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抵达厦门站,我的腿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但仍有余痛,走路不敢过分用力。张海侠和张海楼用划拳的方式决定谁背我,两人大战了20个回合仍旧平局,最终张海楼做出退让,出了假拳,张海侠才胜出。
张海侠背着我,张海楼负责提行李,我们下了火车,熟悉的海风和温热空气迎面而来,我们三个都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怎么没看到海琪。”我问。
张海楼看了一眼张海侠,决定暂时不告诉我实话:“她负责押送莫云高回董公馆做最后的裁决,当着,所有南洋档案馆张家人的面。”他突转话锋,牵着我搭在张海侠肩头的手,“小玥,你说了要结婚的,等腿好全了,我们可是真要娶你,你不会后悔吧?”
“怕我后悔,那今天就可以结婚。”我不知道这时候结婚应该去哪里登记,鉴于我们的情况特殊,该是没有任何部门会接受,按照旧时候的传统,对着长辈三拜九叩同样是一种礼仪,洞房花烛之后,我们也可以变夫妻。
张海侠生怕张海楼猴急:“不行,你得好好休息,我们还要花点时间准备彩礼,八抬大轿也要有,不能草率。”
张海楼想象着娶亲的画面,满脸幸福:“对,别的新娘子有的,我们家小玥一样不能少”
就在他们畅想未来时,我发现蛇祖居然一直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保持着大概5米的距离,面无表情。
张海楼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他早就察觉了,只是蛇祖脾气古怪,被救之后一直默不作声,下火车前,张海楼特地给蛇祖了一笔钱,让他到厦门火车站买去往广西的车票,蛇祖收了钱,依然一言不发。
张海楼完全捉摸不透这个少年想干什么,也只能由着他了。
张海楼想过去问蛇祖要跟到什么时候,被我拦住,我拍了拍张海侠,他把我放下来:“你去问,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我问吧,也许是想再多要一点儿钱,又不好开口。”
张海楼之前给了蛇祖2000个大洋,他本来还想给更多的,但来时的家当不在这辆火车上,他暂时拿不出来了。更何况,2000大洋在少数民族地区购买力惊人,只要别沾黄赌毒,蛇祖能给自己和家里的妹妹非常优渥的生活,以他的身手,当上地头蛇指日可待。
没想到蛇祖居然跟上来了,张海楼有时候觉得这蛇祖是不是也有张家人的血脉,三句话问不出一个屁。
张海侠和张海楼一左一右的扶着我走到蛇祖面前,他看了看我的腿,又看着我。
“你想要多少钱?”我问,“我说了,只要我拿得出来,都会满足你。”
蛇祖摇了摇头:“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我有些不解,“我们现在要去办自己的事,你跟着我干什么呢?”
蛇祖低了低头,两只手揪住衣角:“会妨碍你吗?”
“到也不会。”我说,“这样吧,你跟我们回去,先在家里休整几天,有什么需要或者想要的可以好好想一想,我会尽量满足你。”
“真的?”蛇祖眼睛放光,“什么需要,都会满足我吗?”
我顿了一下,怕把话说得太满,稍微给自己留了点儿余地:“只要我能做到。”
蛇祖点了一下头。
张海楼看了看张海侠,张海侠也看了他一眼,两个人总觉得这孩子状态不对劲。
没一会儿,董公馆便派了车来接,司机不是之前那个了,换了没那么势利眼的,见到我们态度很恭敬,看来就算是张海琪,也讨厌虚伪的人在身边跟进跟出。
蛇祖被张海楼推上了副驾驶,他全身僵直,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应该是第一次进城坐车,整个人都有点懵。
反观后座的三人亲亲我我自在无比,司机只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抵达董公馆,我们轻车熟路地走进大厅,蛇祖全程无话,却还是被此处的豪华所震撼。
管家对我们已经很熟悉了,看到蛇祖的时候,便知道自家小姐又来了贵客,吩咐下人准备房间。
蛇祖非常不自在,他跟自然亲近惯了,平日里住的是竹制的吊脚楼,四面透风,适应不了钢筋混凝土的封闭气氛。
“小蛇。”张海楼道,“别发愣,我带你先在这里参观一下,你打算住几天?”
蛇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
张海楼对他一招手:“行吧,跟我来,教你怎么用房间里的东西,免得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蛇祖又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给他指令。
“你先跟海楼去房间,他会告诉你这里要怎么生活。”我对他道。
“好。”蛇祖一点头,和张海楼走了。
待他们走远,张海侠才道:“那孩子,不会喜欢你吧?”
“哈?”我啼笑皆非,“不是吧,怎么可能,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我啊。”我想到张海楼两人追求我时的热情,怎么也不会把蛇祖和喜欢我联系上。
张海侠道:“那他要是真的喜欢你,想做你的,男朋友呢?”
我道:“他看到我们三个相处时的状态了,要真喜欢,那他不得气死,正常人都不会想做我的男朋友的。”
“那他非要?”张海侠明显在试探我的心意。
我笑:“要不了,我有两个正妃了。”
我们回了自己的房间,张海侠已经完全不介意在我面前脱衣服。
厦门的天气和长沙完全不一样,都是冬天,这里却只是凉爽,不用刻意关窗。
我脱掉外套,张海侠突然从后面贴了上来,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轻抚我伤痕累累的手臂,创口已经结痂,肌肉内里会有些轻微的痛感,但比起最初那几天怎么都止不住血,已经完全没有大碍。
张海侠亲吻我的肩膀,滚烫的胸腹黏在我的背上,没多久纹身便出来了:“一起洗,可不可以?”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很少主动提出与我亲密的要求。
“我知道你想等海楼,但现在,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好吗?”他在我耳边低语,明明不像是挑逗的口吻,却弄得我心潮澎湃。
“好啊。”话音刚落,我便被张海侠抱进浴室。
还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结果就只是把我放在浴缸,然后帮我洗澡,小心的用毛巾避开结痂的伤口,彼此赤身裸体,他却坐怀不乱,连我的胸都不看一眼。
“以后,不会再让你单独行动了。”张海侠道,他擦拭着我的手臂,用香皂抹匀了清洁,“要么海楼跟着你,要么我跟着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他承受不起。
我抚摸他的脸颊:“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陈皮会突然出现,我的实战经验太少了,这次就当历练,以后我就要留在这个世界,有些事还是要独立面对的。”乱世多苦难,既然我选择了这里,就不可能再指望平静。
张海侠叹了口气,没有回应。
我故意把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张海侠的身体往后扬了扬,担心扯到我刚刚结痂的伤口,又不敢太用力回避。
我索性用力一挺,和他唇齿相依,张海侠的鼻息越发急促,他扔掉手里的毛巾,搂住了我的腰,我们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不断拥吻,张海侠难得露出强势的一面。
“玥……”张海侠松开了嘴,鼻息依旧沉重,“你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我道。
张海侠把自己压进浴缸:“我,可以要你吗?”他压抑着即将迸发的情绪,“还是,你想等海楼,我们三个一块儿……”
我亲了他的鼻尖:“现在是你的时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海楼在门外等了很久,确定浴室里没了动静,才慢慢进来,收拾着地板上乱扔的脏衣服,他笑了一下,看来张海侠是等不及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放好,便想要。
张海楼下面也有些燥热难耐,之前是觉得还没成亲,男女之事肯定不能随便对付,现在关系不同了,他还是很想的。
张海侠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同时抱着只穿了一件薄睡衣的女孩儿,把人放在床上:“海楼,你也去洗一下。”
张海楼咽了一口唾沫,知道他叫自己洗澡是什么意思。
“我去找干娘商量找族长的事,海楼,小玥交给你了。”张海侠脸颊发烫,却努力地假装游刃有余,注意到张海楼戏谑的表情,他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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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楼笑道:“害羞什么,搞得像偷吃似的,跟自己媳妇儿亲热,不丢脸。”
张海侠瞪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间。
张海楼把门反锁,走到床边,一手撑着床头,一手挑起我下巴:“在里面做,背疼不疼啊?”
我舔着嘴唇:“不疼,他抱着我的。”
“那他是真稀罕你,舍不得你受累。”张海楼用指腹挲磨女孩儿的嘴角,被她舔过指尖,“虾仔没喂饱你?刚做完,就又开始勾引我了?”
“怎么,有意见?”我摸向他的胸口。
张海楼抓住我的手腕:“等会儿我洗澡你不可以进来,我喜欢在床上,别逼我提前缴械,你乖乖的。”
春宵一刻,张海楼在床上拥着我,抚摸那些伤口,他没能杀了陈皮,在他知道是陈皮把我逼下火车的时候,是很想杀了他的。都中毒了,竟然还有一口气,张海楼知道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被杀死的,他们有种疯狂的毅力想要活下去。
可长沙那边传来消息,红夫人去世了,二月红悲痛欲绝,如果徒弟也死了,肯定受不得双重打击。
二月红是难得的好人,这年头好人都苦,张海楼想要杀了陈皮的心思只能收起来,成全那个失去挚爱的好人。
“以后成亲了,脏活累活杀人的活,就给我们干,你在家里享福。”张海楼对我道,“要是在家呆腻了,我们就去找你曾祖父,外公什么的,他们肯定不会伤着你。”
我蹭了蹭他的胸口,彩色的穷奇很是艳丽:“海楼,要不了多久,大半个中国都会陷入战争之中,长沙也好,厦门也好,北京也好,都不适合居住了。”
张海楼不以为然:“那就去云顶天宫看看,或者我们三个一起去守门,反正总有去处,大不了回马六甲,正好重建档案馆。”他说着,亲了我的头发,抱我抱得更紧,“小玥,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我坐起来:“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张海楼一愣,笑起来:“我这辈子都是你的男人,怎么会找其他女人,别打岔,说正事。”他道,“你还记得在船上的时候,你说,你的手在青铜门里丢了的事吗?”
“嗯?”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的手,可能是被我吃了。”张海楼说完看了我一眼。
“你在说什么笑话。”我道。
张海楼说:“不是笑话,是真的,你的左手手背上,是不是有一个像是羽毛的胎记?”他告诉我小时候的濒死经历,手是无端出现的,小小的一个,很白很干净,切口处没有血流出来,像假的一样,但入口咀嚼,还是满嘴的血腥。
我愣住。
在我的家族,每一个孩子身上都有像是羽毛的胎记,形状和大小几乎一致,只是长得位置不同,那胎记的渊源,要追溯到外公外婆那一代,但那其实不是羽毛,而是蚰蜒,一种多脚的虫子,只是长在人身上,像羽毛。(胎记设定请看瞎子那本)
我道:“不可能啊,我的手怎么会出现在你那里?”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看我可怜,把你的手送到我面前,如果你的手没有出现,我那时必死无疑,根本等不到干娘。”张海楼道,“我吃了你的手,你讨厌我吗?”明知道我不会讨厌他,却还是想要亲耳听见我的回答。
“我的手是什么味道?”我问。
“生肉的味道其实都差不多,那时候我饿晕了,狼吞虎咽,也没品尝出味道来。”张海楼实话实说。
我哼了一声:“我的手不应该是最好吃的吗,怎么跟别的人一样啊,现在讨厌你了。”
张海楼忙改口:“那肯定还是你的好吃,又嫩又香,还流汁。”
我故意佯怒不理他,却是在看左手的假肢,或许早在小时候,我就与张海楼有了不解的缘分,所以我才会梦到他以前的事,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做有关他的梦了。
想到齐铁嘴说的,我和这个世界缘分已尽,算算时间,张海侠跨年之后,该要满27岁了。
张海楼不知我在想什么,栖身虚坐在我身上,两只手撑着我的枕头:“你是最香,最好吃的,再让我‘吃’一次,我回味回味。”