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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迷蒙的暖黄色灯光，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错了，是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她死死握着他的手臂，高坐在洗手台上，脚下没有落脚点，身体半悬着，心口全是慌乱。
他兀自低着头，似乎在很用心地做着一件什么事情。
只是半天也没如愿，这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了些。
“铛......”
一颗小扣子崩开掉了下来，慢悠悠地滚了一圈，最后归停在冰凉的瓷砖上。
她的视线下意识随着小纽扣滚动的轨迹移动。
可是很快，又有一件什么东西掉下来，轻飘飘地覆在了那上面。
这下子，便真的瞧不见那颗小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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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腹像着了火似的，掠在皮肤上的温度比那醉人的烧酒还烈。
“阿应。”
她尾音有些颤软。
商拾应用掌心晃了晃那没有束缚的浪，低头，虔诚地用鼻尖碰了碰：“水波兴了。”
阮羲和瞬间有种头顶冒烟的感觉，她......特么的秒懂，这合理么？！
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双颊上泛着诱人且娇俏的粉色。
“你，你流氓！”
这文化人耍起流氓来，那特么是真涩啊！
直接涩的人无了！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他轻轻呢喃了一句，这声只够她一人听见。
“什么？”
下一秒他便......
白玉水波上当真泛起了光亮，他实在舔舐地太过认真。
以至于松开时，不小心撞到了洗手池的开关，涓涓的水流瞬间浸湿了她的浴袍，冰凉的触感浇灭了纷繁的火星。
“啊！”
被冻的一激灵，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混蛋！商拾应是大混蛋。”
她嗔骂了两句，眼圈也确实泛红，这玩意最忌讳脑补，老男人玩这花火，每一句都自带画面感！
“不想背了？”他还是那副温软的脾气，温温柔柔地问她，可阮羲和已经知道他真实的性子里是透着恶劣的，不似面上这般风光霁月。
无论是他的舌，还是他的手，都酔了毒泛着坏，实在恼人的很。
“不背了，你出去，我要洗澡！”
她用拳头捶了他两下，想把人赶出去。
他占尽了便宜，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埋在她脖颈间低笑一声，侧着吻了下小姑娘的耳廓，便圈着她的腰肢将人抱了下来，随即离开了浴室。
阮羲和转过身。
衣服凌乱的不成样子，前襟大开着，脸上泛着娇滴滴的红。
可最过分的还是方才他说水波兴了的那处。
商拾应这人，属狗的。
......
姑苏这场拍卖会前后一共三天。
展出的东西比较多，很多物品甚至只放半天或一天。
轮替的物件纷繁而杂乱。
即使手持物品展示说明，很多人也是看不全的。
在这个场里，有钱就是大爷，只要出的起价，任何一件藏品你都能带回家。
当然珍藏级别的文玩古件只会出现在最后一场拍卖会里，前面展示的都是些小喽喽。
但是李局对前面的这一批也很重视。
要知道，这些古件的判定都是人为去完成的，谁能保证里面没有水分呢？
何况，许多现在声名显赫的大家族以前都是靠倒斗起得家，有些洗干净了，有些到现在都还在丧良心，根本没法指望他们。
可偏偏这些家族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独门秘技，而这种秘技可比那些专家学者靠谱许多，考古行业缺人才，便也只能从他们的家族里掏人，如此一来，想在鉴定上做点手脚，那是再轻易不过了。
阮羲和挽着商拾应的胳膊过来时，便瞧见秦安祯站在展示长廊里，正严肃地观察着玻璃陈列柜里的文玩。
她不想再和前任们纠缠，下意识想拉着老男人去远点的位置，可刚走没两步，他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这看展品的人大多性子沉稳安静，便是在室内接通，也不需要担心出现喧闹听不见的情况。
可他还是半搂着小姑娘，将人带去了角落里，尽量做到，在公众场合不打扰别人。
他这边接电话，阮羲和便去了一旁的冷饮店里买两杯奶茶。
正好一会看展的时候，嘴可以不用闲着。
唯一遗憾的是，馆内自带的餐厅品类太少，这奶茶的牌子，以前也没有听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喂。”
“商老板你进去了吗？”
“我进了。”
“我卡在外面了，说没有准入证不允许进。”
“你站那等一会，我给你拿一个出来。”
“行。”
她这刚拎着奶茶回来，商拾应也打完了电话，问工作人员多要了一个多余的准入证，准备出去把人领进来。
“你去哪？”
“我去外面接个人进来。”
“那我跟你一起去么？”
“你在这等我，外面太热。”
“好吧。”
展厅的外围是没有座椅的，里面冷气十足，倒是不热，但是大片的玻璃面设计，直接把阳光都折射进来了，挨着大门口的真是要被晒死。
她捧着自己的这杯奶茶，小口小口地嘬着。
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
直到商拾应回来，低低喊了她一声。
阮羲和前一秒笑盈盈的转头，后一秒......她觉得根本不需要后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