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小满的肚子，又看看那空盘子，只差掰开她的嘴看食物是不是都堆到喉咙口了。
“小满，以后可不许吃这么多了。”
以前她也没怎么给小满控制食量，但那么大一块蛋糕，程玉自认为自己一个大人都吃不完，小满却吃得一点都不剩。
满伸舌头舔了舔嘴角，回味着蛋糕那松软香甜的味道。
晚上睡觉之前母女俩照例窝在床上数钱，这一天挣的不算少，可用得也多。
加上之前抄书赚的，程玉现在手上有了几两银子的积蓄。
这对于普通农户人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积蓄，但对于心中早有打算的程玉来说，杯水车薪都谈不上。
她摩挲着手里的碎银和铜板，视线落到一直安安静静待在角落里的金疙瘩上面。
“小满。”
“娘亲。”小满抬头朝程玉看过来。
“娘亲想做点买卖，但本钱不够，你的金疙瘩娘亲借一点用用可以吗？”
程玉伸手把人抱到跟前，平视着小满跟她商量。
“不是我的金疙瘩，是娘亲的。”
小满一把抓过金疙瘩，塞进程玉的手里，“娘亲用，赚钱了给小满买吃的。”
玉把人搂进怀里，“小满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也是小满什么都不懂，还不知道这金疙瘩能买多少好吃的。
倒是让自己占了便宜，这么一想着，程玉觉得老脸有些羞赧。
没啃着老，倒是先啃着小的了。
“那明天我还能吃蛋糕吗，吃这么多。”
想起蛋糕的味道，小满咽了咽口水，伸手比划着。
看她比划了一个比自己脑袋都还大的蛋糕形状，程玉心中升起的羞赧瞬间就消散了。
拒绝得非常果断。
“不可以！”
她们才从周家搬出来不到一个月，小满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可爱是可爱，但程玉真怕她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
到时候她上哪儿找香香软软的乖女儿去。
“好吧。”
小满失落的垂下肩膀，比划的手缩小了一点点，“那这么大的可以吗？”
大晚上的程玉不想跟她讨论吃的，被子一拉将两人盖住。
“睡觉睡觉，现在不能说话了。”
白天几乎是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两人都很疲惫，程玉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本以为能像往常一样，一觉到天明。
“砰咚！”
迷迷糊糊之间一阵异响传进程玉脑海，在黑夜里短暂而又突兀。
像是什么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程玉瞬间清醒，坐起来身来。
她轻轻下床朝窗户边走去，窗户缝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异响再传来，仿佛刚才那惊醒她的声音像是自梦境而来一样。
忐忑不安的程玉还是想点起蜡烛去外面看一看，否则她心不安，这后半夜都睡不着。
手才摸到桌子上的打火石，门口就有动响传来，有人在撬房门！
程玉吓得手一抖，打火石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内突然传出的声响惊到了门外的人，撬门的动作短暂停顿了片刻。
程玉立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想去拿床边的木棍，这时门口的动响又开始了。
好像是知道屋内的人醒了，那动响越发不知收敛。
就在程玉摸到木棍的时候，咔哒一声，木栓被挑开，门很快被推开，一个模糊的人影闪了进来。
“谁！”
程玉厉喝一声。
那人影没有说话，只是摸索着朝屋里走来，但由于对屋内陈设的不熟悉，才刚走两步就撞到圆凳上。
“哎哟。”
这声音！
程玉几乎是瞬间就听出来是谁了。
“周全武！”
她没想到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周全武贼心不死，大半夜的还敢潜到她的屋子里来。
被发现周全武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嘿嘿，程玉，是我。”
“程玉啊，程玉，嫁到我们周家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我三弟才走没多久，你就按耐不住要去找外面的野男人了。”
“老子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真是便宜那老男人了。”
周全武是越想越气，那老男人程玉都看得上，自己这年轻力壮的她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程玉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握着木棍的手紧了几分，通过声音判断着周全武的位置。
“周全武，我早就警告过你，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警告周全武根本不放在眼里，“程玉，你搞清楚，现在不放你的是我。”
“老子奉劝你，最好乖乖丛了我，不然你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的事情老子立马给你捅出去，我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见人。”
周全武自以为拿捏住了程玉的七寸，妄想
用这件事情来威胁她。
感觉到声音越来越近，那模糊的影子逐渐有了轮廓，程玉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挥出去的木棍都带着风声。
“啊！”
“啊！”
两道喊声一前一后的划过程玉的耳膜。
前者是周全武的痛呼声。
后者是小满被吓醒的惊喊声。
程玉匆忙回头，“小满，钻进被子里，别出来！”
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小满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但下意识的按照娘亲说的做，“娘亲。”
“乖乖的待着，别出来。”听到小满轻颤的声音，程玉心中的怒火都窜到头顶了。
周全武被一棒子挥到脑袋上，此刻眼冒金星，身子歪倒在桌子上，还是用手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臭婊子！”剧痛使得周全武扭曲了五官，“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非要办了你不可。”
周全武甩了甩脑袋，将那阵眩晕感甩开，整个人破罐子破摔的朝程玉扑过来。
程玉下意识的把木棍挥了出去，只是这一回没那么走运，扑了空不说，因为用的力道大，那扑空的木棍还拽着她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周全武正好扑了过来，手一下子就抓住了程玉的胳膊。
陌生的触碰感让程玉瞬间如同一只炸毛的猫，激起全身的防备，手不断挣扎着想甩开周全武。
但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让程玉的挣扎显得很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