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被罚扫地质问为何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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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出此言?那家人与我有什么关系?”苏生镇静道。

    他刚趁着这三个小孩儿上课,给那个答应他条件的人寄去了信。

    信刚一寄出,他们竟来了。

    “刚去给他寄信了吧。”陆星璇走进这间晦暗无光的屋子,“有没有关系,不应该问你吗?”

    不知为何,短短两句话让他徒然生汗,小小的个子生出比他好高大的气场。

    “你做了对不起楚教习的事,还想着狡辩?”陆星璇缓缓道。

    冯玉墨和秦越山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

    都发生了甚么?你们在我认真听讲的时候发现了甚么?秦越山无助地看着冯玉墨,妄图用眼神使对方看懂自己的想法。

    冯玉墨耸了耸肩,不过陆星璇又是怎么知道苏生去寄信了?

    “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苏生突然爆发,“是他!是他炸了我!”

    骤然,他闭上了嘴,绝望地闭眼,“你们都走吧,这事我来处理,你们还小,不懂。”

    陆星璇眯着眼,道:“你欠了人情,还想让人家去说自己冤枉楚教习,恐是不好办吧。”

    苏生瞪大眼睛,全然没了上午恐吓冯玉墨的神态,脸上尽是癫狂。

    “我能怎么办!都是百里一族,说好帮我为母亲复仇,却借着庆功,灌我酒问我账本在何处,一时犯浑……就说了出来。”

    苏生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同出一家,他们为何要这样待我,我对不起教习……对不起他……”

    到了后面,尽剩呜咽声。

    “先别疯。”陆星璇冷静道:“你可知,账本有几本?”

    “仅有一本。”苏生颓废道。

    “就没其他记账的?”陆星璇记得前世看的书中有提到专门有记录官府拨款的本子。

    苏生猛地抬起头,“对,还有它!在哪呢在哪呢……啊这!”他从一堆厨具后翻出来一个本子,“教习曾让我把每次官府拨款斗记录在册,由我保管!这个可证明教习清白!”

    刚还大吵大闹的疯子瞬间变成了个开心的孩童。

    “且慢。”陆星璇制止道:“你复仇可杀人了?”

    “未曾。”苏生对出谋划策的陆星璇恭敬起来,“我苏生从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只是借着那人的手报复了仇人罢。”

    陆星璇点点头,这才放他去官府救楚教习。

    “你不怕他中途被人杀害?”冯玉墨看多了话本小说,生怕苏生在半路被所提的杀害,而担忧道。

    “他不是寄信了嘛,证明苏生知道他不在镇上,况且这里官服不远,这会恰好是巡更令的时间,路上有人巡查,怕什么。”

    陆星璇脑袋里还在想今夜该如何和这些小男孩儿一起睡,作为女子,她倒不好意思,可现在男装,她得装作不在意,但有点难。

    秦越山连忙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去寄信?又和新来的那家有勾结?”

    陆星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他脚上有泥,且冲向我们时,掉下了绣球花的花瓣,整个镇上就他们家种了,也唯他家门口有个信箱。”

    “至于勾结嘛,不都信百里?相互帮衬对苏生来说是最为渴望了,故此也会轻信他们的话。”

    秦越山抚摸下巴,“百里家善行商,多是狡猾之人,利用苏生这一点,去对付他最亲近的人,实在可恶。”

    橘红色的夕阳向远处延伸,归鸟盘旋,冯玉墨望着天上的鸟儿,双手撑着后脑勺。

    他嘟囔道:“这苏生也真真是奇怪,时而温柔可亲,时而冷漠疏离,像两个人似的。”

    两个人?陆星璇盯着下垂的悬日,或许还真是“两”个人呢?

    书院的楼舍已是许多年前的产物,只有两层,陆星璇恰好与冯玉墨和秦越山一舍。

    一舍五人,床是砖头筑起,横着一排,铺上被子就成了床。

    屋内设有桌子,纸窗下摆着烛,已然只剩半截,因着穷,那被子也是缝了不知多少补丁,和陆家的被子一般无二。

    冯玉墨看她摸着被子,道:“被子每生皆有,若是嫌弃,可像我一样从家中带来即可。”

    陆星璇往冯雨墨的被子看去,崭新且厚实,有钱真好,她感叹想到,女版《送东阳马生序》罢了。

    她叹了口气,收拾起行李来,她的衣物不多,将将好能将柜子塞半个,不料,不知什么东西砸到她的手臂,陆星璇吃痛地叫出声来。

    她看向砸东西的那人,瞧着衣着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

    那人瞧见陆星璇看他,嘴一撇,憋出去,“你谁,为何来我舍。”

    冯玉墨瞅着发展不对,立马站到陆星璇旁边,嚷嚷道:“他是新来的,元楼你可别欺负人家!”

    原是镇上最富有的元家独子,陆星璇垂下眼眸,捡起东西,狠狠砸向他,有钱她也不怕。

    “你!”元楼被砸到手,气得想冲过去,结果冯玉墨拳头一伸,他就停住,怒地只把东西往地上丢,就冲出了门。

    “又回家了,真真是个离不开家的娇气少爷。”冯玉墨扮鬼脸略略略了几下,转头问陆星璇有没有事。

    陆星璇摇了摇头,还想继续整理,手却被一股温热包裹,秦越山拉住她的手,细心掀开衣物,从柜中拿出一个罐子,轻轻抹在她的伤处。

    早上的伤到现在都没能消下去,陆星璇此刻感受到一股清凉从痛处传来,疼痛消减不少。

    “多谢。”

    秦越山摇摇头,眼神温柔,道:“你不用担心元楼会走丢,他很少来楼舍,现在应是跑回家了。”

    “没担心,他死活无关我。”陆星璇冷淡道,讲真,她对这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生了些厌恶,动不动就打人,怕是缺些教训。

    秉烛夜读,她看了状元郎的文,真真是被经验住,单是简单的一句防水工程的话,就已让她震撼。

    若想当状元,还需加把力。

    想着,抬头远眺,点点星光似萤火虫般,在无尽长夜闪烁,才觉已是深夜,该入睡了。

    因着苏生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