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生死刀搏武榜眼斗武探花(二)
(蔻燎)
闫钰喉头一动,微微怔愕,顿了一秒,回言道,“末将全听柳将军的。”
他拔出玄铁腰刀握在手心,眼神炯炯地盯视柳厢的一举一动。
台下的众士兵欢呼雀跃,各自为看好的将领加油打气,举臂鼓舞。
乔琼乔玑担忧不已,想劝劝柳厢不要跟闫钰打,转而一念,柳厢做出的决定哪里有可能更改,便默默站在台下为柳厢加油。
柳厢道,“准备好了吗?”
闫钰道,“准备好了。”
“那就不磨叽了,开始吧!”
柳厢甩下一句话,丢掉玄铁腰刀的刀鞘,脚下一蹬,腾身跃起,抽刀直劈闫钰的胸口,势不可挡。
闫钰手腕一旋,将腰刀一竖,格挡住柳厢冲来的劲头,两把双生子般一模一样的玄铁腰刀“喀”的碰在一起,刮出一片刺目的火树银花,绚丽已极。
银白如雪的刀身倒映出两人目不斜视,凛若冰霜的神态,水火不容的气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无形中燃烧摧毁他们的神经与思考。
被仇恨灌满脑海的柳厢,力道比以往重了不少,目仁爬上血丝,她使出全身气力重重把刀往下一压,压至闫钰那鼓鼓囊囊的胸肌之前。
仅差毫厘,便可割破闫钰的甲胄。
闫钰也不是吃素的,咬牙将腰刀向后一收力道,整个人撤步右躲,让使足了力的柳厢扑了一空,身子一歪,险些踉踉跄跄跌倒。
见柳厢差点摔了,闫钰下意识伸手去扶,不料刚一把手递过去,“哗啦”一声,银光在眼底一闪,他的手腕就遭了迅疾的一刀,一瞬间,血水淋漓,顺着手指滴落在地。
失血麻痹的手腕不受抑制地微颤,闫钰暗暗喟叹,不该对柳厢这个炸毛的老虎心生爱惜的,她本就与他不是一路人。
柳厢哪里有时间想这些,转身飞出一记扫堂腿踹中失神的闫钰,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连踹出三踢,踢得人一个劲后退,堪堪停在擂台边缘。
看着眼前刺过来的腰刀,稳稳朝脆弱的脖子袭击,闫钰勃然愠怒,反手打退那柄腰刀,与柳厢有来有回斗了大半天。
台下的众人看得心惊胆战,一会欢呼喝彩,一会凝神静息,大气不敢出,生怕发出声响影响台上两人精彩的表演。
两人形影相缠,步步紧逼,你追我赶,在擂台上斗得残影不断,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一时分不出谁是谁。
柳厢不想跟闫钰拉拉扯扯,拖泥带水,她攥死玄铁腰刀,横飞而去,目标准确地去攻击闫钰的喉咙。
到底是风情寨土生土长的野土匪,自幼磨砺颇多,她的速度不容小觑,闫钰稍稍一愣,似乎不相信柳厢会对他下此狠手,倏忽间,刀尖划破前颈的皮肉,割出一道惊心动魄的血痕。
好在闫钰执刀一挡,摔出一拳打至柳厢的腹部,才把那汹涌而来的腰刀之势给硬生生逼退,护住了自己的咽喉。
捂着血淋淋的喉部,闫钰怒目而视,急声道,“柳将军,你……”
他真的不相信柳厢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起了杀心。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柳厢扬扬眉梢,巧笑道,“哦,不好意思,闫都尉,本将军乃一介小女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比不得你们这些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几十招下来,柳厢除了挨了几下拳头,身上干净如常,倒是闫钰频频挂彩,屡屡受挫,台下众人不由把欢呼对象换成了精神抖擞的柳厢。
心中防线溃败,闫钰咬牙切齿,重新聚力,指缝染满鲜血,抓得玄铁腰刀上皆是暗红之色。
两人对视一眼,再次撞在一起,“乒乒乓乓”斗个没完。
柳厢曲身弯腰,矮下身形躲过闫钰挥来的腰刀,膝盖滑行跪地,一手仗刀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捅入闫钰的左腰,另一手改指为拳,重重地锤至那伤口处,打得闫钰闷哼好几声,拿刀意欲自上而下去插柳厢的头颅。
伸手一推,将闫钰整个人推到擂台栏杆边,柳厢就势在地上打滚,翻身跳起,拧身一脚踢落闫钰手里的玄铁腰刀,手腕转动,跃起来在高空用自己的玄铁腰刀“噼啪”一声脆响,斩钉截铁地一举将对方的玄铁腰刀劈了个七零八落,断成好几截坠回地面。
目瞪口呆。
不止是台上的闫钰目瞪口呆,连带着台下的所有大睦士兵和乔琼乔玑皆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失去武器,闫钰只能徒手搏斗,他拳拳到肉去揍柳厢,顾不得腰间淌血,气怒上头,仿佛羞愧被女人打成如此的狼狈模样,手上的力道越发毒辣。
柳厢忍了好几道重拳,腰酸背痛,“嘶嘶”连声,她窃喜自己把闫钰的玄铁腰刀干烂了,心里舒坦不少,得意忘形之际,不忘努力回击对方的攻打。
闫钰用滚烫的肉拳打她,她便回以冰冷的腰刀,几番下来,闫钰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
而柳厢兴致勃勃,意犹未尽,她猛的弹跳起身,将自己一个人砸到闫钰身上,直接把人扑得倒在地面,女上男下,柳厢跨坐在闫钰腿上,对着那张年轻女子见了就羞羞怯怯,含春思情的俊脸毫不留情的下拳头。
除开在床榻上面行颠鸾倒凤之事,闫钰是第一次在擂台上被女人压在身下如此狂殴,体验感不是一般的绝妙。他疼痛中带着诡异的喜悦,居然打不还手,疼不出口,还偷偷伸手去抱柳厢的后背。
两只肌肉发达的胳膊紧紧一收,毫无征兆把柳厢的上半身压到自己胸膛之上,他禁锢对方挣扎的动作,贴在耳畔戏语,“柳将军,末将认输,末将认输了。”
他说,“这辈子,末将只愿意输给你一个女人。”
莫不是被揍傻了?
柳厢扒开闫钰的手,俯视下面满脸血迹,牙齿都松了好几颗的闫钰,白眼一翻,又是一拳头怼下去,冷冷道,“你笑什么?输了还笑?”
闫钰可怜兮兮地揉了揉脸颊,“末将不能笑吗?输了打斗,连笑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不准笑!本将军不想看见你笑!”
撑着地面站起来,柳厢捡起玄铁腰刀插回刀鞘,整理一番仪容仪表,头也不回地跳下擂台,领着乔琼乔玑去安静一点的地方继续练习拳法。
半坐起身,啐掉嘴里的牙齿和血沫,闫钰瞥一眼碎裂在地,不成形态的御赐玄铁腰刀,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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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冷气,皱眉蹙额,两只拳头扭得紧紧地。
几名士兵跑上擂台来看看情况,小心翼翼道,“闫都尉,你受伤了,需不需要叫小医侍过来瞧一瞧?”
闫钰充耳不闻,抖抖血迹斑斑的衣袖,站直身躯,摆了摆手,黑着脸孔走出了校场。
一群大睦士兵在后面嘀嘀咕咕了半晌,不知说了什么有趣的话语,大概是围绕着柳将军一个女子怎么怎么将闫都尉一个男人打得团团转,如此云云,滔滔不绝。
回到屋子的闫钰,自己熟稔地包扎了伤口,坐在床头发呆。
李施推门而入,递来一封信纸,见闫钰一脸颓败,不解道,“闫都尉,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接过信封打开细看,闫钰的眉心挤出几丝复杂的纹路,“王爷得知俞冠楚在扬沙关,竟怀疑他们在找皇家私生子?朱大人找不到私生子,眼下如此麻烦的任务也丢给我们了?”
李施道,“不错,乃因那私生子流落在外二十余年,难以寻觅。现在有消息称,此人正在扬沙关,我们离得近,自然能一同找一找。王爷不是说了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大可等他们找出了真正的娄清意,再暗中抢夺,先一步把人交给王爷,还怕他们能翻出什么水花?”
不置一词,闫钰沉默不语,良久,盯着那信上的几句话,喃喃道,“王爷说,将计就计,杀了在外面隐姓埋名的俞冠楚?可是……”
“可是什么?”
“李监军有所不知,俞冠楚是柳将军的夫君,倘若杀了他,柳将军势必会发狂,届时找我们报仇,更为棘手。”
“怕什么?”李施嗤之以鼻地笑了笑,“闫都尉,你已经害死了柳将军的两名姐妹,还怕再多一位她的夫君吗?再说了,你与其顾虑这些,不如将他们一道儿杀了,反正王爷信中也说了,柳厢此人不可留,所以,俞冠楚和柳厢都得下地狱,做一对苦命的鬼鸳鸯。”
他眼底流过一缕残忍,笑意不减,“当然,付将军也同样不能逃脱,且看闫都尉你如何下手了。你放心,你做多大的手笔,我这位监军也能给你润色隐藏,瞒天过海,让你不染纤尘,干干净净。”
攥烂信纸,一言不发,闫钰黑眸森森,遥遥如谷底,邃邃若井眼,看之,毛骨悚然。
几日后,柳厢如常去照顾卧床的俞冠楚,乔琼乔玑跟着她学武,诲人不倦为俞冠楚熬煮汤药,林成荫则被调去娄清意的院子当士兵,以作监视之用。
付庚重和阿阵还是留在无垠国里控制情形,等待朝廷派来人手收服无垠国度。
每天柳厢都抽一二个时辰去小黑屋研究新武器,一日,她叫了几名大睦士兵,让他们去寻一些干辣椒过来。
士兵好奇道,“柳将军,你想吃火锅吗?”
一个爆栗敲上去,柳厢一口否认,“吃什么火锅?在风城哪有空闲吃火锅?这样吧,等打了胜仗,在年关时节,咱们再吃火锅过年——回归正题,让你们去拿些干辣椒给本将军!”
一士兵道,“柳将军,现在不吃火锅,那你要那么多辣椒做什么?”
柳厢挑了挑眉,成竹在胸道,“你们别管,本将军自有安排,必不会叫你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