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玉姐姐没事吧?”看见孟昭回来,已经在衙门口等待许久的小双急忙冲上去询问情况,
孟昭揉搓着衣袖道,“没事的,都挺好,”
“孟公子,你别骗我,”注意到孟昭手里的小动作,小双的心里一揪,
孟昭抿着唇,
“孟昭,你刚才见到赵姑娘了吗?”姜琛也在一边问道,
孟昭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玉姐姐真的没出事吗?”小双更是不放心了,
孟昭张了张唇,半晌,才发出声音道:“鸣玉今晚,跟赵夫人一起休息的。”
听到这个消息,小双跟姜琛均是一惊,
小双咽咽唾沫,“夫人看到孟公子你了吗?”
孟昭轻轻地摇摇头,“大抵是没有,”
小双拍拍胸脯,嘴里喃喃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既然能从赵家出来,那应该是没事,”姜琛拍拍孟昭的肩膀,宽慰道,
“但愿没有给鸣玉带去困扰,”孟昭垂眸。
“鸣玉,要去做什么?”赵夫人出声道,
刚走到门口的鸣玉身形一颤,她听着娘亲的呼吸声愈发沉稳,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呢,
“没,没什么,”鸣玉胡乱推了推门闩,“不下来检查检查这门闩有没有插好,我还真有点放不下心。”
“那插好了吗?”赵夫人接着问道,
“插好了,插好了,”鸣玉连连应答,“这下我可放心啦,睡觉睡觉!”
“睡吧,”赵夫人语气平常道。
鸣玉回到床上,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
天马上就要亮了,
赵夫人也一直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娘~”鸣玉压低声音试探道,
鸣玉竖起耳朵,半天也没见娘亲有什么反应,她拍拍胸口,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着,鸣玉提着鞋子,打算悄咪咪地溜出门去,
鸣玉满是窃喜地打开门闩,
忽然,娘亲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么早要去哪儿?”
鸣玉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迅速切换到一个痛苦的表情,捂着肚子转身,“我肚子好疼啊,”
一边说,鸣玉还一边嘶嘶哈哈地吸着凉气,
赵夫人走到自家闺女旁边,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这是要去找小环吧,”
鸣玉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肚子疼,去茅厕。”
“昨晚是谁来了?”赵夫人一眼便看穿了鸣玉的小把戏,
“当然是小环啊,”鸣玉急忙开口道,
“不然咱俩一起去找她,”赵夫人将鸣玉手里的鞋子接过,给她放到了地上,
“哎呦,”鸣玉捂起肚子,“好疼啊,”
“先去茅厕,”赵夫人扬扬下巴,
“哎,”鸣玉连忙要往外冲,
赵夫人也抬脚,跟在鸣玉身后出了屋,
听到身后的动静,鸣玉无奈转身,“娘,您这是?”
“先去茅房,再去找小环,”赵夫人拉起鸣玉,就要往茅房的方向走。
鸣玉往地上一蹲,扶起额头道:“哎呦,娘,您怎么这么聪明呐,”
赵夫人放开鸣玉的胳膊,笑笑,
“回屋说说。”
鸣玉耷拉着脑袋,跟在娘亲的屁股后面进了屋。
“那人是谁?”
鸣玉刚迈进房门,赵夫人便开门见山道,
“衙门里的朋友,”鸣玉耸耸肩膀,“昨天我没回去,也没捎个信儿给他们,他们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只是不成想我在这里?”赵夫人在床沿上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鸣玉跟着坐了过去,重重地点了两下脑袋,“我怕您多想,所以才没说实话的。”
“是男是女?”赵夫人问出了鸣玉最不想听到的问题,
鸣玉盯着脚尖,撇撇嘴巴,“前几天您见过他的,”
“那个年轻人?”赵夫人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严肃了起来,
“他叫孟昭,是个很好很可靠的朋友,”鸣玉接着道,
“他多大了?哪里人士?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跟你一样也只是捕快吗?”赵夫人的问题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鸣玉揉揉太阳穴,打断了娘亲的提问,“我不说实话,就是怕您问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
“什么杂七杂八,”赵夫人拉过鸣玉的手掌,“娘是怕你吃亏啊,”
“他是我值得相信的朋友,”鸣玉认认真真地开口道:“他是个好人,”
“你把他带来,爹娘跟他说几句话,”赵夫人抚摸着鸣玉的手背道,
鸣玉一边摇头一边讲着,“他每天都有很多很多事要做,没空的,”
“那就晚上来,”赵夫人意有所指地开口道,“晚上总该有空吧。”
鸣玉被自己的口水一呛,一连咳嗽了好几下,断断续续地回道:“晚上人家得休息啊,”
“是吗?”赵夫人一边给鸣玉拍着背,一边道:“那娘跟你去衙门见他,”
鸣玉咳得更厉害了,“我胆子小,娘您别吓我,”
“娘说真的,”
鸣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娘,您已经见过人家啦,再这么贸然前去,我怕您会吓到人家。”
“这么不经吓,怎么能护得住你,”赵夫人继续开了腔,“你年纪小,娘怕你遇人不淑,”
此时的鸣玉已经头顶黑线,“娘,你千万别乱用词语啊,”
“你说过,人心隔肚皮,万一给人骗了怎么办?”赵夫人担忧不已,
“不会的,”鸣玉顿了下,“他要是个坏人,那我当即就将其绳之以法,”
赵夫人想来想去,还是开口道:“不行,你还得把他带回来一趟,”
“我也不行啦,”鸣玉撒起娇,“娘,您就相信我吧,他真的真的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并且也只是这样而已。”
鸣玉晃着赵夫人的胳膊,“就让昨天的事情成为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也就是独属于我们母女两人的那种,好不好嘛,娘亲~”
赵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鸣玉,娘是为你好,怕你吃亏上当。”
“我明白,我都明白,”鸣玉谄媚似的给赵夫人捏着肩捶着背,“娘的一番苦心都是为我好,但是我长大了,娘也要试着去相信我,”
“他是个男人,半夜不睡觉,溜进咱家找你,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赵夫人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鸣玉“哎呦”一声,
“他们肯定是看我那么晚还没回衙门,许是怕我跟您和爹再起什么冲突才那么担心的,而且孟昭身手好,能先来咱们家看看情况,
孟昭昨天晚上来我这里,县令大人跟小双必定都是知道的,
其实这事儿说到底也怪我,毕竟我昨天忘了给他们带个信儿过去,
再说了,娘,您看孟昭深夜来咱家,不正说明他们都很关心我、照顾我、心疼我嘛,有这样的好朋友,您应该替我感到开心呀!”
“不是娘瞎想,是男女有别,你们两个叫外人看去,闲言碎语的,这样对你俩都不好。”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做错什么,那些爱嚼舌根的外人愿意怎么想就这么想,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到最后闪了亦或是烂了舌头,吃不好也喝不好的人又不是我们,”鸣玉轻嗤道,
赵夫人沉思了半晌,又想起昨天晚饭时的场景,
终于,她重重叹了口气,“鸣玉长大了,娘是该信你了,”
鸣玉听到娘亲终于理解自己了,激动地直拍胸口,“我善解人意的好娘亲,您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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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再次拉过鸣玉的手掌,“不开心了记得回家。”
鸣玉将头重重地点了下去。
孟昭倚在窗台上,彻夜未眠,对于自己闯出的麻烦,一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使劲捶捶脑袋,孟昭暗暗抱怨自己的粗心与大意,
天亮的时候,青黑色爬上了他的眼周。
过午,鸣玉终于回到了衙门,
刚刚办事回来的孟昭见状,慌忙上前询问情况,
看到孟昭眼底的青黑色,鸣玉摇头浅笑。
“鸣玉,昨天晚上,是我太过冒失了,”孟昭垂着头,就像是个闯了什么大祸的孩子,
鸣玉眯起眼睛笑着道:“什么嘛,这明明是因为你们关心我呀,而且也是我先忘了回来跟你们说明一下情况,再说了,娘跟我在一起,这任谁都猜不到的嘛。”
“那,那伯母有没有察觉,我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孟昭接着垂眸道,
鸣玉上前拍拍孟昭的臂膀,“放心吧,咱们两个演得天衣无缝,而且今早我也跟小环打过招呼了,没问题的,”
鸣玉的话让孟昭提在嗓子眼儿的心脏暂时回到了原位,
“真是对不住了,鸣玉,”孟昭抿抿唇,无奈地扯扯嘴角,
“咱们这么好的好朋友,你怎么还这么见外,”鸣玉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包蜜饯,“什么对的住对不住的,你很好,真的,”
看着被塞进怀里的蜜饯,孟昭唇角间的无奈渐渐消散,接着,他又从怀里取出个纸包,递到了鸣玉手中,
鸣玉打开纸包,果不其然,里面包的正是让人看上去就口水直流的梅子干。
咂摸两下嘴巴,鸣玉拿起一颗最肥最厚的梅子干便径直地扔进了嘴里,
无比满足地嚼着嚼着,可当梅子干刚被咽到肚子里时,鸣玉却忽然捂住肚子,表情也逐渐狰狞起来,
鸣玉的反应自然让孟昭慌了神,
“是梅子干出问题了吗?”
小腹部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鸣玉抬起眼,倒吸着凉气摇摇头,道:“可能是女孩子的月事,”
孟昭上前搀住鸣玉,忧心忡忡地开口道:“院里有风,我先扶着你进屋吧,”
熟悉的感觉再度传来,鸣玉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这种痛感却是不常有的,“奇怪,怎么今天会这么痛?”
“能撑住吗?”孟昭听出鸣玉都出现了颤音,
鸣玉深呼一口气,点点头,捂着肚子,就这么被孟昭带进了屋子,
“麻烦你了,孟昭,”鸣玉半倚在床上,
孟昭帮她盖好薄毯,轻轻摇头道:“先躺一下,我去厨房取些东西,这就回来。”
鸣玉疼得唇角都有些发白,但还是扬起嘴角,“我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快去忙你的吧。”
“我没事的,待会儿就过来,”孟昭不等鸣玉继续回答,就转身出了房门。
鸣玉扶着床沿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又重新坐回了床上。
不多时,屋门再次被敲响了,
“进,”鸣玉的目光飘向门口,
果不其然,来的人正是孟昭,此时他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盅红糖姜水,
“快趁热喝,暖暖肚子,”孟昭声音轻轻柔柔的,很是好听,
鸣玉接过茶盅,细细地抿了口,一股暖流顺着食道而下,温温热热的感觉很是舒服,
“好点没?”孟昭关切道,
鸣玉将茶盅捧在手心里,点点头,
听到鸣玉的回答,孟昭欣慰地笑了一下,
这份笑意,撞得鸣玉心头一颤,摩挲着茶盅,问道:
“这是你自己熬的吗?”
孟昭点点头,“小时候,娘亲每逢月事腹痛,爹都是这么做的,”
“你爹娘的感情真好,”鸣玉浅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