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但很快抽离的一个浅吻。
这次的吻,两人的唇隔着一层布,感觉并不真实。
唇上压迫感消失时,汪宁笛只懵了一秒,她快速摘下口罩,脸往前凑。
没想到。
梁挽蜚偏头躲开,食指中指并拢,轻巧堵住汪宁笛的嘴巴,语调平淡,毫无感情:“抱歉,我只想试验一下。”
试验一下?什么意思?
脸红,汪宁笛的嘴巴迅速离开梁挽蜚的指腹,赶紧把口罩拉好,手指在鼻梁处狠狠摁压,严丝合缝,汪宁笛在内心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千万别尴尬,就当没事发生。
但!
她!
实在冷静不了啊!
心情真的好复杂!
就是说,明明是梁挽蜚先主动的,她凑上前想回应梁挽蜚的吻却被梁挽蜚拒绝?是会错意?难道梁挽蜚只是想临别“kiss”一下吗?
回想一秒前的场景,汪宁笛的肩膀逐渐被“索吻失败”四个石头字压塌。
企图唤醒的“冷静”也终于在五秒后扇扇翅膀飞走。
汪宁笛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对梁挽蜚发出颇为不满的质疑:“不好意思?我想请问尊敬的梁挽蜚小姐什么叫试验一下?”
“冇啊。”
尊敬的梁挽蜚小姐气定神闲,双手背去身后,薄背挺直的优雅身姿,叫人看不出心情好坏的淡定表情,倒真与梁挽蜚身上的高贵礼裙开始合衬:
“试验就系test咯。”
“忒——?”
汪宁笛抽抽嘴角,阴阳怪气,“梁大小姐,您就不能行行好,讲点我这种内地人能听懂的话?”
看汪宁笛吃瘪,梁挽蜚没憋住,笑了笑,转身,细腰长腿,走回到沙发边,拎起沙发背上搭着的一件黑色西装,披肩上,轻描淡写,好言劝道:“我有时普通话不好,不知该怎么讲,倒不如你学学广东话了。”
普通话不好?
梁挽蜚你的咬字明明比电台播音员还标准。
汪宁笛仍站在玄关,两只胳膊垂在腰的两侧,握拳,气笑,话从牙缝中挤出:“学广东话?行啊,我回去一定努努力。”她把“努努力”三个字咬重。
“嗯,加油。”梁挽蜚背对着汪宁笛,不见松口。
汪宁笛呼口气,无奈,好在她早就在汪明香那屡屡碰壁学会了不追问。
汪宁笛压压帽檐,缓缓放松紧绷已久的神经,扬起笑意:“梁挽蜚,我这次来要送的东西送到了,想跟你解释的事情也已经解释完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汪宁笛脚底转步。
听见动静,梁挽蜚的眉心瞬间拧紧,急忙转身跟了两步,停住。
“搞什么?”
汪宁笛的背影在门边摸索,仰头嘟囔,“这门怎么开不了?”
“……”
梁挽蜚松口气。
她紧盯着汪宁笛在试探门把的右手,快速走近到汪宁笛的身后。
抬手。
压住门把上的动作。
两人的身体一前一后,紧紧贴在一起。
汪宁笛:“能帮我开下门吗?”
梁挽蜚:“我还有话要讲。”
“晚点我们短信里聊好了。”
梁挽蜚:“短信不方便。”
梁挽蜚必须要让汪宁笛留下,她想晚上观察一下又跟她接触一次的汪宁笛的状况,她继续劝说,“今天——”
“梁挽蜚,是你不让我走的。”
汪宁笛的手突然从梁挽蜚的手下抽走,反手抓住了梁挽蜚的手腕,接下来,汪宁笛的语速平稳,声调冷然,“我本来不想问,我觉得你跟我小姨一样,有秘密暂时不能告诉我,我就不问了。”
汪宁笛的话让梁挽蜚有不好的预感。
梁挽蜚的身体下意识想往后退,她的手却被汪宁笛死死箍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汪宁笛没松手,转身,摘下口罩,不似先前,认真又严肃的表情,看着梁挽蜚的眼睛,“我想知道,我们之前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吗?”
梁挽蜚的目光在一瞬间松劲,嘴唇动了动,没能第一时间答话。
汪宁笛缓缓眨眼,读懂了梁挽蜚的眼睛,松手,微笑,失落神情,喃喃下判断:
“果然不是。”
听见这话,梁挽蜚微微皱眉,快速在心中预设汪宁笛的下一个提问,告诫自己不可以再被汪宁笛带走节奏。
毕竟根据那群专业人士的建议,梁挽蜚只能一点点地把她们的关系漏给汪宁笛。
不可以刺激汪宁笛。
梁挽蜚面前,汪宁笛的唇抿得很紧,目光突然往客厅沙发的方向飘了下。
——汪宁笛在看什么?
梁挽蜚不解,跟着转头望。
汪宁笛又问:“所以,我们会接吻,是因为我们之前是那种关系吗?”
那种?
梁挽蜚极为不解:“哪种?”
汪宁笛木着脸,舔舔腮帮,很难讲出口,很不甘心。
但汪宁笛还是直白地问出在她心里堵了好多天的烦恼:“你一直有喜欢的人但是她跟你分手了,你又忘不掉她,刚好你来鹿山旅游,我们之间就——”汪宁笛垂眸,顿了半天,“所以你又见到我之后,才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是吗?”
什么。
汪宁笛理解的意思是。
她之前跟我是——
肉.体关系?
梁挽蜚懵了,她感觉这会儿,她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用木槌重重敲了一下。
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嗡地响。
汪宁笛你?!
梁挽蜚简直想摁住汪宁笛的肩膀,大骂这个笨蛋:你谂紧乜嘢啊?你真系人笨冇药医!
梁挽蜚气得胸口快速起伏,呼吸加重。
汪宁笛居然还在叹气,一副“我想好了”的样子抬眼,坚定直视梁挽蜚:“我愿意!”
“……什么?”汪宁笛这东一拳西一拳的话,让梁挽蜚恍然失笑,“愿意什么?”
汪宁笛双唇紧紧抿了一下,眼里映着窗外的阳光,横冲直撞:“梁挽蜚,在你离开鹿山回香港前,你想跟我维持什么样的关系,我都愿意。”
谁都不清楚沙发上缠绵的深吻是从哪一秒开始的。
巨幕落地窗外的山石景林挡住了这座别墅客厅外的一切,阳光细碎,斑斑光点洒在巨石上,风吹动树影,客厅里却听不见半点窗外的声响。
汪宁笛压在梁挽蜚的身上,梁挽蜚勾着汪宁笛的脖子,两人身影交叠,深陷在绒皮沙发上,交织不断的呼吸声,比之前两人在小房间的吻更加热烈。
梁挽蜚的舌尖勾着汪宁笛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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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宁笛完全招架不住,她呼吸好乱,接吻的深浅节奏完全被梁挽蜚带着跑。
期间,她们短暂松开彼此,重重地呼吸着,深深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汪宁笛摸着梁挽蜚的脸,在想,这种时候,感觉梁挽蜚也好像可以很爱我,有一点点爱也行,这个人是梁挽蜚,我已经很满足了。
梁挽蜚不知道汪宁笛在想什么。
梁挽蜚摸着日思夜想的脸,也摸汪宁笛的鼻尖,她见汪宁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还有点发呆的样子,笑着拍拍汪宁笛的脸,语调低低地问汪宁笛:“做咩啊?”
汪宁笛摇摇头。
梁挽蜚捏汪宁笛鼻子:“这句能听懂了?”
汪宁笛又摇摇头。
梁挽蜚真要被汪宁笛这皱巴巴的样子可爱死了,她撑了撑滑落的身体,稍微后靠,让腰抵在靠枕上,脸离汪宁笛的眼睛更近一点。
梁挽蜚好奇汪宁笛会不会想变卦:“你真的觉得跟我维持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
汪宁笛不吭声,只点头。
梁挽蜚皱眉,歪歪头,手摸上汪宁笛戴着助听器的右耳:“你这样真是比以前还要笨喔。”
汪宁笛感觉到自己耳朵上的东西被取下。
梁挽蜚稍微抬起上身,伸长胳膊,把东西在桌上放好,转头回来,梁挽蜚又倒回沙发上,拎着汪宁笛的领子,让汪宁笛身体降下来。
梁挽蜚笑眼弯弯,用汪宁笛听得懂的普通话讲:
“那就继续kiss咯。”
梁挽蜚的吻抬起,又一次与汪宁笛的唇难分难舍。
汪宁笛被吻得头晕目眩,她才意识到,上一次两人在小房间的接吻,梁挽蜚真是有在克制,经常主动停止,手也数次想要推开汪宁笛。
这次,梁挽蜚拉着汪宁笛的衣领一直没放,迫使汪宁笛只能一直压在梁挽蜚的身前。
与其说是汪宁笛在俯低身子配合梁挽蜚,不如说是,梁挽蜚控制着汪宁笛的上身与梁挽蜚进行着一场深度的吻。
汪宁笛害怕自己失去平衡压到梁挽蜚,便只能一手撑住与梁挽蜚的拉力相抗。
梁挽蜚的身体不断陷落,汪宁笛的身体就得不断往前靠。
汪宁笛的右手终于能够到沙发边缘,她慢慢换了姿势,一手搂住梁挽蜚的后颈,一手紧紧摁住沙发的边缘,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格外显眼。
手指穿过梁挽蜚的头发触摸到梁挽蜚的皮肤,汪宁笛感觉到梁挽蜚拽她衣领的力气松了松。
汪宁笛加深唇上的吻,手也更紧地摁住梁挽蜚。
梁挽蜚推汪宁笛,气息声:“我唔够气……”
汪宁笛听话,停止,抬脸,乖乖等着为情事脸红的梁挽蜚调整呼吸。
梁挽蜚边平静呼吸边笑着同汪宁笛对视,她看着汪宁笛的狗狗眼,难免想起汪宁笛先前讲的那通又视“死”如归又乱七八糟的话。
维持什么关系都愿意?
真系好好笑。
两人的呼吸都稳定下来,又靠近,准备接吻。
梁挽蜚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备注“细妹”带着梁净秋的旅游照在梁挽蜚手机屏幕上肆无忌惮地大笑。
梁挽蜚没看的WhatsApp里亦早早同梁挽蜚来信:
【家姐!I'mco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