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会儿精神头变好了,也不能掉以轻心,”小双的语气里又填满了担心,
“千别落下什么病根,要是往后每次都这么疼就惨了,”
“我壮实,吃几贴药肯定就没事了,”鸣玉信心百倍地开口道,但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回疼了一次就够受的了,可有些女孩子,每次来月事都会这么疼,真是太辛苦了,”
“是啊,疼到那种地步,真是太让人心疼了,”小双撇撇嘴角,跟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着说着,小双又不自觉地拧起眉头,支支吾吾地讲道:
“刚才我碰到提着药包的孟公子,他,玉姐姐你,他,”
半天,小双才组织好了接下来的语言,“月事是姑娘家的秘事儿,孟公子知道了是不是有点,有点……,”
小双的脸颊上不由控制地泛起了红晕,
看小双支支吾吾了大半天,鸣玉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然而,听到小双的完整说词之后,鸣玉只是笑着晃晃脑袋,
“我觉得吧,月事就是月事,它是每个女子都会经历的事情,
所以说,它既不羞耻,更不污浊,它存在就一定是有它的原因,而且我觉得,这个原因一定是很有价值很有价值的,
当我们因为它而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不用遮掩,也不用害羞,说出来反而可以更容易找到更好的解决的办法啦,”
小双轻轻地张了几张嘴唇,“可是,可是,可是这,这真的合适吗?”
“当然,”鸣玉斩钉截铁地答道,接着,鸣玉歪歪脑袋,反问道:“这为什么不合适呢?”
小双低着头想了好久,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妥,”
鸣玉笑笑,
“好吧,对于我们小双来说,我的这套说词暂时可能是显得有些奇奇怪怪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也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现有的这些看法,往后我们的看法也不一定就是现在的这些看法啦,”
说着说着,鸣玉吐吐俏皮地舌头,“我在练绕口令嘛,刚才说的话七拐八拐,绕啊绕,转啊转,像要把人领进迷宫似的,”
小双用手背捂住嘴笑了,“我都理清楚了呢!我想,往后我可能真会有新的想法!”
“不愧是我们聪慧伶俐的小双,”鸣玉竖起拇指赞叹道。
“对了,玉姐姐,昨天晚上夫人没发现什么吧,”小双又提起了昨晚孟昭的事儿,
“以我的花言巧语,自然是……”鸣玉拉长了尾调,
小双脸上的神情逐渐舒展,
鸣玉语调一转,“被发现了!”
小双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夫人有没有生气,后来有告诉老爷吗?”
“还好还好,娘没有往下细追,”鸣玉长舒一口气,继续恢复了大大的笑容,
“而且他们答应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呦,”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小双也激动得两眼放光,
鸣玉重重地点点头,一拍手掌,“这次回家可真是回对了!”
小双也跟着点头,心里简直高兴得不得了。
“哎,对啦,昨晚孟昭被我娘发现的事儿,我没有告诉他,小双你要替我保密哦,”
鸣玉说完,又讲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为什么没有告诉孟公子啊,”小双眨眨眼睛,不解道,
“他眼睛下面有那么大一块青黑色,”鸣玉一边说,一边抬手在自己的下眼皮处比划着,“要是告诉他了,十有八九他会更自责的,”
“也是,”小双点点头,“今天一天,孟公子都没有什么食欲,昨天晚上,我们本来想着,孟公子能……对不起,玉姐姐,”
小双的头渐渐低了下去,
“说什么呢,我都知道,而且,是我该谢谢大家伙儿的关心才对呀,”鸣玉笑着道:“要是真出了意外,我还得靠你们搭救呢!”
“玉姐姐,”小双一把搂住了鸣玉,
跟小双说说笑笑着,鸣玉差不多都要忘记腹间的疼痛了。
直到敲门声传来——
门开后,
孟昭端着一碗黑乎乎且冒着热气的“折磨”就直直地走了过来,
鸣玉望着那碗汤药,重重地咽了口唾沫,
“不烫了,赵女侠快请吧,”孟昭鼓励道,
鸣玉摸摸鼻尖,干笑了两声,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
“玉姐姐,你真的很厉害,我知道的,”小双也在一旁给鸣玉加油打气道,
鸣玉瞧瞧小双,又看看孟昭,最后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接过了药碗……
捧着药碗,鸣玉望向小双,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后,道:“是谁这么厉害,能一口气喝完这么苦这么苦的汤药啊?”
小双笑笑,回答道:“是玉姐姐呀,”
听了小双的鼓励,鸣玉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对对,是这么这么这么厉害的我呀,”紧接着,她捏住鼻子,继续“视死如归”道:“干了!”
一口气将汤药灌进肚子后,鸣玉翻转碗口,向小双跟孟昭两个人展示自己的“耀眼成就”。
孟昭摇头轻笑,
“好厉害!”小双拍掌道,
最终的最终,鸣玉还是没有绷住,将碗放下后,五官顿时皱成了一团,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好苦啊!”
“快吃块蜜饯吧,”孟昭的声音响起,
再抬眼,两粒蜜枣便神奇地出现在了鸣玉的眼前,
它们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
只是鸣玉此刻已经来不及细细欣赏它们了,三下五除二便囫囵吞下,
苦味被削减了大半,
“吃药真是太苦了,”鸣玉舔舔嘴唇,语重心长地感慨道:“大家一定要多多保重,养护好身体啊,”
“还说别人呐,玉姐姐你首先要保重好自己身体呀,”小双吐吐舌头,
鸣玉挠着鬓角嘿嘿笑了起来。
“这些天记得要连续吃药,”孟昭收拾着药碗,打气道:“每天都要是厉害的鸣玉,”
鸣玉脸上的笑容一僵,“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
“有的,当然有的,”小双认真地开口道,
“我相信你,”孟昭也信心十足地讲道,
鸣玉吸吸鼻子,看看孟昭手里的药碗,不自觉地撇下了嘴角,“太痛苦啦,”
“这很痛苦,但却难不倒将来的天下第一捕快,”孟昭浅笑着鼓励到,
鸣玉长长地“唉”了一声,却刹那间,“咻”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鼓声?”
孟昭跟小双一齐朝着门口望去。
“是吗?”孟昭喃喃道,
鸣玉侧起耳朵,
“对,是鼓声,”这次她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一边说,一边就往门外冲去,甚至连鞋跟都没有来得及提上。
孟昭跟小双也急忙跑步跟了上去。
果然,衙门里已经乌乌泱泱地涌进来了一群人,而被这群人簇拥着的,是一老一少两位满脸泪水的妇人,
感觉要不是被人架着,感觉她们随时就会瘫倒在地上,
两人神情涣散,精神恍惚,脸色苍白,嘴角不受控地哆嗦着,
县衙里很快升起了堂,
两位妇人啜泣着,半晌,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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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由跟两位妇人一同前来的亲戚邻里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这样那样,七嘴八舌地讲了一通,
有人在后山河里发现了韩家儿子韩全的尸体,韩家婆媳两个不相信此事是意外,认为韩全是被恶人所害,来不及将尸体收敛回家,即匆匆来县衙报案,希望求得一个真相,
姜琛听完叙述,
没有耽误片刻功夫,忙带着衙役们马不停蹄地往案发地点赶,
一到河边,两位妇人便跌跌撞撞地踉跄了过去,趴伏在一具尸体上痛哭不已……
经过河水的浸泡,尸体早已泛白浮肿,
孟昭跟姜琛仍是下意识地站到了最前面,
只是这回,鸣玉从孟昭身后走出,与其并肩而立,
她的眼里没有流露出恐惧,反而看着两位妇人,垂眸轻叹,
小双却是第一次见到县衙办案,有些犹豫,又和先前的鸣玉一样,有些好奇,她从姜琛的身后探出了一只眼睛,
仅是一瞥,小双便是头皮发麻,心也跳得厉害,由于担心自己发出声响,干扰办案,她用衣袖紧紧捂住自己嘴巴,将干呕死死锁在了嗓子眼儿,眼神更是飘忽到别处,
姜琛回过身,看到背对自己而站的小双,心里有些担忧,事发突然,衙门里来的人不少,竟没留点意双双也跟来了,
“双双,别回头,”他压低嗓音,柔声道,
小双点点脑袋,没有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嗓子都是颤抖的,引起大家不必要的担心。
姜琛走上前,神情严肃道:
“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
一个樵夫从人群里出来,他头发乱糟糟的,被水打湿过后还结成了绺,衣服上也有一团团尚未被晒干的水渍,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道:
“大人,是小的,小的刚在山上砍完柴,路过河边,就瞧见水里好像飘着个人,我把他拉上来一看,才发现竟是韩家小子,我是一刻都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赶到韩家,跟韩家婶子说了这事儿。”
姜琛上下打量了几下樵夫,
“何时发现的?”
“得有大半个时辰了,”樵夫抬眼瞧了瞧日头道。
姜琛回头,看看孟昭,
“孟昭,你跟鸣玉顺着河案走走,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孟昭点头应下,鸣玉抬眸看看孟昭,
两人沿着河边往上游走了去,
姜琛又命人将尸体抬回衙门,交于仵作查验。
在尸体被抬起的那一刻,两位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年轻的妇人连爬带跪地赶上差役的步伐,拉着放置尸体的担架,就想再多看一眼毫无生气的那人,
年老的妇人不住地捶着自己的大腿,
听着哭声,小双眼里也不受控制地蓄起了泪水,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走到人群那里,
差役无奈地摇摇头,还是使劲挣脱了年轻妇人的双手,抬着尸体离去了,
年轻的妇人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哭得浑身颤抖,
小双走上前,轻轻搀上她的肩膀,
忽然,年轻的妇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甩开小双,
她怔怔地起身,双眼空洞地往河边走去。
“姐姐,不要啊,”小双见状急忙起身,一把拽住她,
旁人也顺着小双的声音赶了过去,一双双手死死地拖住了年轻妇人的脚步,
“放手,求求你们放开我,我要去陪全哥,”年轻妇人声音颤抖着,
这时,年老的妇人也挣扎着起身,但她挣扎了许久,双腿还是瘫软在地上,
于是,她便那样,挣扎着身子往河边爬。
众人见状,连忙又去阻止,由于悲痛,两人反抗的力气都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