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五号楼,陆秋还是恍惚的。柳容柯经历这些的时候比他还要小一岁,而且没有家族的支持,又遇到这种事,只能说是十分不幸。虽然注意力该集中在他的身上,但他还是没忍住问道:“我爹娘……帮你复仇了吗?”
“答应好的还没完全实现呢。”柳容柯给了他一杯热水让他喝下暖暖身子,才继续给他讲:“陆夕月和秋络成亲,自然让滨水宗驱逐了,但还有东西忘在这里没有拿,那日也是凑巧,我遇见了回来拿东西的他们。”
“啊?”陆秋算了算时间,觉得不太对,又问:“那时……我大概几岁?”
“听说是周岁了。”他又恢复了那种悠闲的模样,很乐意和陆秋分享以前的事。
“你现在多大?”陆秋更糊涂了。
“三十多岁。”柳容柯如实回答,又反问:“你觉得我多大?”
“你的修为……我觉得至少一百岁……”陆秋支支吾吾,其实他想说二百岁来着。
“都说了我天赋极佳啊。”柳容柯哭笑不得:“随便你吧。”
两人喝了几杯茶,陆秋才反应过来:“不对,你要是早带我来,我不就不用和黄琳他们结盟了吗。”
“嗯……没错,”柳容柯无奈道:“本来等你们从食堂回来我就要带你去的,结果你半路跑到四号楼,还把云栖月拉了进来,最后又在五号楼闹事,只能先让你去解决问题。”
陆秋听到后有些烦躁,他摸摸脖子,反问:“你完全可以给我说你要做什么,而且在结盟契约签订的前一秒你都可以阻止的不是吗?”
“其实也没多少事情,三号楼的那个你不用管。”柳容柯安慰他:“你找到我的鳞片之前,就能找到鸳宝的信物。”
“信物?”陆秋小小的动了一下脑子:“是鸳宝答应成为值班人的条件吗?”
“是的。”
“那信物是什么?”
柳容柯摇头:“不知道,自己丢的只有自己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这么确信会先找到他的信物?”
“你怎么不想想黄琳他们知道的不比你少呢?你隐瞒了我的事,他们也隐瞒了鸳宝的事。”柳容柯这么一说,貌似他们双方扯平了。
陆秋无奈叹气,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多说什么,这一晚知道了很多,几乎把柳容柯老底都扒光了,可值班人这个事情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只能等黄琳他们明天再议。他这么想着,又问:“你的鳞片是什么样子?”
“黑色的,但遇见光会泛出不同的颜色。”柳容柯要露尾巴,被陆秋及时制止了:“知道了,大概有多大?”
柳容柯将他的五指张开,掌心朝上,比了个大概的样子,说道“大概就这么大。”
陆秋看着他的手,发现要想拿回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这片鳞都赶得上他胸膛那么宽了。他现在的脑子乱的很,知道了他们为什么留下,也知道留下付出了什么代价,可……可这和把值班人放出来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他抱着一丝侥幸问:“如果有新的值班人代替你,你打算找谁?”
“找一个真正自愿的呗。”
“谁会真自愿啊……”陆秋小声反驳,但他也注意到了一点:“你的本体在药房周围,是被拔鳞做了药材吗?”
“应该吧?”柳容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反正好多住户抓药的时候,药包里都有我的气息呢。”
陆秋听后沉默了,想着这十几年可能真的把对方关的疯了,这种事情都能当玩笑话讲出来。他摇摇头,这时看到手腕上的红线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此刻还是离体状态,算算时间,他只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一想到明天还有这么多事,就不由得头疼起来。
似乎是看出了陆秋的担忧,柳容柯说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你是现在魂魄在这里,但身体在休息,等你回到身体时,精神力还是会按照身体休息程度来的。”
“就算在外面逛一夜,回去依旧像睡了四个时辰一样吗?”
“正确的。”
这么一说,陆秋便放下心来,也和柳容柯那样靠在椅背上,有点发愁:“那怎么放你出来?你现在和本体离得那么远,而且那里我看着看守也特别严,估计封印刚一松动就会被人察觉。”
“不用担心,我会扫除一切障碍。”柳容柯既然这么肯定,那应该不用他管了。
陆秋这时才感到有丝疲惫,也开玩笑的说:“坏了,我听说灵魂如果感觉到累,那是要休息很长时间的诶。”
“哪里的话。”柳容柯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牵着红绳,把他带回了房间,又将魂魄归位,直到陆秋真正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他。
陆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沉重,远不及只有灵魂那样自在,怪不得鬼修要比常人自由潇洒得多,因为根本没有这么多重量压在身上。他低声问道:“灵魂离体可以经常进行吗?”
“不行。”对方的回答很坚定:“你会上瘾的,总有一天,会觉得身体貌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然后被别人捡了去。”
“别人捡去?”陆秋不解的看着他。
“对,纯正的鬼修可都想要一具身体呢……”他的手指轻轻在陆秋的储物戒上点了两下,意有所指。
里面装了和黄琳的结盟契约,而如今认识的鬼修除了秋络就是那三人,这番话也是在提醒他要和黄琳他们要保持距离。
不过就在几息后,一阵困意又涌了上来,速度比直接被打晕都要快上一些,眼前的画面定格在柳容柯坐在他床头柜上,四周微微泛起亮色,之后又是一片黑暗。
等到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时,陆秋耳边也传来声音,那声音就像是谁在贴着他耳朵说话,不断催他:“起床啦,起床啦……”
“云栖月,别叫。”他想也不用想绝对是云栖月一大早就醒了,睡不着然后来闹他。
“我在这呢!”云栖月的声音从对方床上的方位传来。陆秋突然想到大家都醒了,这动静不会是柳容柯搞出来的吧,要是柳容柯突然出现在这里,给他八张嘴他都瞒不了了。
他立刻睁眼向一旁看去,和趴在他床头的杜漓突然对视了,杜漓眨巴两下眼睛,看着就很高兴的说:“你醒啦?”
陆秋虚惊一场,双手捂住脸发出沉沉的叹息:“你有什么事啊。”
“我看你们今天要和我们一起去上课的。”杜漓高兴的说:“快起来啦,不然要迟到了!”
“可是林长老并不上课。”陆秋无情的说:“今天去上课的绝对都是你们那个长老带的徒弟。”
“我就说吧,你还不信。”云栖月也窝在被窝里,手上拿着从褚浣那里拿的话本,带着嘲笑的语气:“你快去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当心去晚了再挨揍。”
杜漓这才发出悲鸣,不情不愿的迅速站起身,拿上要用的书就往外面跑,还大喊:“褚浣!你等等我!”
陆秋和云栖月对视一会,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拖拉着鞋去关门,之后又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云栖月看起来完全不着急,一点也不提和黄琳签契约的事。陆秋也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也有可能是刚醒来,大脑不太清醒,问道:“不和黄琳他们讨论一下怎么做吗?”
“结盟就要拿出态度。”云栖月依旧悠闲的看话本:“你觉得他们知道的信息多,但都是些没用的,我们知道的少,但都是至关重要的,他们也明白这一点,我们就等他们主动联系。”
“若是一直不联系呢?”
“不会的。”云栖月回答的斩钉截铁:“只有我才是突破口,不来找我,他们就只能做梦才能把值班人放出来了。”
这么一想确实是这样,反正昨晚他也知道了柳容柯的本体所在地,只要云栖月这边能够正常推进,放了柳容柯也完全不是问题。他也放下心来,看向云栖月手中拿的话本:“你在看什么?”
“爱情话本,但是他们总吵来吵去看着有些烦了。”
“有些感情确实需要多沟通才能推进的。”
“不是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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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月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书扔回褚浣桌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沟通是对的,可这么多鸡毛蒜皮的事完全就是在消磨感情,天天吵架最后肯定得分。”
“不见得,”陆秋说出最常听的一句话:“孩子还小呢。”
“没孩子的呢?”云栖月像是想到什么,笑了:“这日子没了谁都一样过,干嘛要自己受委屈呢?”
“不知道。”陆秋这时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了,毕竟他也怕以后的自己成为现在自己的批判对象。
两人沉默着还没有多少时间,门就被敲响了,陆秋这次没有穿鞋,直接光脚压着声音快速走到门前,在门被敲响的第二次才确认是黄琳那三人,这时云栖月已经下了床并收拾好形象,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开门。
陆秋开了门,让他们进房间,刚好有四把椅子可以坐,云栖月已经坐到了正对大门的那一把,陆秋见状便坐到自己的床上,剩下三把椅子留给他们分配。
坐在云栖月左边的冯玉轩首先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找到掌门,让他来换值班人。”陆秋扫视一遍他们,静静观察他们的态度。很明显,没人反对。
“但会有难度,掌门也并非只听身后势力的要求。”冯玉轩看起来态度严谨,但从陆秋的角度来感知,他已经放松了很多,有种胜券在握的情绪在里面。
看来他们是有计划了。陆秋心底这么想着,但还是装作不知情:“你们又有什么计划?”
“就目前来说,只有从现掌门入手了。”冯玉轩说得轻巧:“给出足够的条件,再加上心理操控。”
“谁来操控?”云栖月问:“他什么修为,你们什么修为?不会真以为他能给你们机会吧?”现在正值掌门选拔关键时期,拉拢靠山固然重要,但保证自身安全也同样不可忽视,所以就凭黄琳他们,是完全不可能种傀线的。
“我还有个问题。”陆秋突然意识到他们目前思考的盲区:“值班人换掉的话,原来的值班人会被怎样处置?”
“被放出来……吧?”黄盛不确定的回答,很显然,他们也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不对,”黄琳突然醒悟过来:“我们在女寝调查时,有几位值班人明明可以走,却依旧坚持留下,起初我们以为是还有什么执念,但发现她本身就已经十分厌恶那里了。”
“但还是选择留下。”冯玉轩琢磨着开口:“是不是……被换掉的话,自己的并不是如我们所想的那样被释放?”
“而是会有更惨的结局?”云栖月也在思考这件事:“这么说来倒是可以理解了。”
这下难度又高了一层,不仅要让掌门换人,还要说服掌门把人活着放出来。由于现在他们连封印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不能保证离开了封印,值班人会受到什么影响。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黄琳痛苦的挠头:“该死的老东西,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冯玉轩无奈的靠在椅背上,黄盛扶着头,黄琳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看着像是胃疼。陆秋咂巴两下嘴,问云栖月:“你能见那个张掌门吗?”
“可以,来滨水宗之前他就去我家族请我了。”云栖月手捻都搓的发亮了,金闪闪的看着就有十分富贵的感觉。他停下,问道:“你们打算给出什么,让我去做交易?”
“你想要什么?”黄琳在他对面,眼神警惕的看着他。按理来说索要报酬是十分正常的,要云氏长公子出面怎么都要付出点什么的。
“你能给什么?”云栖月也不着急,把话题又原封不动抛了回去。
“想必您并不缺什么天材地宝,”黄琳也拿不准他的态度,只好试探着来:“灵兽一类更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云栖月没反驳,而是又盘起了手捻。陆秋这才看见那手捻是由金色的一颗颗珠子穿上的,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材质,而是像合成的。
云栖月终于开口了:“我要你们黄家五年内,对云氏的葬礼不收取任何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