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背着那个带着“影山织”的背包,感觉自己的脚底都打飘,一步步好像踩在棉花里,险些撞在食堂门口的玻璃门上。
好在李千树眼疾手快,在他就要撞上去前一把把他给拉了回来。
影山道完谢,看见食堂里陆陆续续有学生走了出来,李千树和站在远处的仁花招了招手,便转头和影山道:“谢谢影山君,包给我吧,我和仁花一起去吃饭。”
“可以和我一起吃吗”这句话在嘴里转了两圈,还是被千树这话给挡了回去,影山垂头丧气地拿下肩膀上的背包,递给千树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道:“以后还可以帮你背包吗?”
李千树愣了愣:“呃,当然可以,就是会不会太麻烦影山君了?”
“不麻烦不麻烦!”影山的背都立刻挺得直了些,“千树快去吃吧,一会儿饭都凉了!”
他美滋滋地看着千树背着包走向仁花,接着把自己的包从侧面转到前面,刻意一路走得大开大合,让书包上缀着铃铛的排球上下蹦跳,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响亮清脆的铃声。
“哇,影山,你包上挂了个什么?”日向果然被他吸引,“一个蓝白黄的……嗯魔方?”
“是排球,你个笨蛋!”影山大声反驳道,路过月岛和山口时,还故意停下来系鞋带,好让那个排球挂件在月岛眼前多停留一会儿。
“这怎么可能是排球嘛,排球是圆的又不是方的!”日向大声笑了起来。
影山带着警告的微笑看了一眼日向,又下巴扬起看了一眼月岛,最后仰着头高傲地走了。
月岛:“他什么毛病?”
山口:“不知道……”
影山用饭堵住日向的嘴,又拍掉了日向想要摸一摸排球挂件的手,矜持地将包放下,仔细地摆好挂件,这才狼吞虎咽地开始吃饭。
前后反差过大,以至于大家不免对那个挂件又多看了几眼。
“影山,这个排球是别人送的吗?”菅原问道。
“是的。”影山认真地吃着饭,用力地点了点头,“它还有名字。”
菅原和泽村对视了一眼:“什么名字?”
“影山织!”影山得意地一扬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影山织哈哈哈哈哈哈哈!”日向把嘴里的饭咽完了,笑得前仰后合,“还别人送的,就是你自己织的才织得这么丑,所以叫影山织吧!”
影山面无表情地把日向按进了饭碗里。
菅原和泽村心里有了数,没有再继续询问。全程围观的黑尾铁朗吹了个口哨,露出一点坏笑,把场面引向另外一个话题:“话说回来,乌野是第一次来参加合宿呢,也得亏你们能顺利地走过来。”
影山眉毛一皱,但看向这位比他大两年的学长,还是老老实实用了敬语:“黑尾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黑尾笑了笑,刻意压低了声线:“你们不知道吧,关于这所学校的怪谈。”
“怪谈?”木兔光太郎好奇地凑上前,日向等人都忍不住原地打了个哆嗦,紧张地望向笑得不怀好意的黑尾铁朗。
“音驹有这样一条禁忌哦,天黑之后,是不能单独走在校园里的。”黑尾摇着手指,一脸玩味。
日向咽了口口水,问道:“为什么?”
“据说这所学校建起来之前,这里都是一片坟场,如果在天黑之后单独走在学校里,容易被一些东西盯上。它们会伪装成学生的样子,假装让你指路,或者说它的东西掉了,让你帮忙找一找之类的。如果你答应它,就相当于答应它打开通往阴界的路,从此你就会被它们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啊啊啊啊啊——”日向翔阳和木兔光太郎一起尖叫起来,抱着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
“赤苇,如果我被鬼抓走到阴界了,我还能打排球吗?”木兔瞪着豆豆眼,问坐在自己身边慢条斯理地吃饭的赤苇京治。
猫头鹰饲养员福至心灵:“肯定是不能的,木兔学长。”
“啊?那怎么办!被鬼抓走了我就不能打排球了!”
“所以木兔学长不要乱跑,吃完饭以后跟随大部队活动,不要落单就不会被鬼抓走了。”
“对哦!”木兔一拍脑袋,“赤苇,你好聪明哦!”
赤苇:“……谢谢夸奖。”
孤爪研磨看着坐在一边看乐子的黑尾,忍不住偷偷吐槽:“小黑,音驹什么时候有那种怪谈了?”
“嘘——”黑尾冲他比了个手势,“这样比较有意思嘛!”
日向害怕地看了看四周,小心地扯了扯影山的袖子:“喂,影山,怎么办?你、你怕不怕?”
影山却在听见这个怪谈的瞬间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他看了看手边的排球挂件,又看了看坐在餐厅另一侧、聊得正欢的女孩子们。
千树她……很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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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我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看向白福学姐,“是什么?”
仁花颤巍巍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放下筷子和勺子,贴心地捂好仁花的耳朵:“是什么?”
白福学姐看了看已经面如菜色的仁花,又看了看眼中闪烁出强烈好奇的我,没忍住扶额:“千树,你不害怕吗?”
“不怕啊,”我坦然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的。”
我抽出一只手点着手指:“什么《X怨》《午夜X铃》《X灵》,我都看过,我是恐怖片爱好者哦。”
因为我抽回手,露出了仁花一边的耳朵,她不可避免地听见了几个恐怖电影名,脸又白了几分。我连忙冲她抱歉地笑了笑,重新伸手捂好她的耳朵,她抿了抿唇,白着脸把自己的眼睛也捂上了。
“所以怪谈是什么?”我再次好奇地询问。
“是黑尾君和我讲的啦。”白福学姐笑了笑,把怪谈和我说了一遍。
没什么吓人的,甚至还不如日式校园里常见的花子君,我失望地皱了皱眉,松开了捂住仁花的手。
“讲完了吗?”仁花颤颤巍巍地从手里露出一只眼睛。
“讲完了哦。”我笑道。
“千树胆子真大,千树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仁花也放下自己的手,白着脸问道。
我给仁花倒了一杯热水压压惊,一边笑着说:“也有,我怕虫子。”
“什么虫子?”
“什么虫子都怕。”
几个经理学姐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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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露出了一点怜悯的眼神,我心道不好,僵硬地问:“怎、怎么了?”
白福雪绘:“虽然这次合宿在音驹。”
雀田加央里:“但是过两天东京会很热。”
宫之下英里:“所以会把地点放在森然。”
大泷真子:“而森然的特点是——”
几个球队经理异口同声:“虫子特别多!”
我:?!
“都、都有什么虫子?”我还试图挣扎,“像蚊子苍蝇这种,我还是不怕的。”
几个经理看着我的眼神愈加怜悯了,雀田学姐温柔地安慰我:“什么虫子都有。”
天塌了。
看着摇摇欲坠的我,清水学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多带点驱虫喷雾吧。”
经理学姐们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艰难地开口:“是、是驱虫喷雾没有用吗?”
几人沉痛地点头,真子学姐努力安慰我:“也、也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只不过只有一点用……”
我惨白着脸起身:“再见了朋友们,我这就打道回府,下次合宿我不来了呜呜呜呜……”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有好好地完成经理的工作,餐厅的工作比较重,学姐们主动揽了活,把去检查体育馆清点体育器械的活交给了我。
本来这个活是给仁花的,但是她虽然没有听到那个鬼故事,还是对音驹的黑夜产生了恐惧,所以拜托我去体育馆。
我手上拿着学姐们给的地图,捏着一个小手电,在音驹的校园里走着。
那个怪谈其实漏洞百出,音驹又不是寄宿制学校,怎么会有晚上还留在学校里的人?就算现在有社团的合宿,也是暑假,其他学生们不可能在学校里待到天黑透。
不过也正因如此,校园里的路灯不是很多,我一个人摸黑在路上走着,全凭着手上一支手电照着前方的一小块土地。
我最后检查完所有体育馆和器材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晚上九点多,好在体育馆已经收拾好,器械全部归位,倒是不用再费心力去找。
“哎呀……”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手电筒。
手电筒是宫之下学姐给我的,她倒是有提醒我电池可能不够了,检查的时候要抓紧时间,但是刚才我在体育馆里,就是这么刚好地忘了关开关。
黯淡的小手电在我面前可怜地闪了闪,无声地熄灭了。
手机放在包里,包留在餐厅拜托仁花帮忙带回宿舍,这会儿手上会发光的东西竟然一样也没有。
音驹到底是第一次来,我对路还不太熟,夜晚的校园又和白天看着完全不一样。我只好在路灯底下看看学姐给我画的路线图,再凭着记忆勉强在夜晚辨认方向。
“这个交叉口往哪里走来着……”我看着面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三条路,彻底忘记了路线,掏出手里的地图,仅仅靠着月亮的光辉,仔细辨认着纸条上的字迹,“往……”
“你好。”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手里的路线图都掉到了地上。转头看去,一个女生穿着音驹的校服,看了一眼我脚边的路线图,捡起来递给我:“我的猫不见了,你能帮我找一下我的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