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被缉拿归案了,祝赟赞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被衙门释放之后,他回家拜过爹娘,即转身去杜家寻求婷儿的原谅,
祝老爷跟祝夫人经此一事,也终于是想通了,此刻,他们觉得,只要祝赟赞能够平安喜乐地活在世上就好了,
他自己的终身大事就随他自己去吧,他开心幸福便好,
其他的好像真没有那么重要了。
县衙里,大家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情,又开始处理另一个谜团——在牡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前大家总以为牡丹的失踪与贾有盛的事儿有关,可如今,大家却惊奇地发现,这两件事似乎真的没有太大联系,只不过是时间发生的太过巧合而已。
然而,众人却越想越奇怪——
一个万红楼里的姑娘离奇失踪,楼里的其他人怎么能全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就算是楼里的其他姑娘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老鸨呢,老鸨怎么能容忍她眼里的“摇钱树”就这么跑掉?
而且牡丹曾寄希望于贾有盛,想让他帮自己脱离万红楼,事情不成她还难过了那么久,如此一来,牡丹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更改心意,跟一个连身都给她赎不了的人私奔呢?
所以说,
牡丹消失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鸣玉跟孟昭两个人决定再去一次万红楼,
虽说前两天也去过万红楼两回了,但进万红楼这事儿对于孟昭跟鸣玉两个人来说还是一种不小的折磨,
可想想画眉那天的话,两个人又觉得必须得把这件事查个清清楚楚,弄个明明白白,
他们深吸一口气,提着胆子一头扎进万红楼,
又是刺耳尖锐的欢笑声,又是刺鼻且让人头昏脑涨的胭脂酒气,鸣玉跟孟昭刚进万红楼,便双双放慢了呼吸频率,
“呦,两位差爷,怎儿个又来了?”
看到两人,画眉提着酒壶,扭着腰肢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
“难不成,是我们万红楼的姑娘太美,让你们日思夜想、魂不守舍吗?”
“喂,你瞎说什么呢,我也是姑娘,是姑娘,”鸣玉反驳道,
“那就是这位差爷?”画眉一边说,一边往手里的酒盅里倒酒,倒满后,又递到孟昭眼前,媚眼如丝,声音腻得吓人,
“这杯花酒算我请的。”
“不要胡说,”孟昭阴沉着脸,“如若不是公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踏入这万红楼一步。”
“话不要这么决绝嘛,”画眉笑着将收回手,将酒盅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难道是当着这位姑娘的面儿,不好意思啊~”
“你乱讲,”孟昭捏紧了拳头,“我说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哎呦,差爷气性挺大,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呦,”画眉的嗓音黏黏糊糊的,“说说看,这次来又是什么事啊?”
“关于牡丹,你知道多少,”孟昭沉着嗓音,
“牡丹呀,那自然是一朵花,一朵好看的花,一朵容易败的花,”画眉答非所问着,
鸣玉揉揉眉心,“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画眉把玩着手里的酒盅,
“好,那我便说得更明白些,万红楼里的牡丹你知道多少,”孟昭又道,
画眉笑着摇摇头,“万红楼里可没有牡丹,地儿太小,种不活,而且呀,寒酸地儿,也养不了,”
“万红楼里的牡丹姑娘,”鸣玉磨牙道,
“她呀,我都快忘了,上次不都说了吗,她不在万红楼了,别的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出来,”
“你们都是这楼里的姑娘,怎么会不知道?”鸣玉的脸上写满了“你当我傻啊”几个大字,
还没等三人继续说下去呢,一道更为尖锐的声音又传来了,
“画眉,跟差爷说什么呢!”
“他们问我牡丹,我好心告诉他们说咱们万红楼里可没有种这种花,”画眉一副谄媚的样子,
“真的?”老鸨一挑眉,
“可不是,那天他们两个让我到嘴的鸭子都飞了,我气不过,自然要好好戏弄戏弄他们喽,”画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牡丹在哪儿?”鸣玉被惹得有些生气,
老鸨给了画眉一眼,画眉很是识趣地摇晃着身子走了,
“不是都说过了吗,她跑了,”提起牡丹,老鸨的语气里尽是气愤,
“在我们万红楼里,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结果呢,那个狼心狗肺的骚浪蹄子就这么跟人跑了,”
“她是怎么跑掉的?”孟昭追问道,
“夜黑风高的,趁着咱们万红楼人多热闹,就撒丫子跑路了呗,”老鸨没好气道,
“你不带人去追?”孟昭眯起眼,
“都说过了,我带人去追了,没追上,”
“不去报官?”
“差爷还有空管我们万红楼里的事儿呢?”老鸨阴阳怪气道,
“怎么没有?”
“那差爷可真是个好人,”老鸨甩甩手帕,“不过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要跑早就跑没影儿了,算了吧,那贱东西无情,我这人却仗义,看在她在我万红楼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放她一马。”
“那你有猜测,她是跟谁一起跑的吗?”孟昭继续问道,
“我要知道,不早就给他们两个追回来了吗?”老鸨一翻白眼,
“许是哪家的穷小子吧,没钱给牡丹赎身,就商量着一起跑了,”
“你见没见过牡丹跟这样的人来往?心里没个大体的数?”鸣玉接着追问,
“姑娘们这么多,我哪儿能留心得过来?可要是仔细琢磨起来,有些穷酸书生攒几个钱就喜欢往我们万红楼跑,
牡丹被贾家二公子伤了心,若再有个什么穷酸书生说几句甜言啊酸诗啊什么的,这让她动个情呀做些糊涂事儿呀也是难免的,”
老鸨啧啧两声,又绞着手里的帕子开口道:
“不过说到底,这还是我们万红楼自己的事儿,就不劳差爷操心了,您还是回去歇歇吧,”
说完,老鸨便扭着身子离开了。
鸣玉跟孟昭再也找不到人问了,老鸨的话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牡丹跟人私奔的解释,这下听上去也多了几分合理。
但是从万红楼出来后,鸣玉跟孟昭依旧皱着眉头,
两个人在街上走着,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对,
“孟昭,你有没有觉得事情还是怪怪的?”鸣玉淡淡地开口道,
孟昭环着双臂,拧着眉头,
摆脱了万红楼嘈杂的一切后,画眉的回答再次在他脑袋里跳出来,她的回答乍一听上去好像是在捉弄报复自己跟鸣玉,可细细想来,又觉得画眉似乎是想告诉他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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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鸣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画眉话里有话啊?”
听了孟昭的话,鸣玉也开始仔细回想,从最开始问她有关牡丹的事时,好像她就想给两人提示些什么,
“你觉得,画眉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敢开口?”
孟昭点点头,“她为什么说牡丹是一朵容易败的花?又为什么说万红楼里没有牡丹?”
“她还说,寒酸地儿养不了牡丹,”鸣玉敲敲额头,补充道:
“还记得那天吗,咱们问她牡丹有没有跟贾有盛起过争执,她才开始说她们不敢跟所谓的恩客起矛盾,可我们再追问下去时她又说不知道,”
“所以说从一开始,画眉就想利用贾有盛的案子,让我们注意到牡丹的事儿,”孟昭眸色一沉,
“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整个万红楼闭嘴啊,”鸣玉琢磨不透,
孟昭想了许久,试探道:“老鸨?”
鸣玉摇摇头,“她为什么要对万红楼里的姑娘下手啊?她不还得让她们给她赚钱吗?”
“那还会是什么人能收买住万红楼里的所有人啊?”孟昭敲敲后脑勺,“再说了,收买这么多的人得花多少钱啊?”
鸣玉咬着指甲,将整个青溪县的大户人家都想了一遍,最后,又开口道:“有钱可能收买,有权也可能恐吓啊!”
接着,转身朝着旁边的孟昭问道:
“什么人有权?”
孟昭吃了一惊,“衙门里的人,”
“那衙门里谁的权利最大呢?”鸣玉又喃喃道,
话音刚落,鸣玉跟孟昭双双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道:
“县令!”
顿时,两个人心脏砰砰乱跳,
“怎么办,我们好像发现了个大秘密,”鸣玉“哆嗦”着声音,
“县令会去那种地方吗?”孟昭不可置信道,
“他会不会是被钱收买了,然后用权帮着凶手镇压啊?”鸣玉压低了声音,
但想起那天祝家人拿着银子来贿赂却被姜琛赶出去的事情,孟昭不自觉地摇摇头,“县令不是那种人,祝家人不是被灰溜溜地赶出去了吗?”
“那天咱们都在,祝老爷跟祝夫人准是太过心急,才让管家来福在大中午的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难道县令是想借那个机会装装样子?”鸣玉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像,我觉得还是不像,”孟昭摇头否决,
“哎呀,孟昭你笨呐,知人知面不知心,”鸣玉拍拍自己的心口,
孟昭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孟昭本来以为鸣玉的猜测已经够大胆了,可不曾想顿了没多大会儿,鸣玉又提出了个更为大胆的猜测,
“又或许,咱们县令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就是他很喜欢去逛青楼,但是碍于面子,他每次去,都把自己伪装得严严实实的,
前些天他又用这样的方法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万红楼,可不幸的是,他的伪装一不小心被牡丹给识破了,
然后,咱们县令气急败坏之下就冲动地杀了牡丹,
杀了牡丹之后,他才幡然回神,一个县令竟然杀死了万红楼的姑娘,这件事要传出去了,他还这么在这片地界混,他的一切不都完了吗,所以他才企图用强权压住整个万红楼里的人,
可是画眉与牡丹交好,她看到好姐妹含冤枉死,心有不甘,所以才隐隐约约给我们透露出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