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得意的道:‘郎君说的是。“
门前这句话,不知道被谁听见了,没过多久,凤尊就派人来传话,观音大士三千化身,告诉人们,要无色无形无相。
心经也是一样的,明白其中道理便可,何必拘泥什么形式。若真有什么疑难,直接送给陛下看便是,不必每日送到这边来。
见小郡王受了阻,蓬莱宫众人都觉得畅快极了。
唯独沈一诺担忧的看着,对洛修越说道:”其实这话私底下跟凤尊说一声,或者和陛下说一句也就罢了。这一次你受了委屈。”
“她们定会为你做主,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小郡王又要记恨你了。“
洛修越道:”你也知道了这事?”
“陛下虽然早已经和赫连帝卿商议好了,但小郡王做出此等事情来,明摆着就是冲太女去的!"
随后又说道:"也不知道傅其琛对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居然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只罚郡王抄了几遍书。可就算这样,她还要来叨扰凤尊。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气?何况我这边开口了,凤尊也不用平白得罪小郡王和尚尊。“
沈一诺看着洛修越,敬佩于他对凤尊的尊重,却也知道,说是为了凤尊,实际上他还是为了维护陛下的威仪:”你说的有理,只是你刚刚病愈,又进了宫正司,这些日子受苦了,身体可还好?"
“不妨事。”
沈一诺不解:“不过,陛下真的要迎赫连帝卿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若是陛下顺了赫连帝卿的意思,背后肯定有其它的要求。”
洛修越向他笑了一下,随后道:“有些时候,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也不知,陛下对赫连帝卿是个什么打算?但是你的担心可以让陛下知道,却不能质疑陛下的决定。”
沈一诺一愣,慢慢点了点头:“郎君说的是。”
阳光洒落在青石板路上,众人漫步在宁静的花园中。
然而,这和谐的画面却被一阵破风之声打破。
众人回头,居然是秦侍人,拿了一把小刀向他们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意,恐惧与惊慌在这一条小路上交织。
这条路上本来就较为偏僻,他们带的宫人还有内侍,根本不是秦侍人的对手,秦侍人一招一个,将他们打昏,直直的朝他们而来。
沈一诺连忙带着抓住洛修越的手和张昌浩一起往前跑。
他们大声呼喊,企图唤来宫中侍卫。
眼看秦侍人就要追上来了,洛修越突然一把将沈一诺往前推去。
秦侍人手持利刃,定定的看着洛修越,刀光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沈一诺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调头撞向秦侍人。
见来者是沈一诺,秦侍人居然一愣,随后急忙抽手,绕开了沈一诺,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尖刀,向洛修越逼近。
就在刀子即将劈上之时,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掠过,一脚踹出,秦侍人被这一脚踹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来人正是万里黎。
万里黎身后大批的侍卫围上来,制服了秦侍人。
万里黎却走到一边扶起了洛修越,小心的问道:“没事吧。”
洛修越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直在微微喘气,但还是安慰万里黎:“臣侍没事,多亏了文宾。”
万里黎这才注意到沈一诺还在旁边,连忙吩咐瑞宁扶沈一诺回宫休息,请太医好好照料。
随后,细心的扶起洛修越,为他散去衣服上的尘土。
沈一诺见万里黎和洛修越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万里黎眉头一直没有松开,直到确定洛修越人没事之后,才微微放松了些。
沈一诺一时之间心里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欣慰,或失落。
若是他刚刚没有推开秦侍人,那么这一会儿,洛修越一定会见血,而万里黎一定很伤心。
也罢,就算是他还一点当初的人情。
直到这时,万里黎才向秦侍人,吼道:“你最近究竟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要伤害修越?"
秦侍人抬头,嘴角留下一缕殷红的血迹:“我要为我姐姐报仇。”
万里黎道:“你说什么?胡闹!”
“秦摩当初死的时候,洛修越根本就不在西宛,你为什么要找他报仇?你为什么不找朕?“
秦侍人狠狠的瞪着洛修越:”因为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至爱之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所以你从一开始想下手的对象就是我?猎场上也是你做的手脚?”洛修越问道。
“是,我承认。猎场的时候是我找来了合马草。参杂在草料之中,想在你回营的路上,但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命大,反而害了不少无辜人。”
万里黎摇了摇头道:“猎场居然真的是你动的手脚?你意图自杀来作证,就是为了冤枉德君?”
秦侍人道:“猎场之后我心怀愧疚,那日花台之上,赫连·星澜,语出讥讽。我本来已经打算追随凤尊而去,但想着现在花台之上只有洛修越和帝卿两人。这两个人,谁出事,我都开心,后来事发,我就想如果能让你亲自下旨杀死洛修越,我就更开心了。”
“花台上也是你?”
“在帝卿靠近花台栏杆之时,我便出手用石子打伤他的腿,好让他跌下楼去。可是我没有想到,万里黎你这个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家伙,为了一个洛修越,既然敢与尚尊兵戎相见也要护他。”
万里黎愣了半晌,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若是恨朕,向朕来便可,不必向修越下手。"
"哼,你终于承认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姐姐怎么会突然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她的耳朵和嗓子是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姐姐根本不会去做探子,更不会丢了性命。“
洛修越立刻反驳道:“秦小姐喝下哑药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陛下无关。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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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是被奸人所害,而且陛下,已经为她报仇,还千里迢迢护送你回大楚,陛下为你做的这一切,难道你都看不到吗?”
“怎么会与她无关?我父母已经死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平安即可,可如果不是你,是巧言令色,许以高官厚禄,让姐姐做了探子,埋伏在赫连·羲和身边。姐姐,怎么会惹赫连·羲和?还丢了性命?”
“你说什么?”万里黎突然反应过来:“你觉得你的姐姐埋伏在赫连·羲和身边,是因为她贪图荣华富贵,是因为我曾经巧言令色诓骗与她?你以为惹怒赫连·羲和,就是她死的原因?哼!你实在太小看秦摩了。“
“为国,她的母亲是西宛人,她的父亲是大楚人。如果赫连·羲和与北庆勾结,三国开战。那便是生灵涂炭。”
“为家,父母血仇未报,还有幼弟在世。她身为家中长女,她不去报仇,难道要生生世世为自己的杀父母仇人为奴为婢一辈子吗?”
“为民,你们都是在西境生活过的人,三国开战,西境之人只会死伤无数。她为国为民为家,问心无愧。”
“此生她唯一有遗憾的就是你。因为她再也没有办法好好教导你,好好看着你长大。可除此之外,就算她受尽酷刑,也至死不悔。“
“哪怕你不能懂她的志向,可至少。你怎么会认为你的姐姐会是一个乞宠求荣,奴颜婢膝的小人。还认为不该惹怒赫连·羲和?赫连·羲和为什么不该死,不能惹?”
“你可以恨朕,因为当初,我与她分路而行,确实没有来得及去救秦摩。因为当初我没有制止她去做探子。但是,你绝对不能看轻了你姐姐。甚至看轻了你姐姐的志向和她所做的一切。”
洛修越劝道:“秦小姐,她心怀大义,就算没有陛下,她也一会走上这条路。甚至还不一定可以实现她的抱负。”
“陛下在秦小姐死后,力求西宛国主,废除奴制,就算是两国混血之人都可以在两国生活。”
“更何况陛下还精心照料了你,你可知当初你姐姐还带了三百骑兵一起去追拿赫连·羲和,这些人全部死于非命,是陛下派人好好照料了那三百骑兵的家人。"
“甚至还把你带回了大楚。你可知道这一路上要费多大的多大的力气?”
洛修越攥紧了万里黎的手,告诉二人:“秦小姐的死,陛下也很伤心,但根本无需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不是的。我不是的。”多年来支撑着他的怨恨骤然崩塌,彻底击垮了秦青。
这一刻,他该悔该恨该怨,原来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姐姐,可如果连他都不懂,那他姐姐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多年之后,他才终于懂得他姐姐一点点,可是早已经辜负了。
纵马伤人,意图行刺,谋害帝卿。万里黎终是嘱咐下人,将秦侍人带到宫正司去。
直到秦侍人被人带走了,洛修越却一个踉跄倒了下去。万里黎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连忙唤人传白衣去蓬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