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养育药童太后疯癫
(蔻燎)
“多美妙?不美妙不美妙,娄清意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小鱼的。”
话锋陡转。
“不过——哈哈哈哈哈,娄清意,你口口声声说你恨娄太后,那你为何要偷梁换柱将她救下来带到了偏远的边境生活?”
柳厢旋身指向缩在角落抱头发抖的黑衣女子,毫不畏惧地揭露,目光如锥,“你以为我们认不出来娄太后的模样?你欺骗皇上,假装鸩杀了娄太后,你觉得皇上倘使知晓了,他会再一次放过你吗?”
笑容一僵,娄清意扯扯嘴角,幽邃的黑眸暗得不见天日,他道,“柳厢,你空口无凭,有什么资格胡乱言语,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凭你的虚无缥缈的猜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娄清意,我想你比我更能明白吧?”柳厢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付庚重,又看向冷若冰霜的娄清意,徐徐言之,“假死药,你曾经给过付庚重一瓶假死药,怎么,其他内容还需要本将军多言吗?”
“……”
付庚重拳头一硬,咬着后槽牙,缓缓撇开头不去看柳厢的眼神。
柳厢在百里京就对付庚重拥有假死药一事生疑,更是奇怪娄清意离去的那段时间付庚重无波无澜的状态,若她没有猜错,娄太后还活着的事情少不了付庚重的参加。因此,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开始故意避嫌。
当时滴血验亲结束后,是付庚重率领火铳军先一步去了冷宫,或许在路上他就按照娄清意事先交代的话语,私自给娄太后喂了假死药。
等百里皓质,柳厢,俞冠楚,娄清意悉数赶去冷宫之时,娄太后已经吃了假死药,所以娄清意进去灌对方喝毒酒是那么杀伐果断,一气呵成,连贯至极。
如此一来,“死”了的娄太后依着百里皇室的丧仪下葬,娄清意再设法乔装打扮潜入送葬队伍,偷偷替换尸体,拿乱葬岗死尸当成娄太后埋进皇陵,他再将真的娄太后背出来,跟着他一起坐马车脱离百里京皇权的威胁。
母子两人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到了遥远少人的螺髻山地,弱水河畔,意图躲避百里皓质的追杀。
瞒天过海,欺骗了恨毒了娄冬赋的百里皓质,也欺骗了大睦朝的每一个人。
曾经高高在上,大睦朝最尊贵的女人娄太后娄冬赋根本没有死,而是在假死药的帮助下侥幸留了一命。
半个月后,清醒过来的她不能接受自己一无所有,沦为大睦朝人人喊打的娄氏,更不能接受她不愿相认的亲儿子要利用毒药日日灌溉她,控制她,威胁她,以此泄愤。
渐渐的,意识浑沉的娄冬赋承受不住现实的痛苦,不断麻痹自己,疯疯癫癫地苟活在娄清意的淫--威之下。
她什么都没有了,简直生不如死。
可她的儿子不想她死,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好,自然不顾及她活得是否舒坦怡然。
骄傲自大,争夺权势,奢靡度日,高贵如凤凰的大睦朝第一女人,一朝成为比乞丐还肮脏邋遢的疯女人,她怎么可能活得舒坦?
疯了,癫了,才是最好的生存状态。
柳厢说罢话音,拿胳膊肘捅一捅无地自容的付庚重,言简意赅,戏谑道,“付庚重,你现在的胆子可真不小,敢帮着娄清意去犯欺君之罪?”
其实付庚重愿意帮娄清意也是情有可原,两人在木逍遥麾下结识多年,交情颇深,虽然付庚重经常喜欢欺负娄清意找乐子,但不得不说他们还是有许多同生共死的感情。
那天娄清意差点死在百里皓质手里,付庚重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他最是重情重义之人,当初能帮着柳厢掩盖斩杀娄密之事,如今一样能帮着娄清意救下对方的母亲。
即便这母子之情微乎其微,但于孤独多年的娄清意而言,至少心底能有点念想和慰藉,不至于再过着浑浑噩噩的寂寥生活。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付庚重也同样会奋不顾身助娄清意一臂之力,不为别的,只为两人十几年的生死之交。
付庚重捂着嘴咳嗽一声,避重就轻,“厢儿,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柳厢不搭理付庚重的话,心里盘算如何让娄清意乖乖地交出无悔蛊的解药。
在付庚重身侧的木珥瑶拧紧细眉,无可置信她听见的一切内容,拉着付庚重的大手,仰着头,“逢幸哥哥,你日后千万不要再干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一旦发现,该如何是好?”
是啊,一旦发现,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柳厢何曾不明白这个道理。
娄清意的心机城府深不可测,他把义薄云天的付庚重牵扯进来,不就是想利用危急关头柳厢要保下付庚重的心思,以此来给自己拖延生机吗?
深呼吸一口气,柳厢恨得磨牙吮血,真想一刀将娄清意里里外外刮上成千上万遍。
院门口的娄清意鼓着手掌,逸趣横生,掀起唇角,“柳厢,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姑且承认你猜得对吧?那么,话既已说完,我这间小小陋室也不便留客,你们请回吧!”
“娄清意,别废话了,赶快交出无悔蛊的解药!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你分明说过你到达了安全地方会研制解药的,你敢耍本将军?”
“那我也说过不要找人跟踪我,你做到了吗?林成荫的小镖子们的身影那么明显,以为我眼瞎发现不了?”
“一句话!你到底给不给!”柳厢声嘶力竭,几近咆哮之状。
“不给!我就是要让众星捧月的俞冠楚因无悔蛊而死!”
娄清意单挑一根眉毛,有意无意地瞭了一眼容色愁郁的俞冠楚,一不小心把内心的真正想法不假思索地吐出。
“娄清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命来!”
柳厢气极,抽出剪水银练弯刀,不顾俞冠楚和付庚重的阻拦,一脚踏上骆庐的廊桩,借力腾飞,挥刀袭向娄清意。
驻足不动的娄清意波澜不惊,漫不经心推开怀中的忘忧,自袖中掏出数根银光闪烁的寒针丢了过去。
被沙戎楼的乌夜啼之针暗害过的柳厢,对这些细小的武器提高了防范,她目力敏锐,一举横扫竖刮,直把那数根银针给全部打掉。
她早已知晓娄清意阴柔俊美的外表之下,深藏着不露人前的武力,因而下手毫不留情,招招狠辣。
眼见银针被轻而易举地打落,娄清意眼神一冷,自发间拔出一根红玉簪,一面抵挡柳厢的攻势,一面想方设法要刺中柳厢脆弱的喉咙。
从来没有跟娄清意打斗过,柳厢不太清楚对方下手的习惯,但几招过下来,能清楚得知娄清意的武功所会不多。他胜在速度极快,好几下都差点要扎伤柳厢的手臂脸庞。
柳厢现在害怕娄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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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里蕴-□□-物,避如蛇蝎,完全不给对方弄伤自己的机会。
俞冠楚看着一青一绯的两团颜色搅在一起,难分难舍,快得摇出一阵一阵的凉风。心跳急速,忧心忡忡道,“阿厢,你小心点!”
柳厢偷着间隙回头,“小鱼你躲远些!”
修长的红玉簪逼近在咫尺,柳厢侧身一踹,踹至娄清意的腹部,不客气地向付庚重道,“付庚重,别看了,动手啊!”
要不是不能打死娄清意,柳厢何至于瞻前顾后,缩手缩脚?
付庚重点头,明白柳厢话中之意,取出腰间的利剑,跳过去混入斗争之内,两人默契地不伤害娄清意的性命,只想快点制服对方,借机拔了娄清意脑袋上的头发王。
一旁观战的俞冠楚,木珥瑶,忘忧,心急如焚,手心都濡了湿汗。
缩在墙角的娄冬赋眸眼一亮,盯着院子里斗来斗去的三个人,兴致勃勃地拍着手掌。
歪着头,眼孔失焦,口齿不清道,“哈哈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妙!哈哈哈,打起来,打起来!全部打起来!打!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忘忧虽不懂武功,但一看就看得出来娄清意不是柳厢和付庚重两位甲胄束身的武将的对手,急得抓耳挠腮,直跺双脚。
心腑抖过一个想法,忘忧蹑手蹑脚去后院搬来一根柴火,在俞冠楚和木珥瑶毫无防备的瞬间,冲向付庚重,“砰”的一下敲在了付庚重的后脑勺上。
一刹那,鲜血淋漓,浸透了脖子。
打斗的三人皆停了下来,怔忡地望着忘忧手里小腿粗的柴火。
付庚重一握拳头,回身向忘忧怒目圆睁,恶狠狠道,“小东西,你找打!”刚一喊完,脑子一热,眼前发黑,轰然砸在地上,扬起一层飞灰。
忘忧丢开染满鲜血的柴火,害怕地扑进娄清意的怀抱,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柳厢,俞冠楚,木珥瑶跑向付庚重,急匆匆地检查伤势,心石悬空。
“逢幸哥哥!”
木珥瑶摸了一手血,花容失色,颤抖不止,“你不会有事的,逢幸哥哥,我们下山,我们下山……”她想背着付庚重起来,奈何付庚重的块头太大,她抬起一只铁臂都十分费劲。
柳厢摸索付庚重脑后的伤势,见没有露骨,也没有裂开,心口稍安,站起来看着娄清意,撂下一句话,“你不愿救小鱼,难道连付庚重也不愿意救吗?你舍得看着他死在眼前?”
无奈而笑,娄清意风轻云淡地将红玉簪插回发髻,表明态度不再打斗。
他安慰了受惊恐惧的忘忧,走近付庚重,翻过脑袋查看良久,朝着忘忧道,“忘忧,去捡些止血化瘀的药材研磨成粉,再煮些补血补气的药给他喂下,具体是哪些药,你是记得的。”
“师父,忘忧明白。”
得知下手过重,打晕一位孔武有力的将军,忘忧心惊肉跳,后怕不已。不敢不遵,马不停蹄跑去药材架子上挑选药材,忙得脚不沾地。
俞冠楚抱着付庚重进入娄清意的骆庐,让其躺在忘忧睡觉的一张床上。木珥瑶从崖边的清泉打了干净的水给付庚重擦洗伤口,默默垂泪。
柳厢则面对面跟娄清意坐着,状似无意地窥看对方的头发,妄图一下子找出头发王藏在哪个位置。
然而在头发里寻找头发王,无异于在静水里寻找大水花,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