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北岳国求取
    “是谁?”

    李浔阳大惊,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将门落了锁。

    下一刻,她就被人禁锢在怀里,甚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李浔阳再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举动,就让自己小命呜呼。

    可这诏云皇宫,戒备森严,连只鸟都飞不进来,如今挟持她的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魏氏一族余党?

    李浔阳还在胡思乱想时,双唇上的那只手缓缓放下,接着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这声音竟听着如此熟悉,李浔阳正想着,就被扶正了身体,相互面对着彼此。

    “是,是你!”

    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沈珩之!”

    没想到,再次相见竟然会以这种方式。

    面前的男人眉目中透露一股帝王之气,不由得让她有些畏惧,仅仅数日,他就变了副模样。

    李浔阳本能地察觉到,面前的人跟沈珩之不同。

    “怎么,你看到我,很震惊?”夜色下,男人俯首,缓缓垂下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人,唇角挂着微微笑意。

    李浔阳忙将他推到一边,与他保持了些距离。

    “你不是在北岳吗?怎么会来诏云?”

    照理说,他现在应该在好好做他的北岳皇帝。

    新帝登基,应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哪会有他这么闲。

    “我思念一个人,夜不能寐。”

    沈珩之低低出声,却字字铿锵有力,每个调都重重拍在人心里。

    “那这关我什么事。”李浔阳咕哝着,转身朝里面走,点燃了烛火。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

    沈珩之走过去,端起茶盏,又给她倒了一杯。

    他听出来李浔阳的语气里带着嗔怪,便解释道:“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我该早早过来的。”

    “我受什么苦,你如何叫我受苦。”

    李浔阳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珩之走到她身边,吹灭蜡烛,将人打横抱起,朝榻上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喊人了。别看你现在虽是北岳皇帝,但这可是诏云国……”

    沈珩之没有理会李浔阳,抱着她径直往前走。

    直到李浔阳的身体挨到了床榻,她才闭嘴。

    沈珩之欺身而上,盯着她水光盈盈的眸子,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怎么不说了?”

    李浔阳抬起双臂,用手撑着来挡住他压下去的身体。

    她现在动也不敢动,更何况说话。

    沈珩之将吻落在她的侧脸。

    接着,气息又缓缓落在李浔阳的颈肩处,她下意识一惊,身子缩了起来,而后觉得脸颊发烫。

    “沈珩之,你怎么变得如此轻薄,你快起开,要不然我喊人了。”

    面对她的警告,沈珩之依旧波澜不惊,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拂去她脸颊的青丝。

    “那你喊便是,到时候我可不在乎自己的声誉。”

    “反而是你,便不能嫁给左玉卿了。”

    “无耻,”李浔阳心里一阵唏嘘,“你,真是太无耻了。”

    她此刻既无语又无奈。

    “我的无耻只对你而言。”他翻过身去,将李浔阳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呼气。

    “李浔阳,我来娶你了。”

    他长途跋涉赶来,生怕李浔阳被人抢去。如今见到本人,紧绷的心弦才放松开来。

    “什么?”她转头去看他。

    要娶她?

    李浔阳有些不可置信。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想再问清楚,可是沈珩之已经睡着了。

    暗夜里,响起他平稳的呼吸声。

    这家伙远道而来,大概是累坏了。

    他倒是睡着了,可李浔阳已经完全没有睡意。思索了良久,她闭上眼睛,想朝旁侧挪几步。谁知才挪开一点距离,人就被捞了回去。

    “李浔阳,你撩了我就得负责。”

    男人的咛喃声在耳畔响起,像是睡梦中的呓语,李浔阳想怼他,可很快就又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李浔阳只好放弃无谓的挣扎,也合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待翌日醒来,她发现沈珩之已经不在自己身边,还以为是场梦,直到她起身,打开门看到一脸紧张的如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左玉卿的名贴还没有捂热乎,今天一早就收到北岳国皇帝要求取李浔阳的拜贴。

    皇帝李显看着坐下的北岳使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魏氏反叛之时,诏云向北岳借了兵,当时北岳皇帝提了要求。

    今日被北岳使臣拿出来说事。

    时情况紧急,李显并没有追问这个要求是什么,只是听北岳国的意思,说是先欠着。

    早知道这个要求是关于李浔阳,他定要慎重考虑的。

    眼下若不答应,必然会让两国关系难堪。一切都太过巧合。

    但看沈珩之,为人倒也不错,虽在诏云待了很多年,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他帮扶了他们。

    让李浔阳去北岳之前,李显想弄明白一个问题。

    安顿好北岳使臣,他将李浔阳叫到身边,想听听她的意见。

    事已至此,李浔阳出于为国考虑,倒也不得不同意。

    只是老父亲语重心长,舍不得她远嫁。

    “你母后在世时,希望你能觅得良人,若她在九泉之下,知道我将你送这么远,定然会怪我。”

    “可是父皇,儿臣倒觉得,沈珩之这个人说话算话,儿臣嫁他,不会受委屈。”

    李显长叹一声,“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他说要娶儿臣,果真就做到了。”

    李显闻言,眼睛一亮,“他说过?”

    “嗯。”

    李浔阳点点头。

    这下李显心里着实安定不少,他突然有些放心了。

    但作为老父亲,他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诏云就是你的后盾,你若在那儿过得不开心,随时回来。”

    “朕都同云纵说过了,这宫里会一直有你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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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浔阳很是感动,喃喃换了声父皇,“儿臣真是三生有幸。”

    ……

    沈珩之自昨夜来一趟,今日就溜的没影了,仿佛没有来过。

    北岳皇帝来求娶长公主这个消息一出,很快就在诏云炸了锅。

    本来还在传下一任驸马是左玉卿,结果一夜之间风头就变了,谁也想不到,半路横插个北岳皇帝。

    据闻北岳皇帝曾在诏云当过质子,如今要娶诏云长公主,怕不是有什么猫腻。

    好在使臣态度很是诚恳,送来大量珠宝做聘礼,并且长公主嫁过去,那是直接封后的。

    如若不是北岳国皇帝登基不久,要务繁多,他就亲自过来了。

    相比较而言,左玉卿就被比下去了,他与长公主可谓有缘无分。

    但左玉卿作为临安第一才子,自是有很多人为他打抱不平的。

    好好一对璧人就这么被无情拆散了。

    左夫人知道后,更是难过很长时间,她让左玉卿再去见见李浔阳。

    可惜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

    再次见到李浔阳,左玉卿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喜悦,反而一脸苦相。

    而李浔阳见到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心里存有愧疚。

    “如果没有沈珩之,你会选择跟我在一起吗?”

    面对左玉卿的提问,李浔阳沉默了。

    “我明白了。”

    李浔阳抬头,左玉卿忽而笑了。

    “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倘若我早些认识你,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李浔阳有些听不懂他的话。

    可是左玉卿依旧在笑,笑得有些无奈。

    “我终究是输给了他,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同沈珩之打赌,输得彻彻底底。

    沈珩之给他机会来此,就是让他死心的。

    可是他真的会死心吗?

    “你说的他是?”

    左玉卿没有回答,李浔阳也大概猜出来是谁了,在离开之前,他突然说:

    “是沈珩之,北岳国新帝,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切都是他伪装出来骗你的。”

    李浔阳斟酌这些话,一夜未眠,第二日头脑昏昏沉沉。

    而北岳国使臣已经将嫁衣送来了。

    这嫁衣是凤袍,上面用金色丝线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领口与袖口处皆绣上祥云,寓意吉祥如意。

    如清不得不感叹,这是她见过最气派的嫁衣。

    据使臣言,这嫁衣早早就准备了,其上花纹图案是由北岳最好的绣娘绣的,并且新帝亲自监督,每一针都饱和了他的心血。

    看来北岳国皇帝真是用心了。

    “公主,你看这嫁衣真好看。”

    李浔阳盯着嫁衣发呆,如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公主?”她还以为李浔阳是感动的说不出话了,熟料她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浔阳回过神,淡淡瞅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