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鹤,加茂分家家主,特别二级咒术师,实力一般,但手段惊人,短短两年就收拢了加茂分家的势力,并且在暗地里培养起遍布“窗”的爪牙。
最关键的是,不知从何得到了许多强大的咒具和特殊的咒物,与总监会的大人物搭上了线。
禅院信仁,也正是因此才成为了他的属下——毕竟,作为禅院家边缘人物的他,想要靠自己在总监会出人头地,未免有点痴人说梦。
在成为傀儡的禅院信仁把关于自己所知道的加茂鹤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倒出来的同时,佐藤秋的邮件也传来了。
如果说是统计从1999年之后受过重伤的咒术师,那确实是个很大的工程量,但是再加上一个“御三家”的前置限定,那就好找的多了。
五条家死亡5人,重伤3人,禅院家死亡7人,重伤2人,加茂家死亡3人,重伤8人。
邮件罗列的名单不长,而加茂鹤的名字,赫然在列。
两年前一个特一级咒灵的祓除任务,加茂鹤身受重伤,此后退下前线。
“那应该就是他了。”
兰波判断。
除非羂索还有一个隐藏得更深的身份,只用来见加茂鹤一人,但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两年前,魏尔伦尚未来到此方世界,羂索需要操心的只有如何杀死或封印六眼,并且安心等待夺取夏油杰的身体,将千年来积累的咒灵彻底化为己用。
能从千年前活下来的咒术师实在是太少了,知道羂索存在的更少,知道羂索存在,还能了解羂索术式的,那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哪怕再谨慎,他也不至于非要做一个连环套连环的假身份。
不过,确定一下也是很重要的。
“加茂鹤的外表有什么异常。”
“额头有一道一直没有愈合的,用线缝合的伤口。”
啊,那就没错了。
给禅院信仁下了继续如常工作的命令,兰波就让他先离开了。
一直在旁听的夏油杰举手询问,
“兰波老师,我们现在不直接去找那个寄生虫吗?”
“是哦是哦,既然知道了他的住址,直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嘛。”
五条悟也很想立刻杀死那个恶心的、夺取他人身体的臭抹布。
兰波摇摇头,
“兰波老师有什么顾虑吗?”
夏油杰思索,
“是因为怕杀了他之后他手下的那些人都会开始群龙无主的混乱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兰波看着有些急切的少年咒灵操使,
“我们会去找他的,但要稍等一下。”
黑发谍报员讲述着原因,
“禅院信仁是被你的相关消息引诱过来的,他也将此事告知了加茂鹤,加茂鹤明确禅院信仁的动向。等他认为事情差不多结束时,一定会找禅院信仁了解今天的具体情况,好掌握夏油同学的最近信息。所以我们需要等,看加茂鹤是否会要求禅院信仁去见他。”
如果是,那么不论是面对拒绝会面的禅院信仁,羂索起疑心,从而飞速回顾“窗”的情报,得知他们和五条悟夏油杰一起来到了夏油杰家里,进而明白了他们已经找到他的身份;还是让禅院信仁真的去见羂索,被羂索看出异常后,同样最终发现了今天的问题,结果都只有一个——
——羂索很大概率会抛弃加茂鹤的身体,直接逃跑,寻找下一个身体,藏匿得更深。
“啊啊……也太麻烦了。”
五条悟听着兰波的分析,只觉得头疼,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赶在他联系禅院信仁之前杀死他不就行了?”
“那要如何确定他的位置呢?”
暗杀王嗤笑着单纯天真的六眼神子,
“虽然禅院信仁所说,基本每次会面都是在加茂别院里,但同样的,如果没有会面,加茂鹤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所以很多打过他主意的人,都无法直接找到他,才会让他将手下的势力发展到如今这样。”
“正是如此。”
黑发谍报员补充,
“不过不需要担心,加茂鹤会联系禅院信仁的概率非常大,不论他在哪里,只要等禅院信仁收到消息,我们都能够得到准确的地点。”
“……”
夏油杰抿着嘴,
“魏尔伦老师和兰波老师说得对,悟,我们不能确定他现在就一定在加茂别院,还是等等吧。”
“嘁。”
五条悟也理清楚了逻辑,但不能现在、立刻、马上去杀死这个觊觎挚友的臭抹布,还是十分不爽。
其实,之所以要这样等待,最大的问题是兰波答应了夏油杰——得让他手刃仇人。
否则,反正已经知道了具体的地址,魏尔伦现在可以直接潜入加茂别院,确定羂索是否在里面,不在也可以直接离去,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如果在,那就直接杀死。
但学生的痛苦,魏尔伦和兰波多少都有点感同身受,更何况既然是答应了的承诺,没有转头就毁约的道理。
那么,现在只能等待,等着羂索联系禅院信仁了。
————————————————————
正如谍报员分析的那样,谨慎又小心的羂索,在得知禅院信仁今天又要去夏油宅见那两个非术士卒子,了解夏油杰最新情报的时候,就已经大概预估了沟通和联系的时间。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被禅院信仁接起。
“现在,来加茂别院见我。”
羂索的据点很多,加茂别院也只是东京据点中的一个,但鉴于第一次与禅院信仁的会面就在这里,所以他每次找禅院信仁,都是定在加茂别院——毕竟,让手下知道那么多不同的地点,总归是不太好的。
听着电话里传来加茂鹤的声音,禅院信仁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倒是想直接去见加茂鹤,但现在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已经不是他能够随意决定的了。
虽然从整体来说,依然保留自身记忆、情感,甚至术式都还能自如使用的禅院信仁,哪怕是身为傀儡,也有极高的自由度。
但兰波的彩画集有一个最底层的植入式命令,那就是“不能主动暴露傀儡身份”,再加上刚才下的指令,现在的禅院信仁只能乖乖地把会面相关的消息传递给兰波。
而这边的夏油宅中,醒来后惊恐地发现自己没了丁丁的男人,哀嚎的声音尚未发出,就被五条悟又一拳揍晕,看得旁边也刚刚恢复意识的女人浑身一颤。
“……杰,我真的是被迫的,我……”
女人惶恐的声音响起,随后又被打断。
“老子说了让你们闭嘴吧。”
五条悟掏掏耳朵,想要如法炮制打晕女人,却被夏油杰制止了。
“悟,不必了。”
咒灵操使看了眼女人那张记忆中慈爱关切,现在却面目可憎的脸,
“阿姨,我们不会杀你的。”
女人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和旁边这家伙也不是夫妻,如果真的不想死,就离开这个国家,随便去哪吧。但是……”
无声哀嚎的咒灵从背后贴上了女人的颈,顺便也卷住了一旁男人的身体,术式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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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惊恐地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静音的能力,就是能够夺走人的声音,除非静音死亡或主动解除,否则是不可能被解咒的。”
夏油杰平静地解释,
“你可以走了,阿姨。”
拖着男人死沉的身体,女人扭头看了看居住多年的夏油宅,门口暖橘色的灯光下,站着熟悉又陌生的养子。
其实想道歉的。
眼泪涌了上来。
但没有意义了,也无法再说出口了。
女人垂下头,并非出自恐惧的泪水晕湿了皱巴巴的上衣。
“好啦,杰。”
五条悟从背后拥住挚友的身体,看着离去的女人的背影,和被拖行在地上的男人的身体,
“以后过年放假,都可以来跟我一起咯。”
我会成为你的家人。
这样肉麻的话五条悟说不出口,但夏油杰能够领会,咒灵操使轻轻点头,翘起的丸子头蹭着六眼神子的心,带来酸涩又酥痒的触感。
“他太温柔了。”
屋内的兰波评价着黑发的学生,
“不适合这样的世界。”
不适合这样由血、泪、恐惧与绝望组成的世界。
魏尔伦眨眨眼,趁两个学生还在外面不算有外人在场,直接搂住兰波的腰身。
“是的。”
金发的人造神明深有同感,有着温柔底色的夏油杰,太容易被这样的世界逼疯,
“我们得,给他找点别的意义。”
比如亲手建立能够从实际意义上保护咒术师的组织什么的,就算还是不能解决底层逻辑,但有同学和挚友的牵绊,也没有那样痛彻心扉的死亡,夏油杰应该不会再走上那条不归路。
黑发谍报员无奈地拍了拍又黏黏糊糊起来的亲友的背,
“还好比起保罗来说,五条悟能更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
魏尔伦震撼,魏尔伦委屈。
“那也是我找他们谈过,是我引导过的……”
话说到一半,看着兰波脸上狡黠的笑,人造神明愣了一下,把头埋进谍报员的肩,蹭了蹭,笑了起来。
真好啊——阿蒂尔也已经会用这样的语气来打趣那些过往了。
“阿蒂尔。”
“嗯?”
“那我以后也会,多把我的心事,都说给你听。”
“嗯。”
魏尔伦抬起头,看着兰波那张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放松又轻快的神情,情不自禁地用眼神描摹着谍报员的五官。
浓黑弯曲的眉,桃花一样的眼,秀挺的鼻梁,还有——那张曾经总是吐露出令他憎恶的话语,如今看来,却形态端正,如月牙一样弯曲,还带着小巧唇珠的唇。
大概是天然肤色就白的原因,那张唇也是淡色的、些微的粉,不知为何抿了抿,显得中间透出光泽的桃色。
兰波有点莫名地心跳加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魏尔伦的眼神如同看到猎物的猎人——他哪里露出什么不好的地方了吗?还是不该开这个玩笑吗?他不该这样说保罗,那时候的保罗只是太年幼不懂得沟通,这也是他没有做好教育的问题……
黑发的谍报员心中冒出一丝愧疚,又缠上一缕委屈。
“阿蒂尔……”
人造神明逐渐靠近的湛蓝双眸中侵略的意味十足,兰波紧张地眨着眼。
保罗要做什么?
“叮。”
是禅院信仁的邮件。
兰波从奇怪的氛围中惊醒,一把推开了魏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