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世间所有事物,都是有尽头的。或者时间尽头,或者空间尽头,或者生命的尽头。
假期更不会例外,除非退休,否则总有结束的时候。
假期结束了,意味着即将开学,也表示,祝镕要离开了。
从京城到西安不算远也不算近,最重要的是交通方便,不说列车班次多了不少,就是公路条件都更好更平坦。
所以,符伊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离愁别绪,甚至有那么点小小的不可言说的欢喜。原因嘛,都怪祝镕,体力太好耐力太持久,让她这些天夜夜无法安睡。
祝镕:怪我咯?
符伊年一直声称自己并不是什么贤惠人,所以从来都不曾替祝镕整理过行李,她坚定的认为,只有自己整理的物品自己才能记得位置也才能找得到。
祝镕从小就被祝军长和容院长打磨,各方面都比较独立,所以他也从来不用别人帮他整理物品,甚至还能替符伊年收拾。
正是因为如此,当他听到符伊年主动提出替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的眉毛挑的老高,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假的?”说着起身绕着符伊年走了两圈,“你真的是符伊年吗?是不是被谁附体了?”
符伊年吓了一跳,心说难道穿越的事被发现了?接着仔细看了两眼祝镕的表情,立即举起拳头对着祝镕胸口邦邦两拳,“胡说八道!”
祝镕捂着心口弯腰,装作被她打得内伤了,还“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符伊年看出了他的装模做样,根本不理睬,继续自己手里的事。
祝镕本也是同她逗趣,既然没逗到,也就罢休了,转身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抱着手臂继续看符伊年往摊开的行李箱里装衣服。
二炮也是陆军,军装都是一样的,到时候换了肩章领章就行,所以军装要带,不过也不用全都带,符伊年挑了四五套□□成新的装上,其他的哪怕袖口磨损了的,都没有带。
除了军装,还装了几件便装,祝镕看到两件白衬衫和一条牛仔裤一条西裤……
“等一下,”祝镕抬手拦了一下,“那件白衬衫,不是我的吧?”他指着一件明显事女子款式的衣服,问道。
“啊,我的。”符伊年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这不是怕你太想念我,给你带件我的衣服,让你能聊解相思。”
祝镕盯着符伊年,忍不住笑了,接着伸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搂住她的腰,揉了揉,“那我是不是也要留几件给你?”
符伊年双手搭在祝镕的肩上,笑着摇头,“用不着,你所有的衣服都在家里啊。”
“是吗?”祝镕假装思考了一下,“哦,是的。”
自从那晚两人突破了最后的界线,祝镕就一直留宿在符伊年的屋里,两人很是过了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
一直到出发前一万,两人荒唐了一整晚,光床单就换了两次,最后干脆挪去了炕上睡。好在因为这两个月是夏天,一直没烧炕,不至于热着。
一直到了要出发那天,符伊年的心情也都还不错,早上还能如常地同祝镕说笑。祝镕仔细观察过,笑容不勉强,情绪看起来还好。他松了一口气。
符伊年也觉得自己挺好,舍不得是肯定的,不过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独立女性,有能力适应好离别。
等到去了火车站上了站台送别,符伊年才发现,离别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更何况这一段时间两人同进同出、同食同寝,感情突飞猛进,如今到了离别之时,她还真是舍不得了。
祝镕看着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忍不住忧心。之前不是装的,她是反射弧太长反应太慢啊。
“好啦,”祝镕哭笑不得,“早上不是还笑得很开心。”
符伊年用头顶撞祝镕的胸口,哼哼唧唧不说话。
“西安和京城很近的,火车半天就能到,”祝镕想着法的安抚她,“等你有假期了,就过来玩儿,西安还是很好玩的。”
符伊年“嗯”了一声,“知道了,有时间就去看你。”说完又想起来现在还是每周只有一天休息,忍不住嘟囔看,“什么时候才能双休啊。”
祝镕听见了她的抱怨,心中好笑了一下,一周七天双休,那岂不是只能上五天班?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在运输公司打了招呼,你挑个时间去把驾照考了,到时候若是不想坐火车,就自己开车来吧。”祝镕拍拍符伊年的后背,将人拉开些,手掌抚在她脸上,“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车了,你早点回去。”
“哦。”符伊年没有松手依然盯着他的脸,“那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天冷加衣。”
符伊年干巴巴地嘱咐着,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因为着平常都是祝镕嘱咐她的话,如今角色颠倒,她还挺别扭的。
祝镕看出了她的别扭,笑了一下,接收地从善如流,“好,我记住了,你自己也要保重,天气逐渐转凉,冷饮少喝。”
说话间,列车员吹响了预备发车的哨子。
“好了啊,”祝镕拍怕符伊年的后背,“我走了,你早点回家,马上开学了,收收心。”
符伊年撇嘴,心道:说你爹味重,你还真“爹”上了。
祝镕去上学了,符伊年也很快开学。这时候她已经在大三上学期了,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毕业了。听起来时间好像很久,其实过得也挺快。
一开学,符伊年就住回了宿舍。倒不是她喜欢学校宿舍和集体生活,实在是四合院和学校的离得太远了,而她这学期,几乎日日早八周周晚课。
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期中考试结束,符伊年终于有了时间去了趟运输公司,去考驾照。这时候考驾照还比较简单,先考理论,后考实践。但是并没有科目一二三四之别,只要理论合格,实践通过老司机的认可,驾照基本就到手了。
和符伊年一同去考试的,还有马跃和米仙花,这两人说她们以前在农场和家里都开过拖拉机,所以也要去考驾照。
“也是一门技术,”马跃说,“以后混不下去,我就当司机去。”
米仙花也点头,“现在大街上车越来越多,我下火车的时候,还有人开着小车拉人呢,两块钱,二环内随便到。”
这个符伊年也看到了,这不就是出租车的雏形嘛,再过两年,就会有正规的出租车公司和正规出租车,就是那种黄色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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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顶子的。正规出租车公司可以交税,现在这种就是黑车,没有正规手续、不合法,有关部门随时可以取缔。
符伊年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去工商所给工厂注册,也是这个道理,不合规、不合法,早晚会被取缔。
不过,在还没有正规出租车的现在,花两块钱坐一回这样的小车,既能彰显身份,也不会太贵太浪费。
“放心啦,”符伊年和两人一起乘公交车过去运输公司,“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你们肯定能开上自己的小车的。”
到了运输公司后,符伊年发现来考驾照的人还真不少,男性居多,但也有女性,除了符伊年三个,二十来个考生,女性占了四分之一。
男司机们聚在一起,抽着烟大声聊着天,看向几个女性的目光很不友好,甚至带有歧视,有几句话被风送到符伊年耳朵里,无非就是老生常谈,什么女人怎么可能开得好车,什么女人就该回家做饭生孩子,什么女人开车不吉利。
千古年来,都是这套说辞,即便到了几十年后,依然如此。女性的思想已经解放,开始崛起,可惜部分男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甚至上个世纪,他们看不到女子们越来越强,自己还原地踏步。
几个男人在凑在一起高谈阔论,也有几个人凑在一起看书讨论,似乎在准备之后的理论考试。
符伊年随意的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面孔,再看一样,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什么向南嘛,还有个妹妹向北。
孟向南注意到符伊年的目光,也看了过来,当下也认了出来符伊年,因为人太多,不好过来打招呼,于是隔着众人同她微微点头,算是问好。
符伊年也点点头,回应了一下。
“谁呀?”马跃注意到她的动作,“认识的?”看着还挺好看的。
“一个老乡,在外交学院,还有个龙凤胎妹妹,在财经学院。”符伊年简单地介绍,还怕别人误会还多解释了两句,“因为是龙凤胎,印象比较深刻。”
上午九点,理论考试开始,考一个小时,考试内容和后世的科目一差不多。符伊年在后世的时候虽然没有车,但是考过驾照,毕竟马跃说得对,总归是项技能。
理论考试结束,接着就是实践考试。运输公司出了三辆车,二辆解放大卡车,一辆红旗小轿车。
考大卡车驾照的人多,有男也有女,男的多女的少,但是那唯一一个女性卡车司机技术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其余人都是考小轿车驾照的,也都顺利通过,而且对比下来,真的是女性比男性更顺利失误更少一些。
其他人都觉得很惊奇,以往驾驶员这职业几乎都是男子把持着,女子驾驶员几乎没有过,无论大车小车。
符伊年倒是不觉得惊奇,其实大数据研究表明,女性司机比男性司机出事故的概率更低,只是媒体着重报道的都是“女司机怎么怎么样”这种新闻,以至于人们逐渐形成了女性司机不如男性的思想。
两周之后,符伊年从运输公司那里拿到了驾驶证,下一个周末,她同系里请了一周的假,开着跟马龙那里借来的车,疾驰一千多公里,奔祝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