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机场,顾尽欢正在候机。
岳萱宜坐在一旁看着顾尽欢身边的琴盒不禁羡慕地叹了口气。
“真好啊,你们这去瑞典出国演出还能顺带度个蜜月。”
“羡慕我干嘛?你岳大小姐平时出国还不是分分钟拎起包说走就走的。”
岳萱宜看着笑眯眯的顾尽欢撇了撇嘴,“那能一样嘛!旅游是旅游,度蜜月是度蜜月,气氛根本不一样啦!”
“老婆!行李已经办好托运啦。”
牧庭月带着机票回来,脸上还带着傻笑,这样的表情从几天前订好机票的时候就已经持续好几天了,顾尽欢有些无奈地向他点了点头。
“时衡呢?”
“去买咖啡去了,他说怕待会儿开车回去的路上犯困。”
岳萱宜猛地坐直了,“啊!早知道我应该让他给我带一杯的,他去的是哪个店?”
牧庭月点点头给岳萱宜指了一下方向,岳萱宜立刻踩着小高跟鞋急匆匆地走了。
自从牧庭月从万宏辞职已经过了三个多月。
那天牧母被紧急送往医院,只是谁都没想到,牧父当时掐她的时间太长了,牧母因窒息缺氧一直昏迷不醒,送到医院后大脑已经因为长时间缺氧而受到了损伤,即使能够醒来,可能也会瘫痪在床。
牧修远将牧父失手伤人的事压了下来,但牧父在那之后也一朝病倒,整个牧氏的重担一下子都压在了牧修远的身上,他不仅要面对旁系的虎视眈眈,还要把万宏和宇瑞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
但这些都已经跟顾尽欢和牧庭月没有关系了。
从万宏辞职后,牧庭月在时衡的撺掇下重新做回老本行,在苏城组建起了个赛车俱乐部到处参加比赛,只不过,这生意做了没过多久时衡就来找顾尽欢提出了抗议。
“顾尽欢!能不能管管你老公啊,他才是俱乐部老板,怎么他现在只管开车谈生意的事还是我来做啊!”
“你谈的生意庭月给你开多少分成?”
“……三成。”
“那你最近在别馆很忙吗?”
“倒也……还行。”
顾尽欢摊手耸了耸肩,“那这钱你不赚白不赚嘛。”
时衡摸了摸后脑勺有点转不过弯来,“我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我不知道该从哪反驳你……”
顾尽欢不久前坐上了乐团首席大提琴的位置,毕竟现在网上乐团的弦乐四重奏的视频很火,观众们买账,顾尽欢的演奏水平也摆在那里,团长也就乐得卖个人情顺势把顾尽欢捧上了首席的位置,让顾尽欢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成了苏城交响乐团有史以来最快成为首席的琴手。
“我来晚了!还好路上没堵车。”
孟逸景匆匆忙忙来到机场,顾尽欢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反正后天你也要跟乐团的人一起去瑞典了,今天何苦还赶这一趟?”
孟逸景叹了口气,“没办法,小姨让我过来看着萱萱,免得她头脑一热直接在机场买票,虽然不可能跟着你们俩出国,但在国内随机选个目的地的事她是干得出来的。”
顾尽欢不禁惊讶地睁大眼睛,正好一人拿一杯咖啡回来的岳萱宜离老远就兴冲冲地说:“顾尽欢,我刚刚发现半个小时后有一班飞港城的飞机,我觉得你刚刚说得对,我今晚去港城shoppg好了!”
顾尽欢看看岳萱宜又看看孟逸景,在对方那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里郑重其事地跟岳萱宜说:“恐怕不太行,你妈咪已经预判了你的计划了。”
“……啊?”
登机广播响起,牧庭月把顾尽欢的琴盒背起来推上顾尽欢的轮椅,三人一起把他们两个送去了商务通道。
“你们两个记得多拍点照片发发朋友圈啦!”
顾尽欢点点头对孟逸景说道,“大后天我们直接在瑞典的音乐厅见吧,我跟团长商量过了,等你们到了我会直接去音乐厅跟你们汇合。”
“好,你们两个这两天注意安全。”
——————
在车祸发生后的将近一年后,顾尽欢终于能彻底脱离轮椅了。
完全康复的那天,顾尽欢和牧庭月约上了几位好友去西清别馆好好地庆祝了一下,而当天晚上回到家之后,顾尽欢说要给牧庭月一个惊喜,便将人堵在了卧室门外锁上了门。
牧庭月喝了点酒,不过只是有些微醺,虽然他可以去客厅坐着等,但牧庭月有些迷糊地思考了一下后直接盘腿坐在了卧室门口。
没过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牧庭月顺着抬起头来,一眼看到了穿着黑天鹅芭蕾舞裙的顾尽欢,一时间张着嘴愣在那里。
顾尽欢一开门看到坐在地上的牧庭月忍不住笑了,她像个优雅的天鹅公主一样俯身对牧庭月伸出了一只手。
“我亲爱的王子,你打算一直坐在这里吗?”
牧庭月一下蹦起来,抓住顾尽欢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他曾经只在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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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到过穿着这身衣服的顾尽欢,那时他们还只有浅浅的一面之缘,他也只是出于一时好奇才想看看那位美丽的黑天鹅。
而现在,他不仅能亲眼看到,而且还能亲手触碰到,衣裙下纤细的腰身就在他的掌中,而
这位黑天鹅,优雅而邪恶的魔王之女,在他的怀中垫起脚尖,轻柔地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我好看吗?”
牧庭月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托着顾尽欢的腰把她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走进卧室里用脚带上房门。
顾尽欢和牧庭月举办婚礼那天只请了乐团和舞团的熟人以及一些亲友,顾家父母都来了,而牧家只有牧修远一个人来了。
牧修远像是已经走出了之前的那些阴霾,再见面时眉眼间越发成熟沉稳了不少,不过还是看得出些许疲惫,见到一袭洁白婚纱的顾尽欢时,牧修远只是浅笑着对她说道,“没想到白色也很适合你。”
“谢谢夸奖。”
岳萱宜如愿做了伴娘,而伴郎位是时衡,到了演奏《婚礼进行曲》的环节,孟逸景带着乐团的人一起搞了个合奏。
“你们这都结婚一年了才办婚礼,一点都没有新婚夫妻即将迈入婚姻坟墓的紧张刺激感了。”
敬酒时,时衡语带调侃,结果被岳萱宜狠狠拍了一巴掌。
“会不会说话啊你!”
顾尽欢笑了起来,时衡想起了什么突然跟岳萱宜说了个八卦。
“我跟你说,他们俩当初领证说要协议结婚,结果就弄了个口头协议,阿月当时还因为顾尽欢要跟他aa拍结婚证上的那个照片的钱,领证后气得三天没跟顾尽欢说话。”
岳萱宜惊讶地看了看两个人,“好家伙,你们俩合着是先婚后爱吗?都有啥口头协议说来听听我参考一下。”
牧庭月狠狠瞪了时衡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协议,没有那样的协议!”
顾尽欢挑着眉梢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是呢,有人当初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自己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牧庭月没有回应,不过当天晚上他就被顾尽欢抵在了床头逼问道,“一年前只有个口头协议就同意跟我结婚,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年后要耍赖呢?”
牧庭月翻了个身把顾尽欢压在身下,看着顾尽欢身上的黑色鱼尾敬酒服用力亲了一口。
“老婆,协议第二条,协议改为终身协议。”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黑天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