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京的速度比之前要快很多,之前的跟随的一万将士早已回京,现下在郊外安营扎寨,只等徐纾言到了之后,便开始凯旋仪式。
这次他们东西不多,人也不多。乔昭依然骑马在最前方,她身后跟着三个净军。徐霁徐淮守在徐纾言马车两侧,裴空青的的马车在徐纾言之后,最后面就是十来个精锐净军。
现下虽然离中京进了许多,但是紧赶慢赶也需要两天的路程。
乔昭他们还没走到半路,就听见远方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马蹄声,隐约能听出急切和躁动。
乔昭将手缓缓放在鸣鸿刀上,一拉马缰,停在原地,目光直直看向远方。
徐霁徐淮也停下,面色戒备,紧紧捏着武器,若有事故突然发生,也能第一时间应对。
官道上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声响如闷雷阵阵,气势磅礴,想必是来了不少人。
最前方驾马之人,身穿右衽金丝御衣,身披铠甲戎装,肩上是鎏金狮虎头肩吞,头戴雕花铜冠,身材挺拔,剑眉星目。
他坐下所骑的棕色骏马,是从昭苏特贡的马匹,昭苏天马以其体格高大,体质结实,性格温煦而闻名,这样特贡的马匹较为稀少,只有王孙贵族被赏赐才有。
那人驾马疾驰而来,眼看快要冲撞到乔昭一行人的队伍中,才堪堪停下。扬起的尘土直冲乔昭面门而来,连身后的徐霁徐淮都受到波及。此人丝毫不顾忌是否会冲撞到他人,行为十分放肆大胆。
他离乔昭仅半米远,斜睨着眼神,都没向乔昭投去半分,明显未把乔昭放在眼里,只是看着马车。
或者是说,在看马车里的人。
只有主子才配坐在马车上,其他人不过是随从或者镖师。
他身后带着羽林卫,墨黑色的里衣用金丝勾勒出花纹,端的是一个华贵又低调,在北齐,羽林卫作为禁军,直辖属于帝王,只有帝王才有命令他们的权利。羽林卫一般由王孙贵族或者朝廷重臣子嗣组成。
正因如此,羽林卫中有许多家里的二世祖,不学无术,家里长辈为他寻个差职,不至于四处闲荡无所事事,丢了颜面。
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到羽林卫来镀金。
羽林卫为首之人,气势更加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他看着估摸跟乔昭差不多年纪,还是年轻小子,光是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能透出几分嚣张跋扈的感觉了。
两方人马对峙而立,乔昭立在最前面,气氛有些紧张,
“尔等何人,见到羽林卫办公,还不速速让开!”为首之人率先发问,语气十分傲慢。
现下他们都处在一段较为狭窄的路,乔昭一行人先走到这里,再走几步就能豁然开朗,但这群人非但不让,还堵在路口,让乔昭一行人既退不了,也出不去。
很是霸道,蛮不讲理。
乔昭忍不住一笑,眼神却冷冰冰的:“哦?原来是羽林卫,我还以为是山里跑来的山贼,看着贼眉鼠眼的。”
那人脸色一黑,拔刀对着乔昭:“牙尖嘴利!你知道你刚才的那几句话,已经够你死几次了吗?”
“羽林卫如此嚣张跋扈,天子脚下也是想杀就杀,视人命如草芥,好大的官威!”乔昭凉悠悠的反驳。
“呵......我看你真是活够了,连羽林卫都敢编排了。”为首之人身后的羽林卫纷纷将刀拔出,对着乔昭一行人。
乔昭岂是那种会被吓到的,她上过战场,见识过战争的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哪里会被中京这些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吓到。
她大概已经知道皇帝将羽林卫派来是何意。
现下已经临近中京,羽林卫又是皇帝的人,派他们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保护徐纾言。
但是很明显他们不知道徐纾言就在他们面前。
“喂!你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听听呢?”乔昭笑眯眯的,拿着鸣鸿刀指着为首之人的鼻子,十足的讽刺意味。
那人脸色彻底冷下去了,一把推开面前的鸣鸿刀,阴沉道:“我怕你没命知道你爷爷的名字!”
羽林卫为首之人提着刀上前向乔昭砍过来,他还是有几把刷子,出手虎虎生风,刀锋凌厉,不全是一些花拳绣腿。
不过他遇到的是乔昭。
是那个让西戎敌军都闻风丧胆的乔昭。
乔昭也没想跟他认真打,毕竟又不能真将人杀了,搞不好以后还要一起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乔昭只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张狂。
乔昭提刀抵挡,那人刚开始出招不见得是死手,但是乔昭每招都能游刃有余的接住,甚至还能在对战间隙嘲笑他。
“你就这水平?我很对你的能力感到质疑,还是回家再练几年吧,挺丢人的。”
乔昭对战轻松也就罢了,主要是语言攻击真的让人破防。
绷不住了。
那人脸色瞬间僵住,耳朵红的要死,他愈发生气,整个人都气急败坏起来:“你真的是找死!”
他下手越来越重,甚至开始往死里打,那招式就是冲着将乔昭斩下马去的。
乔昭看他打法越来越急,招式越来越乱,刚刚还能有来有往,现在已经是乱打一通。不由得爽朗一笑,她就像猫逗老鼠似的,将这人拉着玩儿,不让他输,但也赢不了半分,十分憋屈。
眼看着此人已经破防了,乔昭也不想再逗人了,捏紧手里的鸣鸿刀,用了几分力气,羽林卫首领砍去,那人一惊,连忙用手中的刀去抵挡,乔昭趁此机会,刀身一撤,又用力挥动鸣鸿刀,将羽林卫首领的大刀挑开。
那人只感觉虎口一麻,根本握不住刀似的,大刀脱手而出,直接插在地上,刀身颤抖,嗡嗡作响。
乔昭再次出手,将鸣鸿刀刀尖指着羽林卫首领的鼻子。
扬声道:“你输了。现下可以说你的名字了吗?”
羽林卫首领脸上一黑一白,面色不断转换,平时他十分骄傲,在一众羽林卫中他的功夫是最厉害的,家世也是最高的,这个羽林卫首领他当之无愧。
谁曾想今日竟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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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认识的人将他的大刀挑下马去,这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是他已经输了,也无话可说,毕竟后面那么多人看着,里面还有跟他总是不对付的人,简直是将他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空气安静了一瞬,面前的羽林卫首领嗫嚅许久,就是吐不出来话。
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
“羽林卫中郎将周行亭。”面前的人刚刚还低着头,一副脸丢大的样子。现下介绍自己姓名的时候倒是昂首挺胸,十分骄傲自满的样子。
他又斜眼睨着乔昭,一副世家公子哥,看不惯乡下人的样子,讽刺道:“我叫周行亭,姓周,你知道吗。”
乔昭直白回答道:“不知道。”
这个真的不怪乔昭,周姓在北齐是个大姓。再加上她五年前已经去了边疆,中京的这些世家子弟她根本不熟悉,也不感兴趣。所以她完全没有听说过周行亭这个人的名字。
徐纾言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闹剧,他一直没有讲话,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他看见乔昭与羽林卫打斗,也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徐纾言知道乔昭的水平。她的军功都是靠她自己一刀一剑在战场上挣回来的。
又岂是是中京这些靠家族荫庇的世家子可以比的。
这边周行亭听到乔昭这样直白简洁的回答,再看她面上确实一服不知情的样子,完全就像是从乡下来的,着实被无语到了。
但是看她那穿着,那打法真的不像个乡下来的啥也不懂的山野村姑啊!
他忍不住翻个白眼,仰着脸,用鼻孔看着乔昭:“在中京谁不认识周家人?就你这样的乡野村姑消息闭塞。”
“我爹是当朝正一品太尉,周承远。我姑姑是当今太后,周衔玉!怕了吧!我给你说,在中京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你还在这里跟我嚣张呢。”
家世给他的底气非常足,这个时候周行亭面对乔昭,好像找回了刚刚丢失的自尊。面前的乡野村姑算什么东西,在中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
乔昭这下没说话了,她听见周承远这个名字,脸上就收起了那些吊儿郎当的笑。仔细看着眼前这个手下败将。
周承远的儿子。
......
乔昭还记得上一世,就是周承远带兵去支援肃州,最后竟然导致国破家亡。西戎铁骑踏入中京,乔昭自己也死在了敌军刀下。
周承远这个人的名字,乔昭确实如雷贯耳,誓不敢忘。
乔昭这样冷冰冰的样子,让周行亭汗毛竖起。
干什么?这就被吓到了?!看起来有点不像。
过了几息,乔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你就是周承远的儿子啊!真是鼎鼎有名呢。”
周行亭见乔昭这个语气夸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将自己的大刀捡起来,随后又坐上马。
“现在知道怕了?这次饶你一命,赶快让开,我还有公务在身。”周行亭端着架子,装模作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