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埋进他宽阔地胸前,逃避著不让他看到我眼中深深的受伤和悲凉。
我会许对他来说,除了情人,也是另外一个可以舒缓欲望的工具吧。
用自己娇媚甜美的身体安抚著他常年不能完全释放的欲望。
刚才明明很甜蜜的做爱,突然间变得没那麽令人迷醉了。
我们相拥著沈沈睡去。
各自怀著自己的心事。
清晨的阳光照耀著眼睛,却没令我清醒,反而是嘴间轻柔的细吻和身体上轻轻游走的大手让我呻吟著张开朦胧的眼睛。
“早!”荪溥同样如阳光般灿烂健康的笑脸放大在我眼前。
我微微侧开头,昨晚忧伤的梦似乎还萦绕在心头,避开他探询的眼眸,微笑著和他打著招呼。
身体突然一空,惊呼著连忙抱紧他的脖子。
“你来看看,外面好美!”
他抱著赤裸的我,同样光裸著身体来到窗户边。
五楼不算很高,但在这没有高楼大厦遮挡的郊外,依然可以远眺到远山薄薄晨雾的丘陵、阡陌交错的农田,以及仙境如世外桃源般美丽的花园和树林、小桥流水。
喷泉里维纳斯般美的雕塑在晨光中闪烁著淋漓的星光。
我们依偎在一起的身体,互相的呼吸交错,辉映著美丽的朝阳,真的仿佛是蜜月旅行的新婚夫妇般,甜蜜美好。
刚开始的温柔接吻很快就变了质,互相摸索著,纠缠著重新倒回床上,於是又是一阵巫山云雨、翻云覆雨的激情交错。
我早就酸软无力的身体任随著荪溥的肆意摆弄,大大地张开著腿,任他驰聘撞击,连合上双腿,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消失了。
随後浴室“鸳鸯浴”又是一阵厮磨。
直到荪溥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时,我依然是无力地摊倒在床上,目送著他离开。
软软地在床上躺了一早上,顺便补够了睡眠,这才懒懒地爬起来下楼吃饭。
建波见到我慵懒娇媚的模样,和低低的胸口间露出的暧昧吻痕,别有深意地对我微笑。
旭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了声“早~~”继续埋头看这几天的财务报告。
他平时只有中午,间或著晚上会过来,看看经营状况。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忍不住揉揉酸痛的腰。
建波“噗哧”一声笑出来,“看来昨晚的战况激烈啊~~昨晚我睡觉一直都迷糊地听到隔壁‘此起彼伏、婉转吟唱’的音乐呢。”
建波的房间住在我隔壁。
我白他一眼。
一般我接待客人都是在楼下客房,荪溥是我第一个领到自己房间的男人,而且没有按照仙境的规矩收费陪宿。
旭哥从报表中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建波说“建波,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青宏单独有话说。”
建波站起来,笑著说“正好,我去看看那个严森,昨天不知道又和翔哥闹了什麽别扭,从昨晚起就刻意制造我们间又暧昧关系的烟雾弹,害我被翔哥眼刀飞砍了不知道多少刀。我去看看那小子搞什麽鬼。”
旭哥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靠著他坐下,象小时候一样,自然地依偎进他温暖的怀里。
“青宏……”旭哥抚摸著我头发,“我听说你昨晚是和吴荪溥在一起,是不是?”
我点头。
“如果说是为了扩张我们在政府中的势力,我不担心,但是……要是来真感情,青宏,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把名誉地位看得比生命还重,你跟著他只能受苦。”
我鼻子发酸,抬起头,悲伤地看著旭哥担忧的脸庞,低低说“我知道……可是,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也没办法。”
“青宏!”旭哥沈痛的声音让我心痛。
“旭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是几年前的小孩子了,傻傻的让自己受伤,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是吗?”旭哥依然忧愁的望著我。
我坚定的点头,其实,内心里却苦涩悲伤。
17.
和荪溥的恋爱就这麽开始了。
没有约会、没有逛街、没有看电影。
什麽都没有。
我们之间唯一的改变就是他变得时常到仙境来给我捧场。
偶尔会带来些礼物,譬如名表、领带夹、打火机、整套西服……
每次收到他的礼物,我觉得像是他在用钱支付我付出的感情一样,心中苦涩无比。
晚上的时光,除了正常的领舞、带领孩子们出来列队给客人挑选,就只剩下要麽坐在吧台等待他,要麽就和他一起云雨巫山,颠鸾倒凤。
每次做爱的感觉都像是最後一次一般。
我拼命的攀附著他,紧紧吸附著他,如蛇般缠绕著他,怎麽也要不够似的摇摆身体,接吻挑逗。
看到他为我的美丽妖娆而迷惑,为我的高超床技而折服,脱缰野马般在我身上大力驰聘,我这时才会觉得,他是我的,我们正紧紧结合在一起,我们是一体。
荪溥越来越常用的一个词就是“小妖精”,他说我象妖精一样的迷惑人、妖精一般的妖美丽,妖精一般的吸干男人的精力。
我总是笑得苏妲姬般颠倒众生。
这时我们会热烈接吻,紧紧拥抱。
我从来不提他的家人和孩子,他也从来不说自己的私生活。
我们象保持最好的默契般互相执守著那最後的一道心灵防线。
快到十一大假,荪溥要准备著陪著老婆孩子旅游的事情,昨天专程过来说大概最近不会过来看我,说会给我带礼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