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0章 滇青
    香烟特供这事,阮羲和不知道,越岐那些小伙伴也不知道。


    毕竟,无论是越颉还是越岐都不会特意拿这事出来炫耀,他们的低调刻在骨子里。


    但现在,两兄弟一对上。


    但凡是脑子活点的,都能看出,那烟有问题。


    只不过,这世界上,真傻子不多,有人愿意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的人也乐的看热闹。


    他们巴不得这俩兄弟当众扯头花!


    当然,这事,也就在心里哔哔两句,毕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越岐打不过他哥。


    “干嘛干嘛?”


    她拧着眉头,声音也冷了几分。


    就如一开始,她想都没想就偏向越颉一样,这一次,两兄弟间,她再一次选择了越颉。


    “有问题出去解决,别在别人屋里。”


    一边说,一边伸手拿回那盒被扔到越颉面前的烟,随即,塞到罗德里克怀里:“自己的烟不要随便乱扔。”


    越岐:......


    罗德里克:......


    全场,大抵只越颉微微低头,悄悄藏起眼角眉梢间的愉悦。


    这事,可大可小。


    就看会不会有人揪着不放。


    眼瞅着,大家的视线不断落到自己身上,甚至来回在她和越颉之间逡巡。


    阮羲和强装镇定地喝了一口杯里的柠檬水。


    唔,太酸,不好喝!


    面上的表情却越发看不出深浅。


    指甲下意识抠着冰川纹玻璃杯的表面,脑子逐渐放空。


    这几天,怎么都搞那么刺激?


    瞧这些人的架势,一时半会也散不了,索性,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探头喊了一声守在外面的周丛。


    让他带人去买几杯奶茶回来。


    会所其实也能做。


    但是她......嗯,就爱喝外面的!


    “你们困么?”


    宋辞问温也要了支烟,咬在嘴里,没点火,声音低哑沉寂。


    “不困,我等着越岐表演。”宿泫雍盯着越岐,笑得贱兮兮。


    “什么表演,哦,对,我想起来了。”柯霾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随即嘴角上扬的厉害,目光炯炯地看向越岐!


    就差把:赶紧的


    三个字刻在自己的脑门上!


    越岐白了两人一眼,语气凉凉地开口:“我哥不拉,我怎么吃?”


    越颉:......


    我真特么是服了!


    宿泫雍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眼珠子转了转,下一刻,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同为狐朋狗友许多年,越岐右眼皮跳的厉害,直觉这货可能要说些什么。


    可根本不等他阻止。


    那边就已经开口了:“看看你哥啥时候方便,你俩约一约,提前通知我们过来,这辈子没见过别人吃,我高低要看一看。”


    说就算了,他还笑!


    卧槽!


    他还笑!


    越岐当即站起身,恨不得用自己的臭袜子堵住这混蛋的嘴!


    “这种事,你们私底下聊。”


    阮羲和起身,打断了这个话题,越颉不可能真拉,越岐也不可能真吃,掰扯这个没有任何意义。


    会所的每一间贵宾套房里,都有一面酒架。


    里面陈列着许多上了年份的葡萄酒。


    她推开玻璃门,随机取下一瓶,慢条斯理地用开瓶器旋着塞子。


    男人们倒是有心想起来去帮她。


    可一个过来,各个都得过来。


    僵持着僵持着,最后竟诡异的,谁也没动......


    深红色的液体被灌入醒酒器之中。


    她抬手,从置杯架上取下一个高脚杯,嗯,醒了一瓶的酒,她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其他人都没有!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过来作什么妖?”


    有时候,矛盾不可避免的时候,就要学会先发制人!


    阮羲和懒洋洋靠着电视墙,看向底下的小崽子们,义正言辞,不带半点心虚之感。


    “阿大说你去找越哥了,所以我们就过来了。”宿泫雍第一个开口。


    “阿大说什么你们都信,那阿大要是说我去找傅修了,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搬着小马扎坐到警察局门口去啊!”


    “那情况不一样嘛!”宿泫雍委屈地瘪了下嘴,他平时挺有男子气概的,就是在她面前,好像永远都矮了半截,娘么唧唧的,老想撒娇。


    “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你就是偏心越哥!


    后面那句话,他没有喊出来,有些事不能戳破。


    别人怎么样他管不着,反正他接受不了她毫无顾忌地偏袒哪个男人。


    这会至少不那么明显,要是他点明了,她索性藏都不藏,那他真是要哭死。


    “没什么不一样的,挺晚了,一会喝了奶茶都回去睡觉,别影响罗德里克休息。”


    罗德里克:......


    “好。”


    越颉乖乖应了一声。


    罗德里克:......


    绿色的瞳孔里漫起些许晦涩。


    指腹抵着烟盒最锋利的一处轻轻磨搓。


    是疼的。


    男人侧头看了越颉一眼,随即倏然起身,压迫感肆意疯长,他,径直朝阮羲和走过去。


    “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掐着腰肢半抵上墙!


    “你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