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也十分有眼力见的点头道:“对,感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不用担心。”
褚浣点头,双手抓抓头发,像是放松了许多,这时才让众人看清他头上那小小的圆耳朵。
陆秋第一反应怎么会有熊精,但转念一想哪有这么瘦的熊,紧接着又想到现在是春天,没准是刚冬眠出来……等等,他都成精了还用冬眠吗?
不过唯一让他放心的是:室友至少都是毛茸茸的,没有像值班人那样冰凉还长了鳞片的。这时云栖月扭头突然问他:“你……有仙家吗?”
陆秋听到后第一反应是三号楼值班人说的那样,和黄琳接触久了带上了黄鼠狼的气息,于是他立刻回答:“没有。”
“那你是黄皮子吗?”杜漓把脑袋埋在云栖月翅膀下,只剩一双眼盯着他。
“我是人。”他哭笑不得,解释道:“之前有同行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可能就把气息染到我身上了。”
他们已经问了杜漓太多事情,再问也不是很合适,而陆秋又正好想问问其他事情,趁着大家都精神这会正合适。
他看向褚浣:“那个值班人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啊,对房间有什么不满意或者对某人不满意都可以去找他。”
“他们原来就是滨水宗的弟子吗?”
“对的,”褚浣点头:“只有十分熟悉这里的弟子才能当值班人。”
云栖月这时说话了,他的床就在走廊窗边,对于一些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还负责管纪律吗?刚刚有人进来时还挺吵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没声了。”
“也有可能是没气了。”杜漓小声补充道:“我来的时候刚好遇见的,那个妖修不服管,被一尾巴抽到地上就不动了。”说完还打了个冷颤,看起来委屈极了:“我本来想和他打招呼的,结果他一个猛回头给我吓得不敢说话了。”
“应该不会的,”褚浣强调:“除非是叛徒和有意作恶者会被攻击致死,其他人应该是被打晕了,不会有事的。”
“那每个楼都怎么分的值班人?”陆秋一想到以后有什么事都要找自己楼的值班人,看见那个蛇尾在地上拖着他就一阵头皮发麻。
“在当学徒的时候住哪个楼,以后当值班人就在哪个楼。”
“哦。”陆秋干巴巴的回应,褚浣也看出来他可能对他们的值班人确实有些意见,不过这也正常,蛇类在许多地方都会被视为危险物种,包括他刚来的那两年也都很怕这个值班人。
不过现在改观了,他安慰他们:“其实我们楼的值班人很好啦,平时都很温和,而且也没有像其他楼那样不耐烦。”
“那其他楼的值班人你都熟悉吗?”云栖月从芥子空间抓出一袋瓜子放在桌上开始嗑。
“还好,基本都知道。”
“细说!”杜漓也抓了一把瓜子,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期待的看着褚浣。陆秋拿出杯子,还好下午他出去接了水,不然现在吃这么咸的东西绝对会被齁的咳嗽。
“一号楼和二号楼住的几乎都是一些大能,除非那个楼的住户给了你通行许可,不然你也就只能止步于值班人的那个台子。”
“那两个楼的值班人是什么啊?”陆秋一听是大能住的,对那里的值班人更好奇了。
“神兽。”褚浣看了眼云栖月:“不过没有云栖月等级这么高的。”他往前推了推自己的茶杯,陆秋立刻给他也倒了一杯水。
“一号楼是个类,长的像猫,但不是猫,就是那种……”他指指肚子:“四脚吞金兽,遇到了得把身上的宝贝藏严实了,稍有不慎就会被摸去吃了。”
“不能吐出来吗?”云栖月摸摸右手上的储物戒,他的储物戒有半个指节那么宽,一看就是那种容量极大的,再结合他的身份地位,里面的东西只多不少,恐怕随便一件被吃都能让人心疼好久。
“好像能,之前有位前辈的宝贝被吞了,他就去把那个值班人狠狠揍了一顿,一群大能去拉架才没让他把值班人打死的。”
“哪位前辈脾气这么爆啊?”杜漓惊奇的问:“还要一群大能去拉架?”
“嗯……”他回想了一下:“好久以前了,是位不常在这里住的前辈,据说还和一个落霞宗的鬼修结成道侣了,有一个儿子,年龄和我们应该也差不多大了。”
陆秋正听得津津有味呢,结果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确定的问:“那个前辈……是什么宝贝被吃了?”
“一把拂尘吧?我师父说这件事当时闹得特别大,因为这拂尘是他准备送给他道侣当定情信物的。”褚浣也嗑瓜子,顺带抿了口茶水。
行了,他已经确定下来是自己爹了,他娘没事就拿着拂尘甩,他爹被抽了反而也不生气,于是越想越无奈,也跟着喝水。
“那二号楼哩?”杜漓追问。
“二号楼在滨水宗的边界,旁边就是其他宗门,所以那个楼的值班人是最强的。”
“那个值班人又是什么种族?”云栖月也觉得渴了,又掏了一袋龙眼出来剥着吃。
“好像是……九色鹿?”他也不确定了:“准确来说本体是白鹿,但身上有好几种颜色的花纹,应该是九色鹿。”
“那难怪。”杜漓拍拍手,一边剥龙眼吃一边分析:“都说了能力要强,与二号楼一墙之隔的就是落霞宗,里面的妖修都是动物,用九色鹿来镇压最合适不过。”
“那为什么不用白泽呢?”云栖月问的有理有据:“白泽现原形的话只要是个活的都只能变回原型,这样不是更有震慑力?”
“首先,你要能有白泽愿意做这个工作。”褚浣也一句句的怼他:“其次,落霞宗也是大宗门,用白泽太不友好,容易造成两个宗门的矛盾;最后,你不能只有威慑力吧?”
其实云栖月的思路是对的,但他也只能从上位者的角度去思考,不会顾忌其他,所以褚浣这么一说,他也无法反驳了。
“落霞宗又是什么宗门?”陆秋听秋络谈起过,但也没真正了解过多少。
“都是鬼修,擅长跳舞,主武器是带子。”
“袋子?”陆秋眉头一皱:“这东西还能当武器吗?”
“你看你说的!”杜漓拍桌而起:“只要会用,什么不能当武器!”
“怎么用?把人套起来窒息吗?”
“当然了,还能勒死人呢!”杜漓连连点头。
两人各讲各的,但神奇的接上了,最后又回到了滨水宗上。
“我们会学什么啊?”杜漓眼睛亮亮的,很期待的看着褚浣。
“你们应该学的不同,”褚浣打开玉简,给他们示范如何查看地点和学习内容。三人打开玉简,杜漓发现自己和褚浣在同一个长老名下,而陆秋和云栖月在另一个长老名下,学的果然就不同。
“我们明天有什么…啊?”杜漓打开内容,发现从寅时就要去背书,一直到正午能休息两柱香的时间,紧接着又是长达三个时辰的长老讲经。
“为什么!”他看看时间,现在都到子时了,要睡觉绝对是不可能的,不知所措的看向同样一夜未睡的褚浣。好在褚浣安慰他其实背书可以睡觉,长老讲经也可以睡,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长老也不怎么喜欢多管闲事的。
陆秋看着自己的玉简,发现上面有许多空出来的时间,有些不解的问褚浣:“那这些空出来的时间去做什么?”
“可以休息,可以去修炼,也可以去玩。”
“就……这一点时间?”云栖月不可置信的问:“虽然课的数量不多,但这中间就一个时辰左右,而且不能御剑的话也就只够一来一回的吧?”
“你们是哪个长老的课?”褚浣探头看了一眼,立刻回答:“林长老啊,那正常。”
“林长老怎么了?”陆秋看着上面的“林若”二字,伸手点了一下,结果又出现了一大段话,一眼扫过去竟全都是评价。
“完全不用担心因为迟到而被记名,因为林长老来的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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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的!”
“真的超级懒啊,能说字就不会说句子。”
“因为懒得考核,干脆也不教了,在他手底下出的人才真是极其自律的。”
陆秋看了几条,评论都是清一色的懒,这时他又想到陆夕月,既然是这里的大能,绝对也知道不少事的。
他想到这里,掏出自己的玉牌就去骚扰陆夕月。陆夕月很快也发来信息,语气不耐烦的让陆秋看看现在几点了,还给他发消息打扰他。
陆秋没和他客套,直接问他:“你知道林若这个人怎么样吗?”
陆夕月那边沉默了一阵,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别说你是我儿子。”
之后怎么等都等不来消息,他也只好放弃了,杜漓垂头丧气的无力哀嚎着,更给空气中增添了几分凄凉。
不过很快门就被敲响了,陆秋坐的离门最近,他无声贴近门,屏住呼吸,等着门再被敲响时问道:“谁?”
“有别的寝室向我说明你们寝室太吵,我来提醒一下。”门外传来值班人那听起来就冰凉的声音,陆秋刚要道歉,云栖月就窜过来一把拉开了门。
他压低声音,还比了个“请”的动作:“有些事情想问,不知方不方便?”
陆秋看到他这么大胆的动作,下意识往值班人下半身看去,当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时,发现值班人下半身没有蛇尾,才松了口气。
值班人也没有推辞,进去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眼中带着笑意的等云栖月开口。
“如何称呼?”
“叫我柳容柯就行。”
“是这样的,我们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麻烦您跑一趟实在对不住,”云栖月这时说话也让人挑不出差错来:“您什么时候休息?”
“我不用休息。”柳容柯椅上椅背,看起来确实精神。
“我们明天去上课,您能不能给个建议?”
“你们是哪个长老名下的?”
“林若。”陆秋终于不呆呆站着当木头了,此时完全是人形的柳容柯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既然在一旁趴着的杜漓不怕,那就应该没什么危险,所以他也试着加入聊天。
“嗯……林长老啊……”他右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下:“他的课去不去都不要紧的,毕竟他也不教。”
“这第一次课,不去好像也不好吧……”云栖月从小就是家族里的乖榜样,对于逃课这件事还是有点忌惮的。
“你当然也可以去啊,不过去了几次就不想去了,大环境是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柳容柯耸肩,毫不在意他的话。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个师父呢?”陆秋提出了个关键问题。
“你们是接到邀请信才来的吧?”
“对。”
“那不就是了,既然能给你们发邀请信,那就是提前对你们摸了个底,再按照不同的修者分配给不同的长老管理。”柳容柯即使这样倚在后面也是十分优雅的,不像陆夕月有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见陆秋这会还是时不时往自己的腿上看,他突然有了个坏主意,就在陆秋又一次把目光从桌上的夜明珠上移到他的腿上时,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
陆秋当时就吓得站了起来,还小小的蹦了一下,不过动作很轻,也没什么声音,所以他就自认为没人看见,但不知柳容柯后颈的红色眼睛纹身其实是能看见的。
柳容柯一头黑发很长,一直拖到地上,而散着的时候从后颈分成两半从前胸垂下去,刚好露出那诡异的纹身。
陆秋定睛一看,那鳞片原来是靴子上的装饰,不由得心里自己骂自己过度敏感,丢人。柳容柯似乎察觉到他的尴尬,转头看向他,明明是背光,他的瞳孔却还是一条竖缝,让陆秋有了一种他在看猎物的诡异想法。
他又说话了,嘴唇开合之间可以看见格外尖利的两颗毒牙与分了叉的舌头,陆秋大脑一片嗡鸣,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