪路，也不会让他们被威胁。”
有了夜翼的保证，布鲁斯才算真正放松下来。现在艾德没事了，企鹅人也被抓起来，至于毒品什么的，他相信警察和义警会去管的，对布鲁斯来说，事情已经结束了。
“说起来，你要不要见见艾德？”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夜翼突然想起来什么，“黑蝙蝠行动虽然靠谱，但是不能指望她开口，艾德肯定还不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救他呢。”
布鲁斯摇了摇头，看着倚靠在破碎窗前的夜翼，海风吹乱了了他的黑发，多米诺面具下的嘴角透出笑意，是和没有一丝人类气息的黑蝙蝠完全不同的义警类型，嗯但是……好像都没他高？
“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过多牵扯。不过……你有没有车？”
坐上夜翼的摩托后座，布鲁斯报出了纸条上的地址——纸条在混乱中丢了，他其实也没记住，但是，再次感谢他亲爱的脑子朋友。
又是日出，不过这次他们的方向背着朝阳，不管这有什么象征意义，反正不用被阳光直射眼睛大大提高了行路安全。
他们停下的时候，大门正好打开了，罗恩气冲冲地的走出来，对着门口的两人抱着臂，“白天大摇大摆地来这，你脑袋被驴踢了？”
布鲁斯直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但是……罗恩和夜翼有过节？
“你……？”夜翼坐在摩托上没下来，也抱起手臂，眯着眼打量罗恩，“你是企鹅的人。”
“嗯哼？抓我啊。”罗恩走上前抓住布鲁斯的手臂，就想把他往屋里扯。
夜翼在后面一把勾住布鲁斯的腰，“企鹅已经被我抓了，你要是手脚不干净，我亲自来抓你。”
“嘁！”罗恩嫌恶地盯着夜翼，“行行行，小鸟翅膀硬了，没有蝙蝠罩着也能自己觅食了。现在，松开！”
“哈！”夜翼却像是被触到了哪根神经，“蝙蝠？在他手底下阿卡姆就像疯子的乐园，罪犯抓了又逃，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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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成了他们游戏桌上的砝码！”
“滚！”罗恩头也不回，扯着布鲁斯就走。
这次夜翼没再阻拦，只是继续说着，“帮派成员却是蝙蝠的信徒？果然蝙蝠侠只会吸引一批又一批的疯子，哥谭的罪恶才会源源不断！”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关门声。
布鲁斯听见摩托发动的声音，看着明显气的不轻的罗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实说说好像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两个人莫名其妙因为蝙蝠侠吵了一架，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们一个帮派分子，一个义警，为什么是罗恩力挺蝙蝠侠，义警对蝙蝠侠大骂不止？
莫非……蝙蝠侠的正面形象都是假的？同为义警经常与他接触的夜翼才知道蝙蝠侠面具下的丑恶？
布鲁斯八卦地津津有味，一抬头却看见罗恩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呃……他怎么这样！蝙蝠侠是个好人！”
罗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放弃似地摆摆手，转身走了。
布鲁斯在他身后耸耸肩，反正和他无关，夜翼之后应该见不到了，但是罗恩还要管他的饭呢，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转身想去沙发上趴会，这两天完全没休息，现在回到这疲惫立马淹没了他，布鲁斯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你还好吗？”
罗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起来温柔亲切，一点都不想刚和别人吵过架。
“额，我没事，就是太困了，我能睡你床上不？”布鲁斯趁机提出诉求。
“当然，昨天我就为卧室里购置了新床，可惜你不在。”
“啊，出了点意外，”布鲁斯比划了一下自己一身的灰，“那我去睡了？”
“去吧，衣服脱下来就行，新买的手机放床头柜上了。”
“啊……谢谢！”
罗恩交代了一句又出门去了，布鲁斯反而又变扭起来，罗恩这变得也太突然了，温柔地让他没转过来。
颇有些心虚的布鲁斯没把衣服乱丢，乖乖地放进了脏衣篮里，这么走一圈他才发现，这间小屋子已经一改最初的脏乱，变得宜居不少，称得上温馨了。
布鲁斯陷进柔软的床垫时想，这里怎么不是他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