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泠愣了下,脸不红心不跳说:“大娘,我是妖都的捉妖师,来夜巡的,您是遇上什么危险了吗?”
“我...”大娘被姜长泠搀扶着,可依旧跪在雪地里没起来,一直担忧地左顾右盼,“我没事,哎呀这腿不争气...”
于是姜长泠使劲扶了一把大娘,大娘才终于在雪地中站了起来。
“谢谢你啊小姑娘。”大娘的神色有些窘迫,似乎是回想起什么又问道:“慢着...你方才说你是妖都的捉妖师?”
“嗯。”姜长泠应道。
大娘兴奋起来猛地抓起姜长泠的手,眼眶都要蓄上一层泪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哎呀,那那你一定认识我家娃,他叫许堂,你晓得他不?”
姜长泠点点头安慰道:“不着急,您慢慢说。”
“哎哟太好了...可是这事我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大娘抹了抹眼角,“你可知我家娃现在会在何处?”
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指许堂不见了?
其实她与许堂拢共就没见过几次面,也不太熟,也就今天考核时有多交涉几句。
万幸的是她和许堂有过灵流互汇,至少还能用传音符联络上对方。
“我与许师弟算不上太熟,他现在身处何处我亦不知。”姜长泠说,“许师弟可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大娘欲言又止,还是凄惨说道:“我是在阮家干的打杂的活,住的也是阮老爷供的屋子,今天我上集市去买菜,回到来就发现一些官爷围在了门口,我本来还想着进去,但是我又看到阮老爷一家都被官兵抓了起来我就怕了不敢进...”
“后来...”大娘掩面抽泣,“后来我才听说阮家好像是因为偷税一事才被捕的,但是阮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也都受了牵连被官爷抓了,我怕...我怕堂子他不知情回到去也被抓了。”
解宿率先皱眉问道:“什么情况,怎么把佣人也拉去问罪了。”
姜长泠想了想说:“此事应当是在勘察阶段,所以官府才会把佣人也抓走,再不济也只会牵连阮家的血亲,不会随便滥抓无辜的,放心吧。”
“...姑娘...你说的保真吗?”大娘迟疑问道。
对此姜长泠也不敢担保只好说:“应当错不了,等明日我再帮您找找许师弟,找到了的话我带他来找您。”
“那真的多谢...多谢你啊小姑娘。”大娘感激着随后又落寞下来,“只是...只是也不知明天你该到何处寻我好。”
一个寄人篱下的老妇人被迫出走,出来的时候无依无靠甚至连行囊都没有收拾,又恰好碰上宵禁。
上天都在逼迫她睡大街。
可这是冬季,外头下着雪,就算躲过官兵抓捕在街上睡上一晚也极有可能会被霜雪冻毙。
姜长泠沉思了会,随后道:“大娘,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去我那居所住一晚。”
她微微弯唇:“反正我今天晚上也要夜巡。”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坐一晚就行,别脏了你的地方。”大娘惭愧道。
“不客气大娘,我让我朋友送你过去。”姜长泠道。
“诶诶,好,谢谢你们。”
解宿才反应过来,姜长泠口中说的朋友貌似指的是她?
这么猜想的时候姜长泠便朝她抛来视线。
“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她回去?你一个人行动能行吗?”解宿有些迷惑。
姜长泠轻轻点头。
于是解宿默默飘至大娘身后数步距离,化成实体佯装刚走过来。
姜长泠也配合着提起地上的灯笼递给大娘:“她来了。”
大娘接过灯笼:“谢谢你啊,谢谢你们。”
“你带这位大娘回一趟雀云院吧。”姜长泠对刚走上前来的解宿说道。
这会大娘肩膀猛地一颤,略带惊恐地看向旁边的来人。
她没想到这朋友来的时候脚步声都没听见。
“没问题,大娘跟我来吧。”解宿妥妥一名少女模样,直接拉起大娘的手便往回走去。
灯笼随着摇晃不定,大娘被这场面诡异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碰上了地府捞人。
姜长泠眼看着灯笼的火光越来越远,才回过头来。
周边瞬间置身于黑暗中,她不得不点一张燃烧符照明这一隅地方继续向前走去。
没有解宿在旁边陪伴她忽然都有些不习惯了。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热闹过后又归于孤寂,心里空落落的。
可她明明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
风雪渐渐,似是要拂灭她手里的一纸灯火。
走了有一段路,姜长泠亦没发现哪里有异常,这路上她甚至连个巡逻的官兵都没看见。
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没被那群黑衣人盯上。
无奈,她又只好走远绕了好几圈。
正当她一无所获正准备返回的时候,她蓦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深巷传来。
她拍掉肩头的雪顿时提起了精神,手上的燃烧符也甩灭,随后悄然地走到巷子的入口处向里面望去。
里面很黑,但能看见有一人拢了簇小火苗,映出共有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而另一人的脚边放了个大麻袋。
姜长泠初步断定这两人是敛财的,可没想到那拢着小火苗的人问:“你到底会不会弄那个什么传送阵啊。”
还懂阵法,这两个还是混道上的。
“别吵吵!这种东西这么复杂,你倒是让我再试几遍啊。”另一人急地抬脚就踹向麻袋。
麻袋沉甸甸的,恍然露出一对绣花鞋尖。
姜长泠有些诧异,莫非她此次前来这么快便找到她们想找的人了?
要是这会解宿在或许还能给她参谋。
她在暗处酝酿了会,用尽了毕生最精湛的演技,平地摔在了地上,刚好露出半截身躯在巷口。
她趴在雪地上,半张脸都埋没在黑暗中。
那两个黑衣人果然警惕地同时转头看向她。
“什么鬼动静?”
“好像是有个女的倒在地上了。”
脚步声层层递进。
姜长泠闭着眼睛,察觉到有人将她下巴抬起,有火光照在她脸庞。
“这小妮子长得不赖啊。”
“你什么意思啊你?”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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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要这个,楼主肯定喜欢。”
“你笑得真贱啊,不过...这姿色确实能称上倾国倾城,说不定还能当我们那的花魁呢。”
“嗯...但是这妮子是怎么一个人在这街上昏迷的?”
“你管这么多呢,能拿回去交差就行,要不两个都拿了吧。”
“行行行。”
火光骤然离她远去,但是姜长泠的下巴依然被一人捻着。
“嘶...你还看着她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这妮子长得太对我胃口了,我馋了哈哈哈。”
“馋?馋了你就适当地玩一玩,反正楼主要验身,别搞坏了就行。”
闻言,姜长泠的心都悬了起来。
秉承着面前的人再动一下她就立马动手的心态准备着。
但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不一会,她的头便被重新安放在地上。
“你不是要玩么?怎么还不动手?”
身旁的人好像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好痛…啊…好痛…”
“喂,你别装啊,哪里痛啊?”
“浑身。”声音更是颤抖。
“喂,你…你到底怎么了。”另一个人终究是急了起来。
见此状,姜长泠都忍不住睁开一条缝隙窥看这场景。
本是掩面的黑衣人被迫撤下面罩,露出一张平平无奇脸,他这时正跪着,全身发抖着流口水。
另外那人正帮他拍着背。
整个场景看起来荒诞又滑稽。
“你还能不能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赶紧...赶紧回去。”
流口水的人忽然好了,拿起个麻袋便往姜长泠头上套去。
于是乎姜长泠便这么被裹着袋子扛在了肩头上。
路上略显陡峭,姜长泠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汇聚在头顶,十分难受。
就在此间隙,她忽然开始思考那绑匪为何会发颤流口水。
原以为是这绑匪突然恶疾才会导致的。
但如今这么一想,这疾病好似也来的太过凑巧了。
更像是某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又像是萧烬的手笔。
不知过了多久,灵力的波动在她周围隐隐泛起。
接着她便被人从肩头上放了下来,改为了拖着地走。
透过麻袋的光线变化,姜长泠判断她方才应当是进了传送阵到了另一处陌生的地方。
她被抗在肩上时,周遭无论怎么看都是黑漆漆的,可自从感受到了灵力涌动被拖着走时,外面连片的辉煌是隔着麻袋都挡不住的耀眼。
丝竹声声远来,仔细听还能听见些欢声笑语。
被人拖着走了好一会终于停下,那人似乎是要把她抗上阶梯。
最后她被丢进了厢房。
麻袋一把被揭开,铺天的光亮向姜长泠照来,她也掐准时机装作自己刚醒的模样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两男两女,其中有个男的打扮地尤为奇特,胭脂水粉无不缺席,身穿着粉色的薄薄纱裙,精致的模样连旁边站着的女子都要退让三分。
“楼主,这货色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