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晓暗自筹谋之际,地牢中再度传来一阵沉缓的脚步声。
她神色一凛,眼波流转间迅速将玉牌妥善藏好,手中依旧紧握着那本书,面上恢复了惯常的冷冽与沉静。
只见一名狱卒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敲了敲牢门道:“林晓,有人要见你。”
林晓挑眉,心里疑惑:这个时候除了柳白还有谁能进来见她?
她心里正疑惑着,就见附近的几个狱卒相互打了个招呼后都退了出去。
随后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厉风。
他这次没有穿那身标志性的红衣,而是换了一身狱卒打扮。
看着这身松松垮垮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林晓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也不知道是谁说服他换这身衣服的。
这位爷素来挑剔,那日在妙音园她准备的衣服对方都不屑一顾,甚至要她专门派人回地宝阁取,如今竟然肯穿这么滑稽的衣服?
厉风眼神却从她手里的书上划过,不冷不热道:“还在看书,看来状态不错,这地牢住得挺舒服?”
但仔细听就能发现,他声音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林晓抬眸,淡淡一笑:“还行吧。”
厉风眉头紧皱,上前一步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嘴硬。”
林晓抱着书,幽幽道:“厉阁主又不是今日方才认识我,更何况这腌臜之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厉风眉头紧蹙,走过去蹲下身子,神色略显无奈:“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收收你这刺人的脾气?
放心,我绝不会眼睁睁看你死在这,毕竟你这棵摇钱树若倒了,我的损失可不小。我已经——”
林晓眸光一闪,陡然提高声音喝道:“笑话!我的事与你何干,用不着你管!”
她别过头去,故意不看厉风的眼睛。
厉风眼神一沉,似是瞬间察觉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你又在盘算什么?我可警告你,我已经查明这次你面对的可是御灵府,切莫胡来!那不是你能轻易抗衡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似乎是生怕林晓再像之前那般剑走偏锋。
林晓却只是冷笑一声,言语间满是嘲讽:“我自是知晓是御灵府。我不过一介弱质女流,怎敢在御灵府面前放肆?正因为是御灵府,你那所谓能保我的大话,简直是痴人说梦!”
厉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心中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他沉声道:“林晓,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真心想救你。”
但他何等聪明,立刻反应过来,急切道:“有人来过?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无论他们说了什么,你都别听别信!相信我,我定不会让你出事!”厉风紧紧盯着她,伸手抓上她肩膀。
林晓微微蹙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但她深知此刻局势复杂,绝不能将厉风牵扯进来。
于是,她硬起心肠,用力甩开厉风的手,冷声道:“厉风,你莫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放眼整个苍云城,你不过是个被家族遗弃的弃子,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能救我?”
“若我早知道与你合作会招惹上御灵府这等庞然大物,当初我定会选择柳白。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林晓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你以为众人尊称你一句厉阁主,你在这苍云城就算站稳脚跟了?简直是笑话!在御灵府面前,我们都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我劝你还是趁早收起那不该有的心思,乖乖夹着尾巴做人。你与柳白争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若能早日交出手中势力,离开苍云城,或许还能保得一条性命!”
林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胸口微微起伏。
“林晓!”厉风怒目圆睁,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咬着后槽牙,声音中饱含愤怒与不解,“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晓冷眼瞧着他,语气愈发冰冷:“我自然清楚!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好走,不送!”
“林晓,你!”厉风又气又急,满心的疑惑与不甘,还欲追问,却听林晓道:“你还不走,难道真想有朝一日也被关进这地牢陪我?”
厉风的目光瞬间黯淡下去,满腔的救人之心被林晓的冷言冷语浇灭大半。
他紧握拳头,在原地站了许久,但林晓始终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最终,厉风愤愤地拂袖而去。
厉风离开后,林晓靠着墙壁缓缓站直身子,眼中的冷冽退却,只剩隐忍。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待一切尘埃落定,再与厉风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
此刻,她不能笃定自己一定能全身而退,厉风和地宝阁牵扯得越少,后期如果出现意外,厉风还能做她绝地翻盘的底牌。
厉风离开不久,狱卒便送来了第三顿饭。
林晓看着那简陋寒酸、几乎难以下咽的饭菜,没有丝毫食欲。
她摸出一颗辟谷丹服下,暗自估摸,这座地牢第三顿饭的送饭时辰应是酉时左右,换算过来差不多下午六点左右。
她神色淡漠,仿若对这恶劣的环境和粗劣的食物毫不在意,继续翻阅手中那本已然破旧不堪、页面泛黄的书籍。
摇曳不定的明明灭灭烛光,映照着封面上“清音宗纪”那几个模糊不清、几近磨灭的印字。
林晓沉浸于书中世界,思绪随着书中的文字起伏飘荡,不知不觉间,时光如沙般悄然溜走。
直至她翻完最后一页,才恍然大悟地抬起头,终于明白了一切的关键!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随手将书小心翼翼地收入袖口,而后缓缓躺进干草堆里。
干草的尖锐触感让她微微皱眉,但她也只是轻叹了口气,便合上双眸,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就在她意识处于半梦半醒的朦胧之际,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几乎是在睁开眼的瞬间,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出声,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
林晓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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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是阿默后,迅速将他往墙角拉了一下,以作隐蔽。
两人挨得极近,近到彼此温热的呼吸都清晰可感,仿佛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林晓压低声音,略带惊叹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阿默同样轻声回答:“溜进来的。”
林晓轻轻点了点他帽檐下的额头,语气中满是无奈:“胡闹,这是何地你难道不知?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阿默却并未躲闪,只是目光灼灼地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
他坚定而有力道:“我救你,出去。”
林晓故意板起脸,佯装严厉地训道:“这可是御灵府的私狱,戒备森严,你如此莽撞行事,莫不是想自己不要命了,还要连累我不成?”
阿默急切地伸手拽住她的袖子,目光中满是执拗,他连忙保证:“我,可以,你,信我。”
林晓瞧着他那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微微凑近他,语调轻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你很担心我吗?”
阿默瞬间红了脸,紧拽着她袖子的指节因用力而开始泛白,那手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他声音略显急促:“先离开,再说。”
林晓轻轻退开一步,神色坚决地摇头:“我不能走。”
阿默还欲再劝,林晓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不必劝我,我自有我的筹谋。但既然你冒险进来了,我确有一事需你帮我达成。”
阿默眉头紧蹙,满脸的疑惑:“何事?”
林晓凑到他耳边,轻言细语了几句。阿默眼神微微颤动,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忧虑:“可你,留下,危险。”
“不会的。”林晓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容淡定:“相信我,定不会有事的。”
阿默定定地望着她,似是不情愿的样子。
但他深知自己劝不动她,只能无奈地将一张符咒塞到她手中,那符咒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牵挂与担忧:“这是,幻咒符。”
他顿了一下,又强调了一句:“你一定,要好好的。”
林晓郑重其事地将符咒收好,“好,我答应你。”
然而,阿默依旧有些不放心,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迟迟不太想离开。
就在这时,牢房的砖缝里竟然悄悄露出了一根竹管,接着嗖嗖两根泛着寒光、冰冷刺骨的银针射了出来。
阿默下意识将林晓护在身后,然后迅速挥动披风,只听得几声清脆的声响,那银针便被击落在地上。
这时,地牢的警示钟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在这寂静的地牢中显得格外紧迫。
林晓急切说道:“你赶紧离开这!”
阿默不再犹豫,深深看了林晓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千言万语,最终转身悄然离开,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晓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伸手轻轻摸了摸幻咒符放置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才逐渐平复下心里的波涛汹涌。
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