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回来之后,宋朝月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边,用玉珩的话来说,就是干娘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孟叔身上。
“槐序,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回笙歌了。”宋朝月看着孟祈案上那堆文书,不由得失落起来。
如今战事将息,百废俱兴,一切都需要人去处理。
宋明泽可倒好,说什么前世做累了皇帝,这一世说什么都不管这些事儿了,将这一大堆烂摊子尽数丢给了孟祈。
如今孟祈更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简直分身乏术。
戚玉珩从私塾下学后,就被孟祈叫到书房里来去帮他处理那一堆繁琐之事。
两人伏案共事,期间戚玉衡有什么不懂的,便询问一番孟祈的意见,除此之外两人再没有多的话说。
夜幕已深,屋内点着的油灯已经燃尽一盏,孟祈抬头,见戚玉珩依旧专心致志地在文书上写写画画,冷不丁开口同他说:“一个月后,随我回笙歌城。”
褚玉珩从案中抬起头来,乖乖地应好,熟料接下来孟祈说出的话却让他惊慌得不知所措。
“一月后,你将为新朝皇帝,玉珩,想一想,这新朝,你将唤它何名。”孟祈平静地说着要戚玉珩为帝一事。
可戚玉珩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哪里有想到过今日,他仓皇站起来,不慎碰到了手边的砚台,一时间,墨撒了满桌,他又手忙脚乱地捡起摆在上面的文书……
待到他收拾完,又愁眉不展地看向孟祈:“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这天下,本来就是你戚家的天下,如今物归原主罢了。你不用害怕,到时我与你干娘都会在你身边,尽管大步向前走,只要我在一日,你便安心做你的皇帝一日……”
戚玉珩被孟祈的话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好久,他双膝跪地,给孟祈磕了一个响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感谢孟祈的方式。
孟祈透过这个孩子的脸,看向他那已经逝去的父亲,希望褚长陵在天有灵,能庇佑他这个儿子,一切顺利……
时间太晚,戚玉珩被孟祈支下去睡着,他自己则又熬着处理了半个时辰内的公务,这才起身离开这宋朝月为他腾挪出的宋父府书房。
宋家并不大,,是以孟祈才将出书房,便透过一个矮小的栅栏门看到了正微微开了一条透气小缝窗户——那是宋朝月的屋子。
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回自己原本宿的那间屋子,反而是像个贼一般打开小门,借由那条小缝推开宋朝月的窗户,轻巧地翻了进去,又将窗户紧紧合上。
宋朝月睡觉屋内喜欢留一盏小灯,接着那微弱的光,孟祈看见宋朝月正安稳地睡着,嘴角边还挂着笑。
他渐渐看得痴迷,脚不受控地朝榻边靠近。
本是后半夜,宋朝月睡着正熟。
她正做着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柚木小船上睡觉,柚木小船随着水流晃动着,她安逸地躺在上面,浑身轻飘飘的,特别舒服。
然这舒服并未持续多久,她便感觉到又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那东西又热又凉,从她的脚踝滑到腰间,然后是胸前,脖子,最后到了唇上。
这一刻,她突然醒了过来。
双目瞪大,看着孟祈的鼻尖与自己的鼻尖碰在一起。趁她惊诧微张双唇之际,对方的舌头趁此机会钻了进来,与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到此时,宋朝月都还懵着,她竟不知晓孟祈何时进来的。
再低头一看,眼中一片好风光。这人,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衣服给扒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推开孟祈之际,已经过去了好久。
她扯过自己被衾,气鼓鼓地看向孟祈:“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
孟祈好整以暇看着她,无赖道:“我怎么样?”
“你脱我衣服,还像个、像个狗一样舔人!”宋朝月越说越羞,将整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梦中那滑腻濡湿的感觉又出现在了耳廓处,宋朝月微微抬眼,便见孟祈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舔舐着她的耳廓。
她不知该如何自处,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想要他,却又羞于说出口。
孟祈的手渐渐缠上她的十指,她被抓着压到床上,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皮肤的每一寸呼吸。
男人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声音满是蛊惑。
“桑桑,说话。”
宋朝月被他被衾之下作乱的手弄得气息紊乱,昂着头难受地问他:“说、说什么?”
“说你爱我。”
“我爱你。”
野兽跑了出来,宋朝月又回到了那个在柚木船上飘摇的梦中。
梦境里,柚木船边的水波里飘着一片树叶,那树叶随着水面的平息而休止,又随着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而上下沉浮……
整一个后半夜,宋朝月都再没能睡下。
天边的月亮似乎都羞得钻回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直到天亮鸡鸣,一切结束。
宋朝月靠在孟祈的颈窝处,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桑桑,下个月我要去笙歌。”
宋朝月依偎着他,虽然不舍,却也只能答应。
“你不随我同去?”
“可是,我们二人还没有成亲。”宋朝月委屈巴巴地说道。
孟祈向来见不得她的桑桑如此委屈的模样,他立马开口道:“那就这个月,咱们成亲。”
孟祈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这个月成亲,完全来得及。
宋朝月从他的颈窝里探起头来,惊讶地看着他。
孟祈低头啄了啄她的眉眼,笑道:“怎么,不愿意啊。”
宋朝月知道这人故意逗自己,从被子里伸出光洁的手臂作势要打他,却又被对方握住手腕,轻轻在上面落下一吻。
他的眼中又起了谷欠色,宋朝月敏锐地察觉到了,立刻缩回手去。
“桑桑,大婚那日,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条件。”
宋朝月不敢看他,瓮声问:“什么条件?”
孟祈贴在她耳畔同她耳语道:“从前你给我看的那种纱衣,穿上给我看……”
宋朝月又抬起脚想要踢他,又被孟祈用双腿架住。
“看了你还有力气嘛。”他的手又朝下而去挠她的痒痒。
宋朝月咯咯笑起来,连忙告饶:“没了没了,没力气了,已经天亮了,得起来了。”
孟祈还未餍足,一吻落在宋朝月的侧颈,“反正你家里人都不在,不碍事的……”
等到宋朝月屋内的窗户重新被打开时,太阳已经升起了快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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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祈住在宋家,等到宋家夫妇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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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向他们提出了要在这个月迎娶宋朝月一事。
起初宋家夫妇还有些为难,不知为什么要如此之急。可在听到下个月孟祈就不得不返回笙歌之际,又通情达理地答应了此事。
孟祈在泗水城并没有家,于是他一掷千金在泗水城买了一出大宅子为迎娶宋朝月做准备。
他打算,等宋朝月与自己一同去了笙歌城,这宅子便给宋家二老住,也算是他作为女婿的尽孝了。
两边府里都忙着,云方接了信儿,带着妻子从笙歌城前来帮孟祈操办婚事,华清也接到了宋朝月递来的消息,带着母亲从丹州繁城赶来……
因着这场婚事,天南地北的朋友们倒是都聚齐了。
成亲那日,宋朝月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玉娘,她带着夫婿大雨,怀里还抱着肉嘟嘟的儿子,见谁都笑,喜人得很。
宋朝月想要接过来抱一抱他,却被这不到一岁的小子抓住头上的金冠,弄坏了她才将盘好的头发。
幸得玉娘解救,宋朝月才得以脱身,只是,这头发又得重新梳过了。玉娘连声抱歉,宋朝月却并不在意,她坐在铜镜面前,还不忘伸手逗弄玉娘儿子:“咱们东东是喜欢月姨是不是?”
东东被他逗得咯咯咯直笑,屋里顿时满是欢声笑语,一派喜气。
等到宋朝月重新盘好头发,屋子外的喜娘开始喊了起来:“新郎官儿来了——”
屋内人顿时忙乱作一团。
宋明泽站在门口,等着亲自背他的阿姐出嫁。
这一次不同于四年前,他知道,阿姐会得到她的幸福。
宋朝月被华清和玉娘扶着走出了屋内,去拜别了父亲母亲,宋父宋母虽然含着热泪极为不舍,却也为女儿寻得了良人而感到高兴。
宋朝月又被扶着离开厅堂,见到了早已经候着的阿弟。
见到阿姐从屋中走出,宋明泽弯下了腰,稳稳背上了阿姐。
宋朝月趴在阿弟的背上,能感觉到他的脚步很慢很慢。
“阿弟,你舍不得我啊?”
破天荒的,这一次宋明泽没有嘴硬,他嗯了一声,已经听出了哭腔。
宋朝月掩藏在盖头底下的眼睛红红的,她安慰阿弟说:“子澄,我出嫁,你并非是少了一个亲人,而是又多了一个亲人。你放心,阿姐会幸福的。”
宋明泽走得再慢,也终有到的时候。
他看见了站在戴着红辔头马儿前一身红喜服的孟祈,他如今正笑着,笑得那般开心,似是得了这天下最珍贵的宝物。
见到背着宋朝月走出来的宋明泽,他三两步走了上去,准备伸手接过心爱之人。
然宋明泽也不肯立时松手,他警告眼前的男人说:“你要是敢对我阿姐不好,你知道的!”
孟祈知道宋家姐弟感情甚笃,他朝宋明泽发誓:“我若敢有负你阿姐半分,我便……”
他的毒誓还没有发出,宋明泽便打住了他:“成亲当日别说不吉利的话,行了,将你的新娘子接过去吧。”
孟祈伸手,从宋明泽背上打横抱下宋朝月。
他看着红色盖头底下宋朝月那若隐若现的涂上了鲜红口脂微微勾起的嘴唇,心里好像被在什么东西慢慢填满。
他抱着求了两世才得来的女子,道了一句想说了许久的话:“桑桑,对不起,让你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