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靳星渊快马加鞭赶到了芙蓉楼的时候,他大步流星地踏着步子上楼,他满身的煞气阴戾,周身半径三米都充斥着极强的压迫感。
路人看了都纷纷避退躲闪,自觉地给靳星渊让路,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这尊杀神。
等到了三楼东侧里间的房间,靳星渊看到红梅正在房门口提着长剑,同草包世子袁禄寿身边的心腹侍卫苏泽泽打斗,刀光剑影,冷兵器相互砍刺,你来我往,苏泽泽看起来略处上风,红梅剑术不敌。
二人缠斗之间,靳星渊已经迈步进入了房间内。
房间内。
入眼便是袁禄寿这纨绔子的一张贱嘴吻在温明月的右手手背上,雪白柔荑上都被吻出了红痕牙印。
她的红裙子也被他的一双大手撕扯得破破烂烂,大腿半露,她眼泪都气哭了,誓死不从,右手柔荑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拒绝对方的侵犯。
靳星渊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脑仁发疼,额头的青筋凸凸地跳,他双眸猩红,恶狠狠道:“世子,想要活命的话就赶紧滚。”
靳星渊将腰间的绣春刀拔出,锋利泛寒光的刀刃抵在了袁禄寿的脖颈颈侧,脆弱的皮肤被薄刃划破,渗出一抹血珠。
“指挥使,有话好好说。”
绣春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袁禄寿这纨绔子弟这才从色.欲熏心的狂热状态中抽离出来,他松开禁锢住温明月的一双不安分的大手,双手腾空,做投降状。
然后,袁禄寿朝着脖子远离绣春刀利刃的方向,他挪动了两步。
可袁禄寿发觉,靳星渊的右手握住的那柄绣春刀的刀刃依旧紧贴在他的颈侧,握刀的力道稳稳地,对方看向世子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物。
“你可真是色胆包天,敢染指爷的东西?”
靳星渊的话语,仿佛是地狱判官的判词,莫名令一向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袁禄寿心肝颤抖,遍体生寒。
袁禄寿原本很想开口浑道:“区区一个玩物罢了,你嫖得?小爷我便嫖不得?”
可靳星渊此刻的状态不对,他真心动了怒,真切地对眼前的袁禄寿起了杀心。
谁晓得靳星渊这疯子会不会真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在芙蓉楼当场斩杀下他的头颅,他惜命,他认怂。
因此,袁禄寿将口中未说出口的浑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中,他道:“我这就走。”
“还不快滚!”
靳星渊的握刀的手骨节泛白,可见他用了多大的气力,才说服自己放下手中的刀,没有直接切西瓜般砍下袁禄寿的头颅。
至于事后掩藏谋杀证据的清理工作,以及应对袁禄寿的爹,镇国公府那位年纪一大把,白发苍苍的老爷子袁烨的报复,他定不会惧怕。
今非昔比,曾经十二岁的他无力守护任何事物,如今二十三岁的他,除了圣人手中的无上皇权外,他不惧怕同任何人斗上一斗。
“……”
袁禄寿的眸色不甘,却依旧是不再多发一言,生怕惹恼了面前的这尊横眉怒目的杀神,靳星渊,这份仇,他暂且记下了,总有一天,他定会要他好看。
待到袁禄寿悻悻然离开芙蓉楼后。
三楼的房间内,一下子便只剩下了靳星渊同温明月二人。
红梅收剑归鞘,一个人在房门外面守着,避免又有不长眼的人闯入,搅扰了屋内二人。
屋内。
“跪下。”
冷冷的二字,听得温明月心中直发怵,经历了方才这一遭烂事,她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反抗面前男人的发号施令,毕竟,表兄他能够决定她未来去向,是在芙蓉楼这座销金窟内沉沦,抑或是改籍换名的当他的外室,另一种沉沦之法。
温明月是个识时务的,自然懂得该选择哪一种沉沦方式,她选择后者,她今后会将靳星渊当爷看,当做自己的主子伺候,做好一个外室该尽的本分。
温明月将心中的一抹委屈情绪压下,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她低眉敛目,长睫翩跹,姿态驯服,好似一只温顺的家雀儿。
“到我身边来。”
靳星渊坐在椅中,他招了招手,好似在招猫逗狗一般。
温明月此时心头有几分小后悔,方才男人叫她跪下的时候,她有些怕他,因此才没有近身,仅在原地跪下。
如今,温明月只好乖乖地听从男人施加于她的第二道命令,她膝行了十步,她的衣衫不整,红裙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右腿的大腿和膝盖小腿处露出一大截晃人眼的白,如此膝行过去,她只觉得赧颜,脸颊微烫。
也不知是折辱意味多一些,抑或是逗情意味多一些。
靳星渊垂眸睨向她,看她脸颊微红,不由得心中一腔怒火消退了不少。
其实今日这事完全不能怪面前这位像幼兔一般柔弱的表妹,毕竟追根究底起来,是他没有护好她,让她差点被袁禄寿这个登徒浪子给作践侵.犯。
表妹能有什么错呢,错的是他,他没有护好她,使得她受了惊吓。
靳星渊本以为自己对表妹温明月的安排已经是事无巨细,事事详虑周到,就连红梅这个原本的女扮男装的锦衣卫也委屈她暂当婢女,安排在了表妹的身边。
可她还是受了惊辱,是他没有护好她。
念及此,靳星渊简直要心软,想一把将跪着的温明月给抱起来,揽她入怀,好好的温言软语地安慰几句,再同她温香软玉的亲昵一番。
虽然心中怒气退散得无影无踪,可靳星渊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刻意晾了她一会儿,才幽幽开口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么?”
“……”
温明月一脸的茫然,她的剪水双瞳中充满了不解,她有些犹豫地回话道:“妾身不该,不该……”
“想不清楚的话便一直跪着想。”靳星渊冷酷言语道。
温明月心中委屈,本来刚才袁禄寿试图对她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她差点失守,都绝望了,万幸靳星渊赶来的及时,这尊杀神吓跑了袁禄寿这纨绔,她这才逃过一劫。
她对他是心怀感激的。
可他偏偏又责令她跪下,还问她犯了什么错。
温明月左思右想,想了好一会儿,膝盖都跪得有几分麻木胀痛,她浆糊一般的脑子才转过弯来。
“妾身是爷的物,不该被旁的男子碰到身体。”
温明月细细的嗓音嘤咛道,话里话外语气卑微到了尘埃中,不似往日在镇远侯府的娇矜清冷。
温明月的嘴上说着不该,可心中却是委屈极了,她神色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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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酸,羽睫轻颤,一双秋波暗含的剪水双瞳的眸底,眼眶泛出了泪花,豆子大小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滚落,好似连串的珍珠一般。
明明是她今日受了袁禄寿这登徒子的辱,可为何,阿兄赶来芙蓉楼后,却是要再折辱她一回?
温明月在还是上京贵女的时候,可从未受过这等罚跪的磋磨,跟软刀子似的,虽不至于流血,却也难捱得很。
可见这外室,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现在想明白了?”坐着的靳星渊问。
“想明白了,爷。”跪着的温明月答。
“方才袁禄寿,他亲你哪了?”靳星渊提问道,那寻常的语气,好似在锦衣卫的牢狱中问话犯人一般。
“右手手背。”温明月如实回话道。
“他还碰你哪了?”靳星渊又问。
“没有,他只扯了妾身的衣裙,还未来得及碰……多谢爷及时赶来救妾身。”
温明月方才跪了好一会儿,受了敲打,因此一团糨糊的脑子变得灵泛起来,她好言感激着,说这话的时候,双眸盯着靳星渊的一双黑靴,姿态驯服。
“对了,爷是怎么这么巧此刻来了芙蓉楼,是得了空,想来看望妾身吗?”
温明月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微微抬眸,她心思浅,心中藏不住事儿,因而也便想到什么就脱口说出什么。
对于温明月脱口而出的问话,靳星渊却是语塞了须臾,他总不好据实相告,自己是得了张掌事的通风报信,这才特意赶过来的。
这事儿要是让眼前这小妮子知晓了,岂不是让她鼻子翘到天上去了?不行,不能这般宠惯她。
因而,靳星渊这才伸手敲了敲桌沿,他垂下眼皮,睨了温明月一眼,又神态恣肆,一副大爷的模样道:“是啊,爷来看你,怎么,不欢迎爷?”
“没有…妾身、妾身欢迎得很,爷不来芙蓉楼的日子,妾身可是望穿秋水,日日都期盼着爷来呢。”
温明月存着讨好的小心思,她大着胆子抬头,一双剪水瞳对上了靳星渊的一双稠黑如墨的丹凤眸,她红唇翘起,甜言软语道,她说话的嗓子咿咿呀呀的,她虽生在上京,声调中却有几分江南水乡苏州地带的吴侬软语的调子。
“真的?”这话说得讨靳星渊欢心,可他仍旧是不信。
“真的。”温明月点头如捣蒜,点头的幅度有些大,生怕靳星渊不肯相信。
其实吧,温明月在这一个月内,靳星渊一趟也不过来芙蓉楼,她既不用接客,也不用消耗心神伺候他,每日囿于房间内,无聊就望着窗外发呆,倒也乐得清闲。
她才不想他过来呢。
温明月还记得,一个月前,同靳星渊的那一回青天白日的宣淫,明明二人都是第一回,本都该生涩,可男人却好似情场老手似的,将她的身子都作弄得神魂颠倒,满室旖旎,事后,她的身子骨疼得紧,足足躺了三天才下的了床。
若是男人隔三差五地往芙蓉楼跑,他倒是龙精虎猛,血气方刚,只怕温明月的娇弱的身子骨怕是受不住。
话虽如此,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温明月的的确确是日日都盼着靳星渊过来,她盼着他早日过来,在芙蓉楼这座金迷纸醉的销金窟内放上一把大火,盼着昨日的她的死去,今日的她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