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阿福摇了摇头:“我那还有很多驸马的钱,我用那些给他们就好。要是驸马知道我拿了您的钱,会骂我的。放心吧,殿下,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都办好了。”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范希诚飞快用热水冲了一通身上,穿好衣服就出来了。他正拿巾帕擦着头发,准备等李清壁过来和她再说说刚才的事,就听夏叶从外面小跑进来禀报齐王和王妃来了。

    他形容不整,不便待客。李清壁便让他在卧房擦头发,自己出去见李怀与程荻。

    李怀与程荻满脸焦急,程荻见到她便问:“妹妹,驸马如何?”

    李清壁安慰道:“嫂嫂放心,驸马只是落水受了点凉,刚刚已经用热水沐浴过。没什么大碍。”

    李怀放下心:“听回来的人说,驸马感觉水下有人。到底是意外还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

    李清壁:“现在还不清楚,王府有两名暗卫不见了,会不会有关系?”

    李怀声音沉下来:“我已吩咐人拿了船夫送到刺史处,等他审出结果。至于水下有没有人,待找到那两名暗卫,便见分晓。”

    范希诚一直没出来,李怀说要进去看看他,李清壁拦着:“阿兄,驸马刚刚沐浴过,还在擦头发。”

    李怀:“那算了,我让他好好休息,我下午再来看他。”

    程荻心细:“现下的水还是寒凉,驸马可有生病,要不要叫医士来瞧瞧?”

    李清壁抿嘴一笑:“嫂嫂放心吧,驸马身体挺结实的,之前受过那么重的刀伤,现在都没事了。”

    “那便好,你们今日受了惊,先好好休息吧。”

    ——

    范希诚将自己头发擦得快干了,百无聊赖地等着,直到李清壁回来,他才哈巴狗似的凑上去:“齐王怎么说?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他又要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你想什么呢?阿兄和嫂嫂是听说你受了惊吓才特来探望。绝非你想的这种意思。”李清壁走近,摸了摸他的头发,“差不多干了。等喝了姜汤你就歇歇吧。”

    “那你呢?”

    李清壁:“我去看看杨亦书他们。”

    说话间,夏叶送来了两碗姜汤:“殿下,姐姐说您也受惊了,喝一碗姜汤吧。”

    范希诚也劝她:“对啊,你和我一起喝了姜汤,我们歇歇,也让他们歇歇。我再和你一起去看他们。他们都是为了救我,我要好好谢谢他们。”

    “那好。”

    范希诚尝了一口姜汤:“好烫。我们晾一会儿再喝吧。虽说姜汤要喝热的才有效果,但也不能烫得入不了口。”

    过了一会儿,他又尝了一口:“不烫了,阿九,可以喝了。”

    李清壁小口一勺一勺喝着,范希诚也学着她的文雅模样喝了几口,终究觉得憋得慌,扔开勺子抱着碗一口气喝光。

    李清壁见他这模样笑了笑,范希诚:“你是女子,这么慢慢喝很娴雅好看,但我觉得这么慢憋得慌。”

    “没关系,只有自己人时你随性就好。”李清壁知道他是军中养成的习惯,一时间改也改不掉。他这样虽然喝得快,但也并没有发出什么不雅的声音,便随他去吧。

    范希诚笑了笑,就那么守在李清壁身旁,等着她喝完,才从背后拥着她:“陪我歇歇好不好?”

    他之前从不午睡,李清壁从来没有白日里和他一起歇息过,一时间有些难为情:“还是白日。”

    夜里熄了灯,将床帐围得严严实实,黑暗中只能感觉到贴得很近,到底什么也看不见。但现在可是正午,床帐不能完全遮住明晃晃的日光。

    “白天又怎么了?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再说了,就是歇歇而已,又不做什么。”见李清壁的脸又红得像个熟透的果子,他忙哄道,“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你就陪陪我嘛。我今天也吓坏了。”

    李清壁顿了顿,点头默认了。

    范希诚殷勤地想帮她脱下外衣,被拒绝了,只能注视着她慢慢脱下外衣,轻手轻脚躺倒了床里边。他三两下脱下自己的外衣,以极快的速度拉好床帐,姿态乖顺地躺在李清壁身边。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在李清壁身边拱啊拱,抱住她外边的胳膊蹭了蹭:“阿九,我今日差点以为要死了。”

    李清壁睁开眼,看着床顶上围帐的花纹:“我也吓死了。”

    “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想你抱着我。”少年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后怕与担忧。

    李清壁知道他怕被拒绝,心头软了软,侧过身去,一只手在被窝里顺势搭在他身上轻拍了拍。

    范希诚也就顺势环抱住她,她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力道比平时大得多。她感觉到了范希诚明显的不安,在他耳边轻轻道:“别怕,阿石。已经没事了。我们一定能弄明白真相的。”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是害怕,我从不怕死。”他眼角渗出一点泪,“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这次遇到危险,我不仅没保护好你,反而自己掉了下去。”

    李清壁听出他的泪意,扳过他的脸,轻轻擦去了那些泪水:“你真的不必如此,这次是有心之人谋划,就是冲着你去的。”

    李清壁见不得他这幅样子,极有耐心地哄他:“再说了,你又不会水。若你识得水性,我相信,你就算掉下去了也能很快自救,还会保护好我的。”

    范希诚的声音还是带着不确定:“真的吗?齐王殿下没有嫌弃我没用,你也觉得我只是不识水性才会如此吗?”

    李清壁:“真的,阿石,不要总是怀疑自己。你以前可不会这样的。”

    "我、我怕其实我真的做不好这个驸马。"他曾立下许多会让李清壁过得好的誓言,可现在看来,他并不称职。

    李清壁拍了拍他的肩以作安抚:“没有,你做得很好。比我期待得还要好,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轻松。”

    范希诚水汪汪的眸子亮了起来:“真的吗?”

    李清壁揉了揉他的脸颊:“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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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明日就开始学游水!”

    李清壁算了算:“你既要练字,还要刻簪子和学做菜,如今还要学游水。会不会太忙了?”

    “当然不会,我每日睡三个半时辰就够了。”李清壁又算了算,自己每日大概要睡五个时辰,果然练武的人就是精力充沛。

    范希诚握紧她的手:“快睡吧,我看着你睡。”

    “你不睡?”李清壁本来想着大家都受了惊,她放弃午睡预备去安抚。是范希诚要她陪着歇歇,李清壁才躺在这里的。

    “我有些睡不着。”他思维发散,“你捏捏我的耳朵好吗?我小时候睡不着,阿娘就会捏捏我的耳朵。”

    李清壁默了默,没有动作。范希诚凑近了轻轻啃咬她的耳垂:“上次你就不肯咬我的耳朵。这次也不肯摸,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没有。”听他这样说,李清壁轻轻推了推他:“别咬了。”她预备甩开他的手,去捏捏他的耳朵。

    范希诚松了口,人却没离开,靠得她极近,手也握得更紧了,一脸真诚:“你用另一只手捏好不好?我想牵着你。”

    李清壁将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捏了捏他红红的耳垂。范希诚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舒服。”

    他这声音实在是有些轻浮,李清壁当即就松了手。

    范希诚用没牵着的那只手捉住她松开的手,按回自己耳垂上:“你再捏捏嘛,好不好?我不说话了。”李清壁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想起了范希诚之前说过的,人的耳垂,当真是软得很。

    “稍微再用些力好不好?”李清壁的力道太小,不像幼时阿娘带了些力道的揉捏,轻飘飘的反而像是挑逗。虽然他知道李清壁绝没有这个意思,但耐不住他已经是会想歪的年纪。

    李清壁停住动作看着他,他老实了,乖乖闭上眼睛:“你想怎么捏都可以。”

    她到底还是大了些力,声音还是轻轻的:“快睡吧,阿石。”

    范希诚也握紧了她的手,埋头在她肩头,不分彼此地亲密睡去。

    ——

    李清壁和范希诚起来后便去找杨亦书他们,由阿福和夏叶随侍。阿福冲着院子里的丹若揶揄:“丹若姐姐怎么不去,有不想见的人吗?”

    丹若没理他,一扭身进屋了。

    以往李清壁出行,确实是丹若随时左右更多些。但提了那件事后,丹若就不太愿意见杨亦书,所以李清壁就连送姜汤都是叫阿福去的。

    范希诚还不知道阿福这小子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光明正大调笑人。他作势要踹:“闭嘴吧你。”

    阿福抬腿便跑:“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李清壁扯了扯范希诚的袖子:“走吧,别逗他了。”

    阿福便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他只敢招惹范希诚。李清壁一说话,他便不敢再多余做作。

    李清壁:“阿福,你今日过去时可有人受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