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第 113 章
    杨送皮肤黑,因为对抗性运动参与的多,茧子和骨节都非常粗大,和全孝慈比起来反差很大。

    缓缓地顺着指缝插进去,带来酥麻的摩擦感。

    更遑论他还用小指浅浅的挠着全孝慈娇嫩的手心,搞得的人很痒。

    习惯性地踩了弟弟一脚,杨送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兄弟二人都很了解对方,要是换杨苟来也不会说自己好话的。

    全孝慈是真没想到那张令自己无比尴尬的图片还会被重新提起,还是在自己又做了傻事之后。

    因为羞涩弥漫开来的红晕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了,嗫嚅着红湿的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

    除了把本就润泽的唇瓣浸的更嫩,更让杨送想嘬一口之外,也没说出合理的解释。

    杨送想的很明白,一定要趁这个好机会让全孝慈松口,只要能把这个暧昧的理由给认下,以后两人再接触就不可能回到原点。

    他还真没去思考过全孝慈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人还是钱,真是可笑,傻子才计较身外之物!

    为什么只图我的钱不图别人的?这句话看似是糊涂,其实真正精明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含义是什么:

    全孝慈想要,无论是什么,无论是谁都会双手奉上。

    荣华富贵千篇一律,唯一的变数就是中间的人,这不正是全孝慈的心意所在吗?

    而倘若自己是被攀的那个高枝儿,杨送可真觉得自己是攒了八辈子的功德,这才换来一世的好命。

    正准备趁热打铁,杨苟突然破门而入,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带了些气喘,声音也很急促:

    “小慈,我想明白了,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样子,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我都,我都!”

    害怕自己因为犹豫和胆怯再次错失机会,杨苟紧紧闭着眼,想要把此刻的心情全部传递给想要亲近的人听。

    “小慈不会因为你蠢而对你有芥蒂的,别再干傻事了,杨苟。”

    耳边想起的却是大哥低沉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杨苟猛地睁开双眼,率先映入眼帘地却是两人交叠着的手。

    全孝慈的手和脾气一样软绵绵的,杨苟到现在还在反复回味把脸贴上去时的香气和触感,就像陷在棉花糖似的软和。

    杨送主动的亲密牵手动作显得色气十足,如果拍下来想必会令人大呼般配,可在杨苟看来就显得刻意到可憎了:

    “你凭什么评价我呢,这跟你无关吧?”

    不愿意叫哥,杨苟不甘示弱地挑眉瞪回去,目光下移,尤其针对着牵手的部分。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应该关系不错的孪生兄弟火药味十足,感受到杨苟视线的全孝慈下意识挣开了杨送的手。

    还悄悄背过去在衣服上蹭了蹭,怪痒的呢。

    杨送啧了一声,实在是不耐烦这个没眼色的弟弟一次又一次坏事。

    懒得照顾他的情绪,也是为了让小慈多少了解一些真相,他干脆把事情彻底说开:

    “你知道杨敛找我干什么吗?你真觉得自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你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离小慈远一些。”

    听到自己和杨敛的名字,全孝慈侧头望过去,用眼神示意杨送说清楚。

    可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杨送不自然地咳了咳,想要起身告辞。

    全孝慈连忙拉住他的衣角,巴巴地望过去,试图用眼神攻势打动杨送:

    “什么事啊,你告诉我嘛,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就告诉我啊。”

    杨送只是沉默着摇头,轻轻地拿下全孝慈的手掌,很不舍地紧紧握了一下:

    “小慈,保护好自己,有些话我不能说,但要记住——小心身边无事献殷勤的男人。”

    意味深长地和全孝慈交换了眼神,杨送知道,点到为止反而能起到更好的效果,言尽于此则能更好地保持自己的形象。

    转过去狠狠踹了一脚失魂落魄的弟弟,杨送厉声训斥:“走!你觉得丧气能解决什么问题?”

    杨苟被惊了一下,脸色灰败,嘴唇蠕动了下,终究没有说出些什么。

    深深地看了全孝慈一眼,便跟着大哥离开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送走了兄弟二人,全孝慈心神不宁地回想着杨送的话,隐隐觉得事情开始脱轨。

    全咪咪也发觉不妙,它大概能猜到是杨敛为了小慈做了什么手脚,多半是拿前途警告了别人。

    可不用猜测它又清楚:绝不会有人为了钱权这任何一样舍弃和小慈在一起的机会,争夺这些东西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那些男人只是觉得这样能让全孝慈过的更好,维护滋养这份爱才是那些东西最终的归宿。

    如果杨敛低估了其他人对小慈的感情,又看轻了几个年轻人的能力。

    到最后难免不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而这和原剧情相差就太大了。

    【小慈,我们得稳住杨敛,同时让包括杨亚奇在内的角色能齐心协力相互扶持一段时间。

    等杨亚奇成长起来,他在商业上面的天赋就会被杨旭的姨母们发掘。

    她们不会允许外姓人为了一己私欲打压这样的好苗子,毕竟杨家之所以长盛不衰,就是得益于母系家族与其他男性主导的大家庭在权力分配上有着本质区别。

    但前提是,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发光发亮。】

    敲开杨迟越的门时,全孝慈还在脑海里回想着这番话。

    没有想到来人会是全孝慈,打开门时杨迟越还耷拉着眉眼,显出平日总被强行按压下去的凶蛮。

    “我可以进去吗?”细细柔柔的声线,清甜的像是夜莺鸣叫,除了全孝慈不会再有别人。

    惊喜地低头看着全孝慈,杨迟越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几缕凌乱的发尾缠绕在细嫩脖颈上,白金发色容易显黑,也更容易把晶莹剔透的脸蛋衬得更加如花似玉,甚至精致到不像真人。

    心中的苦闷在这此刻一扫而空,杨迟越正挣扎于道德和私欲之间。

    他一遍遍地在质问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你真的爱到非小慈不可的地步?

    如果没有想清楚,他宁愿什么都不做。

    尽管路径类似,可目的不同的话就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想到有可能会到伤害小慈,杨迟越就更加低落。

    他呆呆地看着全孝慈,严格来说,杨迟越真正第一次见到全孝慈时就是在后台准备时,隔着窗户惊鸿一瞥。

    当然就以为是真人比例的bjd娃娃,毕竟杨家人都不缺钱和时间,爱好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可能把玩偶做的逼真到这种程度也着实让人惊叹,杨迟越坐着等典礼开始时还在琢磨,到底是不是真人呢?

    后来觉得不可能有人类漂亮到完美的地步,杨迟越心里还暗暗的有些遗憾。

    当然,他也觉得对娃娃一见钟情太离谱,只当自己又被种草到新爱好。

    还盘算着待会儿去问问是哪个小朋友的娃娃,看看能不能也订做个一模一样的。

    结果在全孝慈出场时,杨迟越受到的震撼就大于了任何人。

    一个原本以为是无生命机体突然动了起来,就这样走到你面前。

    不,只是路过你,再走到自己未来的丈夫身边。

    他坐在台下,以为这是一个荒谬美丽的梦境。

    可为什么在梦里,我也不能做那个幸运的人。

    杨迟越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抑制住这种情感,甚至自认为如果全孝慈真的心有所属,自己会为了她的幸福甘愿退出。

    可在这一秒,他才惊觉:我不会的,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全孝慈真如自己想的是玩偶,杨家就会多出一个和等身娃娃举办公开婚礼的疯子。

    杨迟越如此想着,觉得豁然开朗。

    全孝慈咬着嘴唇,疑惑地在他眼前摆了摆手:

    “是不方便吗?要不还是算了吧。”

    杨迟越如梦初醒,英挺的脸上挂上非常灿烂的笑容,立刻侧身:

    “当然不是,快进来吧小慈。”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全孝慈如同浆果芯儿一般红嫩的唇肉,杨迟越很是眼馋。

    看到刚刚还十分低迷的杨迟越像换了个人似的,全孝慈又忍不住咬下一个齿印,亦步亦趋地进了门。

    “其实,我想坦白一件事情”,今天第三次跟人揭露自己的性别,全孝慈已经有点麻木了。

    杨迟越可不管到底是什么事情,在他看来,最可怕地事情也不过是小慈明白了自己的小心思,前来表明态度而已。

    可既然已经铁了心要试一试,杨迟越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笑着看向全孝慈。

    “我其实是男孩子。。。”全孝慈一口气说完了前因后果,顺便表达了自己对于杨敛所作所为的担忧。

    当然,他没忘了隐藏一些头昏脑胀时睡了某人的细节。

    一方面是真不好意思说,一方面,全孝慈很理直气壮地想:

    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小捞男啊,我骗人不是很符合人设吗?

    杨迟越实实在在地呆滞了三秒钟,可只是三秒,紧接着瞳孔诡异的放大,带着浓浓的兴奋。

    他和杨送差不多是一个级别,脑回路也几乎相同:小慈是男生,代表着杨亚奇是假未婚夫。

    那我——不就可以做真的了!

    杨迟越瞳色是浓黑的,此时像是捕猎的野兽一般发光的瞳孔和唇钉反射着锐利的寒光,看的全孝慈都稍微抖了一下:

    “那个,我说完了,真的很抱歉打扰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

    杨迟越的沉默让全孝慈觉得自己太过强人所难,懊恼地啃着下唇。

    “不,小慈”,杨迟越起身,咧开的嘴角增添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气质。

    他伸手用指腹轻柔地隔开牙齿,揉弄着被咬到近乎熟烂的樱唇:

    “你的所有烦恼,我都愿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