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科学论证,四个轮子确实比两条腿快十倍,她真想立刻跑过去。
哥哥和叶序是打起来了,不过不是打架,是打球。
打的也不是网球,是台球。
江之也倚着门框处喘口气,“哥。”她先叫了在一旁坐着的林浩。
叶序气得想把球杆扔了,他站在她面前,看不见吗?
尽管那是她哥哥,但也是个男人。
“小也,”林浩起身,拿了张纸巾给她擦汗,“这么热的天,你去哪了。”
天也不是很热,就是她跑太快了。
叶序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行为,去击自己的球。
“嘭”地一声,像要把球体击穿。
“哥,你没事吧?”
叶序竖着耳朵听。她哥哥是运动员,能有什么事。
半个月不联系他,这会儿倒是跑得快。
见面的时候怎么说都行,一旦不见面,就跟没他这个人一样。
记忆和鱼差不多。
消息也回得敷衍。
“没事啊。”他回望了一眼叶序,意味深长地笑了:“正好,哥哥有点事要走了,你们玩。”
说完和叶序隔空点了一下头。他刚刚在这里打球,是对方主动来招呼他的,还说是之也的朋友,看那语气和眼神,不像是普通朋友。
“我送你。”江之也追出去。
叶序直接把球杆丢进了球桶,把他当空气是吧。
宋蔚憋住笑,“理解一下,毕竟人家是亲人,你现在还是个外人。”
......
火上浇油,他自有一套。
“哥。”江之也犹疑道:“你....没欺负他吧。”
“担心他啊。”林浩看她护短的样子,“哥哥没让着他。”
......
“没。”她别扭道:“要是出点什么事,怕影响你打比赛。”
“哦。”林浩看破不说破。
“所以,他就是那个长得帅成绩好,喜欢滑雪冲浪游泳,让我妹妹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的十七岁男孩?”
.......
现在已经二十六了。
江之也赧然。
既然看到了,当时还问她,难为她瞎编一通。
林浩,“等于说这么多年,你还没把人家追上啊。”
“我,”她有理说不清。
“那哥哥帮你一把,你到时候邀请他来看我的球赛,我让助理把票给你送过去。”
“哦。”她当然是要去看的。
“如果再不行,你就约他来加拿大滑雪,在家住一段时间,让你嫂子帮着追。”
江之也“噗嗤”一声笑了,“我有那么困难吗?”
她送走林浩,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叶序,脸色重得跟块铁一样。
“诶诶诶。”宋蔚提醒他,“为这点事甩脸色,太不男人了。”明明是他自己上赶着要来认亲,他才把这个情报透露给他的。
叶序用“你懂个屁”的眼神回他一眼。
“是她哥哥,体谅一下,而且人家不是没走吗?来找你了。”宋蔚狡黠地一笑:“夜晚还长,别败了兴致。”
“不止今天。”叶序幽幽道。
宋蔚反应了一下,偷着笑:“你的意思是她很久没理你了?”
也不是不理,就是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不够热情。
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就算了,结果只是对他。
“要不咱算了吧。”宋蔚调侃他:“南墙都撞多少回了,该回头了。”
“你连南墙在哪都不知道,还有力气管我。”
......
宋蔚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还是借着江之也,给甄茜说了两句话。
“吃饭了吗?”她笑着问他。
“有安排了。”叶序指了指宋蔚:“他送你回去。”
......
宋蔚看着那个佯装潇洒的背影,摇了摇头:“走吧,江同学,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开的车。”
她看着他没入夜色之中。
生气了?
回家后,她又想了会儿,还是没找到原因。
他听到她叫林浩了,应该知道那是她哥哥吧。
估摸着时间,给他发了条消息。
之之之...之到了;【忙完没?】
Ye:【没有。】
好的,直接聊死。
过了十分钟。
或许他真的很忙吧,应酬是不怎么好用手机打字的。
她又发了条过去。
之之之...之到了;【23号有空吗?】
Ye:【没有。】
......
那您忙吧。
江之也关了手机,去书房打游戏。
一连几天,谁也没再联系过谁。
她心里惦记着这事,时不时就会去翻一下聊天界面。
是在冷战,她后知后觉。
“还不走?”周缇从背后拍了下她的肩,
最近有个新项目投资,高洁直接提议让江之也当组长,她才进公司半年,史无前例。
周缇再傻也知道她背景不一般,而且极其不一般。不一般到,一丁点八卦都没有。
不是草包,就是大佬。
很明显,她是后者。
“快走了。”江之也息屏,去拿自己的包。
周缇等着她,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她翻了最近半个月的聊天记录,大概明白他在气什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上次在香港,她给了个承诺,一直没兑现。
不但没兑现,还一直温水煮青蛙。
她之前一门心思在爸爸开庭的事情上,没顾得上他。在他的视角看来,确实有点冷漠了。
要怎么给他解释呢?她也不知道。爸爸的事应该告诉他的,只是当下他有情绪,她希望能够找个心平气和的节点。她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周缇见她心神不聚的样子,打消了请她吃饭的念头。在地下停车场,两人道了别。
她把车倒进车库,犹豫再三,给他打了电话。
响铃到她以为要挂断时,对方接了起来。
“在哪里?”她尽量活泼一点。
“在家。”还在生气。
“哦~”她手指点了下方向盘,“一个人?”
“不然呢?”
.....
静得像一潭死水。
叶序轻咳了一声,好像过了,“我一个人在家。”
又补了句,“没吃饭。”
“嗯,”江之也忍着笑,“我来找你?”
她熄火,打车去了他的地方。
这是她第一次来,地方很出名很好找。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她记得他以前不住这里。独栋别墅,面积不算大,私密性却好。
“去年。”决定要留在申城时,就搬来了这里。
“哦。”她点点头,穿上拖鞋往里走。
叶序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瞬,他想直接把她堵在门口。
偌大的客厅,散落着两个酒瓶.
“你在喝酒?”她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也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嗯。”叶序坐回地上,手边就是玻璃杯。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喜欢这样坐着了。
江之也抱着腿坐到他身边,讨好道,“只喝酒,不吃饭?”
他刚刚电话里说没吃饭的。
“不想吃,”他仰头又喝了一口,眼睛里雾雾的。
“你吃饭了吗?”他又倒了半杯,问她。
江之也皱眉,这戏演的,差不多得了。
“没吃,我也不想吃。”
叶序侧头来,看她一眼,又要减肥?
算了,她胖不胖,他没有发言权。
又不说话了。她在膝盖上点着下巴,滴答滴答。
半瓶威士忌喝完,他还要倒。
江之也看不下去了,倾身去抢他的杯子。美男计和苦肉计,一起上是吧?
好的,认输了。
他手臂伸向更远处,故意不让她碰。
她按着他的肩膀,腿跨过去,坐到他的大腿上,
“别喝了。”她还是抢到了杯子,回头来质问他。
叶序瞄了眼她的位置,折着腿,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
倒不是承受不起,就是有点承受不住。
这姿势太有压迫感。
江之也推了下杯子,让它漂移至远处。两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他唇角凉凉的,泛着冷气。眼睛里有热度,像埋在炭火下的猩红光点,时明时暗的。
她垂眸,居高临下问他:“你到底想要干嘛?”
任由着她放肆,他往后仰了下,很是无奈。
她没有答案吗?
他手落在她的腰上,掌心温度灼热,
“我想要你。”
......
“可以吗?”
不知道是醉话还是气话,江之也一时间接不上话。
她还是相信他的,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
当然,话不能说得太死,
她不回答,有人就当默认了。
意识到危险时,下意识往后撤,他手指在她的腰窝处按了下,她脊背不自觉僵直,不敢动弹。
她今天穿了件天青色的薄款针织衫,里面是同材质同色系的吊带。外衫的扣眼很宽,他手指轻轻一拨,开了一颗。
江之也垂眼,看着他为非作歹,一共三颗扣子,全部解了。
面前一空,贴身吊带柔软而紧致。
“叶序。”她用眼神阻止他。
“嗯。”嘴上应着,外衫已经垮到了臂弯处。
他按着她的腰,不准她躬身。
脖子上空无一物,肤若凝脂,等待采撷。他的手指像带着勾子的笔,绕着她的肩膀和锁骨,细细地描。
看着他平静的眸子,她憋着气,一丝一丝地吐。
有一种死不了又活不下去的窒息感。
场景里缺点声音,什么都好。
他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只做观赏姿态。
一边的肩带垂落至手臂,他指腹的温度在锁骨下摩擦,越来越热。她不自觉仰头吸气,带来些微身体的起伏。
叶序试了下弹性,像发现新大陆。
“你怎么没穿?”
......
她偏头看着那个被推远的杯子,懊悔着为什么要手欠推那么远,否则可以砸他头上。
他大腿用了下力,提醒她回神。
都说他不懂装懂了,他还不信。
“内衣有很多种。”她抱着科普知识的心态,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胸贴?乳贴?他能听懂吗?
“哦~”他拖腔带调,“穿这个故意勾引我?”
......
我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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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很多人都这么穿的,为了好看。”
“很多人这样?”叶序舔了下唇,“她们勾引不到我。”
.......
神经病,谁要勾引你。
他指腹来回,传来颗粒感,细细摩挲。
她手指掐着掌心,核心在用力,忍着身体的颤栗。
叶序:“这个怎么脱?”
“?”
“脱不了?”
......
“可以撕掉。”她在说什么,她先疯了。
“撕拉”一声,身前一凉。
嗯,没在手软的。
身体瑟缩一下,她眼尾都红了。
少一层阻碍,欲望更加直接。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四肢僵硬着,被人拉扯,机械地运动。
他却在此刻停住,然后去另一边,重复了一样的动作。
肩带重新归位,她以为一切结束了。
允许自己缓缓吐息一口。
“抱我。”他仰着脸,看向她,眼睛里的欲望很直接。
“抱不了。”她屏着呼吸,双手撑在自己的脚踝上,才不至于向他扑过去。
现在的情况,抱一下就等于羊入狼口,自投罗网。
“抱我一下,”他哄着她,“今天就算了。”
......
昨天说这话,还是能信的。
腰间蓦然一紧,叶序双腿一曲,她直接坐上了滑梯,滑向了他的身体。
叶序埋头在身体里,舌尖一扫而过,带着冰冰凉凉的酒精。
酥麻感传遍全身。
她忍着颤抖,手掌拂过他的脖子,轻轻掐住。
要不抓点什么,是真要疯了。
“咳咳咳。”咳嗽两声,他松了嘴:“你要谋杀我啊。”
“到时候看你怎么做笔录。”
.....
她不言语,怕喉咙的声音再度刺激他。缴械投降般地,将头重重埋在他的脖颈里,更加觉得难以呼吸。
身体一瞬就软了下来。
叶序被她的喘息声吓到,伸直腿,把衣服重新穿好。
看了眼衣服上那块浸润的痕迹。
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她仍旧不说话,手搭在他的肩上,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打破沉默。
“要不要吃饭?”他想起她没吃饭。
“我要回家。”她软软地趴在他肩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抚着她发烫的脸颊,“好,我送你。”
江之也又闷了会儿,才坐起来。
“等等。”叶序看向她胸口处,“你这样就什么都没穿了。”
......
她明明还有两层衣服。
“没人会知道的。”
“我不是人吗?”
......
这不就是畜生干的吗?
她跟着去了衣帽间,取了件黑色的衬衫,“我穿这个吧。”衣服还挺多。
“不穿这个,”叶序扔回去,“穿这个。”衬衫是轻柔面料的,容易贴身。
江之也不满道:“20多度穿棉袄。”
“车上有空调,给你开到不热为止。”
......
有病吧。
她不理会,又去拿另一件衬衫。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各退一步,穿了件材质硬挺的夹克。
车上冷气开得足,倒是不闷。
叶序撑着手,浅浅地笑。
“你别笑了,行不行。”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好,我不笑。”他伸手,给她把夹克拉练拉上。
“撕拉”一声,江之也又打了个寒颤。
她就这样抿着唇,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毛衣的面料细软,夹克却是硬挺的,触感很微妙。
现在的折磨不比刚刚少,每一下,都像要被电流击穿一样。
欲望总是如此诚实。
如果他要继续,她会阻止他吗?好像没力气阻止了。
洗澡时,水流像往常一样冲刷身体,有触感,有温度,像是一双手。
叶序的手?好像还....挺好看的。
......
她仰着头,让喷头对着脸一阵冲刷。
对他的欲望,今晚以后,好像又不同了。
他会是什么感受?她想了想,好像也不用想,毕竟她感受得到。
她瞬间抬手,加大了水流,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水流如电流一般,酥酥麻麻地,又从头顶贯到脚底。
擦干身体时,总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还在燃烧。她解开睡衣的两颗扣子,吮吸的痕迹还在,预示着,刚刚那一场,并不是春梦。
她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再倒半杯,去露台上吹风,看见树影下一个身影,无所适从地在瞎晃。
她打给他。
“你怎么还不走。”
叶序看向那个方向,隔着树冠,影影绰绰的。
“不敢走。”
......
倒是挺会博取同情,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的。
“怕你不喜欢,怕你觉得不舒服,怕你找我算账。”
什么时候学会的以退为进?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样呢。
“我没有。”她垂下眼,轻声道,“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