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其实最开始符伊年心中是有质疑的,她们这些人明明是“蔬菜出口协作小组”的,为什么在观看了一段内部纪录影片后,开始分析、讨论起资本的利弊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都是学习,学什么都好,所以后来老师提问“还有吗”的时候,她也举手了,还将两种不同的论调给合二为一了
毕竟,“政治经济”是真的不能分家的。
老师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位同学说到点子上了,政治经济是真的不可分割的,至于这两个,哪个为本哪个为表,其实也没有一定之规,也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
“对于我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底下的同事们或者若有所思,或者赞同点头。
“好了,话说远了,”老师等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现在来具体分析影片中的内容。”
所有人:终于把跑到爪哇国的的话题拉回来了。
说是分析影片内容,其实谈的并不多,也的确如符伊年和刘洋、金苓讨论的话题一样,主要分析了影片拍摄者在购买蔬菜的那一部分。
毕竟他们这个小组还是叫“蔬菜出口协作小组”嘛。
两周的培训很快,第二周最后一天的下午,是结业仪式,来得领导没有第一天启动仪式时多,基本都是各部委相关的中级领导。
结业仪式嘛,除了领导讲话,成员代表总结发言,就是颁发的结业证书,没人一本大红色塑料封皮证书。
最后,由几位领导宣读了接下来的工作流程和安排。农林部和京市农林局的工作人员会下基层,分别到不同的县区、乡镇指导蔬菜种植种类、种植过程的帮扶等流程。
供销社负责给出蔬菜收购指导价格,民航局自然负责的就是空运出口了。
至于采摘、清理、包装、运输等过程,就由各自政府班子负责了——总不能什么都给他们做到位吧,那样的话和张嘴等人喂饭有什么区别。
中央想的时给他们提供一条渠道和路线信息,其他当然要自力更生、独立发展。
符伊年和金苓被分到同一组,去到的地方是京市北边的一个县。
京城人都知道,“东富西贵”说得是京城东部都是富人区、西边住的是达官贵人。而“南平北穷”说得则是南边住的都是平民,北边呢就比较贫穷。
符伊年他们去的就是这个“北”。县城的名字叫“安平县”,和安县只有一字之差。不过距离总是比安县近得多。
“我们怎么过去?”结业仪式结束后,金苓过来找符伊年,“我找人问过了,长途客车四个多小时,火车也有,时间差不多,但是逢站必停。”
符伊年其实还没思考到这个问题,只是奇怪为什么金苓如此了解。
“我就是安平县的呀,”金苓嘻嘻笑着,“以前上学年年坐这俩车。”
符伊年一听,“那感情好,你以前坐哪个咱就坐哪个啊。”
“行啊,那我们就坐火车吧,几块钱,还能直达。”金苓答应的很痛快,“那我替你买票吧。”然后说了几个发车的时间,问符伊年哪个时间点比较好。
不能太晚,符伊年想了想排除掉下午的几个时间点,也不能太早,太早她也起不来,最后定了七点四十的那列车,“这样中午之前到达,咱们方便,他们也方便。”
金苓当然说好,“那我们周一火车站再见。”说完就要离开。
符伊年刚想点头,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臂,“你住哪儿啊,我看看放不方便,过去接你吧。”
金苓说了各地址,符伊年想了想,还真不算近,但是确实在她去火车站的路上,等等,“哪个火车站啊?南站北站?”
等金苓说了火车站名称后,符伊年放下心来,“行,那我七点钟去接你。”
两人约定好了之后,符伊年才想起来去找刘洋,刘洋也还没离开,正在一旁站着等她们说完。
“哎呀,幸好你还没走,”符伊年过去挽住刘洋的手臂,“去吃饭吧?想吃什么?”
刘洋比符伊年幸运点,她被分去西城区去指导工作,西城区哎,农民很少的,工作大概会比她清闲些。
这个周日是祝镕离开的第二周,这一周家属楼总算拉好了电话线安上了电话机,符伊年也总算不用再掐着点往祝镕办公室打电话了。
之前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符伊年都是卡着下班的时间给祝镕打电话,而且每次通话都不敢超过十分钟,毕竟是办公室电话,虽然下班了说不定也会有人找他。
现在总算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只要祝镕下班回家就可以打电话,想打多久就打多久,她又不差那点电话费。
不过,还是在某天容院长发现家中大额电话费支出后给的暗示时,略略收敛了一下,从一天一次通话,变成了两三天一次。
符伊年其实后来也想过了,联系太紧密确实不好。首先两人都不是闲人,工作还蛮多的,尤其祝镕。然后就是,至亲至疏夫妻,彼此也要给彼此一定的空间,这和“小别胜新婚”是同样的道理。
得知符伊年要下基层,祝镕并不反对,只是叮嘱她多带些衣服,“最好自己带一套床单被套。”
“啊,对的。”符伊年被他提醒,一下子记起来了,“我说我总觉着忘了什么东西呢。”
祝镕笑笑,继续叮嘱她,“下边县区的条件没那么好,吃得估计一般,你要不要自己带些罐头什么的?”
符伊年迟疑了一下,“不用了吧,让人家看着,好像我多吃不了苦似的,再说条件再差吃得再不好,能有前几年条件破吃得差啊?”
怎么说也改革开放三四年了,又是京城周边的县区,总不会差太多。
不过既然祝镕这么提醒了,符伊年觉得还是做个准备,有备无患,“大不了我带一袋奶粉和奶糖,目标比较小,不易被发现。”也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背后说闲话了。
“也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委屈自己就是了。”祝镕不再过多干涉,兴许吃议会亏她就学乖了。
“说到委屈,你为什么总是提示生活上的事情,”符伊年问出自己的疑惑,“干嘛不担心我再工作上被刁难受委屈?”
祝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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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比较相信你的工作能力吧。”
符伊年:“你看我信不信呢?别油嘴滑舌了,说实话。”
其实符伊年还真的挺怕下去后被安平县的工作人员刁难或者被推诿、阻塞,导致工作无法推进、施行。
祝镕稍微一想就推测出了符伊年的担忧,收起玩笑正经起来,“不至于。虽然你和那个姓金的同事都是年轻女同志,且不提你们是部委下去指导工作的,就光说你们的工作是帮助他们摆脱贫困、增加收入,他们都会非常用心地帮着你们的。”
符伊年想了想,的确如此,她们是去帮他们创收的呀,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听,可是谁不爱小钱钱呢?
所以,此次工作,应该会很顺利。
不过即便如此,祝镕还是提点了她几句,告诉她说话办事要讲究方式方法,“缓和着来,你这直来直去的脾气,要收敛着些。”想到符伊年那喜欢打直球的性子,祝镕还挺担忧的。
“哎呀,知道了。”符伊年在这头翻了个白眼,“对你和对外人能一样嘛!”
祝镕得意地一笑,“那是,当然不一样。”
插科打诨了两句,时间不早,电话快要挂断时,祝镕又想起来几件事,“过去了不强势也不弱势,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真的起了纠纷也不用怕,找领导,领导不管就找爸爸。”
符伊年“扑哧”一声笑起来,“小孩子打架吗,打不过就告家长。”
祝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很欢乐,“爸爸应该会很乐意你去找他告状的。”毕竟是在我身上没享受到的感觉。
周日一整天,符伊年都在收拾行李。她们这次下基层,起码要待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要帮着组建班底、宣传政策和指导实行。一个月后虽然回部委工作了,但是还是要断断续续的过去查看、帮忙。
符伊年想了想,觉得这个模式大概就是后来“对点帮扶”政策的雏形。
老祖宗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有道理的。与其给米给面给金钱,不如教给知识、本事、技术,自力更生,才会越来越好。
张嘴等饭吃不时长久之计,万一哪天人家不给了,岂不是要饿肚子?
符伊年最后带的行李还是一只拉杆行李箱和一只双肩包,只是这一次重量就种多了。她没有带很多衣服,因为只有一个月嘛,离得又近,有需要可以回来拿。不过,符伊年多带了一套床单被套,以防洗了不干没有换的。
其他的日用品自然不用说,护肤的、美妆的、防晒的,还有最重要的卫生巾。
符伊年拉了柳旻联合开办的那个卫生巾厂家,去年已经建好开始生产、上市销售,符伊年将其取名“护尔舒”——保护你,让你感受舒服。
其实上面这些也就装了半个行李箱而已,剩下的半个行李箱,装的全是符伊年同祝镕提到的奶粉、奶糖、巧克力这些可以打牙祭的零食。
要不是现在还没方便面,符伊年一定会再带上半箱方便面的,毕竟这可是居家旅行必备方便食品呢。
其实,符伊年不知道,就在去年,粤省的海贝市就已经有了全国第一家方便面厂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