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堂兄动情真挚认亲(一)
(蔻燎)
柳厢潸然热泪,抱着俞冠楚的脖子,在其耳畔低语,“不,不,不会的,小鱼,你不会早早离去的,我们两人要长命百岁,要白头偕老,一直一直在一起,你不能早早离去。”
她想明白了,倘若俞冠楚的无悔蛊无药可救,娄清意也不愿在紧要关头交出解药,那么,俞冠楚身死之日,就是娄清意的死期,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娄清意。
俞冠楚搂着柳厢压到身下,俯身堵上对方微凉的红唇,感受到两人的泪水交融,咸咸地钻入口腔,苦涩得比得过黄莲。
一青一白的两人滚在草地上,使出浑身解数要把对方拆吃入腹,如此才能证明他们永不分离。
舌叶搅动,津水流连,皓齿朱唇纠缠不休,纠缠得两人面红耳赤,体温高涨。
压倒下方的一地草绿,蹁跹轻盈的草叶刮着他们拔俗出尘的眉宇,如梦似幻,不理真虚。
柳厢扣着俞冠楚的脑袋,妄图加深再加深这个缠绵的长吻,湿漉漉的眼帘一瞭,不经意觑见了一道艳红色的物体,浑身一震。
她忙不迭推开身上的俞冠楚,指着那一株生在山野的红花,笑道,“小鱼,你看,这花的颜色好漂亮,生机勃勃,与这些绿色的树木相比,是多么夺人眼球。”
摇了摇手腕上的鸡血藤红宝石双镯,柳厢感慨道,“这花和山林的配色,倒像极了我的鸡血藤镯子和青衣,都是红绿得宜。”
俞冠楚整理衣袍,移目望去,眸光一定,柔声道,“阿厢,这是蜀葵,的确很好看。”
“蜀葵?这花叫蜀葵?名字真好听,以后回了风情寨,得给我娘弄几盆回去,她最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了。”
“嗯,以后会送娘许多蜀葵花的种子,待到花开时,必是能惊动每一个人。”
两人一言一语讨论着,不由自主凑拢过去,直勾勾打量着蜀葵花。
盯着盯着,柳厢顿时毛骨悚然,食指哆哆嗦嗦,不确定道,“小鱼,你看,那蜀葵花的花瓣上是不是有一根……一根头发丝?难道——”
俞冠楚接口道,“难道是娄清意的头发王?”
柳厢不敢置信地将那根状如发丝的东西握在手心,翻来覆去凝睇,一边看还一边扯了几缕自己的头发作比对,最终得出结论,“小鱼,这就是头发!这就是头发啊!而且它又粗又长,必是头发王了!这段路是紫菀来过的地方,肯定是她慌慌张张跑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让头发王挂到了蜀葵花的花瓣上面!天助我也,简直是天助我也!”
喜极而泣,柳厢周身抖动,“小鱼,你的无悔蛊有救了!”
这何尝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不多作耽搁,吹响口哨集结大睦士兵,与付庚重,木珥瑶,紫菀,岳兵棋,乔琼乔玑,诲人不倦,戚高,闰山汇合。
柳厢化繁为简,捡了重要内容对众人说明找到了头发王,小心翼翼拿给紫菀一看。
紫菀捻着看了须臾,点头,“是它!这根头发上有娄清意的药材苦香,绝对错不了!”
付庚重不胜欣喜,“太好了,如此再也不怕他给不给解药了。有了头发王,俞大人能摆脱无悔蛊的控制,厢儿也可喘一口气了。”
岳兵棋眸子一亮,意味深长,“恭喜俞大人,柳将军。”
一群人说了几句哄柳厢与俞冠楚高兴的话,趁着夜色降临之前向鬼宿山下走去,又一连跋涉了几日,堪堪回到了柳宿山的军营驻扎地。
这一回,柳厢避免头发王在行走过程中丢失,专门将其包在一方香帕之内,郑重其事交给了紫菀,感激道,“紫菀医魔,劳烦你研制解药破除小鱼身上的无悔蛊。”
“好,你就算不说这些话,看在林成荫和百里恩让的面子上,还有我想攻赢娄清意的破医术这一点,我都会奋力救下你的好夫君的。”
紫菀讲起百里恩让这个大睦朝的逸王殿下也是一口一个直呼其名,全然不顾对方是一位皇室中人。
柳厢答应一声,笑道,“辛苦紫菀医魔了。”
接过头发王,紫菀指挥着岳兵棋把她背到她的药室之内,集齐其他药材,动手炼制解药。
自从紫菀来到了螺髻山地,弱水河畔,柳厢专门设了一间药室供紫菀和其他小医侍使用,并使紫菀暂作军营里的大军医,直接顶替了以前娄清意的位置。
其实一开始紫菀不想接下这个脏活累活,她打量着早点完成林成荫给的任务,然后卷着奇珍异宝离开,继续游山玩水,游历天下。可当她看见跟长河士兵作战负伤归来的大睦士兵们的惨状后,恻隐之心泛滥,愿意帮柳厢医治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
而柳厢这边,一开始希望紫菀帮着医治士兵,又怕“医死医活的小医魔”一个不开心将他的大睦士兵全部弄死了,还好,多日观察下来,士兵们受伤的地方日渐好转,每个人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好得不能再好。
没有性命之虞。
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紫菀医死医活全凭一念之间的喜怒,大睦士兵又没有惹着她,还光明磊落地保护大睦朝,她没道理去害别人。
紫菀去了药室,捣鼓了一晚上,制出了无悔蛊的解药。
她让小医侍熬了七大桶黑糊糊的药水,扬言让俞冠楚一天泡一桶,泡上七天七夜,体内的无悔蛊自然而然会散出体外,整个人会恢复如初,身健体康,不会吐血,不会昏厥,更不会失忆变傻了。
说干就干,当天柳厢就拽着俞冠楚入了一间闲人免进的小茅屋,三下五除二地扒干净俞冠楚里里外外的衣物,推着人跨入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之中。
热汽腾腾,水雾袅袅。
清晰苦涩的药草味充斥鼻腔,仿佛在脑子里盘根错节地扎了根,生了叶,开了花。
柳厢关上门窗,把栓子卡得死死的,深怕有人觊觎她的小鱼的完美身材,她叠好俞冠楚脱下来的白袍,回眸一笑,便见俞冠楚泡在黑色药水里,衬得其白嫩滑腻的肌肤越加得白了,乍一看,还以为是画中谪仙复生了。
脸庞被热雾蒸得红扑扑,粉嫰嫰,似乎一戳就破。
柳厢搁好衣袍,挑了挑眉,走过去戏谑道,“小鱼,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泡药浴我还在这守着你,旁的人有这样的优待殊荣吗?哈哈哈哈哈,那自然是没有了。”
“到底是守着我,还是想借机揩油呢?阿厢,你必然心知肚明罢?”
看着某人不老实的手划至袒露的胸肌位置,俞冠楚忍俊不禁,不乏宠溺地调笑。
柳厢趁机搓了把两粒红珠珠,嬉笑道,“小鱼错怪我,我可是个正人君子,货真价实的正人君子,岂会因为眼前的美妙男色而动机不纯呢?”
“嗯,阿厢是正人君子,是喜欢看《刺花册》,《荡春》,《品男图》,《食女记》的正人君子,嗯,我明白了。”
“……哼,小鱼笑话我,不跟你玩了。”
柳厢捂着同样红扑扑的脸,假装要转身走开,下一秒,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将她拉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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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分,几乎要跌入药桶。
俞冠楚看定柳厢的美眸,倾身吻了上去,毫不含糊地来了个喘息困难的深吻,分开之时,柳厢嘴唇上的口脂都被俞大尚书吃了个干干净净。
“小鱼,你肯定是看了很多我的修炼秘诀!怎么现在这么会来……”
“是阿厢教得好。”
抬手摸了摸唇角,俞冠楚的笑容透着一种狼性,有着追捕猎物的亢奋感。
柳厢不用看都知道某个东西翘起来了,笑道,“你慢慢泡,我先走一步,哈哈哈哈!”
“阿厢。”
俞冠楚委委屈屈叫了一声,“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怎生说走就走?”
脚底一刹,柳厢撤退回来,负手在后,帖耳道,“别急,小鱼,等你身子好完了,我这个鼎鼎大名的‘正人君子’,可不得好好地‘正一正’了?”
“我啊。”
她笑吟吟道,“早就馋鱼肉了,届时自得大饱眼福,大饱口福,大饱体福一番。”
两人四目相望,黏糊糊,甜腻腻的笑意暗自流淌,无边无际。
除了吃饭睡觉,俞冠楚一连泡了七天七夜的头发王药引熬出来的药水,在第七日出药桶的时候,柳厢拿帕子帮人擦身上的药渍,在俞冠楚穿衣服的间隙,觑见了对方胸膛上曾经攀爬不去的血色红丝也消失殆尽,不留痕迹。
她深深明白,紫菀做的解药的药效非常高,一举就治好了折磨俞冠楚接近一年的无悔蛊。
兴高采烈拉着俞冠楚去给付庚重他们报喜,“好了好了!小鱼身上的血丝也不见了,想来子蛊与母蛊再无联系,小鱼重获自由,重得新生啦!”
付庚重拍手称快,“不错啊,这紫菀医魔有点东西!”
木珥瑶也为之感到喜悦,“柳厢姐姐,俞大人能摆脱痛苦,多亏了你的坚持不懈。”
柳厢道,“谢谢珥瑶妹妹,不过,还是得谢谢紫菀医魔,还有林成荫和逸王殿下,不然我一个人哪有机会认识小医魔呢?”
“嗯嗯,柳厢姐姐,言之有理。”
阿阵提议道,“柳将军,俞大人身体好了,实该好好庆祝庆祝,不如今夜我们摆一场鱼虾宴?弱水河畔,最不缺的就是水货了,也好让俞大人补一补身子骨。”
付庚重啐道,“就知道吃!”
“付将军,末将也是为了俞大人和士兵们,多开点荤又不是坏事……”
“行了行了,付庚重,阿阵说得也不无道理,你干嘛天天训他?”柳厢出面打圆场,身心舒畅的她同意大睦士兵抓鱼捞虾,准备一顿鱼虾宴。
得到准予的阿阵,在付庚重看不见的地方扮了个鬼脸,叫上戚高,闰山,诲人不倦,乔琼乔玑,五十名女兵和其他大睦士兵,蹦蹦跳跳抄起家伙去河畔捉鱼了。
那模样,说他们只有三岁半,都显得有点多了。
忙活了一天,又是剖鱼又是取虾线,又是熬汤又是烧烤,终于在日暮时分帮着火头军做好了香喷喷的鱼虾宴。
一群人各自找位置落座,齐齐举杯庆祝俞大人身体复原,否极泰来。
慷慨激昂,沸反盈天,吵得天幕上的星星都摇摇欲坠。
俞冠楚站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以示感谢之情。
在众人大快朵颐的当儿,弱水河畔上遥遥荡来一叶扁舟,扁舟上立了十几道黑影,打了数盏油灯,缓缓然朝着柳宿山的岸边驶来。
阿阵手里的鱼“啪嗒”掉在桌子上,警惕道,“柳将军,付将军,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