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邺钦,快救……”我字还没说出口,她肩膀上已多了一只大手,那大手把她往上一提,向下一放,她就如做梦一般稳稳站在了地上。
邱芮颖对他的及时相助感激不已,她拍拍因惊吓而噗噗乱跳的心口,向他表示感谢,“谢谢!”
樊邺钦略微点头,算是应下。
没了生命之忧的邱芮颖,想起被抢走的金簪子金耳铛,抓耳挠腮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三皇子,你能帮我把金簪给抢回来吗?”她委婉请求。
就那金簪子,樊邺钦才看不上眼,他要确保的是她九公主的人没事,其他与他又有何关系呢!
她没等来樊邺钦的回答,反而等来了从后方走来的雷稷和梁振延,还有面前那群蜂拥而至的士兵。
为首的将领远远就对着樊邺钦抱拳请罪,“末将来迟,还望三皇子殿下恕罪!”
樊邺钦只是盯着这个将领没有说话,等人走近叩拜在地时才缓缓抬起手,“这位将军请起!”
将军站起来,昂起头,信誓旦旦的说,“请殿下在此稍作休息,末将定将那些悍匪剿个一干二净!”
樊邺钦望望悍匪们逃往的高山,没有说话。
雷稷展颜笑道,“这位将军英勇无畏,在下十分佩服,只是还不知将军你的尊姓大名。”
“雷先生,末将乃一边境守军,姓蒋名号。”
“蒋将军,悍匪凶猛,还请多多保重!”梁振延拱手道。
蒋号挥手大笑,“梁护卫放心,今日末将定要掀了他的老巢!”
掀他老巢,邱芮颖一听,顿时笑了,“蒋将军,等剿匪之后,麻烦你把悍匪抢了我的金簪和金耳铛给夺回来。”
蒋号不知说话的这个面容丑丑的女子是何人,所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雷稷呵呵一笑,“蒋将军,这是琅玕国的九公主。”
蒋号这才恍然,象征性的拱手一礼,“请九公主放心!”
樊邺钦西望下垂的太阳,“本王和将军一同前往。”
“末将遵命!”蒋号遂命手下端来草纸包裹的干粮,牵来三匹马来,他抱歉的看向九公主,“末将军中马匹有限,手边又没有马车和轿乘,不如末将留下百余人来护卫九公主?”他边说边以眼神询问三皇子。
邱芮颖看向蒋号,总觉这人圆润的脸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樊邺钦跳上一匹马,指指邱芮颖,“为了安全,九公主请屈尊上马吧!”
“嗯?可我坐哪儿?”邱芮颖看看他一人都占完了马背,她总不能坐马尾巴上吧?
“振延,你与我同乘一匹。”樊邺钦刚才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不得已这样说,如今九公主自己不同意,他当然乐意换人。
毕竟载这么一个丑女子在众多兵将前打头阵,他还是有些嫌弃的。
真要带她回了京城该怎么办?
他要日日与她相见,甚至同床共枕,这么一想,樊邺钦脸都黑了,不行,他还是把她藏起来算了,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吧。
心中有了安排,他拍马下令,“出发!”人已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土匪山而去。
刚靠近马匹,邱芮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她踩鞍上马,在雷稷的指挥下,拍马而行。
越过一片林子,大军来到土匪山下。
在樊邺钦的部署下,一万大军一共分成十组,一组留在山前随时应援,一组绕到山后待命接应,其余八组从四面八方隐蔽登山。
悍匪虽对追兵多有防范,但还是因防御设施不够完善而慌乱逃窜,再加上山虽险峻,但防御仓促难固,机关老化生锈,一时间兵将席卷悍匪老巢如履平地。
两万余悍匪跪拜乞降,悍匪头子主动交出抢夺的金簪和金耳铛,樊邺钦接在手中,大步跨上悍匪头子的宝座。
这时,雷稷护着邱芮颖来到樊邺钦跟前。
“我的金子!”邱芮颖看到樊邺钦手中握的是自己的金簪和金耳铛,两眼大放金光的朝他跑去。
樊邺钦生怕她给自己来个大大的拥抱,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还给她。
邱芮颖接过,小心地捧在手中,“谢谢!”
“请殿下稍事休息,末将去处理一下。”蒋号命人押走悍匪头子。
樊邺钦点头,邱芮颖似想起什么,“等等!”
蒋号停下,疑惑看向三皇子。
樊邺钦看一眼邱芮颖,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悍匪头子更是一脸茫然。
邱芮颖打量一眼宽敞的山洞,不见一个女子,“你不是说你的压寨夫人貌美如花,一抓一大把吗?她们人呢?”
悍匪头子挠挠头,“老子早让她们往后山跑了。”
“后山也有我们的人马,你就不担心她们会被逮住?”邱芮颖追问。
悍匪头子昂头大笑,“老子的女人就不劳你操心了!”
蒋号一个大嘴巴抽过去,“怎么跟公主说话呢?”
悍匪头子笑的更猖狂了,“就这模样还公主呢?她要是公主,老子的女人就个个都是皇后,哈哈哈!”
樊邺钦脸色微变,雷稷瞪一眼悍匪头子,梁振延抬脚就要踹上悍匪头子的胸口,蒋号的刀已经架在悍匪那粗大的脖颈上,并用力一划。
悍匪头子的脖子一歪,两个士兵立即将人往外架,然后往崖下一扔。
邱芮颖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刀下去就这么没了,他刚才还那么猖狂,一眨眼就见了阎王。
死也太轻易了,犹如她前世一样,被鱼叉刺死,只是须臾之间的事一样。
洞前的空地上跪着密密麻麻的人,到处都是哭求声。
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在生死瞬间煎熬着!
生生死死,太过疲累,若是他们都能改邪归正,一直隐于山林,活的自由自在的,岂不也是一种美好!
只是她设想的美好在一声声钝感的砍杀声中彻底破灭了。
她躲在洞口,看着外边的漫山血色,不禁想起那血流汹涌的奈何桥下。
“蒋号,你怎么把他们全部都杀光了?”梁振延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震惊到难以置信。
樊邺钦连忙从山洞走出,眼前,士兵们正在将一堆堆尸体扔向悬崖,他拔剑怒指蒋号,“他们已乞求改过自新,你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不给他们改过重生的机会呢?”
蒋号大喊冤枉,“不是三皇子殿下您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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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末将这么做的么!杀悍匪头子的时候,您也没阻止啊?”
雷稷脸寒如冰,率先开口,“悍匪头子带头抢夺打劫,可恶至极,当然该杀,可这些人只要规劝一番就可改造为我申山所用,你为何还要如此残暴?”
蒋号不忿,他和弟兄们明明剿匪有功,不奖赏就罢了,还平白遭受指责,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他以手中正在滴血的剑抵住樊邺钦指向他胸口的剑尖,“三皇子殿下,你这么不明事非,心肠又如妇孺,将来又怎么能管理好申山国呢?”
“什么意思?”从蒋号那不敬的言语和那轻视的眼神里,樊邺钦察觉到了敌意。
蒋号撇嘴一笑,“我的意思就是,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樊邺钦攥紧剑柄,但手上突然使不出力气,他定定地看向蒋号,声冷如冰,“你,是谁的人?”
“反正不是你的人,都给我拿下!”蒋号一声令下,士兵们涌过来,将樊邺钦等人团团围住,并将三人连同邱芮颖一同押进山洞。
蒋号不再和他们废话,而是嘱咐守在洞口的士兵,“给本将军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山洞里的樊邺钦端坐在悍匪头子那石头宝座上,手脚开始有些虚飘。
邱芮颖浑身虚软的坐在地上的木墩上,若有所思,“果然,臭烘烘的马,又哪里来的香味呢!”
雷稷惊讶,他按着石桌缓缓坐在石凳上,“九公主是何时发觉的?”
“一靠近马就闻到了,只是当时没觉得什么。”她如实答。
梁振延以剑支撑着有些无力的身子滑坐在竹椅上,叹息,“是我太过大意了。”
樊邺钦轻轻摇头,“是防不胜防,只是不知这一次又是哪个皇兄的手段?”
“啥?皇兄?你皇兄?”邱芮颖像是听到什么稀罕事。
“嗯。”樊邺钦闭目养神。
“噢……”这么巧!琅玕国那边是姐妹之间相残,而申山国是皇子之间残杀,看来皇室一点也不安全。
雷稷分了一人两颗解毒丸,吃过之后,屏气凝神片刻,“之前烟雾的毒还没完全解除,如今又遭毒侵,我那药丸不知还能不能解上一二。”
梁振延低声提醒:“目前重要的是怎么出去?”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他樊邺钦哪次不是死里逃生,这次应该也可以。
“这悍匪一直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也不知多少年了,想必劫掠了不少金银,可这洞里怎么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呢?”邱芮颖吃了药丸后,一直琢磨不透这个问题。
“我说九公主,咱们的命都快没了,您怎么还惦记着别人的金银呢!”梁振延感到讶异。
邱芮颖给他个你不懂的眼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她深有感触。
侧耳倾听的樊邺钦突然问道:“你们听到外边有什么声音了吗?”
邱芮颖立即支起耳朵,隐约听见有叮叮当当的响声。
雷稷眯眼细听,神色有些复杂,“像是在打架?”
梁振延也听见了,“有喊杀声。”
“不会是蒋号独吞了悍匪的金银,手下造反了吧?”邱芮颖幻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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