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在包厢。
连鸳底下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皮肤本来就白,被衣服衬的更白,二十二岁的人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七八岁。
说完了孟放想听的话,没等到孟放下一步动作。
看样子孟放好像有些不满意。
连鸳也不知道他怎么才满意,难受的动了动身体。
被杵着还挺疼的。
他一动,孟放盯着他又黑又沉的视线随着眨眼收敛了,低声而轻快:“着急了?”
连鸳:......谁着急谁知道。
不过没什么争辩的意义,仰头亲在孟放的下颌上。
有点刺刺的。
这人包厢吃饭时脸看着很干净,也就一两个小时的功夫,胡茬子就冒头了,长真快。
不好亲,但挺好摸的。
他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
孟放亲下来,说不出是逗他还是被逗的有点不满又不太在意的意思:“你撸猫呢?”
之前那种诡异的气氛就没有了。
他们像上次那样亲密,但又比上次熟门熟路的多。
孟放原本以为连鸳会有些消极,在他逼他认清现实后,没想到一切都很好。
比上次还好。
除了后来揪着床帐回头求他慢一点。
第一次结束后,连鸳才有点精力打量这个房间。
不过他没什么这方面的鉴赏细胞,就觉得床很古典,摆放的家具和花瓶这些也都很古典,有种平和大气的美。
床帐被他拉下来一半,但帐子里的光却很柔和。
淡乳白的光芒从墙壁上镶嵌的几颗像珍珠但又比珍珠大的东西上发散出来。
挺好看的。
连鸳哪儿都不想动,但转转眼睛还是可以的。
孟放下床去了,喝了杯水,想起连鸳汗涔涔的模样,又倒了一杯端回来,顺着连鸳的视线看过去:“夜明珠,喜欢?”
夜明珠这种东西,连鸳只在小说里看过:“好看。”
看了眼孟放端着的杯子,挺渴望的。
动了动腰,没起来。
抬了下手,也很酸:“我起不来......”
没抱怨的意思,就蔫蔫的。
孟放坐床边把他扶起来。
他下床的时候就套了条内裤,连鸳有点温热的后背靠过来时又忍不住在人肩膀上啄了一口。
连鸳缩了下肩膀。
孟放给他喂水。
等连鸳喝完了杯子往旁边一放,又上床了:“还早呢。”
床其实挺大的,但孟放也很大,长手长脚肌肉坚实,连鸳感觉他像人手里的面团,随便就能怎么捏。
捏的很不正经,捏着捏着就又滚一块儿去了。
还好这次比上次柔和很多。
连鸳感觉刚才的孟放像饿了很久的野兽,这次就慢条斯理的多。
他还挺喜欢的。
就是后来慢条斯理的也太慢了,孟放的存在感又太强,没有尽头一样,很磨人。
虽然才第二次见面,虽然孟放看着不是很好说话的那种,但连鸳觉得他还挺讲道理的,下颌搭他肩膀上,讨好的亲了亲他的耳朵:“能不能快一点,我......”
孟放被亲的有点呼吸不稳:“你什么?”
连鸳不说话了,他知道孟放听得懂,这人有时候会有些恶劣。
孟放后来就快了。
连鸳感觉从平稳行驶的小轿车坐上了赛车,晃的眼晕。
直到结束脑袋都是空的。
电流一簇一簇的在脑海里,还有身体的一些敏感部位炸开。
他睡了一觉。
被孟放叫醒的:“洗个澡?”
孟放已经换上了白色的里衣里裤。
他被衣服的颜色衬出几分温润,但浓密修长的眉毛,不文气的气质,都让他倒像个将要就寝的武将。
连鸳小心翼翼又慢腾腾的起来。
孟放索性把他抱去浴室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抱,就连鸳这速度,天亮能挪到浴室都算快的。
浴室倒有些现代。
空间很大,最外面是个仿古的浴桶,屏风后面还有淋浴。
在屏风那儿连鸳让孟放把他放下,坚持说自己可以,事实上不太行,但想到上次孟放进了浴室发生的事,连鸳就又行了。
孟放从不强求,不过还是等在外面。
连鸳随便冲了冲。
周末么,他早上很仔细的洗澡了,还搓了搓,挺干净的。
然后清理了一下。
一会儿就得靠在墙壁上缓着,免得一不留神就跪下去。
习惯很可怕。
比起走路或者平躺着睡觉,他下意识就想劈个叉或者在趴着。
不过累归累,总体感觉特别好。
洗完了又慢慢挪,从屏风上拽了浴袍穿好,多余两步都不想走,从屏风后露出个脑袋:“我好了。”
放浴桶的空间,靠墙的地方放着椅子,窗户下还有榻。
孟放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起身,又把连鸳抱回去。
人上床,浴袍剥床下。
搂着了清新又温暖,皮肤的触感任何其他东西都比不上。
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摸着一扯被子将两人都盖上:“睡吧。”
床头有机关,转一下夜明珠就被遮住了,床帐内很黑,从缝隙透进来点烛火摇曳的淡光。
连鸳动了下,又动了下。
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之前就缺水还是洗澡洗的,想喝水。
想等孟放睡着然后下床。
但孟放搂他搂的很紧,还睡在外边,要出去就得从孟放身上跨过去,或者到床尾挪出去。
这是个大工程。
孟放攥了把连鸳身上肉最多的地方,声音低哑:“怎么了?”
他都快睡着了。
怀里的人却似乎又精神了,问他:“没吃饱?”
说着就把人手腕往枕头边按。
连鸳声音都打颤了:“我渴......”
孟放没怎么伺候过人,但都睡一块儿了,他是索求无度的那个,照顾另一半自觉是该当该份的。
利索的下床了。
直接拎着壶过来的,连鸳喝一杯他就再倒一杯。
看连鸳连喝三杯才止住,心道看来真是渴坏了,又自个倒了一杯喝了。
东西放回去,然后上床。
这下两人都踏实了。
看出来他的小情人有点内向,孟放满足的捋着他光滑瘦削的脊背嘱咐:“有事就叫我,我睡着也没关系。”
喝那么多,晚上不知道会不会想去放水。
连鸳都迷糊了,反应了一下往孟放怀里靠了靠,缩在人胸口睡了。
孟放又有些不满足,胡乱拽了里衣里裤,肌肤相近,搂着人紧紧贴着,只觉舒服的毛孔都张开了,也睡了。
连鸳第二天是被憋醒的。
肚子涨的都疼了。
帘子很厚实,揭开一条缝隙就有特别亮堂的光照进来。
孟放那边空着,床沿上放着两套衣服。
一套是孟放晚上穿过的那种里衣,是连鸳的尺码。
还有一套要厚一点,外出穿的衣服。
连鸳直接穿好了能外出的衣服,软着腿下床解决生理需求,回来才有精力看时间。
手机放桌上。
按了下开机键屏幕就亮了,中午十二点三十五。
连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
手机旁有张信纸,很有风骨的毛笔字:“上班,晚上回来,想要什么就叫人。孟放。”
知道孟放去干什么了,连鸳最后一点疑问也没了。
白天看这房子更漂亮。
他慢慢的在房间转了转,发现里面都是打通的,主要分为卧室、书房、浴室三个部分,古色古香。
后来洗漱。
洗漱的地方在浴室隔壁,现代化,倒很方便。
然后就又累了。
连鸳最喜欢书房,在书房靠窗的榻上晒了会儿太阳。
饿了。
也不知道怎么叫人,打开门出去。
没想到门外就站着人。
高个儿男生,和连鸳差不多的年纪,短头发中山装,手里抱着个暖炉,长相仪态都很出众。
看到连鸳就一颔首:“您醒了,要用饭吗?”
连鸳看他脸都有点发白,虽然穿的厚实,但头和脸又不能保住,天也冷:“你一直在这?”
高个儿男生笑了笑,很漂亮的一张脸:“孟先生说您累着了,不要打扰,等您出来。”
连鸳有些抱歉:“那我要不出来呢?”
如果不是昨晚水喝多了,他没准能睡到下午去。
男生平稳的道:“下午三点我会叫醒您。”
其实他们会换班,两个小时一换,负责这个院子的人有六个人,轮流休息。
说自己会叫就是卖个好儿。
后来连鸳就说吃饭,也和男生聊了几句,知道他叫北风,听着感觉是个工作的艺名儿。
连鸳也没细问。
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就是在北风说冰箱里还有串儿,问连鸳要不要,要的话可以热一热的时候,连鸳有些吃惊。
这服务也太好了。
当然要!
北风就说马上去热,五分钟就好。
转过脸标准弯着的唇角扯平了,那点东西看上去十块钱不到,也值当热一回?
要不是这里有规矩,客人带来的东西一律当价值连城的物品对待,那几根廉价的烧烤扔垃圾桶都是对这里五位数定制垃圾桶的侮辱。
五分钟后串上来了,热气腾腾。
连鸳先吃的饭,然后用串儿收尾,心满意足。
北风原本看连鸳礼貌温和,气质也好,像哪家的公子哥,但现在这个评价就打破了。
细节决定一切。
心道有些人哪怕走了好运气,骨子里还带着穷人的味道。
也不知孟总从哪个犄角旮旯挖来的。
孟总可从来没往这带过人。
他们这些人消息灵通,底下互相聊过,孟总是难得的有钱有势却从不乱来的人。
北风知道自己长的漂亮,谁都说他将来肯定不可限量。
比起坐着的连鸳,自问一点不差。
也是看着连鸳脾气好,还有点傻,问什么说什么,一时间动了心。
刻意和连鸳聊了几句家常。
装作很不经意的问:“您跟孟总的时间不长吧?孟总人很大方的,他给您什么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