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风封住凌岚心脉后,便急急跑出洞外。
这里蒙茸曾在此长居多年,因此山洞外长有许多解毒或提升修为的灵草灵药。
贺风根据毒血勉强分辨出毒的火系属性后,寻到对症的灵草便赶紧冒雨回来研磨。
“怎么样?痛吗?”贺风为凌岚输灵后,将涂药的手轻轻按在她肩头。
凌岚摇头:“凉凉的,很舒服。”
这时天色渐黑,洞外是突然袭来的一场山雨。二人本欲今日就走的,如今只得在此再留一晚。
半夜,贺风从睡梦中惊醒。洞外的山雨依旧未停歇,雨声反而越来越大。他隐隐中感觉自己体内有一种燥郁的不适感。
回看凌岚,贺风这才发现对方脸色微红,眉宇微蹙地靠在洞壁上。
他覆上凌岚额头,顿时心绪一沉。
凌岚在发高热!
这一举动无疑弄醒了凌岚。
后者眼眸朦胧,定定地望向他,沙哑道:“贺竹之,你的脸为何有些红?”
凌岚之前本就念着他吸剑毒之事,此时突然警铃大作起来。
贺风微凝。
凌岚最终确认道:“你也中招了!”
贺风忍着体内逐渐涌起的燥热难耐,将剩下不多的灵草尽数研磨。
“解毒灵草加上运灵调息,本该已无大碍,应是前期渗入的余毒残留未尽,涂药后明日再次运灵清毒就可以痊愈了。”
凌岚看着他捣药的背影,目光却凝在对方腰上,道:“那些灵药,我们分开用。”
“不,所剩不多了。”贺风拿着捣好的药过来,“我吸入的只是少量残毒而已,熬过今晚毒性发作,明日毒性稳定下来后稍加运灵祛毒调息便可无大碍。”
雨夜过半,洞中央的柴火已燃得所剩无几,只留下一簇明灭微弱的小火,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烬。
微弱明灭的火光中,贺风走近洞壁才发现,凌岚面上已现出一丝燥郁烦热的神色,他心中忽地一跳。
“可是,你看上去……好像也不太好。”凌岚声愈沙哑。
贺风确实全身越来越燥热,逼得他甚至不敢轻举妄动。他看向凌岚左肩,轻声示意道:“该涂药了。”
余毒发作烧身,凌岚此刻本就全身无力双臂使不上劲,谁知解了衣带半天才发现,之前贺风给他系的时候因拘谨笨拙竟给她系了个死结!
这时眼前黑衣飘然一摆,贺风单膝跪地凑近她,双手探向她的衣带,温声如水道:“抱歉,第一次给姑娘系衣带,没有经验。”
不知为何,凌岚听得耳朵倏然一红。
贺风解开衣带,顿了一下,伸手轻轻褪去了她左肩的衣服。
因火光不似先前明亮,为了看清伤口,二人的距离异常相近。晦暗不明中二人鼻息滚烫交缠在一起,不知是因全身燥热之故,还是其他原因。
贺风涂药的手覆上凌岚凝脂般的皮肤上,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明明是克制火性毒的寒性灵草,此刻却仿佛被二人的温度同时烫化。相触的瞬间,二人都感受到了对方体内汹涌的躁动血热。
大雨将此处洞穴与外界彻底隔绝,昏暗逼仄的洞壁一角,两道交缠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滚烫,铺天盖地侵入对方的知觉。一种隐秘幽微的快感瞬间从空荡的洞穴中升起。
贺风刚将凌岚左肩以白布缠好。
忽然,贺风察觉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腰间,他顿时全身一震。
“你这伤是混战时急来为我挡背后那一剑时被剑划的吧。”否则凭贺风一身魔气根本不会轻易受伤。
凌岚一开口说话,潮热气流直冲贺风耳下颈间。
贺风脖颈处迅速血气上涌,声音不稳:“是。”
昏暗中,二人滚烫的气息越来越近,距离近得几乎有些危险起来。
贺风克制着自己,将手放在腰间凌岚的手上,刚要将其带下来。
电光石火间,一个轻柔的唇覆了上来。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逝。
贺风一僵,瞳孔蓦然大睁。
仿佛压抑许久的燥热如火山般猝然爆发,贺风顿时全身血气上涌,胸膛剧烈起伏,强烈的心跳声混杂着雨声在空荡的洞穴中怦然而起。
凌岚静静望着他。
贺风欲拿下腰间手的思绪顿转,下一刻,他一手揽上凌岚腰间,力大绝异地凌岚倏然悬身带起,稳稳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悬身瞬间,本就尚未拉起的左肩衣服顺势愈加向下滑落,堪堪褪到了手臂半肘上方。
凌岚衣衫不整地坐在一个男子的双腿之上,被对方以禁锢的姿势从后紧紧地揽上腰线,火光晃动中,她胸口涨得仿佛快要爆炸般。
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贺风眼眸猩红,仰头吻上了身上的女子。
唇齿相依,彼此交缠,滚烫的热流丝丝蔓延至整个洞穴,浸透寒冷的雨夜。
凌岚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意识模糊中,不知唇齿缠绵了多久,二人终于渐渐分开。
贺风仰头紧紧锁向身中的那人,胸膛依旧起伏不止。
凌岚迷离潮湿如蒙水雾,眼尾处微微泛红,呼吸微有些不稳。她哑然出声:“贺竹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风忽地一愣。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中情欲终于慢慢克制下来,恢复理智。
“我……”贺风眸中晦暗不明,“为何忽然要问这个?”
凌岚察觉到不对,神思瞬间清明起来。
贺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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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拉上了凌岚左肩的衣服,将她拦腰抱在了洞壁旁。
凌岚眸光微颤,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小心翼翼道:“你……怎么了?”
“你身体有伤,而且毒性催得我们都有些燥郁了。是我的错,不该胡来的。”贺风替她盖好披风,起身道,“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便可以离开了。”
贺风他……
凌岚望着他的背影,亲眼看他消失在了长洞黑深处。
霖霖夜雨中,一个黑衣身影溺于黑雨,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冰冷的雨水打在滚烫的皮肤上,体内由毒性催起的燥热被冷雨粗暴地强行压制,一冷一热,交替混杂。
半夜,凌岚做了一个梦。
那是溯洄中她闭关的第三年末,石门开而不得,她被迫没有中断地留在暗室中,继续苦练剑诀。
她没能如期赴贺风的三年之约。
奇怪的是,明明是她的梦,可是梦中的一切仿佛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迷离惝恍的底色下,是一场遮蔽世间万象的盛大雨幕。
潇潇雾雨中,晨昏交叠,花开花落未曾歇,一切都在随时间不断变换。
只是雾雨深处,有一个白衣背影却始终站立在一课冲天高木下,岿然不动。他瀑发松散地微微半束,有时遮一把墨绘荼靡的油纸伞,有时似乎心绪不宁,就空手立于雨中,只是每次目光都凝望向一个方向,不知在看些什么。
或者说,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渐渐地,四周不再是迷离雨幕之象。春草夏蝉,秋霜冬雪,四季轮回如走马灯景般接连浮现。
而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袭背影。
只是白衣终究变成了黑衣,松散半束的发还是彻底散了下来。
明明是梦境,可凌岚分明能感受到那人浸透于空濛虚景中的无限哀伤和决然凄清。
梦转乍回,洞中最后的一丝微弱火光在那一刻倏然寂灭。
凌岚逐渐清明。
依照后来她对那段往事的了解,当时贺风应该正是被高翊从清行之巅救走之后的那一段时间。
彼时仙门与他矛盾尖锐,整日盯着流雪川的一举一动守株待兔,他想毫无打斗地出入一趟并不容易。
而且,那时的贺风死生师友、叛逃出走,在他最满腔仇痛的时候,凌岚却爽约避见,未有丝毫解释。那个时候的贺风,心里真的不会对她生出失望和怨愤吗?
联想到梦中那个固执的背影,凌岚心不觉微微抽痛。
“那个时候,贺竹之会来找我吗?”凌岚呢喃出声。
可是她分明记得,当时她六年闭关出来后曾问过霜客。霜客告诉他,贺风从来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