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老头(2)
    云栖月回来的倒是挺早,便和他说了一下情况:张掌门本来就多疑,今天又看到有人在悬赏找值班人的信物,所以断定是值班人可能要逃跑造反,而且不是自己的人,放着他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有了替换值班人的想法。

    “至少有了想法。”陆秋宽慰自己道:“如果张掌门这边都没有什么希望,你就等着再熬个几十年,等我孩子来吧。”

    柳容柯难得没有反驳,貌似真在思考等陆秋孩子来到要等多少年,没过多久不知是在说给陆秋还是说给自己听,说道:“这不是看到希望了嘛。”

    “但我真的找不动了。”陆秋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一条腿还在床边搭着:“能把云栖月叫上一起吗?”

    “不能。”柳容柯直接否决:“那片鳞有着我大半的功力,是十分抢手的……货物。”

    听他说到这里,陆秋问云栖月:“那掌门大概什么时候会换值班人?”

    云栖月躺床上摇头:“不知道,反正还得等事情发酵一段时间。”

    “好吧。”陆秋也躺着,没过多久就听见有讨论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这关着门还能听的这么清楚,这层楼貌似也就只有杜漓能这么大声了。

    果然,门被一下打开,杜漓注意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陆秋,充满活力的拉过椅子,让椅子腿在地上发出“刺啦”声,坐到陆秋床边,问道:“你和云栖月要不要挣钱啊?”

    “嗯?”陆秋转头和他对视,不解的等他解释。

    “今天有人发悬赏诶,报酬还这么高!”杜漓拿出几张悬赏,晃了晃:“听说已经有人找到了,但是悬赏还没有完成,就代表有机会!”

    “找到什么了?”陆秋坐起来,慢吞吞看着自己上午发的悬赏。

    “听说找到鳞片和鱼了。”

    陆秋盯着悬赏单,半晌才发出一声疑问:“啊?”

    杜漓还是期待的盯着他,证明他没有说错。陆秋连联系柳容柯的心思都没有了,他重新问道:“找到什么了?”

    “鳞片和鱼。”

    “哪来的鱼啊?”

    “有人在食堂后厨发现的!”杜漓说到这里来劲了:“咱们之前不是去了食堂后厨吗,后厨后面还有空间,不知道是谁进去了,就举报说里面不干净。”

    “然后呢?”陆秋心底咯噔一下。

    “然后大家都去看,不知道是怎么搞得,就踩到了机关,露出密室里面一条半死不活的大鱼,那鱼还是活的,身上都被割得一块块的,看着特别膈应。”

    陆秋只想把别人注意力转移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把四号楼值班人本体扒出来了,他又连忙问道:“那鳞片呢,怎么回事?”

    “是二号楼的一位大能,直接说自己手中有鳞片,让发悬赏的人去找她。”杜漓一手撑住椅子帮,一边晃了晃手中的单子,又问道:“你去吗?”

    “我要去药房帮工。”陆秋脑子转得很快,直接找了个理由推脱了,怕杜漓不信,还拿出老头给他的牌子给杜漓看。

    杜漓接过牌子翻来覆去看了看,就连褚浣也探头来看,他有些新奇的问陆秋:“你去给玖长老当学徒去了?”

    “差不多吧。”陆秋糊弄道,因为他也没问老头叫什么,这一说玖长老,他也不确定是谁,但怕褚浣起疑,又补充道:“是个长胡子的老头,那会没有人,看我去了就让我帮工,还说干得不错,让这几天都去。”

    褚浣点点头,看起来没有再怀疑,才让陆秋松了一口气。但杜漓还期待的看着他,他难免有些头疼,余光扫到翘着脚躺床上看话本的云栖月,抓着杜漓的肩膀往后一转,对准云栖月道:“他今天还给我说要自力更生,这笔钱虽然对云公子不算多少,但至少是个机会。”

    云栖月迟疑的将话本挪开一点,一脸呆滞的看着那两人,听到陆秋说的话后,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干涩:“我什么时候说的?”

    “忘了,但我记得你说过的。”陆秋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就算说谎也要摆出诚实的表情,因为对方会自己和自己打心理战的。

    杜漓也信了,一听到陆秋这话,突然觉得云栖月能够放下云氏的架子,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于是他又连忙说道:“你还说过你是想来体验生活的,这不就是机会嘛!”

    陆秋一看杜漓又去劝导云栖月,自己重新躺了回去,看似发呆,实则在和柳容柯谈话。刚刚听杜漓说已经有人拿到了鳞片,他第一反应是骗子。

    首先,今天老头已经给他说了,鳞片在药房内间,不是所有人都可进去的,就算能进去,又怎么会有人找得这样快。

    其次他怀疑是宗门内有人想要诈他,二号楼一群大能,很多都是负责滨水宗安危的,恐怕去了就难回来了。

    “我们去吗?”陆秋有点拿不准主意。

    “先不去吧。”柳容柯也怀疑,但此时还是小心为上。

    “我也这么想,只怕有埋伏。”陆秋给他分析了刚刚的猜测,所以两人再怎么着急都只能先去拉抽屉,先把五十万片翻完了再说。一想到明天还要去找,陆秋就痛苦的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哀嚎。他的胳膊已经到稍微一动就酸痛得要命的程度,于是就这么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因为床板不够宽他还只能再屈着一条胳膊。

    “你为什么胳膊不酸?”陆秋看着哪都正常的柳容柯,心生嫉妒。

    “我是灵体啊。”柳容柯露出看着就十分真诚的表情,说道:“关于按摩,我也略有了解。”

    “你按吧。”陆秋把胳膊伸过去,他本来觉得和之前一样,柳容柯吹吹风,随便按按就好了,谁知柳容柯没着急按,而是先在他周围设了一圈屏障,不让屋内其他人看到。此刻陆秋有点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正想开口问怎么回事,柳容柯的手就在他胳膊上用力一按。

    等陆秋缓过劲来,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柳容柯要设屏障了,同时还有些庆幸有了屏障没让其他人发现。他想过按摩的会疼一点,但没想到这跟要剥了皮一样疼,此刻胳膊上的皮都是红的,还在发烫。在他即将要骂出口时,柳容柯比他更快的问他:“你试试,怎么样?”

    陆秋动了两下,除了疼的还有些发麻,基本上是不酸了,不过柳容柯没有提前和他说还是让他气愤的,他转过头去又要开口,对方又说:“这还是秋络教的,当时拿我做的例子。”

    陆秋刚张开的嘴闭上了,这是他娘以前干的事,现在报应到他身上了。思来想去也没了什么话题,他一把拉过被子蒙上头,意思自己要睡了,但还不足三息的时间,他又一把掀开被子,怒气冲冲的随便蹬上鞋去洗漱。

    可晚上他怎么都睡不着了,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思尘,在找鳞片之前记录不就好了吗。他懊恼着,但也同时想到,思尘的使用时间并非固定,如果真的没有鳞片,他还要去二号楼面对很大的压力,如果到时思尘还不能使用,他的底气就更不剩多少了。

    还好没用。陆秋翻了个身,他睡不着,但碍于这个宵禁规矩,他还不能到处逛。但就闭眼等了这么长时间,他突然意识到貌似有哪里不太对。他的床紧靠窗户,外面就是树林,虽说是春天,不至于像夏天那样吵,但至少还会有声音。他没有动作,但此刻心却是提了起来的,因为杜漓睡觉很不老实,动不动就翻身,而现在安静的连其他人呼吸声都没有。

    幻境。陆秋直接从床上坐起,又从枕头底下捞出护身刀抵在胸前,警惕的观察周围。房间是空的,证明幻境主人就是针对他来的。他尝试呼唤柳容柯,但怎么也联系不上,更让他心里没了底。

    再假装不知道就没意义了,反正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暴露在对方的眼下,他干脆直接问道:“请问阁下有何事?”

    只听一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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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周边事物都在飞速变幻,最终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床也不过是一叶小舟,漂浮在漆黑的海面上,四周没有陆地。正当他想要掏出罗盘辨别方位时,就见天边缓缓冒出了一庞然大物。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一块棋盘上,而那东西就是执棋者。

    是个女人,带着笑意将手臂随意搭在棋盘上,歪头打量他。他们从体积上来看,就像真正的棋子与棋手。

    陆秋和她四目相对,只觉得对方有着十足的压迫感,是他目前见过的修为最高,最难以猜测的存在。女人又将头歪向另一边,此时她莲花发冠上的白纱轻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出情绪来。她开口了,却是玩笑话。

    “我们有些相似呢。”

    声音慵懒中带着些许沙哑,在漆黑的夜空中回荡着,但并不会震得人不适。陆秋依旧十分警惕,问道:“您为何要找我呢?”

    “是你先寻求的帮助。”女人这次没有开口,而是用心声传递。

    “我?”陆秋印象里根本没有见过她,更不要提寻求帮助。但他在心中猜测女人的身份,只能判断至少是宗门守门人的存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能在滨水宗这么随意的,只能是滨水宗的人,而杜漓和他说有一位大能已经找到了鳞片。所以他不确定的问道:“是您接了悬赏吗?”

    女人这才眯起眼笑了,她点头道:“反应很快。”

    陆秋心中的戒备并没减去多少,他担心眼前人觉得自己会威胁到滨水宗的安全而除掉自己,毕竟在这里,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看出他的紧张,女人伸出一根食指,放到陆秋面前。陆秋看见上面明显是柳容柯那块鳞片,与他的契约气息完全一致,不由得心底发慌。

    “您……”他紧张的感觉舌头都打结了:“您需要什么?”

    他生怕代价会是什么他不愿支付的东西,比如灵根,灵丹,或是自己的性命。女人将手指又往前递了递,让陆秋拿着。但陆秋在女人说出代价前是不会碰的,因为怕女人提出什么可怕的代价。

    “我要……”

    陆秋猛地醒过来,他向脖颈处一摸,果然有一条不起眼的红线,上面栓了片如拇指甲片那样大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漂亮的银白色光芒。

    女人没有骗他,还把鳞片给他送了过来,但他又想起女人对他提的要求,不禁一阵后怕。

    愣了一会后,他又悄悄解下红绳,连带着鳞片一同放入了芥子空间,确认没有其他气息时才松了口气。

    两人就这么找了半个月,但效率是一天比一天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连云栖月那边也是毫无进展。掌门之间的竞争貌似已经分出了胜负,在众多势力的支持下,张掌门的话语权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呢?”陆秋趁着中午能够休息一会,连忙跑到房顶躺着晒晒太阳。天天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拉抽屉已经够让人憋屈了,再一直找到天黑,连阳光都见不到,只怕会憋出病来。

    “不知道。”柳容柯也有些疲惫,见他这副模样,陆秋懒洋洋的说道:“咱就先歇半天吧,明天再找,我得去拔点草药,不然每次回去身上都没什么药味容易被怀疑。”

    柳容柯点头,随后就从陆秋眼前消失,想必是回五号楼补充精力去了。陆秋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直接从房顶跳下,哪里有半分精神不济。他一路小跑,来到正在熬药的老头身边,拉过小板凳在老头身边坐下,语气有些急切:“您知道如果与灵兽签订契约,要怎么做吗?”

    老头向炉里扇扇风,目光只是盯着火,说道:“你要和灵兽订契约,得是你主动。”

    “那灵兽主动呢?”

    “怎么可能。”老头这才又坐直身子,看向陆秋,把一旁小几上盛满点心的盘子往陆秋那边拥了一下:“灵兽就算主动,也得有主人的同意,不然签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