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怎么说都是有惊无险的,就算柳容柯不来,陆秋也可以拖到清环暴力打开秘境。但当他看见柳容柯跟在身后要进落霞宗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崩溃的。
陆秋无奈问他:“你还跟着做什么?”
“我是你灵宠,不跟着你跟着谁?”柳容柯看向清环,从刚刚的观察不难看出,清环才是他们的主心骨,能得到清环的认同才是关键。
清环打量着他,又回头问陆秋:“既然是你的灵宠,应该也能收起来吧?”
“这个收不起来……”陆秋也不知道清环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谎言,紧张的直搓手。
“那不行。”清环直接否决:“男人不进落霞宗。”清环又微微仰头看向柳容柯:“身形也不适合女装,还是在外面吧。”
陆秋松了口气:“那我安排一下?”
“没必要,灵宠都该为主人着想,而不是让主人费心费力。”清环那一眼像是威胁,又像是警告,让柳容柯死了跟着陆秋的心。
传送阵亮起,陆秋望向阵外的柳容柯,他不担心柳容柯回不去,因为只需他的意念一动对方就能到他身边。
回宗事情多得难以想象,即使有清环在处理,他也难免要跑好几趟,把这次的情况原原本本写下来交给执事长老,忙到天黑才得了空去看望负伤的秋花。秋花四肢还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但至少精神很好,见陆秋来了还让他自己随便拉个板凳坐。
“你感觉怎么样?”陆秋检查了她裸露的手臂,上面呈现出长短不一的深棕色长疤,周边还夹杂着些许点点暗红与淤青,他也不敢触碰,只怕会再出什么意外。
秋花仰面躺在床上,语气有些不自然:“你的任务汇报我听了,对这次的秘境也大体有了头绪。”
“洗耳恭听。”陆秋捏着储物戒,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的记忆只有到你离开时结束,以后就一直处于昏迷。”
“第二次呢?”
“没有第二次,只有遇见了你一次。”秋花和他复盘着:“你之后遇到的应该就是假的了。”
“会不会是幻像?”陆秋又翻了遍芥子空间,发现送出去的供暖符一张都没少,不由猜想是不是那个秘境和思尘是一个性质,可以记录并不断重复,顿时来了兴趣:“那蜘蛛精去哪了?”
“当然是被我们带回来扔地牢了。”清环此时拨开布帘,手中还端了几盏茶:“不带回来,怕不是得当场让那些修士杀了。”
陆秋弓着腰起身让座,自己又拿了个凳子过来:“那要怎么处置他?”
“那家伙也没什么用,只能刨丹,如果是让江畔楼的拿去没准还能炼蛊。”
“哪个江畔楼?”陆秋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大体也猜到了应该是毒教。
“南边的那个。”秋花现能动了,举着手等清环给她递茶。
“没听说过。”陆秋想让她讲讲,但秋花只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查去,怎么什么都等人喂呢?”
“哦。”陆秋记下这个名字,想着回去再查相关信息。
清环把指甲里蹭到的灰往外刮着,悠悠开口:“咱们不缺丹药,留着也没用,如果卖出去,还能再添点小玩意。”
“我先去问问,问不出来东西再由你处置吧。”陆秋尝了口茶,意识到这是药,被酸苦味冲得直皱眉。
“随你,对了,还有件事。”清环摸出个储物戒来,二人看到后对视一眼,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们打劫魔修了?”清环单手叉腰,视线在二人间徘徊。
“没有没有。”陆秋看秋花闭眼假寐,只好硬着头皮给清环讲述来龙去脉。但当讲到秋花一口答应下来时,清环的眼神凌厉得似乎要宰了秋花,但碍于她是个病鬼,也不好现在就动手,只能先把这笔账记下来,以后再慢慢还。
“不管怎么样,你俩还得还回去,听见没有?”清环最后一句是给陆秋说的,陆秋连连点头,查看里面的东西依旧一样没少,才开始思考还回去的方式。
若是直接上门去找未免太过惹眼,而且夜笙门的本就不安分,过去了那是自找不痛快;要是贴了悬赏让他们自己找过来,又怕那二人闹出个什么事,让长老知道了还要罚他们。
“咱们找个时间约他们出来?”陆秋和秋花商议着,否决了一大通,但思来想去还是一致决定去私下里找那二人。
秋花小声拍手:“咱们去见一面,然后就回来,这样事少还不要担心出什么问题,再说了,反正咱两个门派关系不咋样,就算出事,落霞宗还是站咱这边的。”
“可是,”陆秋思忖着:“咱们怎么去?”
“夜笙门主宗门有咱的传送阵。”秋花竖起两根指头,作脚在床沿走:“咱们偷偷地去。”
“道理我都懂,可是,咱们怎么能确定素白他们就在那里?”
两人瞪着对方又陷入了死局,最终秋花挠着头安慰自己:“那咱们就凌晨去,他们都睡了,咱们神不知,鬼不觉!”
“那就这样办。”陆秋又提了一嘴:“我们穿什么去,宗服太明显了吧?”
“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别这样做,但你们想这样也无所谓。”清环耸肩收拾茶盏:“你们的考虑还是有些欠缺的,不过你们尽管去,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回来便是。”
“咱们穿得少点?”秋花刚这么说,又连连摇头:“不行,穿得少得冻死了,咱不能像他们那样风骚。”
清环看他俩实在不知怎么做,叹气指点他们:“以陆秋的衣品,融入夜笙门还是可以的,你就穿日常的女装,你们手挽手,几乎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
“我的衣品……”陆秋嘴角抽搐几下,想起青白二人的衣着,又无话可说,只能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现在。”秋花一掀被子,露出恢复如初的双腿。
“这么快?”陆秋讶异的盯着秋花的腿,秋花弹了两下腿,开始撕胳膊上的疤。那疤撕开后竟没有一丝血液,反而像是自然脱落那样,被扯下了一层带着血痂的皮来。
“因为是鬼修嘛。”秋花轻咳,神态骄傲道:“只要灵魂够强大,完全可以带着□□提升的。”
“那我还有机会吗。”陆秋想想自己自然恢复能力只比凡人高出那么一点就头疼,十分期待的看向清环。
“大概率不行。”清环笑着摇头:“无论怎样,你的主修还是仙道,并非鬼道,最多只能学些边边角角,而不能习得主要功法。”
“好吧。”陆秋叹气:“感觉我来这里貌似就是边角料,学不了东西。”
“至少可以锻体呀。”秋花伸出一个指头戳他脸:“你看,你现在□□反应能力不比以前高了许多?”
“确实。”陆秋承认。
“那我们明天再去夜笙门,你可得休息了。”她掩嘴笑:“你那黑眼圈都要出来了,我明天可想看见白白嫩嫩的小哥呢。”
陆秋面上发烫,胡乱应了一声便告辞,跑出去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其实不仅是要休息,还是要和柳容柯见面,事出反常必有妖,柳容柯必然有事要和他说,但又碍于身份而不方便,只能另寻时间相告。陆秋先是将门窗禁封,处处贴上隔音符,为了随时注意外界,他没有再贴静音符,便闭目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与柳容柯心通。
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只觉面前一阵阴风吹过,柳容柯长腿一迈,丝毫不客气的坐在桌边的檀木椅上,眉眼间少了许多狠厉,语调都变得懒散:“还挺聪明,知道我要找你。”
“所以你是有什么事?”陆秋有些嫌弃的看着他。
“你打算在这里留多久?”
陆秋想自己总不能像在滨水宗那样,被赶得一丝喘息时间都没有:“反正这三年不打算走了。”
“可以。”柳容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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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马上过年了,有什么打算吗?”
“还能有什么打算,约着几个亲友小聚一下便是,过年就是要放松嘛。”
“你这一年也没干什么吧,还放松?”
“什么叫什么也没干,我这不是也有点作为了嘛。”陆秋不服,至少心法他还在编撰着,虽说少,但至少写了。
“但你这一年全卡在金丹期。”柳容柯一说就来气:“我的鳞片对你来说就这么鸡肋?”
“我这不是从初期到中后期了吗,你的鳞片挺好用的。”陆秋连忙否定他:“拜托,我是人,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修行本就是不确定的,谁能保证一定能有突破呢。”
“好用。”柳容柯说出这两个字时都能听见他后槽牙磨得吱吱响:“就是你一直不努力,我才会修行受牵连!”
“啊?”陆秋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我们修为是绑定的吗?”
陆秋摇头,看得柳容柯脸色更黑了:“你不努力,我也没办法突破,平时修练为了平衡还要传给你,你在这里就心安理得坐享其成?”
陆秋这才想起来老头貌似给他说过这事,但他也没有往脑子里记,现在柳容柯这么一问,倒是把他问得心虚起来:“我也有修炼,只是收获甚微……”
“我看你是只顾着打扮,根本没有把修炼放心上。”柳容柯抓起他的手:“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梳妆打扮,涂脂抹粉。”他掐了把陆秋的脸,发现陆秋没抹东西,立刻改口:“成天就整些饰品戴着,一点男人模样都没有。”
陆秋听他这话也生气:“这里是落霞宗,我们都如此,看不惯憋着,不然就走。”他甩开柳容柯的手,神色恹恹:“难道仅是因为打扮,便可以认定为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吗?”
半晌,陆秋将额边碎发向后拢了拢,叹气逐客:“若只是询问我的修为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你的鳞片我会还给你的,等那一日到了,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柳容柯听后果断起身,但在转身时却迟疑着,从储物戒中将一枚小耳夹轻放到桌上,身形一闪便消失了,只留声音回荡在屋内:“下次别再丢了,有人找你找得紧着呢。”
陆秋下意识想到了云栖月,对方应该知道他离开的原因,这次找他大概率是想要灭口,但落霞宗和滨水宗也就只有片林子隔着,云栖月找来也是早晚的事。他戴上耳夹,趁着清环还没回来,便匆匆去了地牢,想从那蜘蛛精口中套出点情报来。
“你一点好处都不给,凭什么要我说?”蜘蛛精听了他的问题,嘻嘻回复着:“你得拿点东西吧,比如契约……”
陆秋面无表情的想着还是落霞宗的待遇太好了,连地牢都铺上了软垫,这里的环境比一些普通宗门都要强,把他放这里都分不清是虐待还是享受。见蜘蛛精这副模样,他更是一阵怒气直上心头,甩袖放话:“那你就等着我师姐处置吧。”
“小美人脾气还挺辣。”蜘蛛精捧脸,丝毫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经历什么。
地牢本就空旷,再细微的声音在这里也会被无限放大,这句话又不知道怎么戳到陆秋的怒点了,陆秋侧过身右手食指与中指合并,眼神中是从未浮现过的冰冷,一道冰菱直直捅进那妖被蛛丝裹住的半边脸中。刺入的刹那便有绿色的脓液从中喷出,阵阵恶臭如浪潮般扑面而来,且越发浓烈。
陆秋放下手一言未发,像是厌恶似的掩面匆匆离开,完全忽视了那妖的哀嚎。快步走出几里后步伐却又慢了下来,最终沉重得几乎无法抬腿才缓缓蹲下,迷茫地望着远处依旧灯火通明的梨园坊。
“尹浅笙。”他用神识唤了声对方。
没有让他等的太久,那边传来了一声心虚的“嗯”。
陆秋不知是疲惫还是怎的,此刻竟意外的平静:“你做了什么?”
“我感觉你很不高兴。”尹浅笙更虚了:“所以就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