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脾气还挺大
蒋俊明笑了一下：“是啊，不过他现在还在硬撑着呢，真是个死脑筋。”
凌晟放下文件，看了一眼夏楠：“你草拟的那份合同，准备得怎么样了？”
夏楠拿出文件递过去：“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改好了，随时可以签。”
凌晟点头：“等会儿交给张总，让他看看。”
蒋俊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开口道：“凌总，既然杨淮那边已经这样了，要不要再推他一把？”
凌晟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又想搞什么？”
蒋俊明笑着放下咖啡：“很简单，张总不是对杨淮那边有意见吗？让他直接起诉杨淮，这样永禾就彻底完了。”
凌晟靠在椅背上，语气不急不缓：“起诉？理由呢？”
蒋俊明慢慢开口：“他们不是还欠了一笔税务罚款吗？只要张总那边愿意出手，随便找个由头都能把他们搞垮。”
凌晟皱眉：“张总会答应？”
蒋俊明笑了笑：“只要方法用对了，他一定会答应。”
凌晟看着他，眼里带着点审视：“你倒是说说看，怎么用对方法？”
蒋俊明转头看向夏楠，语气轻松：“时秘书这么能干，不如让她去张总那边当贴身秘书。”
夏楠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但没说话。
凌晟皱眉：“你什么意思？”
蒋俊明慢慢说道：“有个人在张总身边盯着，这事就好办了。只要时秘书稍微暗示一下，张总自然会动手。”
凌晟没说话，目光落在夏楠身上。
夏楠低头：“凌总，如果您需要，我没有意见。”
凌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觉得这样能行？”
蒋俊明点头：“绝对行。张总那边只要有人从中推动，杨淮就翻不了身。”
凌晟点点头：“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夏楠，明天你去张总公司报道。”
夏楠应了一声，拿起记录本退了出去。
蒋俊明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凌总，等这事成了，杨淮那边彻底完蛋，您就等着收拾残局吧。”
凌晟淡淡地说：“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蒋俊明笑了笑：“您放心，杨淮这次绝对爬不起来。”
杨淮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测试进度条已经跑到了百分之九十。
高宇在旁边看了一眼：“哥，这次应该能过吧？”
杨淮没回头：“等进度条跑完再说。”
进度条终于跳到了百分之百，屏幕上弹出一行字：“测试通过。”
高宇直接拍桌：“成了！”
杨淮点了点头，保存了测试结果，转头对陈澈说：“把这个结果发给冯书禾，让她再核对一遍。”
陈澈应了一声，开始整理数据。
杨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高宇，你去把下一个测试数据拉过来，今天必须跑完。”
高宇跑出去拿文件，刚到门口，杨淮的手机又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杨淮，我是张总。”
杨淮握着电话，语气平静：“张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声音低沉：“杨淮，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杨淮皱眉：“过分？张总，您这话什么意思？”
张总的语气不紧不慢：“陈澈的家里人找过我，说你把他带得不务正业，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杨淮语气稍微压低了一些：“张总，陈澈是成年人，他有自己的选择，我并没有强迫他做什么。”
张总冷笑了一声：“成年人？他要真有那么成熟，他妈会天天在我面前哭着求我？”
杨淮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张总，咱们把话说清楚，陈澈愿意跟着我干，这是他的决定。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直接跟他谈。”
张总冷哼了一声：“跟他谈？他听谁的你心里没数？杨淮，你啊，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杨淮语气平静：“张总，您有什么话直说吧，绕弯子没意思。”
张总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行，那我就直说，你现在这个公司，早晚得垮。到时候，不光是陈澈，你自己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杨淮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张总继续道：“你以为你那点破软件能翻出什么浪？你以为你能跟人家那些大公司斗？你太天真了。”
杨淮开口反问：“张总，您觉得我天真，那您想让我怎么办？直接关了公司，回去找份工作？”
张总语气冷淡：“关了也好，至少不会再害人。趁早收手，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杨淮嘴角微微扬了扬：“张总，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还是想再试试。”
张总声音一下子冷了几分：“杨淮，我是为你好，你非得把自己弄得一无所有才甘心？”
杨淮没有回答，张总沉默了片刻，挂断了电话。
杨淮收起手机，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高宇从实验室里跑出来：“哥，怎么了？谁电话？”
杨淮摆了摆手：“没什么，张总的电话，让我别带陈澈瞎混。”
高宇撇了撇嘴：“他管得还挺宽啊，陈澈都多大了，还管得跟小孩似的。”
杨淮转身回到实验室，语气平淡：“别管这些，先把手头的事做完。”
另一边。
张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杯茶，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的夏楠。
夏楠站得笔直，手里拿着文件，眼神没有一点波动。
张总放下杯子，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小莹啊，你这个年纪，比我年轻时候的初恋还漂亮。”
夏楠抬起头：“张总，凌总让我来，是为了协助您的工作。其他的，咱们先别谈。”
张总哈哈一笑：“别这么严肃嘛，我就是随口一说。”
夏楠语气平淡：“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出去工作了。”
张总摆了摆手：“别急嘛，坐下聊聊，难得凌总把你派过来。”
夏楠站着没动，冷冷地开口：“张总，我是听凌总的吩咐才来的，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凌总说。”
张总笑了一声：“你这丫头，脾气还挺大。行吧，你去忙你的。”
夏楠转身离开，脚步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