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这就维护上了
    两人掐着手臂暗暗较劲,现场噤若寒蝉,都在为这个不知好歹的外地人得罪了小老虎而捏把汗。

    少年的额头青筋渐显,发力的右手发疼发僵,快坚持不住时突然抬起左手朝公仪林胸口袭去。猛然出击的一拳刹那就被陶修截在掌中,他和公仪林分别抓住少年的左右臂往身前一带一推,“咚”一声将他掀翻在地。

    “小老虎?”陶修冷嘲一声过后,发现人群都在嘀嘀咕咕怎么敢惹小老虎。陶修是冷静人,但这少年欺负公仪林,把他撂翻在地上也算是无可厚非吧。

    “你们这群胆大妄为的马夫——”地上有店家洗肉时溅出的污水,少年狼狈地从污水里爬起来,雪白的衣裾上染了大片血水污迹,瞬间怒火当胸,把张白皙绝美的脸气的几乎变形,指着让他吃亏的二人对身边的护卫下令:“给我杀了,都杀掉!”

    命令一下,围观百姓倏地退后多步,熟练的让出一个宽敞的“武场”。八名黑衣护卫刷一下列成一队站在小老虎前面,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容分说拔了刀剑就跃过来。

    这少年公子的手段让公仪林大为惊骇,要说他自己也是个不怕惹事的,但与此人一两句不顺意的争执就敢取人性命相比,他的“嚣张”简直不值一提。

    “好厉害的小子。阿八,上——”公仪林和陶修同时退下。

    阿八的大名叫孙栖寒,是公仪林精挑细选出的得力干将,当初在二十多个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家世好、长得好、功夫好,小伙子行事作风较为火热,遇事喜欢用拳头解决,但现在,拳头是不管用了,一听令下,拎刀就上。

    刀光剑影,锐器相接,火光四溅,阿八以一敌八虽看着力怯,但其勇气已赢得一圈百姓的喝彩。

    白衣少年回头瞪着兴奋的人群,沉着脸威胁道:“回头一个一个揭了你们的皮。”

    阿八正与对手杀的不可开胶时,又听公仪林出声命令:“勿伤人命。”

    不能杀人,这还打什么,阿八分神之际身后突遭一人袭击,剑从他肋下擦过,鲜血洇上衣裳。陶修见那少年阴险嗜杀,能这样当街发狂的必不是简单人物,决定先擒了他再坐下细细的聊。

    突然一阵疾风从陶修身边闪过,带起他鬓角的碎发和几片衣摆,定睛细看时,胡峤已掠入围住阿八的铁阵中,只见他目标锁定三人,拎刀急速向他们袭去,一道虚影,胡峤当先就斩了一个护卫的腰,说是斩,他又手下留情,刀刃碰到为止。

    胡峤的每一刀都似泰山崩塌,被他锁定的三个护卫根本接不住他的千钧之力,六条臂膀皆又麻又颤,个个吓的脸色苍白跪坐于地。胡峤在敌手里杀的游刃有余,刀刀见血,却又收着力度,不致那伤口太骇人。他的刀法令人血液沸腾,不止围观百姓,连阿八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是一副高手的模样。

    “够了,胡峤,住手。”公仪林喝一声。

    胡峤把脸色难堪的白衣少年推到公仪林面前。

    明明是张稚气的脸却全是桀骜的戾气,公仪林起了玩心,两指捏上他的下巴逼其抬脸,侧首笑问陶修:“哥哥,此人桀骜难驯,不如我们带回去好好整治一下,让他知道对人和颜悦色是种什么感觉?”

    少年咬着后牙槽奋力挣脱他的手,躲开一步,见一地狼狈的手下,依然用跋扈的语气威胁道:“你们带我去哪?敢动我一根毫毛,不出此城你们就会被巡城禁卫剁为肉泥。”

    “哪家公子啊你,好大的口气,”公仪林逗鼠似的绕着他转一圈,说:“我的马跑到路中央冲撞到你确实不对,我已赔了不是欲带你去看医工,是你蛮横的上来就动手,这些百姓都能作证的啊——”刚说到此,忽见围观百姓吓得跑了四成,剩下的六成又往后退了一丈远。

    公仪林低头沉吟,“这家伙莫不是梁主的儿子?这下可糟了,不对,听说梁主无子嗣,那就不是了。”

    陶修站上前,对少年一揖,温声道:“小公子,多有得罪,但方才的情形紧急我们若不还手就要等你宰割。请问府上哪里,我们现在就登门谢罪,至于这些受伤的侍卫,他会出钱救治。”他指了下身后的富人。

    公仪林昂首一笑。

    “把他们杀的东倒西歪,赔礼、出钱就够了?你觉得我会稀罕马贩的几个钱?”

    公仪林被他说烦了,也学少年刚才戳他肩的动作,戳了不下十次,“贩马、马贩,有完没完,你过去是不是被贩马的欺凌过?哪天你真需要马时只怕是千金难求,还瞧不上我们贩马的钱,你赚过几个?看你这明珠似的打扮,想必是被老父亲保护的天真烂漫的玉娃娃吧?”

    这话好像割了少年心头一刀,他瞋目切齿,一下冲上来抓住公仪林的衣襟,“何关汝小子?”

    公仪林也怒气冲天,反手回击,将要对准少年打下一掌时,掌柜的突然冲上来抱住他高举的手臂,吓得几乎要哭了:“公子莫冲动,这位可是岳阳王府的大公子,打不得,打不得,他真能把你们斩为肉酱啊。”

    晴天霹雳,公仪林当即愣住,震惊地扫了眼白衣少年,又转头看向同样呆愣的陶修。

    “康乐?”他试喊一句。

    陶修紧盯少年的脸庞,魂像被抽了三分,许久才问:“你是岳阳王之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见他们被震慑地脸色发白,暗暗得意,小人得志似的突然向公仪林抡下一拳,迅速跳开危险圈,叫嚣:“对付你们几个马夫居然要搬出岳阳王的身份,实在有辱我名声,听好了,申时我要看见你们跪在王府门口认错,等我想个有趣的惩治法子。”

    阿八正待发火,公仪林揉着被打的脸颊,阻止道:“给他狂去,莫理他。”

    “他居然敢打你,我——”阿八朝少年狠狠啐了一声。

    就在陶修要抓住少年再细问时,一阵急促轰隆的马蹄声从东边奔来,一马当先的人挥舞手中的剑驱赶聚拢的百姓,“散开,快散开,小心撞到。”

    人群闪出一条道,一支二十多人的铁骑队迅速勒马停下,头戴兜鍪披绿色披风的人跳下马大喊一声:“陈国使者何在?”

    阿八怒吼一声:“这里!”

    这回轮到少年人及一帮手下目瞪口呆了,什么陈国,哪里的使者,这是一群马贩子,白衣少年感觉眼角的肉在簌簌跳动。

    百姓可笑乐了,今日的好戏还很多咧,不但看见王府的小老虎被打,还能看见陈国使者被揍,回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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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得讲咯。

    巡城的禁卫头领阔步走来,铠甲发出沉重的咔咔声,抱拳行礼道:“不知陈使来临,多有怠慢了。”满地斑斑点点的鲜血让他皱了下眉头,不知是人血还是杀猪溅出的血,惊恐地扫视一圈后才发现一身污迹的白衣少年,登时脸色变得紧张,快步走过去问:“大公子今日怎么来了这里?”

    “你的正好,把这四人拿下投进地牢,等我明日发落。”

    “不可,不可,”头领站在两边的中间,对双方发生的事了然于心,只得劝解道:“中间肯定有误会,我奉礼部左侍郎之命迎接陈国使者,大公子若被他们冒犯了,还是等他们到了礼部馆舍再说不迟。”

    公仪林也不饶人:“听说此地民风彪悍,却不知贵国的待客之道竟也如此凶狠,若不是我两名手下打的好,恐怕这趟回去就要缺胳膊断腿,如此一闹很影响我此趟来的心情,带来的宝贝可就与你们无缘了。”

    巡城头领不知陈使来的目的,不敢乱来,只能一个劲的好言相劝,却都是偏向白衣少年的话。

    本来就是一句赔罪、花上一点钱就能解决的小事,偏偏两边都是刺毛炸腚从小被放纵惯的人,公仪林和白衣少年横眉冷对目空一切,谁都不肯让。

    陶修在公仪林身后轻道一句:“槐序,收收性子,我们毕竟是客,他年轻尚轻——”

    嚯,亲兄弟就是不一样,这就维护上了?

    公仪林无来由的生起怒火,冷哼一声:“小?他应该有十六七了吧?你又比他大多少?”对比兄弟二人天壤之别的穿着和迥然不同的性格,他更是来气。要不是陶修经历过十几年的贫贱,性格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温顺谦卑,他本该似这少年一样飞扬却不跋扈,像他此时一样温润却不自卑。

    “得了便宜的小子。”公仪林当着少年的面摆出傲气,睥睨着他,对巡城统领道:“将军请带路。”

    离开之前,陶修走到少年跟前,开口问他:“萧蕴?你父母安好?”

    萧蕴推他一把,怒问:“你是什么东西敢呼我名?我父王母后怎么轮得着你来问?”

    陶修笑而不语,转身上马,对萧蕴拱手道:“小公子,改日再见。”

    到了礼部的下榻处,公仪林与梁国的左右侍郎絮叨几句后,向他们坦诚此趟是因私而来并无要务,要左侍郎能安排他见见岳阳王。

    左侍郎犹豫半晌道:“王爷深居简出不问政事,朝中大臣想见他都难,何况是陈国人,我只能尽力而为。”

    不用公仪林、陶修操心,第二日岳阳王就先要见他们了,这还亏了萧蕴回去的大肆渲染。

    当日,返回王府的萧蕴从正大门开始就拖着右腿往后院找母亲诉苦,一路上问了三个仆从:“王妃在哪?”

    得到一样的回道:“可能在翰墨小院。”

    萧蕴脸色逐渐阴沉,从他记事起母亲就喜欢待在那个小院,十几年了,院中像有冤魂缠着她,经常折磨的她精神恍惚,却又无法逃离那里,他暗暗起誓终有一天要一把火烧掉小院。直到七岁第一次听人提起“萧琢”,他不信自己有个兄弟,跑去问母亲:“听人说我有个兄长叫萧琢,他们说他夭折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