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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位今儿个是喝多了。
醉鬼的话向来做不得数的。
虽然李局瞧着也就是七八分的样子,但是类似于认干亲这种事,阮羲和再怎么着,也不会那么草率就应了去。
商拾应直接开口拒绝也不合适。
阮羲和端起酒杯子同李局碰了一下,笑盈盈地打趣似开口:“哥瞧着年轻的很,哪是那年纪的辈分呀,您这喊我一声妹子,咱以后来姑苏都很有底气喽!”
“哈哈哈哈!行,妹妹也行,以后你来姑苏,哥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这是好生端了把架子!
平日里,那可是低调的很,哪会这么说话,还真是醉了。
阮羲和笑盈盈地应了声。
她酒量那是真好,一杯接一杯的下去,夸她一句海量也不为过,没一会,李局就给喝趴下了。
商拾应给李局的副手打了电话,让人把这位祖宗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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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乔倦,商拾应也安排了人送他。
虽说大家互为情敌,但到底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这点格局没有,表面上的东西商拾应向来做的很好。
汽车的尾气随着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瞧不见了,围在门口的一众人这才陆陆续续散去。
而今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会才九点多,正常来说,也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那么早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现在趁着刚吃完饭,散散步,消消食呢!
阮羲和抬头看了眼星空,莫名其妙想到赤壁赋里的一句词: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可这明明同今晚的夜色没有一点关系。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低头轻笑一声,呼吸间,有淡淡的酒味,淌着微醺的温度,不烫,只是有些醉人。
“怎么了?”
“你会背赤壁赋么?”她拉着商拾应的手往前走,路灯黄乎乎的,落在人身上,有种懒洋洋的错觉。
姑苏的七月是燥热的,可姑苏的夜晚好像一年四季都美。
“会。”
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耳边有过往行人热闹的喧嚣,有蝉鸣,有鸟叫,可心是宁和的,不似下午在虎丘时,总觉得烦闷的慌。
司机和车子缀在两人身后,懒洋洋地压着马路。
“那我们一人一句,错了的就学小狗叫!”
商拾应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弯了下唇,眉眼间的温柔在月色里泛滥,也不知道是他喜欢她所以带着滤镜看人,还是她就是可爱,连惩罚都奇奇怪怪。
“好。”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
明明是很长的一篇课文,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还真就很快背完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分钟。
进行的太顺利了也有些没意思。
她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是他总能感觉到她好像没那么开心。
“汪汪汪。”
阮羲和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微微抬头看向他。
商拾应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温柔模样,可他就是摸着了她的小心思。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弯了弯唇,似乎自己做的真的只是件很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阮羲和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多情绪化的人,可能以前会,但是后来长大,除非给自己的设定是那样,不然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大人。
“可能因为我太在意你的情绪了。”
很多时候,我总是会下意识去看你的表情,下意识恐慌,总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惹了你不开心,这种感觉应该是病态的,可是我好像不可抑制地深陷其中。
阮羲和握着他手的指尖微微僵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里的黢黑汇聚。
那种克制在平静海面下的澎湃似乎也隐隐感染到了她。
莫名有种自己被反向攻略了的错觉。
她下意识率先移开了视线。
阮羲和总在竭尽全力对每一个热烈对她好的人好,原本以为商拾应是白云苍狗,是簌簌长风,是温柔的弯弯月亮,是一盆没有攻击性的胭脂红色西府海棠,可原来他不是,他是一杯看着温和却后劲十足的陈年酒酿。
回到酒店时,胸腔里那种滚烫的感觉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明明已经喝了不少,可他去洗澡后,她还是开了瓶酒。
蜷着腿,窝在休闲椅里,眼皮子倦怠地半阖半睁,眼尾的小痣缀着无尽的媚意。
高脚杯轻轻摇晃着。
红色的液体擦着杯壁,一圈一圈轻轻旋着。
他出来时,小姑娘瓷白的小腿懒洋洋地晃着,瞧见他时,眉眼儿弯弯,甜甜唤他阿应。
宽大的浴袍之下,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想将人抱起,可她手里的酒杯却不小心打翻,就那么将将好,沾湿了他前襟,也有几点顺着他的衣襟滑落下去。
小姑娘的眼神里淬着火星,就那么直勾勾地瞧着那处。
指腹轻轻落在红色的液体上,酒液瞬间染红了她的甲面。
艳艳的,润润的。
随即她含着嘬了一口,又仿佛毫无所觉般,低笑一声,将他推开,赤着脚就要往浴室走去。
1,2,3......她心里悄悄数着数。
果然,他跟了上来。
“咔哒”一声。
她掌心刚压上门把手,冰凉的触感无可忽视,可是很快,腰间传来一道桎梏,顷刻间将人压进一片滚烫的胸膛里。
阮羲和能闻到他身上的红酒味道,现在大抵也弄脏了她的长发,指尖不自在地蜷了蜷,随即往上,轻轻覆住了他的手背,声音微微沙哑:“我要去洗澡了。”
可他不说话,强硬地拢着人,鼻尖抵着她的后颈,轻轻掠动。
“阿应,我要去洗澡了。”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即掌心顺着腰际往上,不顾她的颤抖,将女孩的柔情似水扣揉在掌心里。
“再背一遍赤壁赋好不好?”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某种情动的灼烈意味。
“怎么背?”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