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大婚以后,萧怀琳时常往御书房跑。
几乎在里边一呆就是半天,也不看书,而是一直是翻找着什么。
也不是在找可能藏在御书房里的其他东西,而是真的在找书,从东头找到南头,找遍了每个书架,把小半个御书房的书都快翻遍了。
仍一无所获。
萧怀琳瞥眉看着四周浩如烟海的书籍,不由得喃喃道:“偌大的御书房,怎么就没有呢......”
侍奉在侧的李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在找什么书,也许奴才能帮您找?”
此时萧怀琳正站在暗处,逆着光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只见他略微沉默了一下,而后道:“......在找有关房中术的书籍。”
话语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闻言,李公公当场僵在原地。
而后大惊失色。
我的陛下啊!这御书房这么正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只是失色归失色,竭力满足陛下的一切需求一直是宦官一以贯之的宗旨,勉强冷静下来了李公公略微思索了片刻,最后道:“这个......若是陛下需要,也许奴才能给您弄来几本。”
“嗯?”萧怀琳眼睛一亮,当即道,“不错,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原来那日大婚,萧怀琳在外面和群臣喝过酒,夜里回了洞房。
他和自己的心上人喝过交杯酒,熄了灯,解下了床榻边的帷帐。
又和自己终成眷属的心上人互相宽衣,然后......
然后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当初西征之时,和若琳那一夜时自己已经神志不清,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的,如今他是清醒着,反而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最后,还是他的若琳握着他的手,然后手把手地教他要怎么做。
清纯处(不)男萧怀琳事后觉得十分郁闷。
从前他想要和他的若琳在一起;和他的若琳永结同心、拜堂成亲;想要和他的若琳拥抱、接吻、行房,做各种亲密的事;想要和他的若琳融为一体。
拥抱,接吻,他都做到了,可是真到了行房这一步,他倒是有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具体该做什么,都有哪些步骤,他还真的是一无所知。
而且这种东西,他也必须得学,更不能只从妻子那里学。
他得自己想办法。
于是他便去御书房翻了数日的书。
这事说实话,他还挺着急的。
不过好在李公公那是什么人物,能从一众宦官里脱颖而出,做到陛下身边贴身伺候的大监,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于是还没过两日,李公公便手捧着几本红色封皮、没有题字的小本子,递上了萧怀琳的案头。
“陛下,您要的书,奴才找来了。”
“嗯。”萧怀琳接过最上面那本,翻开了第一页。
但见上面画着赤条条的一对男女,皆不着寸缕,抱在一起做着一种极其放浪形骸的姿势。
“啪”的一声响起,萧怀琳猛地合上书本。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刚才那股视觉冲击消化下去。
“......”
萧怀琳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咳了一声,将那本书扔在了案台上,脸颊微微泛红:“都放那儿吧。”
李公公从方才递书的时候开始,压根不敢抬起头来看陛下一眼,此时闻言,连忙将余下的那几本也都放在了案台上。
最后,直到今日的奏折都批完,萧怀琳才迟疑地瞥向了案台角落里放着的那几本书。
他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尽管很羞耻,但是他也知道,这书他是非看不可。
萧怀琳摆了摆手,将李公公和屋内伺候的一众宦官全都退了出去。
而后才咽了口唾沫,如临大敌般地抽出方才看的那本,然后视死如归地翻开了第一页。
看就看吧,他拼了!
接下来的一连数日,萧怀琳都在暗中自己琢磨这些不知廉耻的书籍,有时看着看着,便会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难受,脑中不由自主响起他的若琳。
想起他的若琳在床榻之上时,脸上娇媚的神情,白皙而又柔软的躯体,还有那令人沉醉的喘息和呻吟......
“啪”的一声,萧怀琳再次合上书。
完全看不下去。
他匆匆站起身,推开内室的门走到廊里,不由自主地问道:“皇后现在在做什么?”
李公公恭敬地答道:“今日杨国夫人来找皇后娘娘了,娘娘应当是在同杨国夫人说话。”
苏若琳先前大婚成为皇后不久,便同萧怀琳提过,想要将秋姨娘扶正。
萧怀琳自无不应,当即下旨,赐秋姨娘一品杨国夫人之位,可自由进出后宫,随时拜谒皇后。
如今听到若琳正和秋姨娘聊天,他只好郁闷地转身,又重新回了内室。
算了,还是别去了。
......说起来,这几日里,他也把这几本书研究了不少,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些书里画的东西,和若琳教的,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可是他也不好意思问。
每天夜里,他光是被若琳拉着手做那些事情,都是花了好些时日才能不脸红。
为此,他还被他的若琳笑话了呜呜呜。
自觉丢人的萧小狗绝不服输,他誓要把这些书全都看完,必须得参透这其中的奥义。
可惜还没等他参透完,就被他的若琳逮了个正着。
某日傍晚,他正翻着那些不知羞耻的书,忽地内室的门被推开了,他连忙将手里的书塞到屁股底下。
若是其他人进来也就罢了,放眼整个大楚,谁敢偷窥他在看些什么?
可是话又说回来,放眼整个大楚,能未经他许可、无需任何通传就进入他的内室的,偏偏就不是那个“其他人”。
他这般想着,一个俏丽的身影便缓缓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含笑望着他。
如今的苏若琳相比进宫成为皇后之前,气质变得愈加端庄了,而这端庄的气质配上平日里倦怠的神态,却是衬托出了一种令人心动的媚。
就好比那盛开在淤泥之中的莲花,越是圣洁无瑕,就越让淤泥想要染指。
萧怀琳看着心上人朝她缓步走来,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末了,苏若琳在他身侧跪坐了下来,将那碗热汤放到案台上,打开上面的盖子:“怎么让那些太监们全都站在屋外啊,可是他们犯了什么错?”
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他不想让那些太监们看到,他在看那些可疑的书时,脸上会露出的异样神色罢了。
好在他没有说,他的若琳也没有多问。
“都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寻常这个点你早就到我的宫里了,是今日的奏折比较多吗?”苏若琳说着用勺子舀起一勺汤,举到她的心上人唇边,“来,张口。”
萧怀琳乖乖地张开口,享受着自己的爱人喂自己喝汤。
最后,等到这碗汤都见底了,苏若琳才拿出手绢擦了擦心上人嘴角,然后轻轻吻了一下:“真乖。”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萧怀琳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上还停留着爱人的余香。
他不由得动了动喉结,低声呢喃道:“若琳......”
苏若琳轻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不饿啊?”
饿,当然饿,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心上人吃抹干净。
萧怀琳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放才在书里看到的那些图画,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他低下头覆上了爱人的朱唇,疯狂地压抑着心底的饥饿和渴望,才让自己索取地不那么凶狠。
只是越压抑,欲望便愈加强烈,他深深地吮吸着爱人的舌头,几近想要将它吞入腹中。
等到唇齿分离过后,苏若琳瘫软在萧怀琳怀里不断地喘息着:“你......”
他今日怎么这么凶?
可是还没有完。
萧怀琳低头看着爱人细嫩的脖颈,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轻轻地咬住那截白皙的脖颈,而后轻轻地吮吸着,留下了一片轻浅的红印。
“怀琳,你别......”苏若琳话音未落,她的心上人再次吻住了他。
“唔......”苏若琳想要挣扎,外面还有一堆人站着呢!
可是她的挣扎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反而她面前的萧怀琳越是感受到怀里人在挣扎,便越是兴奋,越是渴望,越想要将他的爱人从头到尾地吃掉。
最后两人从外殿的内室折腾到了内殿,在内殿的床榻上缠绵了许久,才终于抱在一起依偎着喘息。
太极殿内殿这张床榻,自从皇帝登基以后就一直独守空榻——因为每夜皇帝永远会去皇后的椒房殿,从来不会在这里睡。
如今这张孤独许久的床榻终于迎来了主君和主母的宠幸。
末了,萧怀琳轻轻吻了吻爱人的额头和鼻尖,起身要去吩咐太监们备水沐浴。
苏若琳使劲地拧了一把他的腹肌:“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白日宣淫吗!”
萧怀琳吃痛,有些委屈地低头看着自己的爱人:“你每次行房之后,不沐浴都会浑身不舒服啊。”
可是她从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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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白天的和这小子做这种事啊!
最后苏若琳还是让他出去叫水了,顺便让他吩咐门外的绿俏去给自己拿身干净的衣服。
反正脸已经丢出去了,那干脆就一丢到底吧。
太极殿内殿的偏室里便有供皇帝沐浴的浴池,两人沐浴过后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回到了外殿。
苏若琳披散着头发,双手撑在案台上,幽怨地看着萧怀琳:“我饿了。”
她给这小子是喂得饱饱的了,自己晚膳还一点没吃呢。
萧怀琳忙将爱人拥入怀里,吩咐外面的太监传膳。
耽误了那么久,饭菜怕是都要凉了。
苏若琳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案台上的各种笔墨砚台,忽地注意到了角落里放着的那几本无题红书。
她扭过头,好奇地拿起一本:“这是什么书?”
怎么还没有书名,是一些修复的孤本吗?
只是还未等她翻开,面前的心上人连忙从她手里把书抽了出来,然后背到身后。
苏若琳歪着脑袋看向心上人:“什么东西啊,怎么还不许我看了?”
萧怀琳连忙摇了摇头,眼底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那就是可以看了。”苏若琳说着又要去拿案台上的其他红本。
萧怀琳眼疾手快地把其他书全部抄入自己的身后。
苏若琳:......
怎么个意思。
她定定地盯着面前略显紧张的少年郎,眼中逐渐染上了一层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若琳你听我说......”萧怀琳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冷。
苏若琳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心朝上,冷声道:“交出来。”
最后萧小狗颤颤巍巍地把书交了上去。
苏若琳接过那些书,随手翻开其中一页,然后瞬间瞪大了双眼,连忙把书合上了。
这,这小子怎么会在看......?!
怪不得他刚才的反应那么强烈,欲望那么明显......
原来是偷看小黄书看得!
苏若琳那张原本白皙的面颊越来越红,最后厉声厉色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偷看小黄书!”
还不和她一起分享!
咳咳咳......不是,说笑的,她才不想这小子和她分享这东西。
而萧怀琳听到爱人的话,那双原本窘迫的凤目中顿时闪过一丝迷茫:“这书不黄啊,它是红色的,应当叫小红书?”
苏若琳:......
问题在于它是小黄书还是小红书吗!
她严厉地瞪了心上人一眼,伸出手轻咳了一声:“你......咳,你为什么要看小黄......小红书?”
连最基础的流程和动作都还不熟悉呢,就想玩花的!
萧怀琳心虚地低下头,气氛陡然陷入了沉寂。
片刻后,萧怀琳想着,既然都被发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就把一直闷在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好了。
他心一横,开口道:“因,因为,我有个问题不懂!”
“嗯?”这个回答倒是出乎苏若琳的意料,她抬起微红的双颊,羞涩中带着茫然地看着他,“你哪里不懂?”
“就,就是......”萧怀琳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疑惑讲了出来。
他觉得,这些书上画的东西,和爱人教的并不是一个东西。
好像他的若琳交给他的才是行房时都有哪些步骤,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怎样做才能让他的若琳更加舒适,让彼此更快进入状态。
可那本书上画的好像单纯就是......
苏若琳听完了身上人的疑惑,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个小笨蛋。
因为她交给他的那些都是前戏,是行房前的良好“服务”。
苏若琳笑着给她的心上人解释了一遍。
听到最后,萧怀琳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窘迫地将爱人拥入怀里:“那这些书我不看了,一点用都没有。”
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倒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啦。”苏若琳含笑挠了挠心上人的下巴,宠溺道,“这些书上的内容你若是想,可以先留着,等以后我们熟练了,再一起看,一起研究。”
闻言,萧怀琳的眼眸蓦地一亮,那双秀丽的凤目中半是羞涩,半是期待。
那,那些姿势,如果和他的若琳用的话,肯,肯定......
嗯......
他红着脸下巴蹭了蹭爱人的头顶,勾起的笑容里满是眷恋的爱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