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005章
    一旁的三皇子萧永焱忍不住责怪道:“你这也太过狠心了些!”

    陆淮之只是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而沉重:“三皇子,还望你日后能好生照顾她。”

    萧永焱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急忙跑出去追上沈婉宁。

    而在裴府的书房内,刀影匆匆来到裴晏礼跟前,禀报道:“大人,沈姑娘去了狱里看望陆淮之。”

    裴晏礼正坐在书桌后翻阅着书卷,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哼,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我何干,我可没那闲心思理会她的闲事。”

    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阴霾,手中书卷也微微攥紧。隐隐作痛的额头,提醒着他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乏了,放下书本,准备去歇息。

    可就在他刚从书桌旁起身的刹那,一阵剧痛猛地袭来,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狠狠地扎进脑袋。

    裴晏礼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疼痛,脚步踉跄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头,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痛楚。

    可头痛却愈发猛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脑袋里疯狂地啃噬着,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点燃的导火索,“噼里啪啦”地爆发出阵阵剧痛。

    裴晏礼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

    那额间的红痣在他苍白的脸色映衬下,宛如一颗欲滴血的朱砂,透着一种诡异而又让人心疼的艳丽。

    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可那从喉咙里偶尔溢出的闷哼,却还是暴露了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在这剧痛的折磨下,他的双腿渐渐发软,一下子几乎半跪在地上。

    “大人,您怎么了?”一旁的护卫刀影见状,心急如焚,急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被裴晏礼用力地推开。

    裴晏礼的眼神中透着痛苦与倔强,他不想在旁人面前呈现出自己如此狼狈脆弱的一面。

    随着他身体的摇晃,桌上的书信笔墨被撞翻在地,散落一片狼藉,可他却无暇顾及,只是在那无尽的头痛中苦苦挣扎着。

    就在这时,孙千闻讯匆匆赶来。

    作为裴晏礼最得用的大夫,他看着裴晏礼这般痛苦的模样,满脸担忧地说道:“大人的头痛之症已经许久不再如此发作了,今日这是怎么呢?”

    可此时的裴晏礼,根本无暇回应他的话,依旧沉浸在那仿若炼狱般的头痛折磨之中。

    孙千赶忙上前,想要为他诊治,可他却猛地挥开孙千的手,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格外沙哑:“都退下,不必管我!”

    此刻的他,满心的烦躁与痛苦交织,整个人在如潮水般汹涌的头痛中苦苦挣扎。

    裴晏礼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那股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他的神志,让他几近昏厥。

    可即便如此,当孙千一脸关切地要为他救治时,他却倔强地不让孙千靠近,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的劲儿,死活不肯接受。

    “退下!”裴晏礼再次声嘶力竭地吼道。

    “打晕他!”孙千见他这般模样,又气又无奈,一咬牙,朝着一旁的刀影使了个眼色。

    刀影心领神会,一个箭步上前,手起掌落,精准地击在了裴晏礼的后颈处。

    裴晏礼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刀影连忙将人扶到床上躺下,孙千赶紧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他头上扎满了针,又从药盒里取出一颗药丸小心翼翼地喂裴晏礼吃下。

    “现在怎么办?”刀影担忧地询问道。

    孙千皱着眉头,深色凝重地道:“守着他吧,这两日先把公务也都放一边,别让他再受什么刺激了。”

    刀影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就这样,裴晏礼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悠悠转醒过来。

    当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依旧昏沉,但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唤来刀影:“我,我睡了多久?”

    刀影回道:“大人,您足足昏睡了两天。”

    裴晏礼听闻,挣扎着起身,哑着嗓子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出去。”

    刀影面露担忧,急忙劝道:“大人,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孙大夫特意叮嘱过让您好好休息,现在实在不宜外出呀。”

    可裴晏礼哪里听得进去,执意要走。刀影无奈,只得赶忙去准备马车,随后陪着他出了府。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不多时,便来到了沈府外面。

    恰在此时,沈婉宁从府内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裴晏礼眼神一凝,立刻吩咐手刀影去拦住沈婉宁的马车。

    沈婉宁正疑惑间,只见裴晏礼的贴身护卫刀影走过来,恭敬地说道:“沈姑娘,我家大人请您到车上一叙。”

    “裴大哥有什么事找我?”沈婉宁不接地问道。

    “属下也不知,沈姑娘还是见了大人亲自问吧。”刀影如实回道。

    沈婉宁一听,心中虽有些疑惑,但想着裴晏礼前些日子帮忙救陆家的事,她也要感谢他,便也没再多想,起身下了自己的马车,朝着裴晏礼的马车走去。

    进了马车,沈婉宁看着穿着一身白色金丝暗纹袍服,面色略显苍白,额见红痣越发妖冶的裴晏礼,忍不住关切地问道:“裴大哥脸色瞧着有些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想到她一上车就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可见在她心中也是关心他的,裴晏礼心中泛起丝丝暖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蹙着眉,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说道:“无妨,许是近日操劳过度,些许不适罢了,倒叫沈姑娘挂心了。”

    沈婉宁一听,眼中满是关切,忙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道:“裴大哥可莫要小瞧了这身体的不适,定要好好调养才是。孙大夫医术高明,裴大哥一定要让他好好瞧瞧。”

    裴晏礼看着她一脸关切的模样,心中暗喜,却依旧装作虚弱地靠在车壁上,低咳了两声,缓声道:“有沈姑娘这番心意,我这身子怕是也好了大半了。只是这头疼起来,着实恼人,我这心里也乱得很。”

    沈婉宁见他这般,想来他定时很难受,就像自己生病时一样,便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想试试是否发热。

    裴晏礼微微一怔,旋即任由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那轻柔的触感让他的心也跟着轻轻一颤,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心田。

    “倒是未曾发热,可这头疼之症也不可忽视呀。”沈婉宁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地说道。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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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礼轻轻握住她的手,缓缓放下,目光中带着些许眷恋,柔声道:“无妨的,沈姑娘不必如此担忧,我这头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今日在这马车上颠簸,才又加重了些。待办完了事,回了府,休息一番便好。”

    “是了,你找我过来,究竟是何事啊?”沈婉宁柔声问道。

    裴晏礼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是要去哪儿,我们边走边说吧。”

    沈婉宁不知裴晏礼的意图,老老实实道:“我想出城一趟,去给舅父一家送行。”

    果然是要去送陆淮之,裴晏礼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那我送你去吧。”

    沈婉宁点点头:“好,谢谢裴大哥。”

    马车一路疾驰,向着城外奔去。

    裴晏礼靠在马车上,忍着头疼,微垂着眼眸,道:“我今日查到一些线索,是跟陆家贪墨银钱有关。也许顺着线索查下去,能查出陆家被冤枉的证据,还他们清白。”

    沈婉宁一听,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地抓住裴晏礼的手:“真的吗?当真可以帮舅父一家洗清冤屈吗?”

    裴晏礼也没有把话说得很肯定,只是淡淡道:“有希望。”

    沈婉宁也明白这很困难,但依旧很高兴:“那就好,有希望就好。”

    很快马车到了城外,沈婉宁远远地就瞧见了陆淮之的身影,顿时激动不已,正欲起身下车,却被裴晏礼猛地一把拉住。

    她惊讶地看向裴晏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裴晏礼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沈婉宁,你与陆淮之已经退婚礼,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如今他更是戴罪之身,你若此刻去送他,只会给沈家招祸,而且陆淮之已经亲口说了讨厌你,怨恨你,厌恶你!你何必又去自取其辱?”

    沈婉宁挣扎,眼中满是倔强:“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就只是想去给他送行而已。”

    “不许去!”裴晏礼紧紧地抱着沈婉宁,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霸道与坚决,一丝一毫都不肯退让。

    沈婉宁被他勒得胸口生疼,却依旧不肯放弃挣扎,她抬手捶打着裴晏礼的胸膛,声嘶力竭地喊道:“裴大哥,你放开我,求求你……”

    就在这时,陆淮之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朝着马车这边看了过来。

    沈婉宁见状,急切地想要叫出声来,可裴晏礼却坏心眼地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还微微偏头,借位挡住了她的脸。

    从陆淮之的角度看去,竟像是两人正在恩爱亲吻一般。

    陆淮之皱了皱眉头,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可押送他的人却不耐烦了,呵斥着将他赶走了。

    眼看着陆淮之的身影越来越远,沈婉宁又气又急,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奋力挣脱开裴晏礼的怀抱,抬手便朝着他打去,边打边骂道:“你个混蛋,你为何要这般作弄我,为什么呀?”

    裴晏礼忍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脑袋,看着沈婉宁这般模样,心中虽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心疼。他也不还手,就任由她打骂出气。

    待沈婉宁打累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裴晏礼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

    哭吧,在我面前哭,总好过在别人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