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第 148 章
    栖真一路跑回山顶毡帐,在篝火边大口喘气。

    恨死自己,跑什么呀!老是在风宿恒面前做掉价的事。

    儿子都那么大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她就该像剧里的熟女,头一抬,色色夸一句:身材真好!

    可她做不到。

    看到那具鲜活的肉/体——不是通过小黄片,不是通过电视剧——而是看到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一个男人最本真的身体出现在面前,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惧油然从心底腾起。

    不着寸缕的风宿恒对她来说太陌生!

    他们明明到了终身相许的地步,可她居然连他的身体都不敢看。

    “真真。”

    风宿恒把盛满水的壶放到火边,到她面前问:“跑什么?”

    他早已恢复原身,又是那副英俊的好相貌,此刻衣衫齐整,腰带都束得规矩。

    栖真强装镇定,挖空心思想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栖真:“额……电视剧里到了这个环节,男主一般会……会……”

    风宿恒:“会什么?”

    栖真:“会问一句,喜欢你看到的吗?”

    话音刚落,栖真更尬了,她的电视剧后遗症还能不能好了?

    风宿恒一愣,笑道:“那真真,喜欢你看到的吗?”

    栖真…………

    风宿恒:“我怎么觉得你不喜欢呢?”

    栖真:“没、没不喜欢!”

    风宿恒:“那你跑什么?”

    栖真脸热地别过头。

    “又怕我?”风宿恒轻轻推她,要她进帐子。

    栖真:“做、做、做什么?”

    风宿恒笑出声:“放心,今晚我什么都不做,别那么紧张。”

    栖真这才松口气,脱了鞋钻进毡帐里。

    风宿恒也进来,把帷幔遮好。

    他俩又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就像当初马车里。可这毡帐还不如马车,因为天色一暗,帐门一闭,便只有篝火透过幔布往里投些光亮,比马车更暧昧,更撩人心气。

    栖真跪在被褥间,指外面道:“你、你的帐子在旁边。”

    风宿恒在昏暗中抱住她:“两天了,都没抱一下,真真不想我吗?”

    下面营地那么小,一帮人看着,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栖真把头埋进风宿恒胸膛,实诚道:“想的。”

    风宿恒吻下来,激烈地带着相思的吻,帐里立刻响起纠缠的水声。

    她的舌清甜、绵软,以前他进来时它还懵懂,可随着他主导,它越来越乖巧,他怎么亲都予取予求。

    嘴都没分开,风宿恒就把栖真压在被褥上,手扣着她后脑勺,亲得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他干吗跟她说今晚什么都不做?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出家人,面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好不容易得来几晚机会,干吗给她那种保证?

    不过一个一解相思的吻,他就激动到把持不住。

    可怀里的身子在发抖,栖真乖顺,可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风宿恒心道,太快了,还是太快了。

    终于放开她,他喘着气往旁边躺。

    “真真。”等能把句子说完整,风宿恒才开口道:“这几日没机会,可我想听你说,想听你把我们从驼暮山别后,到你最后怎么救的我,从头说一遍。”

    “好。”

    栖真平复一下心绪:“原本也想告诉你。”

    “你知道吗?”她忽然笑出来:“说是我救的你,契机却是你给的。你是用什么法子把那些字条塞进珠子里去的?”

    风宿恒侧首,惊讶道:“你发现了?”

    栖真索性翻身匍匐,一手托腮:“是啊,你给我写信、给我地契、给我册子,我在玉茗山庄还睡得着?我睡不着,晚上就拿珠子玩,结果……”

    风宿恒静静听,有一些袁博他们说过,更多的只有从栖真这边故事才拼凑完整。

    既然要坦诚,栖真索性连遇到雷恒残魂的事也说了。

    这一段风宿恒听得特别认真,全部听完后静了良久道:“我是雷恒的前世,而你和他生了小包子?”

    栖真特别怕他胡思乱想,忙道:“不是我和雷恒生了小包子!他只是提供精子,我可没和他一起生小包子。”

    见风宿恒又沉默,不知在想什么,栖真道:“很多事也太巧合了,但为何这样,我也确实想不明白。”

    风宿恒问:“精子是什么东西?”

    栖真………

    “就是每个男人都有,拿来生宝宝的东西。”栖真就差以手扶额。

    也不知风宿恒懂还是不懂,就听他问:“你当初怎会认识雷恒?”

    栖真道:“我不认识他,中介给了我很多备选者的照片,我就选了他。”

    风宿恒不依不饶:“那么多人,为何选他?”

    “为什么选他?”栖真:“就是……就是……他比较……比较……”

    风宿恒替她说:“比较投眼缘?”

    栖真啊嗯半天,实在找不出别的词:“姑且是吧。”

    “什么姑且。”风宿恒道:“就是!”

    “是是,就是,我就觉得他投眼缘。”栖真道:“我从城墙上跳下来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的眼睛和他像,不也是投眼缘嘛!”

    风宿恒平静地嗯了一声。

    栖真也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毡帐中没了声音。

    栖真猛一下坐起身,“不!我不是那意思!不是说你长得像他,我才……”

    风宿恒也坐起来,咄咄逼人:“雷恒投不投你眼缘?”

    栖真:“啊……啊……”

    风宿恒道:“我和他长得像不像?”

    栖真:“嗯……也……”

    风宿恒道:“你选雷恒在前,认识我在后,对不对?

    栖真:“对……对啊……”

    风宿恒:“解释一下。”

    栖真:“……”

    风宿恒盘腿,抱臂:“解释啊。”

    栖真嚅嗫半天,才道:“我要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了嘛!可我又没去找过他。”

    风宿恒道:“为何不去?”

    栖真反问:“你希望我去?”

    风宿恒道:“孩子都生了,去找他,在一起不是顺理成章?”

    这话出口,帐子里又是一片沉寂。

    这次的沉寂比上一次更可怕。

    栖真竟无言以对,半天才道出一句:“宿恒,说心里话,你是不是……?”

    是不是介意她生过孩子?

    古代男子对这种事不是都很介意吗?

    “不!别说出来!”风宿恒一把抱住她:“适才是我口不择言!我想都没想过,更别提什么狗屁介意!就是一听你说我像他,就……”

    见怀里人不出声,风宿恒急了:“真的,真真,相信我!无论你之前有过什么经历,未来会变得如何,我爱的是你,是你这个人!”

    栖真在他怀里闷声:“我也一样啊,不是因为你像他,而是因为你这个人。”

    风宿恒局促道:“刚那般问,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

    他忽然不知怎么开这个口,重新想了想才道:“你之前说怕人,所以不愿找人生子。真真,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不能接受别人碰你吗?”

    栖真食指在他衣服上扣:“就是害怕身体接触,一想到要和人做那个……就害怕。”

    风宿恒道:“你知道那个怎么做?”

    栖真点头:“知道啊,看过片片的。”

    “片片?”

    “生了小包子后,有几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就是不知自己为何怕。总得找找原因,所以就找了些片片看。片片就是……就是把做那个爱……拍下来给人看。”

    “你是说,你看过行房?”风宿恒问。

    栖真低头:“……嗯。”

    “谁的?”

    “天知道谁!网上这种片片很多的,就是一男一女,然后做。”

    风宿恒道:“看过后呢?觉得?”

    这般刨根问底,栖真汗都要下来了:“觉得、觉得……”

    风宿恒道:“怎样?”

    栖真心一横,说了实话:“觉得恶心,没法接受。”

    风宿恒心里一颤,不由想起她适才在他身下发抖的样子,面上却还平静问:“我亲你,你也觉得恶心吗?”

    栖真忙道:“不!没有!我没这么觉得,你别瞎想。”

    “我亲你,什么感觉?”

    栖真别开眼:“别问了好吗!”

    风宿恒把她掰回来:“我想知道。”

    栖真看他神色认真,只好道:“你很甜,气息很好闻,亲我的时候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可是……..”

    “可是?”

    既然风宿恒如此渴望她的感受,她便如实告诉他:“可是一想到后面,想到你不穿衣服,就像刚刚在水里的样子,我就、就害怕。”

    “嗯。”

    栖真抬眼觑他:“生气啦?”

    风宿恒道:“适才是想沐浴,下了水就想看看溪流通向何方,所以顺水探了探。”

    栖真问:“怎么不在下面洗热水,溪水多冷啊?”

    风宿恒………

    算了,她不懂,他总要教她知道。

    凑到栖真耳边低语两句,果不其然,又红上了。

    看着面前红成小苹果的脸,风宿恒清嗓:“这条溪通往下面大湖。今日我也再次御剑确认,这边山界上气流横生,御剑飞不到上空。”

    栖真这才知道,他在帮她寻找出路。

    风宿恒道:“算算日子,那日回来在山巅遇见你,是刚见完重离?”

    栖真点头,将那日和重离的对话复述一遍,最后道:“我觉得他特别在意我的幸福值,可他为何在意这个呢?不过那日我忽然有个想法。他一直在说运力问题,就是说他的山洞和洞里的装置目前就在充运力的过程中。我想他说的超氢能一定有某种产生机制。所以,如果我们可以把这种产生能源的机制破坏掉,或许他布下的结界就会消失。”

    风宿恒不懂她说的名词,但不妨碍他抓重点:“你觉得是这座山里的什么在提供能量?”

    栖真道:“就是不知道啊!”

    风宿恒道:“确实得好好探一探这座山脉。”

    “嗯。”

    谈到这个话题气氛未免凝重,两人静一会儿,风宿恒亲了亲栖真头顶:“累吗?”

    “不累,你呢?”

    “这两日睡得不错。”风宿恒道:“袁博每日会来送丹药,吃一段时间,等我养好,能回巅峰状态。”

    栖真摸摸他的脸:“现在都那么帅,回巅峰还不把人迷死?”

    风宿恒受用地笑,问:“今日为何不敢看我?”

    风宿恒现在动不动就给她打直球,她实在招架不住啊。

    “昨晚,那个……”栖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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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地嘟哝。

    “觉得我把你看光,不好意思?”

    栖真不吱声了。

    “是看光,也没看光。”风宿恒在她耳边道:“不就看个背,不好意思啥?”

    栖真捶他。

    风宿恒凝视她,动情地叫一声:“真真。”

    “嗯?”

    “真真!”

    “啊?”

    风宿恒道:“别怕我好不好。”

    “没怕啊。”

    “我是说,别怕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好不好?”

    栖真……

    风宿恒极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咱们试试。”

    “试……试什么?”

    “让你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栖真虚弱道:“你说过今晚不做什么的。”

    “是什么都不做,我保证。”风宿恒低声哄诱:“只是看。”

    栖真:“不要看。”

    风宿恒认真道:“今晚,我的权柄交给你,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解开腰带,绑上眼睛,在脑后打结,然后开始脱衣服。先是外套,再是中衣,上身全脱光,接着脱下面。

    栖真被他举动惊呆,惊慌道:“别!”

    “过来。”风宿恒停手,蒙着眼,裸着上身躺下来:“真真,你看看我。”

    帐里没了声音。

    风宿恒目不能视,只能靠听,可边上什么动静都没。自他躺下,栖真不知僵着还是怎么,愣没声响。

    “真真,在看吗?”

    栖真在看,确实在看。

    兴许是风宿恒绑住自己眼睛的缘故,让她少了许多压力;兴许他这般献祭似的态度,给了她很多鼓励。

    此刻,她确实在看面前这具躯体。

    外面全暗了,昏黄的火光在帐中染上暧昧的颜色。

    这晕黄照在风宿恒光裸的身体上,他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她眼皮底下,任凭火光在他身上窜窜跳跳。

    像她此刻的心情。

    从没有这般机会,可以给她足够时间,去直视一个男人不着寸缕的躯体。

    他要她看,她便故作从容,沉浸式地看。

    视线扫过风宿恒修长的脖子,宽厚的肩膀,充满爆发力的肩胛和上臂,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还有他胸膛的轮廓,胸前红点,然后是顺畅的腰线和腹部。

    右侧锁骨下有一颗米粒大的痣,可爱到勾魂;胸宽,结实,倒三角。而风宿恒好像也有些紧张,腹部微缩,呼吸间隐隐见到肋骨。肩胛上有陈年旧伤,胸口、手臂上则横亘着数条凸起的肉色疤痕。

    以风宿恒山岳般的体格来说,是偏瘦了。

    不仅瘦,还伤痕累累,尤其胸口的鞭伤,颜色尤深。

    可栖真一点没觉得不好看。

    相反,她像考古学家一样,把眼前的人体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有点不懂,自己过去为何那么排斥异性的身体?

    风宿恒总说现在的自己不好看。

    可他的身高、身形、身材全是她的菜。这具男人味十足、爆发出的力量足可将她撕碎的身体,分明哪儿哪儿都让她着迷。

    若风宿恒恢复巅峰状态,那身材会否让她流鼻血?

    长久被禁锢的本能在苏醒,如山底跃跃的熔岩,因眼前独一无二的男人喷涌出来。

    这么想着,栖真心头滚烫,眼睛不受控制往下瞄。

    风宿恒穿着白色亵裤,没了外套和中衣遮盖,有些明显,此刻正脱离原本形状变得不可描述。

    栖真惊讶地发现,就这般无声地看,她居然把人看石更了?更让她惊异的是,有点骇人——那是她在任何一部片片里都没见过的尺寸!

    帐里安静,风宿恒脑里充斥着惊天动地的幻想和令人羞赧的博大精深。

    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动,控制不了所有地方不动。

    原本只是想让栖真看看,差别是脱光给她看还是脱一半给她看,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正在变得不堪,他仍强捺着。在心上人面前他不要无谓的颜面,说了今晚将权柄交出去,他就是认真的。

    他知道真要吃了她,栖真根本抗拒不了。

    可他必须让她消除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对男人躯体的抗拒,用相对温和的方式,让她先接受他的身体。

    可,真地很难熬。

    “真真,说句话好吗?”风宿恒手握成拳,软声央求道。

    “嗯。”

    接着是一声闷哼。

    风宿恒一把揭下脸上绑缚,只见栖真紧捂口鼻,有血从指缝间滴落。

    风宿恒傻了:“流鼻血?”

    “嗯。”

    连忙让栖真后颈靠在他臂弯里,将头仰起,风宿恒从扔在一边的袖袋里摸出帕子,堵住她鼻。

    血止住,栖真却还在晕。

    让她晕死算了!她真地一点不想睁眼面对这个男人,她居然看风宿恒的裸体,看到喷鼻血……

    OhMyGod!

    栖真虚弱的模样让风宿恒着急,止了血赶紧让人平躺下来。

    “哪儿不舒服?”

    栖真翻身,滚烫的脸埋到被褥里,心如死灰地抗拒:“别理我。”

    风宿恒回过味儿来,笑起来,笑地畅快,带着在栖真听来幸灾乐祸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喜欢你看到的是吗?喜欢到流鼻血?”

    操!

    说好的无法接受呢?说好的清心寡欲呢?

    这会不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