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琅心想,这也太隆重了。
“呃……很好看。”当她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好久都没磕巴了。
真是紧张啊。
何谦鸢订的地方,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所。主要是他爸在迎海也算个人物,这次回来也没知会董事那边,所以把明天两家的会面也定在这里。
席间何谦鸢一直在帮楚琅夹菜,整得她更不好意思,在桌下直拍他大腿。
趁何爸出去接电话,何谦鸢凑到楚琅脸侧,小声和她咬耳朵:“再摸我大腿,今晚有你好看。”
何爸一回来,看自己准儿媳妇不知怎的,脸竟比桌上的蒸蟹壳还红了。
“小楚啊,明天我俩去接你爸妈。”何爸开了口,“何谦鸢,你就等着接小楚过来一起,不用让她再请假折腾了。”
“就是就是。”何妈看自己的儿媳妇,哪看哪顺眼,“我们都是闲人,回来也是玩的。”
楚琅刚想婉拒,何谦鸢按了按她的手背,“没事儿,你明天不是要上到五点多?我跟爸妈一块儿去接叔叔阿姨,再去接你。”
小小的包房里坐着药企总裁、乐坛黑马、优雅贵妇,自己倒成了那个被保护和在意的对象。她能感受到,何家当真是把她认作了自家人。
楚琅饭后给父母去了信儿,楚妈果真如她所料,开口便是拒绝——哪能让人家单独跑一趟?还是何谦鸢接过话头,说他爸想叔叔了,在酒店等不住,楚妈才松了口。
何谦鸢晚上去了趟录音棚,到家楚琅已经睡熟。她神色安然,一条胳膊自床缘放松地垂下,和她前两日紧攥被角入睡的样子全然不同——自从他爸妈定下了行程,她表面没说什么,可却一直处于胶着的状态之中。
她缺乏安全感,又敏感多虑,是个爱操心的性格。何谦鸢俯身轻吻了下她的额角,决意不打扰她的好梦,去书房凑合一宿。
“见公婆怎么样?”王粲也是个老妈子,竟还记得这事,楚琅一进办公室他就抬头询问。
“挺……”楚琅竟一时间找不出个形容词。
“我跟你说,你得和何谦鸢商量好了,这不管多通情达理的公婆,日后也不能一起生活,隔辈人他就很难沟通,这时候他的态度就决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王粲越说越兴奋,“这一点你粲哥我就做得很好,刚结婚那阵……”
“楚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顾斌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吓得王粲紧急闭麦——顾主任特别讨厌一上班就闲聊的。
“顾行之和我说,你在网上发了视频?”顾斌直入主题。
“是的主任。”楚琅心凉半截——顾斌对她委以重任,实验室进度停滞不前,她分了心去做别的,心里多少有点小内疚。
“你那个男朋友,不太像你会去结识的人。之前就认识?”顾斌酒瓶底眼镜后寒光一闪,仿佛让她回到了规培时查房被提问的日子。
“我们是高中同学。”楚琅稳住身形,尽量捡着重点讲。
“嗯。挺好。”
顾斌每句话都没按她的设想发展。正当她琢磨其中深意时,顾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粉色皮的精致小本。
“我有两个侄女,双胞胎,最近喜欢听小何的歌。”顾斌咬着牙把本子递了过去,“想要两个签名。”
楚琅惊讶得不自觉张大嘴巴。
“我找顾行之,他不愿帮忙,只能来找你。”顾斌叹了口气,“那两个小丫头,太难缠。”
楚琅没憋住,笑出了声。
“好的主任。”她拿起本子,“那我先回去了哈。”说罢忙不迭地逃窜——
她怕自己笑抽筋了。
傍晚何谦鸢来接她,楚琅绘声绘色地和他讲了顾斌替他侄女要签名的事。
“我真想象不出。”何谦鸢笑得捶方向盘,“你们顾主任?”
“是啊!”楚琅笑得直往后仰,“我真的,再多在那屋待一秒,我就要笑抽搐了。”
俩人在车里笑得像个孩子。其实并没有多好笑,因为要签名的人是顾斌,还有点诡异,可当她把事情讲给当事人听,不知怎的俩人就双双被戳中笑穴。
“叔叔可高兴了,我们去接的时候,叔叔背着个大旅行包从出站口小跑着出来,一把就搂住了我爸。”何谦鸢幸福地看向副驾的楚琅,“送到酒店我偷听了会儿他们聊天,是在挑黄道吉日呢。”
楚琅心头弥漫起酥麻的痒意,隐隐的期待如同小猫的舔舐,那带着小倒刺儿的舌头让她湿润又兴奋。
她推开会所包间的大门。
四位长辈在桌前围坐,似乎方才还在热火朝天地商讨着孩子的婚事,何谦鸢牵着她的手往里走,爸爸妈妈都在朝他们盈盈笑着,眼里都是疼爱。
这一刻,幸福被具象化。
这顿饭她几乎插不上嘴,只能在老爸老妈投来试图得到认同的目光时点点头肯定一下。
“想不想吃雪蟹?”何谦鸢侧头过来小声问。
楚琅没想到自己只是朝那蟹腿盯了几眼,就被他发现了,连忙双眼放光表示想吃。何谦鸢起身挑了条最肥硕的,拿起桌上专业的处理工具剥出蟹肉递到她餐盘里,还倒了一小碟醋汁。
何妈满意地看着儿子殷勤的表现,可嘴上还是“刁难”了句:“就知道给楚琅夹,你这老丈人丈母娘还没吃上呢!”
何谦鸢连忙起身过去,给长辈们端平水,一人一条蟹腿配醋碟。
“我家这孩子,你看他瞅着精神,实际上心实得很,也轴。”何妈一小盅白酒下肚,拉着楚妈就开始说心事,“当初是他要学的计算机,结果毕业了突然说要去搞乐队,我就知道他心里早就憋着这股劲儿呢。我倒不在乎他做什么,从事什么职业,只是这对象一直没动静,我怕他这方面有缺陷。那头几年给我急的呀……”
楚妈深有共鸣,简直要把何妈看作失散多年的姐妹,“可不咋的!我们家这个闷葫芦也是,一天到晚的,连个男孩都不认识,又一个人在迎海,那回生病,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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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可操老心了……”
这顿饭吃得尽兴,一直畅聊到八九点,何爸就赶紧催着何谦鸢赶紧带楚琅回家——明天楚琅还得上夜班呢,今天更得好好休息。
何谦鸢点点头,随即灵机一动:“这会所离她医院近便,我们今晚也在这里住好了。”
四个长辈方才席间说怕聊不尽兴,特意让何谦鸢在楼上定了包房晚上通宵打麻将。
何妈本来还有犹豫,看楚琅没什么异议,便也跟着说:“这里环境也不错,睡一宿凑合一下。一会儿正好叫个按摩师傅,上班久坐这肩膀什么的都受不了。”
楚琅被领上二楼的时候,还有点酒后的微醺懵懂。何谦鸢明儿要开车,是全桌唯一一个没碰酒的,小心地揽着她的肩膀往房间走。
“想不想洗澡?”何谦鸢帮她把外套脱下,楚琅斜倚在沙发上,无力地抬手摆了摆。
她今天穿的是条米色呢绒裙子,内里搭着浅褐色衬衫。此时因为酒意蒸腾,她热得随手解开领口两个纽扣,脖领泛红,眼神迷离,看得人……
“早点睡吧。”何谦鸢叫了碗醒酒汤来,看着她喝下。
“不想睡。”楚琅拉他到自己身边坐下,把头自然地拱上他的肩窝,“我高兴。”
何谦鸢任由她像只小兔子似的拱来拱去,“我也高兴。”
楼下传来洗麻将的声音——大抵是四位长辈见他俩休息去了,也无甚可做,准备到牌桌上“一较高下”。
平时可都凑不齐人呢。
何谦鸢被她身上隐隐传来的香气熏了心。这会所上下层间的隔音一般,闭目细听,似乎能听到楼下交谈嬉笑的声音。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
何谦鸢翻身覆上来的时候,楚琅还没从醉意脱身,转身又被拖入另一片沉醉海洋。
“楼下……”意识挣扎的瞬间,楚琅似乎也听到了楼下父母的声音。
何谦鸢轻轻捂上了她的嘴。
似乎是场景新鲜,还有背着父母的刺激感,何谦鸢劲头比往日在家更足,还不准许她出声,生生给她眼眶憋出一圈泪来。
可真当那快感堆积到顶点,她大脑又一片空白,浑身颤栗。何谦鸢使坏,攥住她手腕不准她逃。
受不了这不留一次喘息空余的持续掠夺,楚琅唇间弥漫出欢愉的声音。何谦鸢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堵住了她倾泻的出口。
他攻略着她的芳舌,将楚琅搅弄得意识混沌。她记不清自己有几次意识断裂的瞬间,任由他操控。
他抱她进浴室冲洗。临时起意,这房间里没有装备,何谦鸢头一次大胆地将温热肆意地浇灌。
楚琅酒醒了大半,只是腿肚子还有些颤抖。她正在温热的水流下冲洗,一旁的何谦鸢又把双手伸过来作乱。
浴室墙壁冰凉,却舒缓了那股难以释放的燥热。她看不到身后何谦鸢的表情,只能闭眼感受。
水流蜿蜒,难以分辨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